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瞬间变了脸色,连表情都凝固了。
要不要这么好看啊?
操,没劲。
这才几轮?他没打算这么快结束的。
杨稚笑了声,站起来,端起江兆清给倒的满杯酒,走向肖白,别人侧身给他让路,杨稚在肖白旁边坐下来,酒杯放在肖白的酒杯旁边,碰响了,打量他说:“我说的自由职业不是没工作,是上面来了工作我接不接随心情,最近的收入是不怎么好,接了一单露露的合作就偷懒了,可我觉得这一单就够我几年饭了吧,养沈厌的话……那我就勤劳一点,多接几个合作?”
杨稚的话信息量颇大,露露是现在顶流的名模,身后的团队和公司……杨稚已经能和露露合作说明了什么?
肖白转头看他,神色呆滞,有点反应不过来似的,杨稚看着他,觉得可惜了,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觉得这人还挺漂亮,挺乖,果然人不可貌相,话里藏刀,他一个不小心,回答不好就让自己陷入了劣势成为了笑话,真是危险的小可爱。
他手指碰了碰肖白的脸蛋,对他温柔一笑,像逗弄阿拉斯加,对方的反应也很好,让他想起芹菜来,就是没芹菜那么好玩。
“你叫我声哥,我敬你一杯了?”杨稚擅自做主碰了碰肖白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站起来,说了声:“大家慢用,我去趟洗手间。”
他那杯酒是敬?
肖白连动也没动,杨稚已经离开了。
包厢里氛围凝固,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
沈厌端着酒杯笑了声,没让其他人发觉的笑,他放下酒杯,说了声“失陪”,也离开了。
肖白耳朵难得的涨红一次。
沈厌找出来,去了洗手间,大理石的镜台上坐着一个人,杨稚靠在角落里,后面是一块宽大的镜子,空间大,他就显得很小的一只,在角落里也没有人特别注意。
他一条腿支起来,坐着抽烟,像个痞子。
沈厌走过来,站在他面前,抬手就去摸他的烟,完了握住他的双腿,把他朝自己一拽,杨稚被迫滑过去。
“扮演忧郁呢?”沈厌站起来时高他一个头,这会低着头,声音暧昧的说。
“你是不是找死啊?”杨稚那双犀利的双眸释放着不善的光。
沈厌摸他的下唇,轻揉着:“我干什么了?”
杨稚被他扣着腰,老实坐着,双腿搭下来,磕着沈厌的腿,是一种警告:“是没干还是不敢干?”
沈厌些微阴鸷,“你再说一遍。”
杨稚仰着头,摸着他的胸膛,不见怯色:“我说,是不是因为我在场,不敢乱啊。”
沈厌勾唇,他的低笑都是充满磁性和诱惑力的,“你不在场我也不会乱。”
“哦?我不信呢,”杨稚道:“再说了,你就是乱也不甘我事啊。”
揉着他下唇的手重了些,沈厌抬起他的下巴,眼里写着风暴,“不甘你的事甘谁的事?”
“爱谁谁。”杨稚貌似读不懂他眼里的情绪。
沈厌手一抬,让他仰头的弧度更大,他低头吻住他的唇,明明是杨稚在吃醋,为什么现在弄的是他的劣势?
“稳稳,你就玩吧,我纵容你玩,就是别牵连我啊,”沈厌近在咫尺的脸:“我可一句话都没说,我挺无辜的呀。”
杨稚握住他的手,别开头,仰头难受,他不愿意,道:“我想打他。”
“嗯,打啊。”
“不心疼?”
“不会,他应该打不过你。”沈厌就这么出卖了人。
“他不是你朋友吗?多少年了还有联系呢,够铁的啊,舍得我打?”杨稚话里有话。
沈厌道:“现在不是了。”
“因为?”
“他跟你为敌。”沈厌言简意赅。
“不是他跟我为敌才不是你的朋友,”杨稚抱住了沈厌的脖子,摸着他的侧脸,轻轻刮蹭,“是因为他跟你有过一段,所以不能是你的朋友,记住了吗?”
“记住了。”沈厌听话道。
杨稚拉低他,奖励了一个吻。
分手了不做朋友,也做不成朋友。
如果你一定要和他保持朋友的关系,那就做好将来现任翻脸的准备,这原先就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比如他和肖白同在场的时候,他心里会不舒服,正确的决定不是让他杨稚去学习大度,而是沈厌弄干净纷乱的关系。
他不懂,杨稚教他。
血淋淋的例子,但凡沈厌没追出来,等杨稚回到场,他一定会打肖白,原因就是,他不喜欢这个人,更不喜欢他说的话,以及他看向自己男人的眼神。
特不干净。
就从这个开场吧,沈厌的朋友圈,他管,肮脏的东西,一个个拔除,清理干净,免得以后脏他的眼。
“回去吗?”沈厌把他抱下来。
“回。”杨稚说。
“别动手。”沈厌嘱咐。
杨稚顿了顿,一秒钟表示他的尊敬,“我尽量。”
哪来那么多好欺负的小可爱?以为他是谁?纪泽阳吗?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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