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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重生做什么——恺撒月(58)

    沈月檀揉揉脸,强颜欢笑道:无碍,周围可有动静?
    刘昶道:铁城犁宗的先锋距离不足百里,再不走就要遇上了。公子也不必担心,镜莲是罗睺罗王的下属,有他在,与铁城犁宗交涉便容易许多,更能趁此讨些奖赏
    沈月檀全力摇头,说道:不见不见,快走快走!竟嫌弃得很。
    刘昶便领命,操纵鹿舟升空,朝着师罗城方向急速前进。
    趁着在船中无事,沈月檀便去了鹿腹之中的空仓库,将毒龙尸身取出来,提炼龙脂,做了几罐香膏,拿去交给刘昶。又叮嘱他每日两次,为刘崇涂抹全身,用以祓毒。
    刘昶不知想起了什么,瞪着香膏露出愤愤然神色,随后收了罐子,郑重同沈月檀道谢。随后涂药焚香,衣不解带守在房中照料伤患。
    刘崇终于醒过来,沈月檀自他口中得知了落木村人的唏嘘遭遇,反倒不敢开口再质问叶凤持。
    唯有第二日侯赟无忧无虑,再唤二贵哥哥时,叶凤持说道:这世上不再有叶二贵,只有叶凤持。
    沈月檀便忍不住了,寻了个机会问道:叶兄,我有一事不想不通。他们这计策偷天换日,既大胆又缜密,为何独独遗漏了你这个变数?
    叶凤持合目,半晌才说道:此事我困惑许久,想来想去唯有一个可能只怕是忘了。
    人人瞩目叶凤持是个草根出身的天才,知道他故乡在落木村之人却寥寥无几。
    当年落木山异变极为机密,负责处置的众弟子谁也想不到,区区一个肉体凡胎的农家,竟能与五脉轮的天才扯上关系,是以当时虽然处置得滴水不漏,却偏偏留下了叶凤持这个最大的变数。
    并非善律派办事不利,而是败于久居上位者的狭隘与傲慢。亦可谓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沈月檀听他说这话时,正同叶凤持面对面坐着,为他倒茶。
    话音落后,便只剩茶壶注水的潺潺轻响。
    茶暖香闲,如玉般莹润的白瓷斗笠盏上有青绿点金的鸟雀釉彩,浅碧的茶色盈盈满盏,透过半透的杯壁,仿佛一片幻影摇曳。
    叶凤持修长而毫无血色的手指托起茶盏,垂目一口口品茶。
    他不开口,沈月檀也不知如何开口,两人相对无言,只好各自食不甘味地饮茶。
    一壶茶喝完,叶凤持转而问道: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沈月檀愈发觉得口中清茶苦涩,徐徐咽下去后,叹道:我也不知道。他说完觉得不妥,又仔细斟酌,续道:沈雁州多年来对我处处照拂,若不是有他撑腰,沈四夫人只怕早就取我性命、夺我道种便宜她儿子去了。更何况,他为救我,不惜自毁道种,我委实欠他良多。然而恩师之死又同他牵涉极深
    他终日忙碌无暇顾及,如今徐徐说来,便觉心中苦涩难言,他若是恩人,我却不能友爱他;他若是仇人,我又不能怨恨他。他做了些什么,要做些什么,我我都心里没底。如今去了师罗城,就落入他的手中只得走一步看一步罢。
    叶凤持轻轻将茶盏放回桌上,发出清脆磕碰声,笑道:阿月,你信不过他。
    沈月檀再度叹口气,权当默认了。
    叶凤持又道:师罗城离海近,我打算渡海北上。
    沈月檀一怔:你要去魔域?
    修罗四域之外,皆为魔域,道力稀薄、魔力浓厚,纵是大能也难生存。
    叶凤持此举,等同自寻死路。
    沈月檀难免皱眉犹豫,不知如何出口劝阻。叶凤持却笑道:我有些困惑,非去魔域则不能解惑阿月,你可曾听过卓潜之名?
    沈月檀才摇了摇头,突然一震:是他!
    当年他与沈雁州潜入地狱界,为的就是寻找这大名鼎鼎的人物。卓潜生于修罗界,因刺杀前任罗睺罗王失败而被捕,至今关押在地狱界中。就连初六也是卓潜当年的宠物,且他如今修炼的六道经,只怕也是师承于卓潜。
    叶凤持道:正是。我隐约有听闻,他当年正是在魔域修炼,因而入魔,继而才铤而走险行刺。
    沈月檀沉吟道:你不信他入魔?
    叶凤持颔首:无论入魔与否,他能有当日之成就,在魔域修炼的经历功不可没。我如今修行受阻,困惑无人能解,倒不如效仿先贤,置之死地而后生。
    沈月檀隐约猜到他的意图,不由叹道:叶兄,你太心急了。
    叶凤持下意识以指尖轻轻点了点杯盏,说道:不是心急,是心慌。
    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他的血亲横死,他却每日悠闲品茶赏香,等着道力日增,九重境界水到渠成,与废物又有何异?
    沈月檀知道劝不住他,只得暗自叹息,二人转而说了些闲事。不过多时,总算鹿舟的青灯亮起来,是师罗城要到了。
    师罗城是罗睺罗域的王城、罗睺罗王的居所,修在一整座巍峨石山之上。离着老远就能看见由山腰至山峰的宫殿连绵不断,座座房顶银光闪闪,装饰着五光十色的珠宝,奢靡至极,却也庄严宏伟,倒是很合沈雁州的胃口。
    鹿舟尚离城百里之远,就要按规矩降落,步行进城。侯赟也因此得以逃脱面壁的处罚,这小猴子如蒙大赦,一路在黄沙里跑来跳去,分明兴高采烈,却又抱怨道:想不到王城外也如此荒凉!走一里是沙,走十里还是沙!连根草也不见!
    第82章
    侯赟看得清楚, 那一列骑兵有五六百人,个个骑着漆黑战马,玄衣黑袍、外罩皂色披风,面上还覆着黑色面巾,头缠裹布、腰佩弯刀,气势汹汹杀了过来,犹如一道凝如实质的炽热铁流在沙尘上蔓延冲刷。他顿时骇然, 下意识就蹦回沈月檀身前,摆出防御的架势:强强盗?
    镜莲道:莫慌,是陛下派人来迎接了。此乃担任罗睺罗王近卫的精锐,名为黑曜军。
    他语调中略藏矜持,又有些许欣喜,想来这列骑兵当中有他的故人。
    众人便在原地等候, 那列骑兵转瞬即至,为首的青年仅有披风周围一圈绣着里外两层银白色回纹。他摘下面巾,容貌俊朗,眉目间与镜莲十分相似,纵身下马来,含笑行礼道:在下黑曜第一队领队目莲,奉旨来迎月公子及各位。
    镜莲等两边见过礼后, 也上前一步, 含笑行礼道:哥哥。
    目莲颔首, 又对沈月檀道:愚弟顽劣, 这一路多得月公子照顾。
    沈月檀自然也同他客气:哪里, 这一路得镜莲师兄助力颇多,感激不尽。
    寒暄完毕,目莲便命部下牵来几匹同样通体漆黑的战马,解释道:王城周围五十里皆为禁区,不可动用法宝,是以只得以马代步,请各位包涵。
    等众人上马时,目莲若有所思看着沈月檀,突然压低了声音对镜莲说道:怪道雁州大哥这般着紧,月公子如今愈发跟夜离哥哥长得像了。
    镜莲只狠狠瞪他一眼,低声警告:哥哥,慎言!又往一旁张望,见沈月檀骑在马上,正低头教训挂在马腹上不肯动弹的小猴,应当未曾听见。
    目莲讪讪一笑,扬声下令道:全队听令!护送 月公子回城!
    五百黑曜军轰然应喏,整齐调转马头,往师罗城全速返程。
    与勇健王辖下截然不同,罗睺罗域有黄沙绵延无尽,大大小小绿洲散落其中,师罗城便位于其中最大的一处。
    是以城中居民无论服饰风貌、饮食习俗、甚至骑乘用具都与双河城、问道宗截然不同,侯赟进城后便左顾右盼看个不同,满脸新奇之色。
    王城往来者众多,有人穿长袍,有人着短褐,如沈月檀等人这般衣着的修罗众混杂在身形高大、肤色黝黑、穿着绣金线对襟长袍的男子中间,彼此神态热络,颇有些异域风情。
    黑曜军自王城主干道一路突进,人人避让,待进入师罗城内城时,侯赟尚且意犹未尽,缠着镜莲追问不休。
    两名女官在内城门口就迎了上来,红衣女官对沈月檀行礼道:月公子,陛下请公子前往遮日宫觐见。
    黄衣的女官则对叶凤持等人行礼道:请叶公子、两位刘公子、侯公子,随卑职前去安置。
    侯赟一愣,立时抗议道:这不成!我要陪着月大哥!
    沈月檀却安抚般拍拍他后脑,无妨,我有私事要谈,你们先去安置。
    侯赟犹自不甘心,喃喃道:私事?月大哥同那那人有什么私事要谈?
    不等他喋喋不休多做纠缠,刘氏兄弟一左一右挟持住这小猴,跟着黄衣女官走了。
    叶凤持临走前低声道:不必担心他总不会害你。
    沈月檀笑道:这个自然。
    众人遂分道两路,一路往西。沈月檀则向北,上了高楼,乘一架由羽毛鲜艳的绿、蓝、白孔雀拖曳的华盖坐舆,直奔山腰最大的一座宫殿。
    那女官自称名唤封夷,将沈月檀领入遮日宫中一间偏殿,上了茶水点心,说道:请月公子稍待片刻。福了一福便出去了,只留他一人在殿内。
    沈月檀便在房中闲坐片刻,又起身赏玩博古架上的花瓶摆件,最后连房脚两只比他高的铜鹤香炉也看了个仔细,就听门外有人踌躇了不知道多久,方才推门走了进来。
    那人一声未发,光是脚步声就格外安稳悦耳,沈月檀背对着门口,仍然心如擂鼓,不得不按了按胸膛克制。
    他心慌意乱,沈雁州又何尝不是?
    暂别不过三四个月,再见时竟恍如隔世。暗金绣纹密布的衣领间隐约露出白如冰雪的后颈,青绸裳顺着肩头后背熨帖下坠,愈发显得身形清瘦如水边菖蒲。柔韧摇曳,劲草如刀,若是抓得紧了,便换来血肉模糊。
    沈雁州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得快了怕他不悦,走得慢了又怕他逃走。离得近了,才见沈月檀转过身来,冷淡看着他,没有半分喜色。
    果然如此
    沈雁州暗叹,纵然早有预料,如今亲眼见了,仍是钝痛难捱。他不肯来,若非慑于阿修罗王的权势,只怕再也不肯见他。
    圆圆沈雁州五指张开又握紧,犹犹豫豫后,仍是艰涩开口道,世间万物,皆有代价
    不料沈月檀却抬头看他,眼神冷漠,打断话问道:夜离是你什么人?
    沈雁州噎住,竟难得一次回不过神来:什么?
    沈月檀横了他一眼,擦肩而过,去书案之前看文房四宝、铸铜镇纸等各色物件,却寻不到沈雁州与他人有染的蛛丝马迹,一面仍是冷道:方才听目莲提起时我只觉耳熟,等你时想了又想,才记起当年赵管事曾同我提过,说你荒淫堕落、不思进取,整日里出入听涛巷,连花魁夜离都勾搭上了。如今你贵为阿修罗王,怎的不将你的心肝宝贝也接进师罗城?
    沈雁州一面听他说,一面见他如捉奸一般四处打量,突然心中畏惧烦忧尽去,上前几步,将那青年抱在怀里,下颌放在肩头,耳鬓厮磨,低声道:这不就接进来了?
    沈月檀挣了一挣,那人一双手交缠他腰身,扣得十分紧,后背贴合的胸膛宽厚包容,久违得叫人险些落泪,他合目侧头,避开耳畔热气,松手!
    沈雁州却收拢手臂,将他紧紧锢在怀里,真酸。
    沈月檀冷哼一声:少顾左右而言他,还不快从实招来!
    他问得直截了当,沈雁州失笑,就维持将他勒在怀里的姿势,三言两语说了说夜离之事,更反复重申,绝无其它的心思。
    沈月檀听完倒是信了,只叹道:想不到他出身贱籍,却有这等高义。
    沈雁州亦叹道:我这一路走来,结怨虽然众多,然而施恩者却更多,只得一一记下,寻到机会再还了。
    他有心搅浑水,沈月檀却不上当,转过头盯着又问道:我与他长得有几分像?
    沈雁州眼神躲闪:并并没有几分
    沈月檀:嗯?
    沈雁州低下头,贴着这青年面颊蹭了蹭,我是藏了点私心。你那时被叔父蛊惑,都不肯见我。我想你想得紧,就只得去看看他。
    沈月檀气极反笑,一把将他的脸推开: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沈雁州一手仍然勒着青年腰身,一手抓住他的手,在掌心亲了亲,低声叹道:圆圆,我想你了。
    沈月檀只觉那触碰柔软灼热,令掌心发麻,触电般缩回了手,又在他怀里转了半圈,侧头靠在沈雁州怀里,垂目磨蹭了半晌,才低声道:我也想你了。
    那些逾越不过的困难、隔阂,仿佛纸糊的崇山峻岭,乍看时难如登天,当真鼓起了勇气,却只需轻轻几个字,就轻易压垮消融,不留半分痕迹。
    沈雁州轻轻抚摸怀中人,只觉这些时日的艰辛苦涩不值一提,一颗心飘飘扬扬快要飞起来,又听他叹道:沈雁州,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
    沈雁州汗颜:这
    只多不少,这四字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沈月檀又冷笑起来,你传我来协助不过是个借口,还当真要将我关起来不成?
    沈雁州连连摇头:不敢不敢,赶个路都能炸毁魔兽巢,我若将你关押,只怕遮日宫也要被拆了。
    沈月檀沉下脸: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沈雁州笑容满面点头:自然是夸。
    他暂且松开了禁锢,去牵住沈月檀的手,我虽然不能事无巨细一一禀报,这些重大内情却是要你也知晓的。圆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沈月檀就任他牵着,走出了侧殿。一路上宫人来往,个个行礼如仪,对他二人的亲昵姿势视若无睹,反倒叫沈月檀心虚起来,便想要抽出手。
    只是他想挣脱,沈雁州却抓得更紧,与他十指相扣,坦坦荡荡顺着回廊绕了几次弯。从行进路径看来,竟是朝着山腹之内的。
    他不带随从,只领着沈月檀深入山腹,到了走廊尽头一扇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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