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顺便。”景繁说,随即坐在了宋寒对面。
“怎么,这回不是打声招呼就走了?”宋寒戏谑道。景繁自前天打完架之后在她面前就放松了很多,最明显的,就是脸上不在时时挂着笑了,虽然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明艳动人,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多了少年人该有的真实。
其实景繁也并不是完全放下了防备,只不过她所有的伪装在宋寒这儿都已经被撕的差不多了,也就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我请你吃甜点吧。”景繁说。
宋寒挑眉,“好啊。”
于是景繁翻看菜单,点了两份杨枝甘露。
宋寒其实不太喜欢吃甜的,嫌腻。只是看着景繁那么积极,也就没拒绝。
景繁倒是吃得挺开心,
“伤怎么样?”宋寒问。
“昨天去医院看了,也买了药酒。”景繁回答,舀了一勺芒果丁喂进嘴里。
“这是什么回答,”宋寒失笑,“问你严不严重。”
景繁抬头,“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宋老板不是挺有经验的吗?”
宋寒搅着碗里的甜品,看过去,“我又不是医生。”
“医生说昨天的处理很好,否则可能会有淤血,好的会很慢。”
“影响做题吗?”宋寒问。
“不影响。”景繁回答。
宋寒很怀疑,右手都肿了。
景繁看她皱眉,加了一句,“反正做不做都没影响。”
宋寒本来还想再关心几句,听她这句话,顿时笑了。
“要是贝小池在这,那就是一记暴击啊。”她放下勺子,“你们学霸,都这么有自信的吗?”
“我们学霸,特别是提前一年刷完历年高考题的学霸,就是这么有自信。”景繁说。
宋寒笑得偏过头去,“什么叫放飞自我?”
“现场演绎。”景繁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慢条斯理地把芒果丁喂进嘴里。
“景神牛逼。”宋寒弯着眼说。
这回换景繁不好意思了,这个称呼向来只有同学叫,宋寒叫出来,有些怪怪的。有种次元壁破裂的感觉。
“你们学校不都这么叫你?”宋寒说。还是贝小池当初给她科普的,刚刚突然就想起来了。
“嗯。”景繁脸有些红。
“呦,还不好意思了?”宋寒笑到。
“没有。”景繁反驳,甜点已经被她解决干净,她拿起放在旁边的书包,“我回家了。下次请你吃别的。”她也看出了宋寒不爱吃这个,面前的东西几乎没动。
“诶,”宋寒叫住她,“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贝小池应该快来了。”景繁拒绝到。
贺乘行动力很强,把事情了解清楚后就去报了案,还找到了那个黄毛,黄毛答应了宋寒要好好做人,到了警察局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交代了,这次事件很恶劣,根本不可能善了,所以她现在不用担心有人来堵。
“给她发个消息就行。”宋寒晃晃手里的手机,“你家远吗?”
“不远,十分钟吧。”既然对方坚持。景繁也不再推辞,反正宋寒闲。
“走吧。”
九月的风还很热,车子驶过的时候热气一阵阵扑过来,可心情却不像之前走这条路时那么烦躁。
宋寒确实是很会找话题的人,明明也没什么主题的对话,硬是一路聊到了出租屋楼下。
宋寒看着面前的老旧居民楼,“你住这儿?”
“嗯,”景繁点头,“租的房子。”
宋寒惊讶,“一个人住?”高三了,家里人还这么不上心?
“习惯了。”景繁没再跟她聊下去,转身进了楼道,“走啦,拜拜。”
宋寒只好笑着说了声再见,看着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楼梯间。
和贝小池回到炽荒的时候正遇见从排练室下来的FAFA乐队。
FAFA的队长叫邢花,吉他手。她和宋寒差不多大,玩乐队四年多了。
“真巧,”看见宋寒,邢花立刻凑了过来,“一块喝一杯。”
贝小池和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就赶紧溜上楼写作业去了,贺乘真的是认真又负责地在给她补课,还说以后所有的作业他都要亲自检查。贝小池可以和老师们耍赖,跟贺乘,那是万万不敢。
贺乘看起来好相处,可其实正经严肃得不得了,就她的感觉,就是外表是温泉,内里是冰山啊。这个家教,她简直消受不起。
内里冰山贺学长要是知道他小学妹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要哭了。
“好久没看见你了,来来来,咱们一醉方休!”邢花搂着宋寒的肩把人按到吧台前。“阿忱,快快快。”
“谁跟你一醉方休。”宋寒把她的胳膊打下去,“新歌练好了吗?”
“需要怀疑吗?”邢花接过谈忱递来的酒杯喝了一口,“我们的歌,哪首糊过?”
说的倒是实话,FAFA在炽荒唱了好几年,每一首歌出来,反响都很热烈,从没扑过。
就是这队长太烦人。
“有时间就去写歌去,别来打搅我。”
“你一天哪有什么事儿,”邢花冲她翻个白眼,“闲得慌不如陪我喝酒咯。”
“谁闲得慌了?”宋寒反驳到。
“难不成你还能有什么事儿,你最近又没有新歌,除了睡就是闲逛。”邢花喝着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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