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人知道赫胥猗敢如此对父亲说话,一定会大惊失色。然而赫胥复本人似乎早就对此习以为常,近乎于无赖地道:“你这话就不对了,猗猗。作为一个年轻人,你的思想怎么还那么古板呢?九诸通过同性婚姻已经快十年,IPS技术都投入了使用,那些个明星同性结婚各个大张旗鼓,也没人说羞耻啊?你们年轻人之间不是流行说,同性才是真爱吗?”
赫胥猗因这完全没脸没皮的狡辩而气得浑身发抖,却又很想笑。没想到这个素来荒唐的父亲,为了卖女儿竟然能说出如此开明的话,真是叫人见识了何为魔幻。
九诸允许同性婚姻不假,人们的观念越来越开放也不假,可那个和这个根本就是两回事。
只从同性婚姻开放将近十年,贵族中虽不乏同性伴侣,却至今没有一人选择公开举办婚礼就能看出,这在贵族阶层仍是一件为人所不齿的事。
如果问赫胥猗对同性恋情怎么看,那她一定会说这是个人的选择,不需要他人怎么看,自己合适就好。
可问题在于,她不仅不喜欢女人,而且几乎不认识尹如琢,赫胥复的行为是彻头彻尾的卖女儿。
家里的情况赫胥猗一直都明白,对于有朝一日会成为联姻的工具这点,她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不介意自己成为筹码,但像这样连一丝体面都不留,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地被卖掉,她真的从来没想过。
“我不会嫁给尹如琢的!”
赫胥家再怎么落魄,也不该到这种地步!
赫胥复此刻的态度却强硬了起来,“猗猗,现在的情况不是你说不嫁就能不嫁的,你看看尹家给你送的生日礼物,不是准媳妇,他们会那么大手笔吗?”
赫胥猗根本不愿意去看,“那就给他们退掉!”
“退掉?你想得美!东西和钱我都已经收下了,你要是能凑出两千万还给人家,那你就退去吧!”
两千万。
只是听到这个数字,赫胥猗就觉得一阵晕眩。
赫胥家如今只剩下这个庄园,她各种开源节流,几乎用尽庄园的每一分土地,勉强维持家庭的开销、庄园的维护以及每个月的欠债还款。
两千万,对鼎盛时期的赫胥家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现在的她来说无异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把钱用到哪里去了?”
赫胥猗并未失了理智,她隐约已经察觉到了更让人心寒的事实。自从她掌握了家中的财政大权,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强硬过。
这一次会如此擅作主张、迫不及待,一定是因为有更让他恐惧的事发生了。
赫胥复一听女儿的话,顿时双眼乱晃,神情尴尬。
“我问你,钱用到哪里去了!”
赫胥猗再无法忍耐,抓起沙发上的靠枕朝着赫胥复砸去。
“你是不是又去赌了?是不是又去赌场了!!!”
赌博,永远是最快让人家道中落的方式。
“哎哎,猗猗,你、你怎么能打爸爸呢?”赫胥复忙不迭躲闪,又跳又叫,完全没有作为长辈的样子,“别打了别打了……”
客厅中鸡飞狗跳,正在此时,一个单薄的身影从楼梯上走下来。
第3章
“猗猗,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吵……”
赫胥猗听到母亲的声音,立即停下了动作,赫胥复却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朝着妻子跑去。
“文慧,你一定要帮帮我,猗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妈妈,我们没事,你快点回去休息吧。”
宋文慧面容有些憔悴,一看就是久病的体质。但她容貌殊丽,眉眼婉约,仍带着年轻时的美貌。
赫胥猗会那么早管理家中财务,也是因为母亲身体虚弱。她上无兄姐,下有幼妹,父亲浪荡,要是不出来支撑,家族早不知是如何落魄的场景。
“你怎么又惹猗猗生气了?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
宋文慧知道丈夫的德性,只怨自己身体不济,既无法管束他,也没办法支撑家庭,把一切担子都压在了大女儿身上。
“我哪有做坏事?我不过是帮她定了一门好亲事,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
“亲事?”宋文慧一愣,“你、你什么时候给猗猗相的亲?为什么我不知道,你……”
再怎么不管事,她也多少知道一些家中的情况。丈夫突然在这时闹这一出,能打什么好主意?
宋文慧只觉眼前一黑,人就要软倒在地上。
赫胥复未察觉妻子异样,还想大吹特吹一番,幸亏赫胥猗眼疾手快,几步上前挤开他,扶住了母亲。
“妈妈,你不要激动。”
女儿都要被卖了,她还能不激动吗?
宋文慧靠在女儿身上,缓了好半天才对着丈夫道:“你……给我说清楚,把事情说清楚!”
妻子向来温婉,赫胥复见她这副生气的模样也是有些慌乱,忙不迭地道:“文慧你别、别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赫胥复什么都不行,唯独对这个妻子还算上心,这也是赫胥猗对他再失望都还敬他是父亲的原因。
“你给我说!”
宋文慧也是大家族出身,对于联姻再熟悉不过。可是当听到赫胥复要将赫胥猗嫁到尹家时,她还是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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