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林德茂终于来了。
    他坐在副驾位上，转过头，又盯着殷雅霓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小殷真是太瘦了，晚上要多吃点。”
    殷雅霓没有说话，她开始提防着林德茂，因为真的被这种直勾勾的眼神恶心到了。
    她过去一直生活在相对单纯的环境里，对这种眼神太不习惯。
    车子开了很长一段路才到君悦酒店。
    林德茂的助手在酒店大门让他们下车后，就将车子开进酒店的地库了。
    林德茂带着殷雅霓和王歆来到三楼的一个包厢，包厢分两个区域，左边是餐厅，有一个很大的圆形转桌，右边是娱乐区，有沙发和一整套的音响设备。
    王歆带着殷雅霓坐在距离包厢门最近的位置，两人紧挨着坐。
    林德茂坐下后，看到她们离自己那么远，于是就不悦地挑了挑眉，说道：“小殷，你怎么坐那么远。来，往里坐一点，位置多着呢。”
    殷雅霓警觉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倒是王歆替她回答，“林厂长，小殷坐我身边就好，我待会儿有些问题要和她讨论。”
    “下班就不能再想上班的事情了！来，小殷坐过来！”话落，林德茂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椅。
    殷雅霓没办法，只好将自己的位置挪过去两位，但也并不是坐在林德茂旁边。
    林德茂没说什么，脸上虽然还保持着笑容，但眼中却划过一抹厉色。
    哼，不识好歹的臭丫头，晚点有你好受的。
    林德茂的助手进来后，门外的侍应开始上菜。
    王歆和殷雅霓食欲全无，勉强吃了一些之后，也觉得有些消化不良。
    林德茂一直要殷雅霓喝酒，王歆劝过几次，殷雅霓还是被强迫喝了几口。
    八点了。
    王歆悄悄拿出手机，假装联系朋友，又一次拨打了沈流岚的电话，冰冷的人工服务号提示还在关机中。
    恐惧开始蔓延在心间，王歆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看林德茂这架势，晚上不灌醉殷雅霓不罢休。
    又过了好一会儿，吃得差不多了，侍应上来整理了餐桌，林德茂又提出要唱点歌再回去。
    王歆看了眼殷雅霓的脸，开始涨红，眼神迷离，似乎已经有点醉意了。
    “林厂长，今晚就先这样吧，我们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王歆再次提出离开的想法。
    而林德茂，当然不可能放她们走，好不容易将殷雅霓叫过来。
    “小王，别这么扫兴。如果你觉得一定要休息，你就先回去，晚点我会送小殷回去的。”话落，他暧昧地笑了笑。
    王歆没办法，只得扶着殷雅霓再从餐厅挪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殷雅霓的身体已经有点发软了，王歆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差，不然就算丢了工作，都不能让她过来。
    林德茂让酒店的人来把灯光都调好了，头顶上五颜六色的射灯，搞得殷雅霓和王歆都觉得头脑发晕。
    殷雅霓靠在王歆肩膀上，似是要睡着了。林德茂一个眼神，他的助手就过来将王歆请了出去，说是有些问题要请教她。
    这关口，王歆哪里敢离开殷雅霓啊，只得直接拒绝：“有什么问题直接在这里说。”
    林德茂的助手借口说包厢内太嘈杂，出去说方便一点。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林德茂忍不住发声了：“小王，你要是累了，就让小李先送你回去休息吧。小殷，一会儿我负责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