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破败的房间。墙皮裂开剥落,角落堆着钢筋废料。中央有两个奇怪的装置,套着头的机器下嵌着一把椅子。两个装置正对的地上,有个老旧的磁带播放器。
一个女人正坐在左边这把椅子上,整个头被罩在铁架子里,头顶直到两边的颧骨都被紧紧扣住。右边是同样的装置,只是椅子上是个塑料假人。
女人挣扎着睁开眼。
“你好,拉雅。我们来玩个游戏。”
播放器卷着磁带响起声音:“在你的前半生,你用你的语言欺骗了无数人,他们大部分因你穷困潦倒。那么现在选择来了,你头部的机器将会在20分钟过后压碎你的头骨。”
声音说完这句话就止住,几秒后右前方的机器“啪”的收缩,塑料碎片蹦到地上,那个假人瞬间只剩半个脑袋。
安浅感到头皮发麻。
声音又再次响起:“而唯一能拯救你、打开装置的钥匙就在你嘴里,你是否愿意划开你肮脏的嘴来救自己的命呢?我拭目以待。”
“刺啦”一声播放器停止声音。
【宿主,本世界没有任务发布。】oi适时刷下存在感。
安浅:“……”真是毫无意外。
【祝宿主愉快。】
安浅深吸着气冷静下来,她仔细回忆着所听的内容。
在嘴里?
她的嘴除了疼就没什么感受了,安浅微微动了动嘴,心立刻沉下来。因为她感觉到口腔有异物,这个异物还埋在嘴右侧的肌肉里。
啧。
转眼看到右侧的台子,上面只有一把手术刀。安浅拽了拽头上的装置,感觉直到快要擦裂颧骨她才松手。试着转头却只能30度左右,根本连背后的启动连接部位都碰不到。她又研究了所谓打开这装置的锁孔,锁不难开,就是没有趁手的工具。
她深吸着气拿起手术刀。
无任务世界意味着没记忆、没资料、没系统商城,总之没任何系统上的帮助。
这也意味着她得硬抗了。
安浅忍痛按照那人塞进来的路线完成了割开皮肤与肌肉,抽出钥匙的过程。其间各种血肉模糊、疼痛难耐不多赘述。
待她解除装置走出屋子,又强撑着直到报警救护车来才晕倒。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警察详细询问她事情经过,安浅没什么办法装了失忆。他们稍稍透露一些消息,看作案模式和犯罪动机——这明显是在模仿一部电影。这在纽约市也是大案,警方会派人保护她,同时希望她不要向媒体透露任何消息。
安浅自是答应。
负责她的警官很年轻,经常带着东西来医院看她。有时会偷偷说下破案进度安抚她,但大部分时候都是说些趣事来讨她开心。
分寸拿捏的极好。
随着时间的流逝,案件还没有侦破。而警方不可能一直耗在一件案子上,于是此案成了悬案。本来警察小哥可以不再过来,但他俩关系渐渐变熟,而且隐隐有要追求她的意思。
安浅拒绝无果,出院后独自找了公寓住下,但没过多久小哥也搬到隔壁,每日嘘寒问暖约她出去。
但她自那事后极度缺乏安全感,比起在外面更喜欢在家。对小哥也不假辞色,但依然没有阻拦住他的热情。
*
米特马上就能下班了。想起因着屋子漏了两天水,被迫在他家借宿的拉雅,米特就不自觉高兴起来。连旁边同事的打趣都不理会,只想赶紧回家见她。
他开心的拿钥匙开门,却没看到拉雅的身影。唤两声也没人回应,米特看见茶几上有留下字条,他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心里的兴奋劲瞬间浇灭一半。
正要去看看却感觉脚腕触动了什么。
没等米特弄清楚,左侧的壁画突然撞过来!
他眼尖的看到上面穿满粗钉,立刻扭头扑在沙发上——却一下子跌了进去!与此同时还传来刀刺入肉的声音。他闷哼一声,勉强一看自己身体插着两把刀。
沙发垫已经被掏空,里面都是塑料。米特没办法把固定在底座上的刀弄开,只好咬着牙挪开身体,忍痛爬出来后撕扯衣服给自己止血。
他抽走那桌面上的字条,匆匆看了眼却是空白。明白自己被耍了,米特随手一揉,接着拿起手机打电话,可是没有信号。小心的来到大门却发现门被锁死。
米特这才有些慌,按着伤口进卧室想要找座机,刚进去脚下就动不了——皮鞋被黏在地上。他小心的摸摸床,见是厚实的这才脱鞋上去,可没想到才刚上床几步,伴着床垫的吱呀声头顶有阴影坠落——
顶灯绑着刀掉下来!
他险险躲过却仍受了伤。
好不容易摸到座机,电话线却被切断。这个结果不出意料,在这种情况下,米特反而冷静下来。
这种事会是谁干的?从时间上来说拉雅最有可能,但米特了解她所有的资料,她没有能力做出这些。
这个公寓在八层,翻窗不可能,只能去求救。现在室内太暗对面楼的人看不清,开灯的话……恐怕灯也不会亮。这个公寓楼比较新,入住户不太多,但好在拉雅就在隔壁。可如果不是拉雅干的,那她人呢?会不会被这幕后策划人抓住或者杀死?
带着忐忑,米特试着开灯和制造噪音。电闸处被损坏,椅子上黏满大头钉。屋内太暗,他看不清,想砸它的时候还因为胶水和钉子弄伤手。就算使劲拍着门,也没能惹得隔壁出来看一眼。
米特失望又担忧,但也觉得不必再试,打算捱到明天早上天亮再排查陷阱和呼救。他不敢乱动,只好用手指蘸着血在玻璃上写了sos,同时打开手机电筒希望能引起注意。
接下来只能等,米特靠着窗坐在地板上。
夜色沉沉,灯红酒绿的大城市也渐渐陷入沉寂。米特因着失血,更是昏昏欲睡。就在这时,他没能打开的大门打开了,一个人从阴影走到近前。
安浅的面容在月光下很清晰,她抱着手:“还好吗?伪竖锯先生。”
米特心里咯噔一下,默了几秒后哑着嗓子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破绽没多少,就是巧合还是挺多的。”安浅笑笑,“如果要查的话。”
“比如你曾经在调任前负责过我的欺诈案,你念过机械工程,你话里话外都对罪犯不满。”她说,“你有那部影片全套,播放记录达上万次。”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买过的器械,用过的假身份,对犯人声音的处理过后又还原。”安浅想了想,“还有你追求我。”
“我是真的爱你。”米特苦笑下。
“我很疑惑。”安浅摸了摸脸上的刀疤,“我一个有前科又毁容还卷入案件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追求的?”
“后来我想了想,大概我是你的第一个受害人吧?意义重大,而我又没有表现出对犯人的仇视,反而认可他的能力。”
“你只是太爱你自己了,所以才爱上我。”
米特沉默下来。
月色暗淡了几分。
米特的脸逆着光有些看不清,他声音倒是已经平静:“那你想怎么做?这些都是你设计的吗?”
安浅没说话,她拿着湿巾过来认真把窗户上的“sos”擦掉。
米特等着这一刻很久,他就知道幕后人布置这么多一定会出现的。他猛然伸手拽住安浅,接着就要掏出藏在兜里的枪:“你——”
还没等他说完便感到有东西触着他的脖子,同一时刻电击声传来。
米特眼前发黑,晕倒在地。
安浅收起电击器,拿走了他的手机和枪:“那么,再见。”
第二日在阳台浇花的主妇,发现对面八楼有个男人靠着窗户一动不动,身下似乎有血迹。她惊慌的报了警,警方赶去将米特送往医院。
可惜米特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同时警方在他家里发现许多已经被拆除的陷阱。与此同时有大量证据被匿名寄到警察局,包括米特的上次犯罪证据和下次犯罪的详细计划。
已判成悬案的竖锯模仿案终于结案,只有一个受害者——拉雅。但新案——夜魔模仿案的犯罪嫌疑人却始终没有详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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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力不够_(:3」∠)_
本文唯一一位女性穿越者以最凄惨的方式登场了,我为了不要再见到待高审三字于是改成了国外。
说真的,我本来只是想要表达私刑是不对的。后来我发现主旨变成了这样:你会玩,我比你还会玩。
每次都想要正义的写篇文结果总是变得丧病。
我开这篇文的主旨是想写个普通的快穿啊——谈谈恋爱,拉拉小手,虐虐渣。
以及,竖锯就是电锯惊魂,夜魔就是夜魔。
这两系列电影都不错。
还有犯人爱上受害者,这个例子我第一反应是犯罪心理。当然那个罪犯咋想的我忘了╮(╯▽╰)╭
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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