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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被迫和残疾新帝成亲的日子 被迫和残疾新帝成亲的日子——乔柚/乔陛(16

被迫和残疾新帝成亲的日子——乔柚/乔陛(16

    那恬期又要哭,他噙着泪又去摇晏相:爹爹,你告老还乡,咱们走吧,行不行?
    晏相看了一眼恬昭,后者摇头道:他执念如此,你当真以为你跑得掉么?你啊
    晏相把恬期拉了起来,到底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他也舍不得动怒,讲道理道:如今我们两家的命都在他手里,天下都是他的,你能跑哪儿去?
    恬期这回是真情实感的鼻头酸了,他真委屈的时候跟装委屈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声音都变得糯糯的,哑哑的,眼泪也从啪嗒啪嗒变成默默无声,鼻头通红一片:可,可真不是我先招惹他的,我一开始不知道因为他一直缠着我问,一直问,我才说,只要他能登基,能获得百官认可我真不知道陛下还活着。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恬昭思忖道:这个人不能以常理来看,既然你能治他的病,他在你面前应该就是安全的,我跟你父亲商量了一下,要不先这么办吧,总归你的事情也就几个近亲知道,他双腿有疾,又不能行房,不如等他厌倦了,再想逃脱之法。
    何况。恬昭分析都是为了恬期,但晏相却完全不同:新帝刚定,朝局不稳,这个时候,也的确不好刺激他,他权利过大,万一发起疯来只怕息烨当年屠城之事会再现。
    他这么危险,为什么陛下不立息融?至于息旸,只要斩草除
    闭嘴!晏相听他说的荒唐,道:陛下说了,只要你在,就能稳住他,他有大才,若不发疯,定是明君。
    恬昭也道:我会继续寻找根治他的方法,等他病愈,再告诉他你的秘密,他定能理解,放你离开。
    如果他一辈子都治不好呢?
    屋内无人再说话。
    我知道了。恬期突然心灰意冷,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道:陛下偏袒息旸,而你们,都是愚忠之人,你们忠君,但不管君到底是谁。
    你这孩子
    恬期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心里憋屈的很。
    他根本一点都不喜欢息旸,甚至有点怕他,他根本无法想象跟这样的人共度一生,说什么等他厌倦了,凭什么他喜欢自己就得给,他厌倦了自己才能撤?就算自己真的是女子,就活该要做一个男人的附庸品了吗?
    他愤怒的抓起池边的鱼食,抓了一大把朝水里撒,撑死你们!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恬期手指一抽,蓦然扭脸看过去,目光微微一凝:你怎么在我家?
    我来看看你。息旸抬手示意文琳琅离开,自己驱动轮椅朝他靠近,道:三日后大婚,不知我的新娘可否绣了嫁衣。
    恬期脸一白:三日后?!
    息旸奇怪的歪头:老师还未告诉你?
    怎,怎么这么快?恬期上前两步,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你不是还要准备登基大典?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排在成亲后面?你还得做龙袍,还得
    我太想娶你回家了。
    可,可三天恬期想起什么,急道:我嫁衣还未备好。
    别担心。息旸放轻声音:我会为我的姑娘准备最美的嫁衣。
    作者有话要说:  恬期:生无可恋jpg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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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恬期每次跟息旸单独相处的时候,头顶都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他后退两步,坐在石凳上,弱弱地说:我还未做好,为人妇的准备。
    息旸的目光落在池中,里头赤金色的锦鲤正争先恐后的吃着食,他温和道:我会给你时间的。
    可我
    他想跟息旸说,我不能,我不想,我不要。
    可父亲说的对,于公于私,这样都过于莽撞。
    其实要说对息旸没有半点好感,倒也不至于,但远远还没达到要与之共度一生的地步。
    息旸看了过来。
    在不动怒的情况下,他总是会给予很大的耐心,每次恬期说话的时候,他也会很认真的听。
    恬期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道:成亲的话,可能你就没那么喜欢我了因为我坏毛病很多,脾气也很差,而且会因为随随便便一件小事而生气很久,我,我还记仇!我娇生惯养,就是个草包总之,我真的,除了脸一无是处。
    他不无担忧的道:你以后一定会厌倦我你要是烦我了,会不会杀了我?
    怎么会呢。息旸道:我永远都不会对阿期动粗的。
    恬期不信:要是你发现我跟你想象中不一样了呢?
    他警惕的模样像某种小动物,息旸失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五料素都惹森么扫惹森么会被你打死
    他中间的话说的太快,饶是息旸耳力惊人,也没听懂什么意思。
    我没听清。
    恬期郁闷的看他一眼:没听清就算了。
    息旸皱了皱眉,回去的时候,文琳琅把他推上马车,他在车里琢磨一路,下车之后,才开口尝试复述:五料素都惹森么扫了惹么?
    文琳琅:?
    息旸问:这什么意思?
    啊?
    这句话,是何意?
    听,听不懂。文琳琅十分惭愧,稍后我问问省事三。
    息旸送来的聘礼一箱接着一箱,搞得晏家都快没下脚地儿了,恬期的房间里也摆满了珠宝首饰,他坐在其中,目光落在新送来的嫁衣上,道:我们家又不是准备不起嫁衣,他没必要这么折腾。
    省事三生怕惹了这个祖宗,谨慎道:这是王爷亲手给姑娘准备的,让属下务必请姑娘穿上花轿。
    那我要不穿呢?
    省事三急忙跪了下去:办事不周,王爷必会责罚。
    他这么不通人情啊?
    省事三道:王爷一般还是很平易近人的,但姑娘一直是他的底线。
    你起来吧,跟我跪什么恬期摸了摸那嫁衣,只觉得触手柔软,不似普通布料,上方绣花十分精致,但却很少,显得十分低调,可因为布料,整个还是十分奢华。
    他抿唇,道:他有心了,多谢,我很喜欢。
    省事三一脸高兴:姑娘开心,王爷定也高兴。
    省事三离开,恬期叹了口气,然后趴在上面开始发呆。外头传来动静,一个头发斑白的妇人走了进来,恬期立刻打起精神:母亲。
    晏夫人眼泪含在眼眶,看着柔柔弱弱,恬期急忙亲自把她扶到桌前,哄道:怎么了?是不是父亲惹你生气了?
    玉颗儿她一开口,就泪水涟涟,恬期赶紧搂着她: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没事的,不就是嫁人么,我能屈能伸的很,娘又不是不知道何况,本来大家都喊我姑娘,娘也不要太过纠结。
    玉颗儿若喜欢他,娘定不说一个字可娘心疼你,那慎王,岂是那般好相与的?
    晏相说他的时候,恬期一直犟的很,到了母亲这儿,他却完全不行了,没有,他很好相处的,你忘了,他还是我救命恩人呢?我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
    晏夫人还是十分难过,她又抽泣了一下,忽然拉住恬期的手:要不,你走吧,别管我跟你爹了,你走,去他寻不到的地方,玉颗儿,娘不想看你委屈自己
    不委屈。恬期没办法,伸手给她擦眼泪:我委屈什么啊,娘你别看我闹着不肯其实,其实我心里可喜欢了,我真的挺喜欢他的,您,您得让我矜持一下,是不是?
    晏夫人一脸怀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恬期垂眸,道:他为了我炸皇陵的时候,我特别感触他还亲自爬进棺材来抱我,娘,我知道你希望我一辈子,只要好好的就成,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我喜欢,你都会支持我,是不是?
    他娘忙点头:我的玉颗儿,只要高高兴兴的,娘就满足了。
    我现在就很高兴。恬期违心的说,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拿起嫁衣:娘,我换上给您看看!
    玉颗儿
    好啦。恬期走进屏风,从后面探脑袋:我特别感激爹娘打小把我当女孩儿,否则,我肯定没办法这么光明正大待在他身边。
    晏夫人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
    恬期退回屏风,望着手里的嫁衣半晌,吸了口气,迅速的换在了身上。
    其实他有过逃走的想法,但他必须得为家人负责,还有舅舅一家,他不能让别人因为自己的莽撞而陷入危险。
    何况,舅舅说的也没错,说不准哪一天,息旸的疯病就好了呢?
    他将长发从后脖颈衣服里掏出来,再次打起精神,然后蹦了一下,脚底下像装了弹簧,轻巧的滑了出去:娘你看,这简直是我穿过的最好看的衣裳。
    晏夫人拉着他转了个圈儿,半晌,道:你一定要小心,如果他发现
    不会的。恬期给她宽心:他不良于行,没那么快能圆房的,好了,不许哭了,我大喜的日子,待会儿给我哭坏了。
    晏夫人破涕为笑。
    恬期没关心外头怎么准备的,他窝在屋里看了几本书,三天的时间就一眨眼过去了。到了这一日,他一大早就醒了,被按在桌前梳洗打扮,恬期全程睫毛都没怎么抬。
    晏夫人陪在他身边,道:慎王倒是个体贴的,娘还担心你今日戴那么重的凤凰会受不了,他倒是提前想到了,给换成了轻冠。
    恬期一笑:他是个好人。
    今日相府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盖头蒙上之后,恬期听着那阵阵喧嚣,有种踩棉花的不真实感。
    他坐进花轿,一路恍恍惚惚的到了王府。
    如今息旸还未正式登基,而老皇帝还在,故而他们的娶亲环节也没太过庄重,未曾祭天,只有仪仗队和拜天地。
    恬期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到洞房里的。
    直到周围安静下来,他才发现属于自己的活动似乎暂时结束了。息旸霸道,屋内没让喜婆站着看他,恬期便摘了盖头。望着燃着大红蜡烛的房间,还有桌上铺的红布,心情一时低落难忍。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花轿的形式入赘别人的家里。
    他心头阵阵发堵,索性一掀被子,爬上床睡了。
    他这几天没怎么睡好,早上又起的早,这么折腾一通,他也的确困了,揪着被子骂了一会儿息旸,没多久就迷迷瞪瞪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揉揉眼睛坐起来,听到很轻的水声,凝神一看,就见息旸坐在桌前,仰头饮尽了一杯酒。
    他今日应该喝了不少,脸上微微带上一抹红晕,听到动静,他扭头看了过来。
    恬期立刻抓起盖头重新给自己蒙上。
    息旸一下子笑了:无事,阿期可以自便。
    恬期眸子闪了闪,道:因为,我起太早,有点困
    我知道。息旸端着酒滑过来,道:合卺酒,来。
    恬期犹犹豫豫:你,你先帮我挑个盖头吧。
    息旸将酒放在床头,抬手将盖头掀起来,恬期睫毛抖了抖,偷偷来观察他的表情。
    息旸不开心。
    他看出来了。
    是因为自己对待婚礼的态度过于随意吗?
    恬期不知道,他被息旸注视着,屋内气氛有些尴尬,恬期不得不主动做点什么。
    他拿起酒壶,倒满两个杯子,把其中一个递给息旸:往后此生,承蒙照顾。
    息旸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来,恬期凑近他,两人犹如鸳鸯交颈,双双饮下这杯清酒。
    恬期心脏不好,没喝过酒,这酒哪怕很淡,他还是有些受不了,轻轻咳了两声,舌尖发苦。
    他把杯子收起来,放在桌子上,扭头去看床边的息旸,道:王爷,要不要再来一杯?
    息旸朝他看过来,道:好。
    他驱动轮椅,恬期忙又给他倒了一杯,顺便给自己也满上,为了不洞房,他今儿个是要舍命陪君子了。
    他端起杯子,脸蛋微微皱起,刚要咬牙饮下,就被息旸按住了手:你不要饮太多。
    恬期放下酒,息旸把两杯都喝掉,含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照理说,今日不宜饮太多酒。
    恬期装没听懂:我是看你好像很高兴。
    我高兴,是因为我终于得到了你。
    恬期抬手,用力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液,屏住呼吸,道:那,王爷还喝吗?
    我可以不喝么?息旸转着酒杯,道:今日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那就,不喝了恬期迟疑的看他,息旸无奈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想的话,我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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