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琴小声道:“小姐,太子殿下是否觉得咱们无礼心烦?”
云月玺也不知道这个燕昭的心思,她道:“不会,他没给我们送茶。”
“阿?”听琴听不懂这句话。
云月玺低声解释:“他一烦心,就会给人送茶让人闭嘴。”
听琴睁大眼睛,似乎是不能理解这种爱好:“这……那别人岂不是还白赚了一杯茶?”
云月玺莫名其妙地看着听琴:“天家的断头茶你也喜欢?”
听琴马上心一凉:“奴婢不喜欢。”
云月玺坐回去,稍稍回复体力:“咱们歇一会儿再走。”
此时燕昭已经到了悦安楼下,悦安楼的老板被吩咐过不许大惊小怪,只在柜台面前僵硬地笑着:“诸位慢走。”
一辆低调的马车慢慢过来,马车上用银线绣了只鹰。
燕昭坐上马车,冷冷回头望悦安楼望了一眼。
展煜心说太子真是奇怪,他索性大着胆子道:“殿下,那云小姐既有婚约,再去雅阁似乎不妥,是否需要属下吩咐掌柜的……”
“关孤何事。”燕昭薄唇无笑,“别人一见你就咳,足以见得和你不合,你何必多管。”
燕昭上了马车。
展煜:“……”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位云小姐不是一见他就咳,分明是一见太子殿下就咳。
忽而,马车中又传来一道清冷华贵的声音:“快去快回,车不等你,启程。”
马车夫一扬鞭,马车缓缓离去。
展煜:“……”
他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让他去悦安楼找掌柜的。
展煜立即回去。
殊不知,他们的行踪被二楼迟迟不肯离去的柳若颜看到。
柳若颜看见燕昭太子俊美无俦的冷脸,除了兴奋之外,竟更多了些小女儿情态。
无他,实在是燕昭比之前的云时青、慕容煜还有刚才认识的韩文山都要俊美有气度,还站在权力的顶峰,贵为一国储君。
柳若颜兴奋地想,燕昭太子今年二十又二,已过弱冠,听说,他不只没有太子妃,更没侧妃通房,连妄图勾引他的宫人也没一个成功的。
这一切都佐证了,燕昭太子眼高于顶,绝对不会为普通古代女人动心。
而他一旦动心,定是至死不渝,柳若颜仿佛看见了一个完美的男主。她想,她和燕昭太子可真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柳若颜仔细回想关于燕昭的一切,燕昭从悦安楼出来,而刚才有人说主人命他来送茶给自己。
柳若颜立即想起了护国寺那次的神秘公子。
想来,护国寺那等地方,上香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同样都爱送茶,同样都送茶给她,那日的神秘公子定然也是燕昭太子。
柳若颜兴奋羞涩地想着,刚才燕昭太子必定看到她才学满天下,所以,对她这般不同。
一个照面,不幸的燕昭太子就被柳若颜划分为了后宫第一号男主,准备寻找时机伺机再度攻略。
她满怀着幸福回云府。
文人间的事,是最容易传播的,很快,才女柳若颜的名声便传遍了京城、并且迅速朝着其他城池蔓延过去。
她的诗集卖得非常好,几乎到了京城纸贵的地步。
同时,她之前那些糟心事儿也被翻出来说。
“那柳小姐……公然怂恿她的丫鬟私通,还让她的丫鬟未出阁就及时享乐。听说过后还不承认,怎么你们说她是才女?”
“是啊,放荡得很,她都不知道和多少府内的小厮有染了。”
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和原来的云月玺一样,柳若颜自作自受,属于她的、不属于她的名声都在坊间流传。
文人们怎么可能放任自在客被侮辱,纷纷道:“能写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诗句的柳姑娘,当然是个狂士,狂士你们懂吗?”
“狂士何需在意他人的眼光?”
文人最擅长笔墨诛伐,纷纷守护他们心中的瑰宝自在客,毫不夸张地说,因着自在客那些奇诗,甚至有文人说老天将世间的才华分为十份,九份给了自在客柳姑娘,剩下的一份才由天下的读书人分享。
纷纷扰扰之际,那日在悦安楼中的韩文山早同柳若颜有了私下见面的机会。
韩文山也是官家之子,虽然比不得其他人,但是,柳若颜想着,谁还没点蓝颜知己?
她和韩文山河边散步时,韩文山告诉她外面的风言风语。
柳若颜冷笑一声,马上冷声背出自己早准备好的诗:“……却笑庸人多浅陋,讹言毁谤到玄门。”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她这诗瞬间再度流传开来,柳若颜真狂士、奇才的名号彻底响亮开。
柳若颜毫不意外,只有不屑,这群古人不传她的诗她才觉得奇怪。
要知道,她背的诗都真正经过了时间的检验,流传了千年。
拿来糊弄糊弄古人,岂不是小菜一碟?
就连同韩文山偷偷幽会时,柳若颜也会背些情诗,比如“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些文采斐然的诗词把韩文山勾得神魂颠倒,只觉得柳若颜便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妻子。
同时,当世一些真正的大文豪或者权贵,也很喜欢自在客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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