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身影，坐在木凳上的程一卿眉头微皱。
    珍妮在一边瞥了一眼程一卿的情绪变化，转头道，“嘿，别皱眉。开始化妆了。”
    说完，程一卿才又将眉头松开，面色平静下来。
    席至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里面是简单的长袖衬衣和西装裤以及皮鞋。他从阶梯上慢慢往下走后，右手就揣进了兜里，沿着河边慢慢往这边走来。
    他的身边没有助理，看样子应该是抽空独行。
    很快，许山导演就发现了他，立刻丢了手头的工作站了起来，喊道，“席至。”
    两人好像很熟络的样子。
    刚靠近，席至就伸出手和许山相握，眼底透出的笑意不似那天的寒意，是真正又谦逊温和的态度。
    “你今天怎么想着来我这儿了？”许山上下扫了一眼明显才结束活动的席至，惊讶地切入正题。
    席至抬眼，清朗一笑，“随便走走，散散心。”
    “散散心？这不像是你席至的风格啊。不过，我也没时间问你了，我还在看片子，等会儿一起看看？”许山看着席至的脸色，转头又示意了一下自己那台在原地摆放着的机器，开着玩笑。
    闻言，席至越过许山的肩膀，朝着那边一众的工作人员看去，又朝着那木质房间的窗户瞥去。
    正好和正在化妆的程一卿对上。
    席至顿了一下，喉结滚动，右手又揣进兜里，随后淡淡道，“好。”
    席至难得有闲工夫应下，这让许山着实惊讶，上次突然投资他的福利广告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许山有些搞不懂，愣了一下后，就拍了拍手，立刻招呼着，“小王，给席总腾个座位。”
    “好！”远处一个工作人员立刻就回应道。
    没多久，珍妮娴熟的技艺极大的缩短了化妆的时间。
    程一卿化成妖娆又清纯的狐狸样，不过过了半个小时。
    微红的脸颊，眉间一束火树，唇瓣的颜色正红，眼影的部分则较为清淡。
    眼线提拉眼角上挑。看起来更为古灵精怪一些。
    “ok。”珍妮左右看着妆面，确认无误后笑了笑就将手中的刷子放回了原味。
    “那我去换衣服。”程一卿见状，便将一边助理的衣服拿过就去了更衣室。
    换好衣服出来，程一卿又踩着古时候的鞋子慢慢从木门里跨了出来。
    再一次的，全场都将目光投向她。
    红色劲装在身上英姿飒爽，放下来的头发后面盘着一个半丸子头般的发髻，又将感觉柔和了不少。
    脸上的妆容配上，当真是古灵精怪活脱脱走出来的火狐了。
    席至也随着耳边的惊叹声转头，远远看去，眼底如同第一次见面般的惊艳。
    “席至你看我挑的人不错吧。太符合这次的剧本了。”许山见大家都被吸引，立刻就跟席至炫耀起他的看人水平。
    席至没有转头，嘴角提起一抹轻笑，嗯了一声，“的确不错。”
    “哈哈哈哈哈哈，可以。既然你都能觉得不错，那就是真的不错了。”许山听见席至的话，立刻就高兴附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