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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与青梅妻(GL)——三月春光不老(36)

    论起好面子,萧郡主丝毫不逊于凛春侯,然华阳终究与外人不同。
    萧行轻抿唇瓣,笑意在眼底摇晃,却不回答她先前问话,问:这热闹好看吗?
    好看极了,实在是本公主有生之年看过最精彩的告白。想不到淮纵那人,哄起人来还蛮有意思的。
    她用了一个哄字,萧行别开脸,任由长风拂过脸颊,哄吗?细想之下,淮纵的确在哄她。
    哄得她心甘情愿,哄得她不想做什么,只想拉着她的手安安静静看着她。可惜,被扰了。被所有人听到了,被所有人看到了。淮纵的一腔情意明晃晃地搁置在阳光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天地为证。
    见她在走神,华阳不以为忤,反而兴致高昂地打趣道:你和淮纵,竟还不是夫妻么?
    夫妻?萧行眼睛微眯,在心里纠正道:不是夫妻,是妻妻。
    可这些话,如何能和华阳说呢?哪怕华阳再可信,可人心禁不起试探,她连亲爹都瞒着,为的,不就是能和淮纵天长地久吗?
    见她不声不响耳根窜上淡淡的红,华阳着实欢喜,能一句话教小九害羞,这情况委实不多见。她凑过去低声问道:淮纵既说了那些话,你可要给她?
    给什么?萧行心口重重一跳,佯装镇定漫不经心地嗔她一眼:华阳前些日子出门,见了什么,做了什么,言语如此轻佻?
    轻佻?华阳心虚地不敢看她,急忙望向远处。
    萧行随口一语没打算揪着不放,华阳秉性如何,她再清楚不过,这人生在皇家尚能自持有礼,若生在将门,保不齐是个三天两头调戏良家女的浪荡子。
    一句话说得人没了气焰,许是因为早对淮纵芳心暗许的缘故,一向不爱管闲事的萧行此刻促狭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华阳光滑的脸蛋,将早先的那些窘迫连本带利还了回来:怎么?又欺负哪家姑娘了?
    又是什么意思?华阳蹙眉:本公主很专情的。
    专情。萧行忍住不笑:也就是说,从头到尾,欺负的就那一个了?她细下沉思,不解道:絮絮那般好女孩,你怎么忍心欺负她?
    我、我没欺负她!
    哦?萧行勾了勾唇:果然是絮絮啊,华阳,絮絮才多大,你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拉拉手也是忍不住,忍不住做些旁的也是忍不住,华阳偷鸡不成蚀把米,没逗弄地萧行讨饶,反而被萧行将了一军,不仅泄了心思,还被调侃地毫无招架之力。
    她叹了口气:你附耳过来。
    此处幽静,随行婢女早就退开很远,何需附耳相告?
    定然是华阳害羞了。
    萧行侧耳倾听,华阳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想到出门游玩的那段经历,眉眼带了笑:可不是我欺负她,是她欺负我。絮絮她、她趁我入睡偷亲我
    亲你哪里了?
    华阳一脸佩服地看她,这话说给旁人听估计早就炸了,可说给萧行听,萧行偏偏还能沉稳地问一句后续。华阳退开半步:小九,你为何不劝我?
    劝你做什么?萧行淡然地将发丝拢到一侧,这动作寻常,生被她勾出两分清与媚:劝你不要喜欢女人,劝你离絮絮远点,劝你干脆找个男人嫁了,我劝你,你会听吗?
    起初知道华阳喜欢女子,震惊有之,心疼有之,可萧行此人通透地很,她可以不理华阳,甚至可以因此避开华阳,独独不能指责华阳。
    世间对与错,全靠一张嘴。可就是分出对错来,又能怎样呢?若喜欢也是能自控的,何来那么多求而不得?
    至今,萧行都还记得那个艳阳高照的午后,华阳雀跃地跑来要和她分享小秘密。
    小九,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十三岁的华阳格外讨人喜欢,有着天生贵胄的傲气和极为绚烂的笑,仿佛世间无人能使她落泪,无人敢教她心伤。
    那时萧行就站在一簇花树旁,正为做不好糕点感到懊恼,闻言抬起头:你说。
    我华阳笑意微僵,待看清挚友那双平静的眼睛后,后知后觉地终于忐忑起来:我小九,我不想骗你,我、我喜欢柔软漂亮的女孩子,不喜男儿。
    柔软漂亮的女孩子萧行谨慎地想要挪动脚步,却在最后一刻稳住身形:你不会喜欢我吧?
    于是华阳所有的惶恐不安被她轻而易举地驱散,摇摇头,声音脆而甜:怎会?我们,不是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不是就好。眉眼稚嫩的萧行冲她露出安抚的笑:一定要喜欢女孩子吗?男孩子也很好啊,你看阿纵,阿纵就很好。
    说完她犹不放心地补了句:可阿纵是我的,不能给你。
    华阳傲然抬眸,身形挺直:世间,又有几个淮纵?我只是发现自己偏爱女孩子,跑来告诉你,不是要来抢你未婚夫的。小九,若我哪日真找了个女孩子,你、你会祝福我吗?
    那你会后悔吗?
    不!我不后悔!
    萧行自然地拉过她的手,声音轻柔:我祝华阳心想事成,两情相悦。
    世事变幻那么快,时光宛如静水流淌地缓慢悠长,秋风抚过美人笑颜,华阳指尖微颤,犹犹豫豫地点在自己唇瓣,她道:这里。她亲了我这里。
    萧行浅笑:之后呢?你做了什么?
    我华阳面皮一红:我当然要教她知道,我也喜欢她啊!
    想到絮絮受惊之后羞怯跑开的画面,她神色萎靡,撇撇嘴:可我好像把人吓到了。三日了,她都不肯见我。
    她若见你,你又想说什么?做什么?
    华阳喉咙一梗,茫茫然杵在原地,半晌沮丧地看着她:说什么好像都没无用处。
    华阳。萧行将手搭在她脊背:有些情,不如不说。
    为何?
    絮絮她太小了。你若非她不可,合该退一步再退一步,等她长大,有成人的智慧与身量,足够承受的起你的爱。否则,你爱她,便会成为她的负担。你舍得吗?
    见她若有所思,萧行继续道:她躲着你,避着你,这无甚紧要。哪怕不见面,可你得弄清楚,她有没有在想你。
    她想你,你就踏踏实实地容她想,她若惧你华阳,她若惧你,你就不能再上前一步了。爱一个人,要给她成长的空隙。
    我、我知道了。华阳浑浑噩噩地退开几步,待走出一段距离,又折返回来,一枚血玉落在萧行掌心。
    这是我千难万险才讨来的好东西,你体弱,佩戴有强身功效,告诉淮纵,她若敢负你,我死也不会放过她!
    气势十足地搁下话,又快步跑开。血玉触手生温,内中有流光辗转,哪怕华阳不说,萧行也知这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悬在腰间的白玉被取下来,换好华阳送来的心意,萧行愣在那望着湖心站立许久。
    直到淮纵悄无声息地将手虚搭在她腰肢,萧行头也不回,轻笑:一身酒气,少来碰我。
    咦?淮纵故作惊讶道:你怎么就不害怕呢?
    因为最怕的事,已经过去了呀。
    借着酒气,淮纵从身后拥住她,只觉抱着萧行,整颗心都是安定的,淡淡的酒香散在风中,酒不醉人人自醉。她轻柔开口,语气透着眷恋:那你,最怕什么?
    怕你死。萧行任她胡来,眸光璀璨:怕你今天爱我,明天就会忘记我。怕你受伤,怕你年轻气盛招惹旁人,怕你不够勇敢,然我思来想去,最怕的,大抵是你不在我身边了。
    我在你身边。淮纵醉眼迷离,姣好的容颜漫开缱绻柔情:阿行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作数。揽在腰间的手渐渐收紧,萧行只能无力地倚进她怀里,再是羞恼,也不好和醉鬼一般见识。
    她笑了笑,又觉淮纵今日着实可爱,起了两分纵容之心:我之前附耳与你说了,阿纵,你想要我,就得拿你自己来换。
    怎么换?哪怕是醉了,淮纵口齿也极为清晰:要我,再追你一次么?阿行,我把我的心给你,你可得收好。
    嗯。萧行郑重点头,倏尔不知想到什么,身子轻转从她怀里退出去,惹来淮纵蹙眉:跑什么?回来。
    萧行笑得肆意:阿纵,你醉了。
    她的手指抚上淮纵微红的面颊:你醉了,我就忍不住想做坏事。
    唔,什么坏事?
    美人莲步轻移,倾身上前:比如,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这样是哪样(狗头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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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一室昏昏, 风从窗外溜进来,拂过小桌中心的一束鲜花,拂过素色纱帐, 吹皱一池缱绻。
    躺在软榻的人紧闭双眼, 如玉的面颊微微泛红,酒气和花香裹在一处, 带着奇异的清甜。
    萧行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手指描摹过那人的眉眼, 继而唇角弯弯,目光落在那雪白的衣领, 衣领微敞, 蜿蜒的锁骨,肌肤细腻白皙,好似会说话一般挑动着心弦。
    谁能想到, 俊秀潇洒才高八斗的凛春侯,熟睡时竟恬静如稚子?
    忘情蛊没能教她忘情, 却教萧行再次重温了相知相守的漫长岁月。
    稚气的淮纵,故作稳重的淮纵, 少年傲气的淮纵,时光一点点赋予了她睿智从容。
    天生将门子, 却也得凭着十年如一日的努力才能走到世人跟前, 无论是脚踏文坛,还是提刀上马,或文或武, 她都是最亮眼的一抹色彩。
    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
    浅淡的叹息从唇边飘出来,萧行爱怜地为她轻掖被角,没防备淮纵警惕极高,下一刻快而准地擒住她细瘦的手腕!
    感受到微微吃痛,萧行蹙眉,既气又无奈地动了动唇瓣:阿纵,你弄疼我了。
    被禁锢的力道慢慢放松,饶是如此,萧行也无法退去。
    索性安安稳稳坐在那,继续打量这人,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惊奇明明都是两只耳朵两只眼,为何她看淮纵就不觉得腻呢?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仔细回想,竟想不明到底是哪天对淮纵动了心。
    或许从四岁那年,初初从爹爹口里听到淮纵名字时,她就知道,这人是不同的。
    一纵,一行,天生的冤家,指腹为婚,天定的情缘。
    而四岁是什么年纪呢?
    哪怕萧行早慧,比同龄人提早晓得了许多大道理,也无法更改她还是个孩子的事实。
    一个金尊玉贵自小养在富贵窝里的孩子,在得知还没来得及长大,这辈子就和旁人绑定在了一处。惊慌有之,无措有之。
    于是在那个山花烂漫的季节,她央着家将带她偷偷出门,在暗处里看着她的小未婚夫许久。
    那时的淮纵根本不晓得所行都被人看在了眼里,她穿着湛蓝的锦袍,哪怕同为没长大的孩子,萧行却也觉得这人一团稚气。
    一团稚气的小侯爷胖乎乎的小手从兜里摸出一角银子,一脸冷漠地小心丢进缺了口的破碗,银子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闹出的动静恍惚吓到了第一次出门体察民情的凛春侯。
    萧行眼睁睁瞧着淮纵逃也似的跑开,四岁大的孩子,腿短,跑起来不快,但那逃跑的架势,哄得小郡主眉开眼笑:岳叔叔,你猜她做什么要跑?
    家将早年承蒙王爷在战场相救,后来伤了腿被养在王府做了府里的侍卫长,此刻听郡主问起,一头雾水,方才那幕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也想问,小侯爷跑什么?
    萧行目光追随着淮纵远去,想来想去觉得甚有意思,眼里笑意流淌,心底对于在母腹时就与人绑定的排斥散了些许。
    她摸着下巴,梳着极为可爱的发辫,眸子亮如星辰,一闪一闪的直看得人想不顾尊卑地抱抱她。
    又是一声轻笑,她道:她那么别扭的性子岳叔叔没看到吗?她之所以跑那么快,是被银子落在碗里的声音吓到了。
    在我看来,这人想必自尊心极强,心肠极软,偏又害怕麻烦,做了好事不愿被人知晓,也不愿承那位婆婆的情。
    说着她迈着步子走过去,家将听得将信将疑,只好寸步不离地跟过去。
    蹲守在墙角的婆婆一头银丝,头发乱糟糟的,枯瘦的手时不时摸一摸破碗,看得萧行都担心她手指被破开的碗口划伤。
    婆婆,小心啊。
    得不到任何反应,萧行顾自纳闷,下一刻极其敏锐地察觉到一个被忽视的细节这位婆婆眼睛看不见。
    她的视线跟着落在那双刻满岁月痕迹的手掌,又道:她也听不见。
    既盲且聋,是个年迈的可怜人。
    直到盲眼婆婆摸到破碗里的银子,神色一怔:谢谢,谢谢
    她顾自道谢,根本不晓得真正帮了她的人早就跑远。
    不知人间疾苦的萧郡主定定地立在那,破天荒想着:或者不止如此。淮纵跑得这么快,或许早就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帮助了人,被人道谢,本就在情理之中,可此刻因着心底乍然泛起的酸涩,萧行蓦然觉得:原来被人道谢,也不是什么能引以为豪的事。
    人间苦与悲,生来就与她无缘。
    她看了家将一眼,摊开掌心,家将看懂了她眼底一瞬漫开的悲悯,心中为郡主异于常人的敏感再次感到惊奇。
    一大一小的银子被摆放在眼前,萧行想也没想选了那粒最小的银豆子,圆滚滚的银豆落在破碗,温暖的阳光倾洒下来,眼前那头银白的发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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