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女帝对外邦的制品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第一任使臣出海拜访归来,带回许多前所未见的东西和书籍,讲述了另一个国度的文明。从那时起,女帝就对其十分好奇,派出了更多的船只车队去拜访其他国家,描绘地图,探索文明。
在她的影响下,也有许多学子研究这些他们口中蛮夷rdquo;的文化,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些自己原本并不看在眼里的国家,有着可取之处,而且有些轻便先进的工具,是云朝所没有的。这令许多怀抱优越感的人放下矜持,产生了被追赶上的危机感,他们开始吸收对方的知识,学习别人的语言以便交流。
此时,每年都会有的催婚依旧如期来临,众臣子忧心忡忡,女帝十七岁即位,到现在已经快接近不惑之年,却完全对成亲没有兴趣,后宫空无一人不说,甚至对他们献上去的美貌男子也不屑一顾,居然使唤别人去帮她处理杂物。有官员担心女帝喜欢女子,然而女帝眼中一视同仁,统统派去处理事情,一点没有收入宫中的意思。
愁得这些人不断上奏请求女帝选秀,然而只有第一次被送到女帝面前,被女帝扔回去说不想看之后,再也没有被内阁递上去。
他们担心女帝百年之后,朝廷没有继承人,又会陷入斗争,这样一来,这个盛世,很容易就被摧毁。
在这三年来唯一的一次早朝上,对于这样的担忧,面对催婚烦不胜烦的女帝的回复是一句话:内阁不是做得很好吗?rdquo;
这句话让内阁的大臣几乎跪下谢罪,表示自己一向忠心耿耿,只愿意为君分忧,并没有谋权篡位的意思。然而女帝只是用视线扫过他们,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这位不走寻常路的帝王低头,光明正大在文武百官面前把玩着一个榫卯结构的小木屋:有一个优秀的内阁,无论继承人是谁,都不会让云朝出乱子,就算是放一只宠物狸奴在这个位子上,也不会有任何问题。rdquo;
朝中大臣跪了一地,他们捉摸不透女帝的意思,究竟是嫌内阁权力太大,想要敲打他们,还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
这朝中,恐怕也只有舒书兰一个人和女帝是相同心思的了,分权于内阁,说起来,虽然女帝还是掌控着朝堂,然而如今已经有几分君主立宪的影子了。
然而事件还没结束,女帝又抛下另一个炸弹,直炸得朝堂大乱。
不如这样,今日修改律法,让后人不得改变内阁制度,顺便再将内阁的选拔处理方式一并写进去,也免得诸位为难。rdquo;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一点没有勉强的意思,等女帝身边的额内侍一条条读出她想要修改的法律时,朝中劝告之声不绝于耳,女帝就这样听着满殿三思rdquo;之语,定下了这个法律了。
叶羽奇是殿内唯二还能镇定的人,他早在之前就得知了女帝这个决定,进谏不成,反而被女帝说服。
纵然这个法律定下,日后会出现主弱臣强王朝易主的情况,也可能会被后世的君王废除,然而对于现在的情况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决定,至少他避免了如今的内阁成员被新皇清算。叶羽奇也是有私心的,他虽然渴望作为贤臣名垂青史,但能荣归故里的话,谁希望饱受猜忌,自己去选择困难模式。
而其余的内阁成员,在请求陛下收回成命未果后发现,女帝并不是厌烦他们,也不是什么考验,立法已成为事实,对所有云朝官员来说,这就是一项机遇。
他们开始以进入内阁为目标而努力。
女帝执政第三十年,她已经十年没有上朝,然而云朝发展还是欣欣向荣,甚至愈来愈好,内阁做的很好,即使免不了拉帮结派,但因为内阁发展到现在已有几十人的规模,也不是谁一家独大,里面的成员又大部分都是为了云朝好,所以即使有过一些艰难,最后也没出什么乱子。
只是在四十七岁生日当天,女帝的身体却在遭受一次风寒后,渐渐虚弱起来,甚至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御医用尽了一切办法治疗,也没能让女帝的病情好好转,寝宫里一直弥漫着草药的气味,他们甚至使用外邦的药物,女帝依旧是虚弱的样子。
这场病来势汹汹,宁素只感觉自己每天都迷迷糊糊的,吃药有时候都是下意识的吞咽,大部分时候还被她咳了出去。有人在她的床边低语,然而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有一日难得清醒,觉得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宁素意识到这是回光返照。她抬头对上女主哭得红肿的眼睛,和叶羽奇强忍伤怀的神情,表现得比他们都要平静,仿佛大限将至的人并不是她那样。
她没有询问朝中近况,也没有诉说身亡后的安排,或对继承人的选择。
她只是看着自己的心腹大臣,苍白消瘦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与他们谈论起当年,渐渐地,女帝的声音越来越轻,得到消息的官员纷纷从家中赶来,等在殿外。
朕以后,或许会是云朝的罪人。rdquo;
她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语,然后安静地阖上眼睛。
舒书兰失声痛哭,她跪在女帝床前握着对方最后交给他的丹书铁券泣不成声:不会的,陛下您是最好的。rdquo;
叶羽奇也落下了泪,对于这个赏识重用自己的帝王的离去,感到悲痛。
举国同悲,民众自发戴孝,缅怀这个离开他们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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