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也是他亲弟弟,你亲哥都这样了,还有先皇后他被晏夫人看了一眼,又闭上了嘴,道:不吃了。
他起身出门,来到院子里,随手从树上取了一截冰柱玩的手上都是水,耳边忽然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晏恒伊来到他身边,道:这么大了还玩这个。
恬期把冰柱扔掉,擦了擦手,晏恒伊低下头,道:你现在开始喜欢他了,就希望身边人都喜欢他,可我对他,真的没有特别深的感情我害怕他,他每次见到我,都好像要把我杀了,他根本没把我当弟弟。
恬期走到了暖亭子里,扭头见他一脸委屈,只好拍了拍身边,他把手放在火炉上烤着,晏恒伊跑进来坐在他身边,抿了抿嘴,又道:我也同情他可是,他的确是个疯子,想到他可能会伤害我,就没那么同情了。
恬期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也是有趣,何必非要身边人都跟自己一个想法,他撞了一下晏恒伊,道:我其实也没想强求你,就是觉得,你还有我们一家,可他在这世上就真的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我想你们俩好好的。
他看着晏恒伊,道:他不会杀你的,他若敢伤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但反过来也一样,如果你伤了他,我也不会放过你。
晏恒伊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我会对他好的如果他没那么吓人的话。
恬期又笑了起来,他揉了揉弟弟的脑袋,晏恒伊移开视线,把自己的小手放在炉子上面,又小声道:关于先母,母后。他喊出来有些别扭,我没见过她但我知道,她肯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娘亲,因为她拼命保护了我。
恬期点头,道:你哥哥那里有先皇后的画像,我改天拿给你看。
晏恒伊眼睛亮了一下,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而且是你哥哥亲手画得,他画画可好了。
晏恒伊撇嘴: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总吹他。
本来就好。恬期见他一脸不屑,也撇了撇嘴:再十年你也追不上他。
晏恒伊更不满:你吹就吹,怎么还踩人呢?
大实话!
下午晏恒伊又要住在家里,恬期则备车回了宫中,路过罗福记,他买了包子当晚饭,顺便还给息旸带了一个。
大承宫内,男人正在洗手,他洗的很慢,柔和的目光望着水中的血迹,耳边似乎传来了那天籁般的惨叫,他笑了一下,命人重新换了水,然后又洗了一次手,脑子里却突然想到了那女人恶咒般的话语:你的病永远都不会好的,他会厌恶你!而你,总有一天,你会亲手杀了恬期,我诅咒你,你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他把手缩回来,在身上用力蹭了一下,嘴唇抿到微微发白。
恬期是跑进来的,刚泡进前殿,便一眼看到息旸,他两步上来,把胸前的包子塞到息旸手里,道:快吃,待会儿凉了。
自己先啊呜咬了一口,腮帮子顿时鼓囊囊,他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剔透的眼珠把息旸打量了一遍,看着对方打开纸包,忽然舔了舔嘴唇,道:你换衣服啦。
息旸一顿,下意识抬眼看他。
不远处,省事三跟文琳琅对视了一眼,另一边,杨金叶问梁修洁:陛下换衣服了么?
都是黑色梁修洁审视着,道:花纹好像是一样的。
跟早上不一身了。恬期笑了一下,伸手在他领口摸了摸,道:绣的是一样的纹样,但领口这里,云纹距离不一样了,我看出来了你干嘛专门换一身一样的,是不是背着我做坏事了?
他好奇的看着息旸,后者久久望着他,喉结微微滚了滚,缓缓道:不是坏事。
他不想欺骗恬期,但还是隐瞒了一些事,微微笑了一下:只是不小心沾了些脏东西。
沾了那恶妇的血。
所以袍子被丢掉了。
因为,不想让恬期知道,他是一个残忍的人,他从报复之中得到了快感,他是疯子,一点也不君子。
哦。恬期有些奇怪:你去哪儿了?怎么会沾上脏东西?
去了息旸垂下睫毛,迟疑道:牢房。
哦。恬期似乎懂了,他走到息旸身后,推着他回去,道:你如今是九五之尊,那些坏人不用亲自审阅吧?
息旸点了点头。
以后不要亲自去了,脏兮兮的,我去了一次都不想再去第二次。恬期低头看他,见他捏着手里的包子始终不吃,想了想,估摸是牢中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他不高兴了,他忽然又绕到息旸对面,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一眼就发现你换了衣服?
息旸下意识点头,杨金叶捧着小本本,也一脸好奇。
恬期眼珠转了转,一把捧住了息旸的脸,眼睛亮晶晶的深情道:因为我满心满眼都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桃:是不是好开心?
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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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身边人表情古怪, 息旸却好像忽然被人塞了一嘴蜜糖,他的眼神亮起几个色调,恬期已经重新绕到他身后,把人推进了屋门。
他说的倒也不假, 因为喜欢息旸,所以才会多留意他的变化, 若是不喜欢, 不在意,便是发觉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恬期可能会就一掠而过了。
自打上回息旸自残之后, 恬期会多关注他的精神状态, 他知道息旸是一个危险的人, 不能再放任对方疯下去了。
我吃几个包子,晚饭就不吃了。他把男人推到火炉边, 问他:你呢?
我也这样就好。息旸取出包子, 轻轻咬了一口, 一抬眼,却发现恬期搬了个小凳子, 双臂撑在桌子上,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四目相对,恬期就托腮对他笑,息旸下意识避开视线,恬期跟着他的眼神一起歪头, 道:怎么啦,不好吃呀?
没有。息旸的视线又飘回来,轻声道:阿期,总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呗。恬期腻歪着说,见他一个包子快要下肚,便又提前给倒了水:哥哥今天还有别的事么?
息旸接过水喝了一口,道:有些政务,还未忙完。
那我待会儿先去备药,你忙完了去汤阁找我。
他起身,又弯腰在息旸脸上亲了一口,刚要出门的时候,却忽然被息旸唤住:阿期。
恬期立刻扭脸,息旸定定对他道:我不会伤害阿期的。
我当然知道。恬期又笑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去了汤阁。
恬期给的东西,息旸素来是舍不得浪费的,他耐心的把包子吃光,心中却始终像压了块大石。
阿期会讨厌他么?
他确确实实从杀人之中得到了快感。
而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他不会故意去虐杀任何人,也不会对父皇阳奉阴违。
恬期在汤阁把一切都准备妥当,然后让人去喊他过来,一如往常,息旸从不让他久等,他依然穿着一袭黑衣,灰白的头发显得有些扎眼,恬期走上去带他下汤池,在他头顶施针之后,便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
男人坐在水中,自锁骨向下全在水中,相比腿来,他手臂的肌肉相当坚硬,每次绷紧的时候,恬期都觉得自己在触摸钢铁。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儿来,顺着俊美的侧脸滑到下巴,恬期拿起毛巾,细心的给他擦干净。
汤阁内一片安静,恬期坐了一会儿,目光落在一旁的小型沙漏上,琢磨时间差不多,便将针拔了,又给他擦了擦脸上不停涌出的汗水,帮他擦了擦头发。
阿期,其实可以交给下人,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这样等你好了我会比较有成就感。
等他头发干的差不多,恬期取出发簪给他盘在头顶,然后把擦身毛巾递给他,最后将轮椅推了过来。
或许是觉得恬期力气不够,在这一点上,他从不麻烦恬期,独自撑着轮椅坐上去,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恬期把大氅给他裹上,道:回去吧。
这般折腾之后,又已是半夜了,雪照的天地间一片亮色,前方有宫人撑着灯笼,恬期垂首看着他花白的长发。息旸头发过多,盘了之后还会垂下很多,他伸手拨弄了一下,就听他问:怎么了?
头发给你剪掉好不好?恬期突发奇想:若是剃了光头,说不准再长出来就是黑的了。
息旸失笑,道:都依你。
恬期诡异的默了一下,纳闷儿道:这事儿你也依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有人敢提给恬期剃发,那他肯定是要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的,息旸这脾气也着实好过头了。
他也就是嘴上说说,没想过真的给他剃了,两人回到屋内,息旸自己上了床,刚躺下,恬期便立刻凑了过来,细白的手指扒拉着他的头发,息旸乖顺的被他扒着,又问: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恬期很快把手指收回来,道:就是想看看根部有没有变黑。
不可操之过急。息旸把他一脸失望的家伙搂在怀里,手指点着他的嘴角往上推,恬期立刻不满:我不想笑。
息旸便把手指缩回去:那就不笑。
恬期被他百依百顺的模样给逗笑:你真的什么都依我呀?
我不会骗阿期的。
真的?恬期说:不骗我代表你不会对我撒谎,那你会不会有事故意瞒着我?
息旸睫毛抖了一下,轻声道:可能,会吧。
恬期神情不悦,他嘴巴微微向下撇,说出的话却是:我能理解,毕竟就算是伴侣,也不可能一点距离都没有。
表情跟言语完全不搭。
息旸皱起眉,手指拉住他的:阿期,会讨厌我么?
那要看你做了什么。
什么事会让阿期讨厌?
恬期躺在他怀里,其实他有些困了,不过见对方这么认真的担心,到底还是按下了困意,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如果你对我,或者对我在乎的人做了不好的事,我就会讨厌你。
若是仇人呢?
恬期心里清明了片刻,道:若是仇人,自然怎么对待都不为过。
那若是我用不人道的方法惩罚了仇人呢?
恬期想了一会儿,道:仇人嘛,那肯定要怎么凶怎么来的,如果是你的仇人,我支持你对他做任何事,怎么报复都没关系因为有些情绪,只有受害者自己清楚如何舒缓。
恬期还是闭着眼睛,语气轻轻的,只有两人能够听到,息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慢慢凑过来吻了他一下,道:若你是我,你会如何对待虞皇后?
息旸果然没让虞皇后那么容易就死。
恬期试图代入息旸去思考这件事,然后道:我会把她五马分尸。
息旸低声问: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恬期睁开了眼睛,认真道:她若是害死了我阿娘,害我又疯又残,我定要把她扒皮抽筋,方解此恨!
息旸似乎在观察他说话是真是假:阿期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大话?
恬期怒了:你怎么瞧不起人呢!
息旸捏了捏他的脸:因为我觉得阿期是刀子嘴豆腐心,应当是很善良的。
骂谁呢?恬期凶,在他下巴上啃一口,道:你今日去牢里,是不是见虞皇后了?
嗯。息旸有些吃痛,恬期立刻有了点精神,摇他手臂道:那你是不是对她用刑了?
息旸还是在观察他,然后点了点头:凌迟。
这种刑罚恬期只听过,从未见过,他愣了一会儿,息旸立刻来吻他:我不会伤害阿期的,我发誓。
恬期眨了眨眼,息旸的心好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捏住,满是担忧和惶恐:阿期,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恬期点了点头。
息旸心中微微一沉,就陡然被他勾住了脖子,恬期在他嘴上也亲一下,道:那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息旸顿了顿,犹豫道:嗯。
恬期放下了心,满足道:是有点残忍,不过你痛快了就好。
息旸很久没有说话,他都做好了恬期会因为此事跟他翻脸了,他不确定的眨动眼睛:今日的袍子,因为染了血阿期,不怕么?
不怕。恬期摇头,道:我信因果一说,虞皇后种下恶因,才会有恶果,只要我们不随便伤害无辜之人,那么就问心无愧。
息旸的心一点点的放回去,他又觉得高兴起来,原来阿期能够理解他,原来就算他是疯子,就算他做了疯事,阿期也不在乎。
阿期?
唔恬期知道了他瞒着自己的事,心完全的放下去,就越发困倦了,听到被喊,也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
男人的声音轻轻的响在他耳边:早知阿期对五马分尸如此执念,我应该对她施此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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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残疾新帝成亲的日子——乔柚/乔陛(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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