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怎么样,在地上就怎么样。
艾尔迪抬手抵住了他的嘴唇:莱昂,你也在顾忌我啊,不是吗?
意义是不同的。
我喜欢有所顾忌的人生。艾尔迪拍拍莱昂的肩膀,所以你就跟我一起顾忌吧。
回来之后的莱昂,变得充满了杀意,更可怕的是,这种杀意并非气势汹汹的,充满恶意的,汹涌澎湃的杀意。他很冷酷,很随意,就像是门口出现了蚂蚁窝,所以要把这群虫子铲除掉一样。
但艾尔迪能确定,他确实是莱昂。艾尔迪虽然自认为也不是个好人,但他拒绝无异议的杀戮,更拒绝为了一时爽快的杀戮给自己找来麻烦。从邪.教徒的事情上,就能知道莱昂其实已经被众多的目光注意到了,只是一直身处偏远的小破城,让他们错误估计了自己的情况,这才一点防备都没有
不过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是说现在吧。现在刚要谨慎的正视自己。已经被邪.神关注到,如果再被正神记恨,那就更糟糕了。
好,你喜欢的,就是我所爱的。
艾尔迪头盔下的脸颊有些发热,莱昂到底是从哪学的这些情话?
如果说一头海怪的出现,还有可能引来一些亡命徒,两头海怪结伴出现?那就只剩下惹不起了,所有得到消息的海船全部返航,港口城市的警备等级升到最高,民众们瑟瑟发抖的抱着妻儿躲在地下室里。
当知道两头海怪游得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了某个方向上时,所与人都欢呼起来,人们几乎是载歌载舞。一个普通的日子,反而成了一个节日,莱昂和艾尔迪也在某个地方上岸了。
某个地方鬼哭大悬崖
这里距离莫赛伦联合王国第三大港慕赖托港只有二十里,也正是因为鬼哭大悬崖的存在,慕赖托港永远都只能是第三大港。这座港口城市的地理位置很好,是大路上的一个突出部分,东西的来船,都要经过这里。
但鬼哭大悬崖是最长度超过五公里的漫长黑色悬崖,悬崖下看似平静的深蓝色海面之下,遍布礁石与暗流。虽然悬崖上方建立了高高的灯塔,可不知道是不是洋流的作用,从西边过来的船,总会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驶入这片死亡地带。所以西边过来的船都会选择绕路去堪比克岛的罗斯布尔港,转上半圈再来到慕赖托港。
就算是这样,每年也总会有一两艘因为各种原因必须赶路的船只,加入鬼哭大悬崖下的海底聚会。
这个地方,除了灯塔上醉醺醺的守塔人,祷念死者的哀伤家属,或者是来处理尸体的帮派成员,正常人极少会靠近。
不过,深夜中,就连醉醺醺的守塔人都在抱着酒瓶子熟睡,没有任何人看到两个活人从悬崖下坐着触手,一路升了上来。
站在地上,艾尔迪忍不住跺了跺脚,然后摸了摸铠甲:能把鼻子这里打开一点吗?
好的。
这么多年了,终于重新回到了地面上,夜晚海边的空气可真是
阿嚏!虽然也在大河边住过,但终究是内陆长大的艾尔迪,对于这种潮热又腥湿的空气,显然不太适用,还是草地上的空气比较好闻。他捏了捏鼻子,莱昂已经帮他把他头盔上开的孔重新闭合了。
我们要现在就去城里,还是在城外呆上几天?
先在城外呆着吧。艾尔迪歪头,不是还有很多海鲜要吃吗?
那我们先朝那边走?
好。艾尔迪跟在了莱昂身后,一边走一边觉得自己好像落下了什么,但他们离开的时候也没带着什么行李,有什么落下的呢?
还在伪装成海怪的泡泡里飘浮的蛋蛋:喵嗷!嗷嗷嗷啊?!
它好怕水啊!主人啊!为什么我一觉睡醒,你们就不见了呢?!
艾尔迪终于还是想起来了自己有一只大猫了,蛋蛋被送上来的时候,四只爪爪都是软的,可莱昂看着它一皱眉,它就立刻再次活蹦乱跳起来了。于是,艾尔迪骑上了蛋蛋,莱昂则坐在了艾尔迪的前方毕竟莱昂是柔软的法师吗。
艾尔迪虽然不适应夜晚的空气,但是海边的天空真美:这里的星星,好像比小破城的更多。要不然故事里天上的星星是有谁打翻了夜女神的朱宝匣。
喜欢星星吗?莱昂歪着头看艾尔迪。
别,就让它们挂在天空上吧。我只要衣服上的宝石就好说起宝石,他就想起狄丽尔城珍藏的那几匹布料了,本来想等他长大了制作成精美的衣服,结果乱子不停,那些布料不知道遗失什么时候就遗失掉了,对了,来昂,我们有钱吗?
莫里菲奥给我们放了点金币。
那我们去当佣兵吧?一路当佣兵回小破城怎么样?
好啊。不过,现在先享受吧。
夜晚的沙滩很冷,但触手早就为他们搭好了避风的小棚子,外边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叶子,里里边是厚实的触手变成的皮革,既通风换气却又阻挡住了阴冷的海风,棚子里燃烧着篝火,篝火上炖煮着不知道从哪来的大铁锅,海鲜的浓郁香气充满了整个小棚。
还有酒?艾尔迪看见了两个大橡木桶。
嗯,找到了几艘沉船。虽然我不会认酒,但这些酒桶在水下多年依旧不漏,而且,看起来还加了防水魔法,这种酒必然不会是普通的农家甜酒。怎么了?
他说着说着,就看见艾尔迪捂着额头做头痛状。
慕赖托港的慕赖托家族出售一种当地的特产沉船酒,虽然听说在慕赖托家族的家族开创之初,他们出售的确实是沉船酒,但哪有那么多的好酒让他们打捞呢?现在的沉船酒都是自制的。
艾尔迪站起来看了一圈酒桶,果然找到了慕赖托家族的徽记。
所以,怎么办?
嘭!艾尔迪一巴掌拍碎了酒桶的盖,拿着触手递过来的小陶杯,舀了一杯:敬自然之神!
酒香味道醇厚,喝下去之后,喉咙里还有玫瑰一般馨香的回味。艾尔迪满意的眯起了眼睛,又舀了一杯,这次没喝,端着走到了正在烤肉的莱昂身边,踢踢他的胳膊。
莱昂:?
胳膊抬起来。
莱昂乖乖抬起胳膊,艾尔迪就端着酒杯,坐进了莱昂的怀里,自己喝一口,吻上了莱昂的唇
好喝吗?
好喝。莱昂凑过去舔了舔从艾尔迪唇边滴下的酒液。
今天晚上,把酒灌进我的身体怎么样?艾尔迪笑着凑了过来,下巴抵着莱昂的肩膀,嘴唇凑到他的耳边,故意把声音压低放缓,一边朝着莱昂的耳朵吹起,一边说,然后你再把它们挤出来,随便用你喜欢的方式来挤
莱昂是不喜欢喝醉酒的人嘴巴里的那股臭味的,但艾尔迪的味道是个例外,他呼出的味道不是酒臭味,是侵染了艾尔迪自身味道的酒香他就是区别对待,没办法。
而且不愧是贵族,真、真会玩。
虽然他没有说任何一个不能说的字眼,某些一定要被屏蔽的画面却开始在莱昂的脑袋里爆.炸,明明只是因为日久生情有了那么一点感情,但现在这种感觉仿佛是被艾尔迪点爆了,左右手上握着的烤串差点被他一把戳进火里去。
先、先吃饭。莱昂坚持住了。
艾尔迪特意嘻嘻嘻的笑着,转过身结果烤肉,吃一口肉,喝一口酒,脸上充满着诱惑的笑容,略眯起的绿眼睛就那么一直的直勾勾的看着莱昂,只要莱昂的视线稍微转向他,艾尔迪就会伸出红润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唇角
前半夜,艾尔迪和莱昂过得很幸福。后半夜,他们俩过得更加的幸福。就是睡在小棚子外边的(再次被遗忘的)蛋蛋不太幸福,就算用前爪按住耳朵,他也被吵得一晚上没睡着。
两个人在那一块的沙滩和树林里过了七天,第八天的时候,艾尔迪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阳光,触手们也弄来了南方普通冒险者能穿的衣服。艾尔迪是一身普通的亚麻衣裤,只有肩膀以及左胸口的位置皮质的肩甲,脚上穿着木鞋而不是靴子。武器是短剑和木盾。
莱昂则给自己弄来了一件带着都兜帽的长袍,还有一根破破烂烂的
那就是根木头吧?艾尔迪指着莱昂的那根一人高的木头杖子问。
是的。毕竟,偷件衣服还算简单,偷魔杖虽然也不困难,但是没必要。
那么问题就剩下蛋蛋了。
喵嗷?正用后退挠着脑门的蛋蛋僵住了。
蝎尾狮虽然是稀有的坐骑,但是斑马纹黑白相间的蝎尾狮,就不只是稀少了。我不担心被人认出来,但这种独一无二的东西,总是权力者喜欢收集的,或者是贪婪的人认为能卖出大价钱的。
那就把它扔在外边?
蛋蛋:QQ
不是扔,只是让你呆在安全的地方,莱昂的触手会好好保护你的。
喵嗷~~~~别人的猫都是主子,为什么到了我这里
蛋蛋想扑到艾尔迪身上撒娇,艾尔迪的背后探出来了一根触手,触手的眼睛冷森森的看着它。蛋蛋立刻缩了!整只大猫瘫在地上,只用两只大大的前爪小心的扒住艾尔迪的脚,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用大眼睛看着艾尔迪。
艾尔迪心软了,他在地下几年,没能和蛋蛋在一起,回来后因为他自身的原因,跟蛋蛋的交流依然很少。比如这七天,他一直都是在和莱昂吃喝玩乐,只是偶尔他们会躺在蛋蛋的身上。艾尔迪的脸稍微红了一下,那种行为真的是非常的放纵了,也是很委屈这个大家伙了。
他双手抱住了蛋蛋的脖子。现在的蛋蛋看起来已经是一头彻底成年的蝎尾狮了,有威风茂密的鬃毛,本来块头就大,现在艾尔迪更是没办法把它彻底抱住了。
你跟着我们进入城市,也只能留在旅馆之类的地方。
莱昂:不,不住旅馆,我们要租房子住。
他假扮大胡子的那段时间,已经对旅馆充满了厌恶,他自己都不会再去,更不可能让艾尔迪去吃苦。
嗷呜~蛋蛋来精神了。
但我们没钱,只能租小房子,连马厩都没有。只是你的脑袋都塞不进去客厅。
蛋蛋又蔫了。
我们如果在城市里停留的时间超过两天,一定会出来找你的。
蛋蛋嗷嗷呜呜的朝艾尔迪叫着,听起来就像是个小孩子跟大人撒娇。再怎么依依不舍,蛋蛋还是被扔下了,它的爪子还想抓艾尔迪,一根顶着眼睛的触手绕了过来,那爪子立刻缩回来了,只能继续可怜兮兮的嗷嗷呜呜
慕赖托港虽然是第三大港口,但城市面积却不大,只有狄丽尔城的一个东区大小。因为这是一座纯贸易城市,除了渔业与酿酒业之外,几乎再也没有任何和生产沾边的产业本地土地稀少所以甚至没有农业,除了海鲜和鱼类之外的粮食、蔬菜和水果等等所有食物,全部依靠进口。
慕赖托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外来人士,不过艾尔迪这样俊美的佣兵,还是引来了各种视线的注意。
嘿,找活他们刚进城区,正牵着马考虑去什么地方,就有打扮得像是个水手的独眼家伙冲了过来,但他感觉自己撞在一个看不见的墙壁上,鼻子几乎都要撞歪。
艾尔迪对着这个人笑了一下,不友好,阴恻恻的。
独眼水手摸了摸鼻子,也笑了,倒是挺热情:嘿,找活吗,漂亮小子?
什么样的活?
我们的船要去巴比妥,有十几个倒霉鬼拉了肚子,所以才要临时拉人。你们是北方来的吧?什么地方的?
凯恩斯。
哦!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家乡人。独眼水手立刻换成了凯恩斯使用最广的卡波利语,不过,你们这么年轻就到了外边来闯荡,而且能力不俗,可真是不容易。我像你们那么大的时候,还在我自己的小庄园里喝酒打架玩女人。你的朋友是个法师吗?
对,我们俩是同学。
哪个学院?
卡波利斯联合学院。卡波利斯是凯恩斯帝国的首都,卡波利语就是原卡波利斯地区的语言,甚至凯恩斯帝国占主导的人类,自称为的卡波利斯人,也不是说的首都那个名字,而是族裔的名字。
这个学院我没听说过,毕竟我只是凯恩斯小地方的小领主的小儿子。独眼水手耸耸肩,我这个傻子年轻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如果那时候我也像你们这样上学就好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个废物水手。不过我们船长是个好人,他收留了被人骗得一穷二白,像是个傻子一样的我。
独眼水手很能说话,说过去的他,说他们的船喜鹊号,说船上的趣事。
我告诉你们,幸亏我看到了你们。像是你们,尤其是你,艾尔迪,像是你这样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已经被一些人盯上了。如果不是我站出来,让门不敢开口,现在已经被骗进不知道什么鬼地方去了。那些人都是最下贱的臭肉!呸!
是吗?没想到这里这么危险,太感谢你了,卢卡斯。艾尔迪温柔的微笑。
第136章
独眼水手卢卡斯得意的挺了挺胸:看, 那里就是我们的船!我们上去吧。
艾尔迪站在上船的踏板前面,一脸嫌弃的用手捂住了鼻子:你确定我们要上这艘船?这太臭了。
这艘船其实从外表上来看还算不错,它很大, 有着高大的桅杆,甲板干净又整齐。虽然也确实有一股腥味, 但其它的船, 甚至码头边的建筑物,腥味都要比它多上几分。
只有童话故事里的船才总是肮脏的, 一艘船想要长久的在大海上航行, 应付各种海上的突发事件, 有些事就必须要做到。
所以,现在艾尔迪的表现明显是夸张的并且不正常的。
你们这么说可是伤了我的心,朋友们。卢卡斯的脸色变得阴沉, 语言也变回了现在南方诸国使用的古柯密文,还带着一种卷舌严重的口音,他的独眼冷森森的看着两个年轻人, 就像是在看着两块好肉。刚才的他还是个好心的老实水手,现在就是个不好惹的亡命之徒。
恋耽美
我真的是个脆皮法系——thaty(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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