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凑在了簪满玫瑰鲜花的阳台上。
玫瑰无比鲜艳,凑近一看才发现花瓣上有一层薄冰。
冰封留住了玫瑰的那一抹艳色。
“又一年啊。”王储妃有些怅然。
“我哥喜欢男人。他是个傻逼。”艾德琳对她说,“不要跟他上床。”
季后对这句话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你哥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王储妃苦笑,先对艾德琳说,“还好,他没强迫过我,我觉得只要我不提他不会主动的。”随后捏着季后的脸,“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其实严格意义上说,我对应正常人类中的男子。”季后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笑,可惜她眼睛弯了起来,“可惜你父亲知道,他不敢碰我,不然我倒蛮想试试看他与我欢好后会不会怀孕。”
艾德琳想到自己父亲一脸母爱地抚摸着自己十月怀胎的肚子,打了个寒噤,“你把我说恶心了。”补了一句,“上面的。”她耸肩,对自己嫂子伸出手,“我父亲给我陪嫁了二十台机甲,我没带回来,偷偷的藏在日内瓦,打算过几天试试这批淘汰了的破烂货能不能用,你要去吗?”
王储妃迟疑了下,点头。
“啊,讨厌你。”季后抱怨,“讨厌死你们了。”她上前,合拢窗帘,对远处的教皇展颜一笑。
音乐从厅中飘出。
艾德琳挽住王储妃的手,迎来下一曲探戈。
“皇后是个美人。”红衣主教恭维。
教皇只是嘴角勾起,“你没见过真正的美人。”
“真正的……美人?”红衣主教有些疑惑的重复了遍。
“东陆卫国平亲王。”教皇怅然说,“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人。令人只想将她捧在手心,用手遮住她的双眸,那双眼睛太美丽了,不应该目睹血腥与战乱。”
但这个女人催毁了翡冷翠三分之一的海军。
他听到消息后指天咒骂上帝,但亲赴孟加拉湾与平亲王荣宪会谈时他原谅了主。
不怪主。
主会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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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宪不知道教皇称赞她为世间最美的女子,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惨的女人。
不怕敌人是天运的宠儿,就怕队友想一出是一出还先斩后奏。
萧珂命人端上来了一个盆。
“这是什么?”沈节好奇的凑到盆前。
萧珂没答话,仅是退后半步,示意宫女上前。
两个黄门提起一袋沙,倾倒入盆,随后加盐水,搅拌。拌匀后黄门告退,萧珂丢了一柄短匕进盆。
很快短匕开始下陷。
短匕上拴着钢丝。
他将钢丝递给荣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荣宪用手帕垫着握紧钢丝,往上一提。
短匕陷入沙中,纹丝不动。
她松手,望向萧珂。
荣宪心中有个不祥的预感。
沈节眨了下眼,荣四佩六斤重的汉剑,臂力不弱,她怕是局,遂提议要自己试。
她握/住/钢丝,运了全力。
最尴尬的事发生在此时——她把盆拎起来了。
短匕还在沙子里呆着。
沈节赶紧松手,将盆摆好。
“这是流沙。”萧珂说,“我命人沿西境边界外五百米处开沟渠,从敦煌和吐鲁番运了几千吨沙子过去。”他递过一本折子,“人口有限,又不能裁/军,于是我对外承诺三年苦役可脱奴籍,归入良民,正常经商出官。”
荣宪面如冰霜,接过那本折子,“你想过商路怎么办吗?我们不能关边境。”
“入关城官道上架桥。”萧珂很无所谓的说,“余城关闭,不开放。如今税售价十分之三,不少人为避/税/另辟蹊径,正好杜绝走//私。”
“你介意跟我们商量一下吗?”沈节无法理解这人怎能这样。“这种事得上内阁……”
娘的,连常规流程都不象征性走一下。
她后半句没能说出口。
因为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
荣宪命人去拿印,女官将她的印也一同捧过来了。
“大概什么进度?”荣宪问。
“三分之一。”萧珂指沈节。“她会土系魔法,可以叫她帮忙。”
沈节瞬间黑线,她想打人,“别用手指着我。”
“全国征调,务必在明年开春前完工。”荣四落印,签字,“去盖玉玺。对外传令,各城张榜,此后三年边境苦役奴转良,举官一视同仁。”
她对萧珂说,“西境不能有失,那是陆路,跟海路不一样,海上多少有个缓冲余地。”
宫女过来拿折子,手刚伸出,又仓皇跪下。
沈节手按在那份折子上,“您介意让我自己盖自己的印吗?”
荣四刚刚不仅代签了她的名,还代盖了印。
“电,暖气,自来水。”荣宪微抬眸看着沈节,“少推三堵四,讨价还价。孤给够你面子了。”
“待价而沽这句话您没听过吗?”沈节冷笑。
萧珂斜里给了句,“你不肯谈,未必裴玉翡不肯,她若不肯,那再换一个就是,杀到最后总归有一个肯。”
“开条件。”沈节双手交叠,“你们既然提议要谈,自不愿提兵来见。”
西伯利亚地域广袤,苦寒之地。
外有强敌,内百废俱兴,谁都不敢轻易言战,也不再人敢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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