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了好一会儿,听见了内心世界角落里属于情感发出的声音:
为什么一定是被骗呢?
为什么你爱上的一定会是个撒谎成精的骗子、不择手段玩弄人心的混账、得到了别人的爱又不知珍惜然后永远在追求得不到东西的犯贱者,或是心思深沉城府极深的类型?
你清楚人性,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永远坚守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就算你发现自己有一瞬间看错了人,但哪天你发现了真相,你难道还会一错再错下去吗?
做好能够承受错误结果的心理准备,不要被沉没成本所牵绊,永远有自立自强的心理准备,在此前提下,大胆地去喜欢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又有什么不可以?
许娇站在原地没有动。
郑芷虞不知她突然间闭上眼睛的原因,抬手去碰了碰她的眼角,声音暧昧地、低低地、像是能化作实体将她整个人缠绕住一样地说道:
怎么今天这样迫不及待?
许娇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再睁眼的时候,神情已经坚定了许多,她微微扬了扬唇角,因为郑芷虞此刻微微弯腰,所以从视角的角度来看,许娇对她是有一点居高临下的俯视的。
这让许娇有一种自己其实始终掌控主动权的感
觉。
她喜欢这样。
听见郑芷虞的话,她不紧不慢地挑衅道:我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无论拒绝或答应,一直如此,倒是你
先前总是一副跃跃欲试想要跟我亲近的样子,现在我邀请你了,你又裹足不前,难道
你不行了?
郑芷虞:!
当攻的被怎么说都无所谓,但是就是不能听见不行这两个字!
眼下,郑芷虞也不管许娇刚才的心理活动究竟是什么,只抱着对方这轻飘飘的灵魂,一并朝着高处升去,像是要带着许娇去摘那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银色的光辉都变得愈发耀眼。
冷风徐徐,孤高的明月挂在天上,在夜晚也执意做人间最亮的光。
不知多少迷途人得到指印,林间偶有声音传入天空里,有时是不知名动物的咆哮,有时又是夜半出来打猎的鸟儿发出的声音。
许娇实在被郑芷虞带的太高,那些动静听起来都太过遥远,她有些分辨不清楚。
如今的经历说起来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她被郑芷虞带到了云端上。
坐着飞机的时候透过窗户看见过的苍茫云海,原以为只有修仙或者神话世界能够触碰到,但许娇没想到,灵体状态碰到这些云,和有身体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
无数的水滴凝成的云朵,现在摸起来,就像是软软的棉花糖,指尖碰到的第一时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感觉出来,等那一点儿水滴的冰凉传到脑海中,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云。
但许娇抬手仔细看,却发现手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摸到冰,也没有摸到水。
只有感觉真实地残留着。
不知是她太轻,还是陡然走到灵异频道的世界观不讲理,她竟能和郑芷虞一起停留在这云端之上,看着那高高的月亮,仿佛伸手就能碰到。
银色光辉晃得她眼睛都觉得有些太亮了。
是月晕看花了她的眼睛吧。
想到这里,许娇抬起手臂挡了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的那些光、星星点点的碎亮还没有散去,她口中低低地散出两声微不可见的声音,从喉咙里漏出来,如软语、似吟哦。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晕不是因为离月亮太近了,而是因为
她被摇晃得太厉害了。
许娇模模糊糊地想,一定是因为自己的灵魂太轻,天上的风又太大,所以才在郑芷虞的动作里这样似扁舟地摇摆,一不注意就要从高高的云顶摔下去了。
原本两人还在这望不到边的云朵中央,可许娇躲着躲着就到了这云端的边缘,她自己是没有什么恐高的感觉的,但现在眼前都是星星,整个世界天地都不分了,仿佛都在她的脑海里旋转,许娇自然本能地想去抓住什么。.
可这云床倒似是水床。
五指张开,在那
微凉的平滑的面上一通乱抓,除了湿意,什么痕迹都留不下,反而因为她想要抓住东西的想法太强烈,抓空的时候,心里的惊惧感就会一刹那加重。
一时间,倒真像是她很怕高一样。
往后退,是让身后的郑芷虞能更深入地了解自己,再往前,却是堪堪跌落云端,许娇被卡在这进退两难的地方,还没等她从混沌的脑海里清理出什么选择和思绪,郑芷虞却逼得更近了。
凉意落在她的后颈上,起初许娇以为自己在被对方亲吻,等到脑海里这一阵星光退却,整个人倏然紧绷又放松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痛。
是被咬了啊。
脑海里慢半拍地冒出这句话来。
许娇没什么反应,眼神有些放空地望着前方月亮的方向,双手的手指紧缩,像是扒拉着云层的边缘不肯松手的样子,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好像因为之前过于激动的动作,导致这口气在胸口闷了许久,如今才能真正呼吸。
郑芷虞抚摸着她的头发,贴上来亲了亲她的侧脸,看着许娇的眼神慢慢从混沌恢复清明,就在那情与欲的痕迹即将大片消失的时候
她看见许娇骤然睁大的眼睛。
.
郑芷虞低低地笑了一声。
语气里满是愉悦。
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幼稚。
许娇气息顿了顿,紧接着整个人都不可自制地颤抖了起来,郑芷虞察觉到她的颤抖,低头去咬她的耳朵,不疾不徐地问她:
刚才不是说我不行吗?
我这不是开始证明自己了?怎么这样惊讶?
许娇被她说的灵魂都产生一种悸动,仿若下一刻也要化作水一样,只能潺潺地流淌,再聚不成人形,讨饶的话已经到了舌尖,却出于某种骨气,硬是忍了忍。
可惜等到说出口的时候,已经支离破碎地、听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不、要
够
停
还有那些更加难以启齿的内容涌到唇边,许娇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把那些羞耻的内容重新咽回肚子里,只凌乱地说些拒绝的话。
她再抓不住什么云朵了。
一时间像是天上挂满了月亮,又像是天上地下都落满了星星,处处是耀眼的光,许娇不断地摇头,原本以为自己被郑芷虞折腾地不断泪流已经是极限了,如今换了更为敏感的灵体状态,她才发现,将自己弄到哭都哭不出来才是最可怕的。
灵魂状态的人并不是那样容易流泪的。
但有些刺激却将感官冲刷得更厉害。
许娇咬着唇,颤抖着手脚并用地去推郑芷虞,因为极度的忍耐和压抑,冒出来的字都是一个一个的,郑芷虞察觉到她的忍耐,有些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唇。
随口道了一声:
嘘。
看那里。
许娇被她转移了
注意力,感觉到她动作慢了许多,便听话地挪动视线,去看郑芷虞示意的地方,发现了几排飞过又飞走的鸟儿。
是不知名的雀儿。
起初许娇并不能发现它们是不是同一群,直到发现它们飞上飞下,来去了好几次,似乎将注意力就放在她们俩人身上一样。
许娇这会儿的形象,并不是能见人的那种
衬衫下摆的扣子松开了,再往下更不必说,明明只是动物天真无邪的目光,却让她刹那间涌出莫大的羞耻感来。
她抬手挥了挥,从未如此狼狈过,想要将那些鸟雀驱赶开:
走开
不要看
别看啊。
丢人极了。
哪怕这鸟儿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她的手凌乱地挥了挥,起初鸟儿真的受惊,扑扇着翅膀飞了好远,但后来又不知出于什么好奇,不远不近地发出飞翔时的振翅动静。
许娇不能赶走这些鸟儿,只能挡住自己的脸,这次是真的带了点儿哭腔去骂:
混账。
郑芷虞看她真被吓到了,原本收敛的很好的阴气散开来,隔着很远的距离就把那些鸟儿都赶走了,甚至有的是飞歪了跌跌撞撞地逃走的。
将不给钱就想免费看动作片的围观鸟儿驱赶之后,郑芷虞好脾气地应许娇的话:
好,我混账。
乖,它们不过来了,真的,你亲我一下,恩?
许娇不肯将手放下,郑芷虞就有些故意地用更重的力气弄她。
直到许娇真的哭出来,这是感官受到的刺激达到了极限,整个人都受不住了,才能在灵体的状态里泪流。
她闭着眼睛,任由那眼泪从自己的眼角落下
与此同时。
承载了她们俩动作的大片云在天空中小幅度地左右晃了晃,竟然淅淅沥沥地落下了雨水,滴滴答答地沐浴到了森林里,让些许的绿叶溅上这湿润的痕迹。
起初这动静还不怎么明显。
奈何这片云并不小,几乎是悬挂在附近这几座山上最大的一片了,于是,有承载不住的第一滴水落下之后,像是开启了阀门,千千万万的水珠紧随其后,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许娇从那短暂的失神里反应过来之后,耳边就是哗啦啦的雨声了。
郑芷虞将她抱在怀里,躺在这片下雨的云上,小声地跟她说:
下雨了。
许娇昏昏沉沉地应了一声:恩。
郑芷虞又说:地上都湿了。
许娇没有接她的这茬。
于是郑芷虞自己往下顺:我也被打湿了。
方才许娇才沉浸在那让人难以回神的经历里,如今听见郑芷虞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开始没有什么反应,直到耳朵将这句收进脑海里,转了好几圈,神经才反应过来
她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去看身边这红衣人。
躺在云层上的人,又淋不到雨,能被什么打湿?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钟,紧接着,许娇猛地朝着对方的肩膀处咬去,用的劲儿并不小,郑芷虞也不知道是痛还是不痛,只能听见她的笑声。
这次的愉悦里带了点餍足的意味。
许娇越听越恼怒。
原本多么正常的自然现象,现在被郑芷虞这么一描述,倒像是她的什么反应才导致地上下了一场这样无端的雨一样。
连本来润物细无声的雨水都要被这句话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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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独自美丽[快穿](GL)——柒殇祭(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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