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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重生做什么——恺撒月(28)

    沈月檀小脸板得僵硬,望着眼前乱象正思忖如何应对,糯糯却哼笑起来,道:正愁要如何善后呢,他来得正好。遂扬声道:大胆叛贼!竟敢擅闯主营行刺宗主。来人,快保护宗主!
    顿时李君这一方的嫡系也跟着吼道:保护宗主!保护宗主!
    敌对双方竟有同样目标,难免令围观者有些嘀笑皆非,然而这些弟子渐渐杀红了眼,糯糯这一方且战且退,终于有人留意到了隐藏在摇摇欲坠的侧营旁的沈月檀二人。
    郎敬顿时两眼一亮,大喝道:罗奋、曹衡,速速抓住那小孩,有这筹码在手,就能要挟沈雁州!
    混战人群之中便窜出两道身影,一个青年魁梧如铁塔、肤色黝黑;另一个青年细瘦如竹竿、面皮发黄,二人皆是面目狰狞、饱含杀气,一人提斧,一人执长||枪,朝沈月檀一行冲杀而来。
    糯糯一把扯着沈月檀往后急急撤退,两名护卫训练有素,横剑迎上,拦在那两人面前,混战做一团。金铁争鸣、尖锐刺耳、火光四溅。
    沈月檀被这一扯拽,道力顿时紊乱,那粒符纹弹随之滚落,掉出了净味盘,半空便轰然爆炸,腾出熊熊烈火,将他衣角也烧焦了少许。沈月檀虽然不惧,却也暗道可惜,问道宗与铁城犁宗暗地里勾结的证据就这么毁于一旦。
    这番争斗时漫天符纹弹已经停了,竹林宗弟子伤亡惨重,在几名年长弟子指挥下各自汇集、且战且退,自然也将主营帐暴露了出来,郎敬顾不得照看其余人,一马当先往营帐之内冲进去。
    糯糯正色道:月檀,你躲好。我有紧要事做。
    沈月檀自然明白,她打的是将李朕之死嫁祸给郎敬的主意,一面感叹这些女人一个个栽赃嫁祸的手段倒使得纯熟,一面只点头应道:姑娘放心去。
    糯糯扬眉一笑,柔声道:好孩子。一面已带着几名部下紧追郎敬身后,也冲进了营帐之内。
    沈月檀到底帮不上忙,只得蹲在侧营角落里,又将初六放出来四处警惕,提防被人偷袭,一边四处打量时,又见倾毁的营门外徐徐走近一列近百人手。
    个个皆着月白深衣,仙姿飘逸,丰神俊朗,神色倨傲,都是勇健第一宗、铁城犁宗的天之骄子。为首者正是宗主家的七小姐,叶凤持等嫡系子弟众星捧月般簇拥在其身后。
    那小丫头眼神睥睨,冷冷扫过混战人群,下令道:给我搜!
    铁城犁宗众弟子齐声应是,便朝着各处营帐散开,中途若遇阻路,或是大开杀戒、或是三方混战,竟是毫不留情。
    沈月檀暗暗心惊,愈发小心将身形躲藏起来,一面绞尽脑汁想着手里能用的手段,思来想去,不得已只得取出了贝叶经。
    这名为六道之书的贝叶经如今虽然只读得出两页,然而除却六道并行的狂妄大论之外,倒也讲述了一种召请神佛的法门,且以诵经为主,比他往日所习的更简便易行,且不必过分依赖道力,连他如今浅薄一重天的境界也能施行。
    只是一旦施行,便形同选定修行之道,往后要改弦易辙也十分为难了。
    无怪乎沈氏先祖曾留遗训:因果未至,修炼无门。更说得清楚:《大阿修罗五蕴五含经》传于何人之手,与沈氏历代子弟无关。
    如今看来,沈月檀两世都阴差阳错,不能修习大五经,当真是同天下三经半点因果缘分也没有。
    事急从权,他也无暇再长吁短叹,往半倾塌的营帐背后盘腿而坐,一手托着贝叶,一手伸进衣襟里扯出佛牌,轻轻攥在掌中,而后低眉敛目,专心诵经。
    他嗓音虽小,却细密绵长,在一片兵刃相击中若有似无,如溪流潺潺,如风回林梢。叶凤持原本守在那位七小姐身后,却突然似有所觉抬起头,不动声色朝沈月檀藏身处扫了一眼。
    七小姐见他有所动,立时道:莫非发现了什么?
    叶凤持仍是维持四处打量的姿势,目光梭巡一圈,方才合目摇头道:并无异常。
    七小姐虽然略生狐疑,然而四处混战,果然不见异常,只得就此作罢。
    此时争斗已近尾声,竹林宗弟子死伤大半,陆陆续续有弟子回来禀报,均称并未曾见到准提神花的踪迹,令得七小姐眉头皱得愈发深,暗自沉吟道:莫非情报错了?继而冷笑道:那贱婢竟敢骗我!也罢,将剩余人全杀了!
    叶凤持细长剑眉微微皱起,沉声道:七小姐
    不料他半个字未出口,七小姐便厉声喝道:住口!你仗着是我师兄,一路上颐指气使、指手画脚,干涉我多少事!如今无非是想说什么十大宗门同气连枝、宜守望相助,切不可滥造杀戮之类老生常谈。
    叶凤持叹道:小姐明事理。
    七小姐冷笑道:愚不可及,区区一个竹林宗,忝居十大宗门之末,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废物。今日我不过灭他一个营地,改日连根拔除,正好为旁的宗门腾出空位。
    叶凤持道:小姐请慎言,十大宗门之名号排位,唯吾王勇健有权定夺,他人置喙,只怕
    七小姐冷啧一声,只道:叶凤持,你这胆小怯懦的性子,如何当得起我铁城犁宗首徒之名?不如回去之后我禀明爹爹,将这首徒的空位也腾出来。罢了罢了,来人
    她话音未落,叶凤持却倏然迈步出列,走到铁城犁宗众弟子面前站定。他未曾取剑,只两手握着念珠横于胸前,原本就如冰雪霜白的面容愈发莹白,肃容道:如此就容叶凤持得罪了,诸位同门,莫再多造杀戮,既然寻不到准提神花,便即刻退去。
    七小姐气得脸色铁青,尖声道:叶凤持!你要叛宗不成?
    叶凤持道:绝无此意,叶凤持一言一行,皆为宗门前程、名誉着想,不敢有分毫二心。
    七小姐身后几名弟子却各自手握兵器,上前一步纷纷劝道:大师兄,七小姐的话就如宗主亲临,大师兄切莫一时冲动自毁前程。
    叶凤持面色冷冷淡淡,连眉梢也分毫未动,只道:我叶凤持入道十六年,一心求的是窥天道、悟至理、救苍生,而不是一味言听计从、不分对错。
    七小姐皓腕一翻,也取出了常用的兵器,乃是一柄鲜红如火的六角降魔杵,两头锋刃形似烈火腾腾烧灼,隐约有热气铺面,竟是一件上好的宝物,只是她语调森然,分外阴冷,怒道:叶凤持,我要杀了你!
    叶凤持却道:不敢当,七小姐。我叶凤持尚有大道未悟、大功未成,断断死不得。
    七小姐厉声道:不想死就给我滚!
    叶凤持又道:我叶凤持岂能坐视恶行、见死不救,也断断滚不得。
    当真是刻板无趣、油盐不进,竟如巨岩一般悍然不动。
    七小姐怒极反笑,下令道:好,诸位同门如今亲眼见着了,叶凤持桀骜犯上、叛离宗门,这就将其斩杀,肃清我宗门余孽!
    众位弟子齐声应是,各施手段击杀而来。
    为首的是个圆脸的青年弟子,手中一柄短刀银光潋滟,竟同叶凤持所用的长剑有几分相似,叶凤持望着他当先冲来,冰冷面容终于有所触动,低声道:师弟,连你也?
    那青年亦低声应道:师兄,你这是何苦?我也迫不得已。
    随即扬声道:叛徒!纳命来!
    短刀顿时扬起一片凛冽闪烁的银色寒霜。
    叶凤持只横过念珠轻轻一扫,寒霜消融无踪,然而紧随其后更多弟子也一起杀来,这几个铁城犁弟子竟也不顾周围,兀自内斗得热闹非凡。
    七小姐冷眼旁观,眼见得数人围攻下、个个施展杀招,叶凤持却仍是心怀仁念,不忍对同门下杀手,只以念珠对敌,难免处处掣肘,终于露出破绽。
    七小姐立时祭出降魔杵,顿时一条赤红火龙在半空划出圆圈,朝叶凤持咆哮冲去。
    叶凤持避无可避,硬生生挨了一下,左边肩头顿时烧得凹陷一块,深可见骨,创口却焦黑如碳,不见流血。
    他踉跄两步,一圈念珠绕住了当头劈下的朴刀,仓促下却避不开第二击,被第二人的利剑贯穿侧腹。
    好在以七小姐的修为,不能将这降魔杵操纵自如,否则自那青年当胸穿过、亦或只取头颅,使得脉轮破裂,叶凤持便再无反击之力。
    如今固然看似受了重创,却俱在无关紧要的部位,叶凤持为求自保,只得松开念珠,握住腰间的剑柄。然而心中却难免悲痛他不过力劝同门切勿滥杀无辜,然而若要行心中正道,竟要以戕害同门为代价不成?
    长剑将拔未拔之际,突然间一声擂鼓响彻天地。
    浩浩然如天地正气,堂皇然如至尊降临,那一声鼓鸣辽阔浑厚,叫闻者胆战心惊。
    在场弟子无论敌我,竟不约而同停止了争斗,个个睁大了眼往四周看去,企图寻到那鼓鸣的出处。
    突兀间又是一声砰响,如神龙鸣涧、如虎啸山林,震慑人心。在场诸人心神颤动,敬畏感油然而生,修为弱者不由自主手指一松,连武器也落在地上。
    只见主营帐侧面倾毁倒塌的侧营边徐徐浮起了金色辉光,凝结成相。一圈金色圆鼓,中央所坐人形眉心长出独角,生了四只手臂。
    那金色人形的形貌端庄神圣,其中两臂则各自朝一方伸展,轻轻敲击鼓面。
    一击惊天、二击动地、三击魂消魄散。
    不知什么人惊呼出声,颤声道:是是巡查使!为何会有食香之神紧那罗王法、法相降临?
    仿佛为印证那人所言一般,那金色人形伸出第三、第四条手臂,却并非去敲击鼓面,而是两手结印,符印高深莫测、繁复难辨,指侧金光如波浪层层扩散,无声无息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所过之处,皆为天人领土,身处其间者,莫不拜服。
    是以无论竹林宗、问道宗亦或铁城犁宗上下弟子,尽皆弃了武器,顶礼膜拜。连那眼高于顶、傲慢狂妄的七小姐也肃容敛目,面露虔诚,两手合十走出人群,遥遥对那金色法相行礼,恭敬道:弟子修罗界勇健阿修罗王座下、铁城犁宗宗主第七女,唐七娘敬拜巡查使。紧那罗王殿下法相降临,弟子不胜欣喜,特来迎接
    她正谦恭行礼,那金光湛然的法相后头却缓缓走出了一个人来,身量不过是个孩童,娇小瘦弱,却自有一份沉着冷静的气度,对比各人或慌乱或惊喜的神色,这小孩面上则无喜无悲、镇定自若地立在了尊贵无比的巡查使法相身旁。
    这位置等同此人地位与紧那罗王平等,往日里只有四位阿修罗王有与之并列的尊贵资格,如今这小孩未免太过狂妄了。
    七小姐脸色陡然铁青,若非顾忌着那金色法相,只怕当场就要翻脸。此刻也只得按捺怒火,强笑道:沈月檀,你这小孩真不懂事,快些过来,莫要触怒了王上。
    沈月檀冷冷扫她一眼,连半点笑容也欠奉,一张小脸上竟显出了几分威严气度来。只冷声道:尔等均为勇健王座下同盟,不思联纵,反兴内讧;不御魔兽于外,反歼手足于内。上不能敬阿修罗王意志,下不堪为同僚表率,仁善不足、德行有亏,论罪当入地狱界受苦。念在诸人皆初犯,不予追究,这就尽数退出营地,如若不然,就地诛杀。
    那受了郎敬指使,企图捉拿沈月檀的罗奋、曹衡二人心中有愧,又离得距法相最近,原先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如今听沈月檀一句顿时如蒙大赦,忙合十行礼,颤声道:弟子知错,谢巡查使宽宏大量!
    随即头也不回地撤走了,仓惶之余,连武器也遗落在原地。
    有了这二人起头,便陆陆续续有人纷纷行礼谢罪,撤离营地。
    不过半盏茶功夫,原先混战的营地中就走了大半人,就连重伤倒地的众弟子沐浴食香之神法相之光,也痊愈了大半,或是由同门搀扶着撤回营帐中救治,或是仓惶逃走,不一而足。
    唯独七小姐仍立在原地,核心弟子约莫三四十人依旧簇拥其身后,那丫头自然是不甘心的。迎接巡查使何其荣耀,为巡查使传话者即为先知,身份卓然不同,为何偏偏这等好事,竟当着她的面,落在了旁人身上。
    此人先夺她夏叔叔的龙髓,她委实不忿,继而强行夺走,然而也不知叶凤持犯了什么病,竟软硬兼施迫她交了出来。这也罢了,不过是问道宗一介不受重视的炼香弟子,改日寻个借口找他晦气,也不是难事。
    然而如今这小子竟撞了大运,被巡查使选中传话,这若是回了问道宗,地位只怕水涨船高,愈发碍眼了。
    新仇旧恨堆叠,七小姐一念至此,不觉动了杀机。
    然而她心念才转,隐隐扩散四周的金色波纹突然一变,分明无形无质,却骤然如千军重担当头压下,令她身躯一颤,竟被压得膝头着地,当场跪了下来,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周围弟子压抑惊呼,竟不敢上前营救,只有几个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卫低头下去,恭敬叩拜,恳求道:豆蔻少女修行不易,恳请巡查使网开一面!
    那小孩转头看去,唇边兀然浮起一丝冷笑,时至此刻,他才重又找回了些许往日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的笃定感与满足感来。冷声道:紧那罗王座前也敢妄动杀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那金色法相收回击鼓的一只手,金光萦绕中,摊开的手掌里赫然放着一枚宝塔状的浓绿香锭,无火而燃,腾起丝丝缕缕的烟气。那烟气绿得发黑,升腾至尺余高便突然没了踪影。
    反倒是那少女身周凭空浮现出了深绿烟气,香气浓烈催人欲呕,竟如条条扭动身躯的毒蛇,弯弯绕绕钻进了七小姐衣衫之内,渗进肌肤之中。
    那少女一声悲鸣,匍匐在地不住颤抖,惊恐睁大了一双眼,望着白皙的双手在目视之下长出条条犹若青筋凸起的浓绿,边缘渗透泛开,最终将整只手都染成了丑恶绿色。实则这香气渗入时不痛不痒,亦不伤人,不过是叫肌肤化作绿色,一日之后便消退,并无任何后遗症。
    只是旁人不知晓,看在眼里便愈发可怖,更何况这丫头原本就在最爱美的年纪,眼睁睁看着自己冰肌雪肤变成如泥沼魔蟾一般丑陋不堪,只觉毛骨悚然、神魂欲裂,竟当场昏厥了过去。
    周围弟子不知这其中深浅,愈发悲愤交加,更生出几分骇然,又听那小孩道:如今不过小惩大诫,愿七小姐往后收敛轻狂、循规蹈矩,莫再给世家子弟抹黑。就此退下吧。
    香锭燃尽,绿烟散去,便有人大胆上前,将七小姐抱起来,探她脉搏鼻息,果然并无受伤的症状,遂放下心来,一行人行了礼就要退下,沈月檀又道:且慢,巡查使有命,要叶凤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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