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迪:还没问过你,怎么处理费尔南的?
莱昂的左眼突然啵的一声,从他的眼眶里挤了出来, 挂在莱昂鼻子旁边的眼珠扭动了两下,一只大眼萌落在了莱昂的掌心里:这是他的左眼,还有一些骨髓和脑组织, 挺好用的。
这个大眼萌其实真的它并不怎么萌的。就是一团看起来红呼呼的肉,下面长了一对特别小的脚脚, 上头顶着一颗眼珠。眼珠是正常的, 但眼珠这个东西,在莱昂的眼眶里时, 是很美的,出了眼眶, 是个圆鼓鼓的球的时候, 就是阴森了。
艾尔迪伸出戴着铁手套的双手,把这个大眼萌双手拢在了掌心里他那个动作如果双手合拢,那就只剩下一团肉酱了:为什么要放在你的眼眶里?
他能看见灵魂, 我用他的眼珠,也能看见灵魂。
艾尔迪这才笑了起来:克雷蒂安家族的能力是死灵系的,其他人也能看见灵魂,下次换成别人的眼睛。
好。独占谷欠好强的小孩子,不过,感受着艾尔迪的独占谷欠,莱昂挺满足。
他们俩聊得很愉快,莫里菲奥把希尔保特小姐从地下室里拽出来了。地下室里的空气虽然没危险,但毕竟不太好,希尔保特小姐在里边情绪激动的毁掉笔记图纸与模型,现在毁完了,就觉得头晕目眩了。
被拽上来之后,躺在外边的地上剧烈的喘了半天,才算是重新活过来。
我要去山里。这就是爬起来的希尔保特小姐说的第一句话。
现在已经将近三点了,即使天上挂着两轮月亮,这种从上而下的自然光还是阴暗了一些,在没有其他光源的情况下,普通人的视力看不了多远。不过既然她坚持,三个好奇心越来越重的觉醒者,也愿意一起去。
他们到了山前,不需要两个战士拿着剑去耗费体力,石头自然的飘浮起来,整齐的堆垒在一边。
看起来堵塞洞口的石头很多,实际上却并不多,这是其中有一块两人高的大石整个堵在了大门口,这块石头移开后,那扇金属的大门,还是完好的。莱昂、艾尔迪还有莫里菲奥对视一眼,内部有没有爆炸他们不知道,但很明显,外头的这些石头确实来自洞口上方。
希尔保特小姐看起来对这样的情景并不吃惊。
希尔保特小姐,你之前说的是里边发生的爆.炸了,以至于这座山体中的实验室被整个废弃。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石头搬开了,莱昂没去动那扇门。
希尔保特小姐正在擦汗,其实她的呼吸依旧不是多平稳,莱昂的提问,让她一脸迷茫的抬起头:为什么不是?
你见过哪里的爆炸门没事,门外的山石却崩塌了?莫里菲奥看着她。
希尔保特小姐这才瞪大眼睛看着那扇门,可刚看了一眼,她就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朝莫里菲奥的身后躲:我不知道我那天只听见了爆炸声我她蹲了下来,抱着自己,颤抖得更厉害了,父亲母亲
莫里菲奥摘下铁手套,摸了一把她的额头,眉头皱了起来,看来是发烧了。他把自己的鹿招过来了,从一个小口袋里掏出了药水,蹲下身,不太温柔的捏着希尔保特小姐的下巴,把药水灌进去了。希尔保特小姐也是迷糊着的,喝了药水依旧低头哆嗦,直到莫里菲奥把闪烁着绿色光芒的手盖在她的后脑上。
希尔保特小姐的颤抖逐渐停止了,呼吸也平和了起来,她抬头,站了起来:我、我刚才有些不舒服。这次她仔细的看了一眼大门,看那些在堆在两边的石头,还退后几步,仔细的去看山洞上方的缺口,她皱起眉,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听见巨响,所有人都在朝这边赶来,我只看见了漫天扬起的烟尘,有人抱着我,跟我说里边已经彻底塌了,我父母都在里边
她看向莫里菲奥,又去看莱昂和艾尔迪:如果这个山中的部分没事,那是不是代表着我父母也可能没事?
是有这么一种可能。但也只是可能他们当年是没事的,但如果研究所里有丰富的食物储备,也可能他们还能够活到现在。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希尔保特小姐说,可她这种语气实在是太有气无力了,就算是生病了,在听说至亲有生还可能的时候,也不该是这样,我们能进去吗?我要去进去看看,就算他们死了,我也要看到他们的尸体!
你们要继续吗?莫里菲奥看向莱昂和艾尔迪,他在把药水瓶子放回鹿身上的时候,快速的拿出了一朵喇叭花又塞了回去代表他已经通知了教会了吧?
继续。艾尔迪说,莱昂点头。
那我就去开门。刚才怎么切地下室大门的,现在莫里菲奥就是怎么切山洞大门的,即使这扇门比地下室的门厚很多,但也只是多用了亮剑而已。莫里菲奥切完之后,伸手一推,刚刚切出来的门,就被推开了这扇大门的厚度至少有两尺,所以被莫里菲奥切下来的部分没有向后倒去,而是稳稳的保持着直立,现在一推,就直接朝门里推进去了。
门里的一阵风吹了出来,带出了一丝臭味。
你的父母到底从事的是什么研究?这里到底有什么?亲手切出这扇门的莫里菲奥忍不住问,门这种东西,大多数情况下,是防止有外边的东西进到家里。但在狄丽尔城郊区,这种门只能用来防备里边的东西出来。
当然是危险的东西!那些机器!那些恶魔!希尔保特小姐严肃的说,无论是她的想法是真是假,看来是没办法从她这里找到答案了。
艾尔迪悄悄的戳莱昂:是什么?
呃是个惊喜。
这个答案让艾尔迪立刻更加握紧了手里的小剑,听过莱昂描述他吃的东西,艾尔迪不太信任莱昂的品味(莱昂:)。他说的是惊喜,大概是惊吓才更恰当吧?
莫里菲奥再次把那个小灯筒卡在了盾牌上,艾尔迪正要做一样动作的时候,被莫里菲奥阻止了:黑暗中的光明,能够为我们指明道路,但也会引来更多的危险。
艾尔迪就把他自己的那个小灯筒放回去了,虽然有莱昂在一边跟着,但他的能力还没到无所畏惧的时候:不是生命危险的情况,你不要出手。走进那扇小门之前,艾尔迪说。
好的。
莫里菲奥当先走了进去,希尔保特小姐应该紧跟着他,但那里的黑暗跟月光下的黑暗不同,是彻底的无一丝光亮,仿若传说中的地狱。希尔保特小姐迈进去一步又退回来了:这、这次不需要有人守在外边了吗?
你要守在外边吗?艾尔迪问。
不、不是。
我的鹿会守在外边,如果有意外,它会立刻去城里的教会求援。而且,地下室打开后里边的空气很干净,闻一闻就知道没有太大的危险。但这里你没闻到那股臭味吗?有东西腐烂在里边了,还有新鲜排泄物的味道。莫里菲奥也从里边退出来了,而且,这里的情况和你描述的明显不符,这时候我们必须集合在一起。
好的,当然!希尔保特小姐的声音有些大,像是给自己鼓劲。
这次四人是真的走进门内了,莫里菲奥在洞口站了一会:进来小心脚下,有个坑,不要扭到。然后他才迈步让开洞口。四个人先后进入了门内,到了里边臭味更明显了,而且,靠着大门的地方,确实有个洞,还不浅,我不会转身的,你们看一看门口到底有什么。
艾尔迪把他的小灯筒拿出来了,先看脚下:这里好像是被谁挖过,挨着门挖的。
坑大概有一个小臂那么宽,但是很深,并且从这个坑能看出来,铁门向下,依然是厚实的金属。莱昂蹲下来,扒拉了两下坑里的土,从里边扒拉出来了两片带着干涸血迹的破碎指甲:人的。
他、他们还活着?!看着那两片指甲,希尔保特小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活、活
她颤抖得比之前几次都要剧烈,就像是全身的骨头在打架,那种不知道是她的牙齿碰撞还是骨头碰撞发出的咔哒声,听得人寒毛直竖,但她的眼睛就是紧盯住了两片指甲,仿佛有一根绳子,把她的眼球跟指甲拴在了一起。
抖着抖着,她的双眼开始向上翻,白沫也从嘴巴里溢了出来!
我接位置。艾尔迪一把将小灯筒卡在了他的小盾牌上,站在了莫里菲奥的身边。莫里菲奥立刻专过身,口中念诵着祈祷词,手按在希尔保特小姐的额头上。
莱昂蹲在旁边,双手支头,就像是个看热闹的普通小孩子一样。
艾尔迪用小灯筒的光看着周围,这里是个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的大厅,大厅的那一边能看到一条走廊,走廊两边依稀能看见黑洞洞的门,可能也是那种一条走廊两边都是办公室的布局。但他的小灯筒照不到走廊的尽头,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什么不同。
光朝下照,泥土地面上能够清楚的看到人的杂乱脚印,五年前留下来的?还是这五年来一直有人走来走去?
这时候,莫里菲奥重新站到了艾尔迪身边:要不要继续走,你们最后再商量一下。
艾尔迪重新转过身,希尔保特小姐当然是已经冷静下来了,莱昂对艾尔迪示意,让他看大门。大门里边的门上,大概是正常人身高胸口的高度上,白色手指爪痕,有血迹的手指爪痕,用拳头捶打出来的血拳印,以及用手掌拍打的血手掌印
艾尔迪看着门口的那个坑:为什么这么多人拍门,挖坑的人却不多呢?而且挖的这个坑,相对于想要得救来说,就挖得太浅了。
但很快他自己就想明白了,被关进来的都是内部人员,他们是知道这扇门是什么情况的,拍门也不是想把这扇门砸开,而是希望能够有声音传出去,让外边的人听到。至于挖坑的,那只是绝望之下的明知不可能,还期盼有一个万一,但很快挖坑的人就自己放弃了。
艾尔迪转动盾牌,小灯筒照亮了整个大门,他看向希尔保特小姐:当时到底有多少人失踪了?
这个大门大概有十米的宽度,现在这十米的宽度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这样的痕迹,再加上看手掌和拳头的大小,这不是一两个人能弄出来的,当时在门里挣扎的要有七到八个人,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父母失踪,然后参加我父母的葬礼,我那时候太伤心,根本没时间去思考更多。
你不是说过你查过这些事吗?连当时多少人失踪了都不知道?你从哪查的,向谁查的?
是一个私家侦探他叫莫伦迪纳里斯。但这件事涉及到的很多人,现在都不在第二学院任职了,他查了很久,也只查到这地方闹鬼。希尔保特小姐的语气很轻,毫无起伏,而且面色苍白,她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一个亡灵。
莱昂和艾尔迪对视一眼,这件事就算是交给他们俩查,也不可能只查到一个真假都不知道的传闻吧?这位小姐不是在撒谎,就是被骗得彻底。怪不得她突然蹦出来要雇佣两个孩子她虽然看多了来来去去的人,但毕竟没有真正的看到过莱昂的能力,这种行为还是太异想天开了。
而当年希尔保特小姐父母的死亡,已经是十万分的确定另有隐情了,否则这位一直要追查父母死亡真相的小姑娘,现在应该是啊!我竟然不知道我的父母还活着?!爸爸妈妈你们在哪?这种样子,而不是吓得犯了羊癫疯
要离开吗?莱昂问。
不,我要继续去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希尔保特小姐抹了抹脸,她是想抹掉脸上的汗水,但她的手本来就脏,这一下抹出来了一张脏兮兮的黑脸,不过这时候也没有谁在意。
看里边到底有什么,不是看父母到底是死是活
你的父母真的在这里吗?艾尔迪问。
当然!他们在!他们一定在!
可你的这种语气,更像是在说一个仇人。莱昂忍不住把事情向哲罗姆村的方向思考,会不会是她的父母也伤害过她?但又觉得情况应该不是那样。
总之,四人的小队在门口徘徊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开始前进了。走过大厅,走进走廊,走廊两边的办公室不但没有了门,连门框都不见了这里和大厅其实是连在一起的一个大洞,只是又用砖石垒出来了小房间。
房间里也是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借我用用。莱昂突然拍了艾尔迪一下,把他后背上挂着的备用剑拿了下来,向房间里走去,也没走太近,就是三步,然后他拿着剑不脱剑鞘挖地上的土,这地面上的土很松,虽然莱昂用的工具不合适,但没几下,就让他挖出来了下面掩埋的东西人类的骷髅头。
这颗骷髅还带着头皮的部分,棕褐色的短发,看起来应该属于一个男人,挖出后那腐烂的味道顿时浓郁了几倍,不过奇怪的是,骷髅面部的位置,一点皮肉都没有,只剩下白皙的骨头。
把骷髅拨弄到一边去,下面露出的是同样白森森的人骨,这些人骨奇怪的地方就更多了正常死亡的人,骨头应该是摆成人类的样子吧?但现在这堆骨头,却是整个堆成了一堆。
这人是被碎尸的?一直举着盾牌给莱昂照亮的艾尔迪问。
不止。莱昂随手抓起了一块大骨头,应该大腿上的骨头,很粗壮,上面有牙印,很多牙印。
对于有牙印这事三个男性无论大小都很淡定。希尔保特小姐捂住嘴,把尖叫憋在了喉咙里,这次倒是没有呕吐或者抽搐。不知道她是逐渐适应了,还是吃人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反而不算是大事了。
我刚刚看见了一个活动的阴影,但它速度太快了。莱昂继续用剑挖骨头的时候,莫里菲奥突然说,它可能还活着,但常年居住地下,吞食同人,即使五年前它还是人,五年后,它已经是一只食尸鬼了,各自注意。
莫里菲奥的话并非是一种形容,食尸鬼,这个世界语言的字面意思,就是:吞吃人类而变异的人。食尸鬼属于地面上的一种常见的怪物,特别是大城市里,每年至少都会出现三两只。
恋耽美
我真的是个脆皮法系——thaty(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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