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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重生做什么——恺撒月(33)

    那小灰毛狐狸顿时坐在地上,哇一声大哭起来,慌得旁边半大狐狸、中狐狸连番上前哄它。
    单致远只得道:改日若再捉到了哥哥必不吃了,给你带回来!
    那小灰毛狐狸却一味哇哇大哭,愁得单致远团团转,长老见他愁得毛都快掉了一层,方才道:罢了,莫再吵闹。明日黑风谷的客人来了,小的们须得好生招待,若能讨了姑娘们欢心,娶一个回来便再好不过。
    单致远一怔,面上只是乖乖答应,心中却暗忖:我如今也到娶媳妇的年纪了,若能娶了那和尚便再好不过。明日且去探探他口风,若是可成,却不知要准备多少聘礼?
    他应付完长老,缩回狐狸洞里,一时嘿嘿傻笑,一时愁眉苦脸,一时又浮想联翩,翻来覆去了大半夜方才睡去。
    到了翌日,他却被长老紧盯,押送到了接待黑风谷另一群狐狸客人的宴席上。单致远只得强作笑颜,却是坐立不安,度日如年。
    这一场宴会一口气便持续了三日,眼看着再持续个三五日也绰绰有余,单致远更是急得百爪挠心,好容易才寻了个空隙逃出来,也不化人身,撒开四腿就朝前山跑去。
    才抵达桃花林,那红毛狐狸突然停下脚步,往空中嗅了一嗅,便嗅到自寺庙方向传来极为浓烈的烧焦木头与血肉味道。
    那红毛狐狸奇道:三日不见,宝掌寺的和尚俱都转性,竟学会烤肉吃了!也不知照空给我留了多少,但愿他莫要等急了。
    单致远心头雀跃欢欣,便愈发跑得快了,穿过密集的灌木丛后,宝掌寺便在树木之间显出了焦黑崩塌的墙壁。
    那狐狸惊得险些一头撞在树上,急忙放缓脚步,小跑出了树林,在距离宝掌寺尚有数尺的距离外踟蹰打转。
    整座寺庙墙壁塌大半,寺门烧成了焦炭,如今仍然冒着火星,几具尸首横七竖八躺在寺门内外,伤口俱在要害之处,极深极阔,血却已流尽烧焦,死得再无半点动静。
    狐狸窝同狐狸窝之间亦有争斗,故而单致远不由惊道:莫非是隔壁山的寺庙来争地盘了?照空!照空!
    那狐狸越过塌了一半的墙壁翻进寺中,方才发现寺中比寺外愈加混乱,处处都是尸首,血流遍地,就连平日里僧人最为崇敬的大雄宝殿也被烧了,四处仍有小簇火焰哔哔啵啵烧得起劲,木柱坍塌,经书木鱼散落满地。
    那狐狸仔细嗅了嗅,将尸首一一翻看过,那些尸首有些穿着盔甲,有些穿着黑色劲装,也有些是光头的和尚,幸而并无照空在内。
    随即一路飞窜到后院,照空的卧房自然也毁了,同照空一道睡过的简陋床铺,如今却也被淹没在残垣瓦砾中。
    单致远不及心疼,忽然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靠近过来,便急忙躲在烧焦倾倒的柱子后头,小心朝外张望。
    一群穿着黑色劲装的人闯入,在庙中四处翻找,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立在中间,翻了一阵,有个部下上前道:大人,有几具年纪相近的尸首烧毁了面容,不能确认,其余尸首中并无其人。
    那大人皱眉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将尸首运下山,寻个仵作验尸。赵大张四,你们各自带人马去后山搜。下山道路早被大军堵截,那人若是活着,定然还藏在山中,如若寻不到给我烧山。
    单致远听闻烧山二字,顿时大惊,也顾不得继续寻找照空,转身便窜出寺庙。
    那群黑衣人听见动静立时张弓就射,几只羽箭带着强劲力道呼啸而来,有一支正正扎穿后腿。那狐狸哀鸣一声,却逃得愈发快了,眨眼便窜入了林中。
    便有同僚赞那射手好准的眼力,那射手放下弓,却叹道:可惜仍是让那畜生逃了。
    不过是只野狐狸罢了。首领道,正事要紧。众人遂神色一凛,急忙各自领命行事去了。
    单致远只觉伤腿疼得火烧火燎,心中愈发焦急,喃喃念道:照空,照空,你去哪里了?他转念一想,宝掌寺大败,幸存的僧人必然是四散逃开避难去了。
    他又忆起那首领大人说要烧山,心知兹事体大,遂强忍疼痛,一口气跑回了后山峡谷之中。
    白云山同黑风谷两窝狐狸仍在欢宴,也无暇顾及一只满身沾了炭灰,还带着一支白羽箭的狐狸闯进来。唯有长老见到,骇得也不骂他了,连同几只母狐狸将单致远拖进山洞中,急忙救治。
    单致远痛得神思恍惚,一头棕毛狐狸化了人形,握住箭杆猛地拔出来,他激痛难当,惨叫得好似半个山头都能听见,反倒清醒过来,吱吱嗷嗷一通乱叫,将满洞狐狸吓得呆了一阵。
    长老亦是皱眉道:休要胡言乱语,宝掌寺乃是数百年的古寺,我曾曾曾曾祖父在世时就见过了,什么人胆敢烧寺烧山?
    单致远急道:宝掌寺烧没烧,一看便知,我骗你作甚!
    长老心道也是,这红毛狐狸固然蠢,却也不至于蠢到这等地步。
    为单致远疗伤的母狐狸却突然惊叫了一声,众狐狸朝她所指处看去,白羽箭头倒勾,拔出来时将皮肉扯得一片血肉模糊,留下偌大个血洞,此时流出来的鲜血却是黑的。
    长老的神色便愈发严峻,若是寻常猎人,为保证猎物皮毛完整卖个好价钱,断不会用这种箭头,也断不会用这等霸道毒药,白白浪费了一身狐狸肉。
    他便命令几头青年狐狸去采集疗伤解毒的药草,随后亲自前往宝掌寺查探去了。
    单致远昏昏沉沉,却总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那毒性却极难一口气解除,故而他整日里只能趴在山洞中,动一动就要用尽全力。伤口又痛,中毒又深,单致远便愈发挂念起照空来,喃喃念道:照空、照空,如今你却不在,为何你却不在?
    他一时伤心,泪珠便吧嗒吧嗒自狐狸眼中滚落下来。
    然而便是念一念那名字,想一想那僧人或温和微笑、或皱眉斥责的神色,仿佛也叫伤口好受了许多。
    只愿他当真逃了出去。
    过了两日,长老便将烧山的消息遍传给白云山的飞禽走兽鱼虫,满山上下的生灵活物,便俱都着手准备,陆陆续续逃离白云山。
    天灾人祸,背井离乡,人固然伤情,这些畜生却也同样眷恋故土,离去时频频回首,泪洒离途,顿时满山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中。
    众狐狸也收拾好行李,随同一些鸟兽共同上路,单致远虽然挣扎道:我不走,我要先去寻照空。却连动也动不了。好在狐狸们寻来些藤蔓树枝,编了个移动的垫子将他放在上头,咬住藤蔓,轮流拖着他走。
    第46章 外门
    问道宗主峰位于内山门中, 岗哨严密、警备森严, 周围由一百零八座斗战浮屠环绕拱卫。穿过浮屠塔, 便是外山门,山岳连绵千里, 绿荫葱茏, 素来冷清。
    直至如今, 因勇健武斗会勇者云集,这人迹罕至的外山门也汇集了勇健修罗域中大小宗门、世家、乃至寻常百姓。各宗飞舟、移栈星罗棋布, 仿佛蜿蜒山川中间,乍然平地而起一座城池。
    修罗域共分四大领域, 由四位阿修罗王分而治之,勇健阿修罗王正如其名,为武勇之王,镇守西南之域,其南疆有魔兽毒虫,北海有怪鱼妖龙,孽生孳长,无穷无尽, 世世代代、对内地虎视眈眈。
    为广招勇将抵御魔兽, 修罗域四王各自举办武斗大会,设下丰厚奖赏, 只为招才纳贤, 以图共御强敌。
    武斗会共分三段, 下段全无限制, 报名即入。问道宗设十道关卡在外山门北隅的鸣动山中,闯关过半即为合格,可入伍修罗王御军普通兵士、亦或升段以期再战。
    若能闯过六道关卡,可入伍修罗王御军担任小校,统领五人,以此类推,闯关数若增加,其实力愈强,自然军衔也随之而高升。
    若不入修罗王御军,亦可换取升段资格,若能过十关,便能径直升段至上段武斗会中,无论其出身如何,都可与宗门世家精英子弟一争高下。
    问道宗这十道关卡乃由勇健阿修罗王亲自下赐,名为渡苦除厄十善经轴,是一卷黄绸经卷的法器,展开长六尺六寸,宽三尺三寸,金地玄字,七宝锁边,铺陈在地时祭之以咒法,便化作了一座悬空的环形大殿。
    迈入大殿中央,有十扇门环列,每扇门各通一处关卡,名为天绝、地烈、风吼、寒冰、金光、化血、烈焰、落魂、红水、红沙,个个都是凶险之地,是以修罗众将其称之为十绝关。
    实则前五关有惊无险,纵然落败也能全身而退,至第六关时,险恶处则初见端倪,愈是往后、愈是险象环生,一着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如今外山门人群熙熙攘攘,十之六七,都是为了闯前五关而来。稍有野心者,便闯六关、七关,以实力换军功,鲜少有人肯以此换取中段、上段武斗会入门资格尤其上段武斗会精英云集,个个都是倾宗门、世家之力养育的天之骄子,单单不被淘汰就要竭尽全力,更遑论获胜?
    乡野散修不肯自讨苦吃,世家子弟又不必闯关,以至于长达百余年间,也不曾有过连闯十关的天纵英才出现过了。
    修罗域常年征战不休,将领不可或缺,兵卒也弥足珍贵,是以问道宗一视同仁,以礼相待,少宗主的软轿也出现在这鱼龙混杂之地。
    稍早些时候,沈月檀焦头烂额规劝初六,然而那小兽被关了囚笼如何高兴?在笼子里愤怒撕咬栏杆,只是它狱力耗尽,如今不过巴掌大的小畜生,自然拿地狱岩精炼成的牢笼束手无策。咬一阵见不见起色,索性朝着沈月檀愤怒嘶吼。
    沈月檀叹了又叹,抚着笼子道:初六,有人对你图谋不轨,你且安生几日待武斗会过了,那些人离开问道宗,我再放你出来。
    初六见发脾气不成,又转而耷拉耳朵、垂下尾巴,眨了眨眼睛。一双金瞳愈发晶莹动人,眼巴巴望着沈月檀,讨好般哼唧出声,说不出的娇憨可爱。
    沈月檀捂了眼睛,斩钉截铁道:初六!这次我若是心软,反倒害了你了。
    初六心知事不可为,怒气冲冲转过身去,在笼子角落里蜷成一团,再不肯理睬他。
    沈月檀低声叹气,好言安抚几句,初六仍是冷淡以对,对他不理不睬。眼看师父叮嘱的时辰将至,沈月檀便放这小兽独处,径直往炼香居去了。
    炼香居数十年如一日,总是门厅冷清,白桑已经候在门口,见沈月檀来了,便迎上前去,笑道:阿月来了,大师正等着你呢。
    沈月檀也笑道:我知道了,白桑同我进去罢。
    白桑道:大师说了,此事只对本门弟子说。
    沈月檀停了停,侧头凝视那少年,白桑愣了愣,摸摸自己脸颊,阿月看什么?
    沈月檀道:白桑,昨日雁宗主同我提起过,我人微言轻护不住你,他去设法,将你身契取回来,往后也拜入炼香居,做个正式的弟子。
    白桑愣了半晌,才大喜过望,搓着手期期艾艾道:当真?这、这可如何是好?
    沈月檀噗嗤笑出声来,轻轻拍了拍他手臂,与往日一样就好。
    白桑笑嘻嘻点头,将门帘撩起来送沈月檀入内,一时间只觉眼前青空辽远,白云悠然,生出了无穷的向往之心。
    内室之中,香大师盘膝而坐,周围十六组香炉大小高低各不相同,青烟萦绕盘旋,香气却淡得几不可闻。沈月檀屏声静气走上前,一面弓下腰行礼,一面轻声唤道:师父,徒儿来了。
    香大师徐徐睁开眼,一双眼中神光内蕴,与他苍老外表截然不同,隐含锐气,沉声道:月檀,三日后,我要闭关。
    武斗会另设有试香会,虽然香道式微,规模随之连年缩减,到上一届武斗会时,参与的制香师不足三百之数,连一日里闯过五关的下段弟子也不如。然而勇健王仍然下达口谕,除非香道断绝、后继无人,否则试香会绝不可停办。
    沈月檀理所当然应道:师父放心,试香会前,弟子承担一应事务,决不让俗务干扰了师父。
    香大师摇头道:非也,为师闭关,是另有目的。至于试香会之事,也一并交给你了。
    沈月檀一愣,然则他毕竟曾是一宗之主,便爽快应承下来,又问道:师父为了何事闭关,可否分说一二,也好叫弟子安心?
    香大师微微扬起嘴角,笑道:不必担心,终归不是坏事,往后自会叫你知晓清楚。
    沈月檀得了恩师允诺,也不再追问,便悉心听从叮嘱一应事务,又接过香大师随身铭牌,顿觉肩头略略沉重,肃容道:弟子必不负所托。
    香大师笑容反倒加深,语含深意道:有月檀一力承担,我自然放心。
    沈月檀拜别恩师,稍加思忖,便带领白桑往外山门去了。
    白桑犹在茫然,跟在沈月檀身后,三番两次欲言又止,沈月檀悠然坐在宗门飞舟边缘,扫他一眼,叹道:阿桑有话要说?
    白桑迟疑道:阿月外山门设了十绝关,人数众多、鱼龙混杂,你若前去寻制香师,恐怕要失望。
    沈月檀道:阿桑多虑了,制香师若要参与试香会,自然前去拜访炼香居,我不过有所猜测,去看一眼,再作计较。
    他说得模棱两可,白桑也不便追问,二人沉默稍许时候,飞舟便抵达了外山门。
    实则沈月檀曾听父母提及,除却统领香道的华氏一族外,另有一支制香师宗门流传至今,因其炼香制香的理念、手段与常规不同,不见容于华氏,故而宗门上下隐姓埋名,对外反倒以炼药之道自居。
    如今华氏衰败,这一支宗门便成了香道中最鼎盛的门派,沈月檀便动了与其结盟、甚至于招揽的心思。
    是以先往外山门众多小门派聚集之地,寻一寻这神秘制香师的蛛丝马迹。
    外山门有成千驻地,集市却只有三处,往来行人接踵摩肩,川流不息,吵闹声如雷贯耳。沈月檀只顾着一间药铺接一间药铺里里外外地观望,为掩饰目的,又买入了几样寻常药草、丹药。不知不觉,便同白桑分散了。
    白桑也预料不到,他不过在露天摊位上翻了翻一本粗略传授如何练气的功法书,回过神就不见了沈月檀踪影,一时间也有些慌乱。
    然而正要去寻沈月檀时,突然街中一阵骚动忙乱,竟有两列问道宗阿兰若堂的精锐现身开道,将街中行人摊贩尽数驱赶到两旁,清理出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
    不等白桑想明白,街道尽头已经传来一声悠长传音,扬声道:少宗主驾临,众人回避
    沈提所乘的悬浮软轿便缓缓飘进众人视野之中。
    喧嚣街头一时间鸦雀无声,人人心存敬畏,望着那装饰奢华精美的软轿穿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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