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辛苦大师了。
大师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许母看着了许大树的态度,也在旁边接了一句。
大师一点头,再迈出一步,已是踏进了一片黑色的迷雾里面,在两人的面前直接穿墙而过,失去了踪影。
许大树赶紧用手里的扁担稳了稳身形,好悬是撑住了。
许母哎哟一
声惊恐大叫,半晌后怕被大师听见误会了什么,赶紧捂住嘴巴,同自己的丈夫对视一眼,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许大树颇有些沧桑的脸上出现几分喟叹,仿佛是在自我洗脑,又像是在肯定什么:
我们将她养这么大,从来没有短过她吃喝,现在这死女娃子竟敢跟那些脏东西混在一块儿,装神弄鬼地来吓我们,是该教训一顿了。
许母也点了点头,俨然忘记了自己不久前在许娇面前摔个狗爬的惨状,肯定道:是的,我就说她是打的少嘞,早晓得有这天,当初说什么都该把她丢到山上去喂狼。
两夫妇正在互相鼓劲的时候
屋外。
郑芷虞揪出了那个布下迷阵的小鬼,在对方刚露出一个阴恻恻的、舌头都垂到胸口的笑容时,就直接伸出手握住那小鬼的天灵盖,面无表情道:
助纣为虐,不知悔改,该死。
只听一声极为刺耳的尖叫之后,那鬼化作了一阵雾气消散了。
眼前的道路倏然一变,许娇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村外上山的路上,而且前面不远处就是没有护栏的悬崖边,如今站着的也是车道,若是这山路有车开过,她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撞死。
布阵的人和东西真是用心险恶。
她这次并未出声让郑芷虞停下,而是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安静地在旁边盯着郑芷虞看,果不其然,对方这比她更灵敏的感官很快就探查到不妥之处。
一片迷眼的黑雾飘来
里面有大笑声传出:
我许久未见过这等修为纯粹的红衣了,好、好、好,在我驯服鬼王之前,暂用你这等厉鬼来做佛塔,也是极好的。
他的身形还未现,郑芷虞的一身红衣却倏然间浓艳许多,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许娇起初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发现她的衣裳上有浓稠的、非常恐怖的血液慢慢往外流淌。
同时,郑芷虞的黑色眼睛也透出一点妖异的红光来。
她淡淡道:身为凡人,竟妄想驾驭本不属于你的力量,强将百余恶鬼封存己身,让我来告诉你反噬的模样。
话音刚落,男人还未显露出身形,郑芷虞就已经化作红光,朝着那黑雾的方向冲去。
黑雾里的人大笑一声:我这数十年来,见过的厉鬼不计其数,我赞叹你一声修为高深,可惜
哪怕许娇有阴阳眼,她也看不太清楚这战局,只能看到偶有红色的血飞溅出来,又有被撕裂的雾气,两人的身形都隐藏在其中,你来我往皆是飞快。
但许娇也没有闲着。
她站在安全的路边,右手背在身后,飞快地写着自己之前学过的那道金色的符文,一笔一划飞快,而且写好了并不急着推出去,反倒是在身旁攒着,身后的金光起初微不足道,后来就像是萤火虫一样,忽闪忽闪。
被郑芷虞重伤的、从胖男人的佛珠上面分出去的一个只剩头
的鬼怪被抛到一旁,起初想借此逃离大师的控制,结果半途闻见一股很香的味道,鬼使神差地摸了过去,想要趁郑芷虞不注意,将许娇吞吃入腹。
然而那鬼脸才刚靠近,便有一道金光糊在它的脸上
登时就是一身可怖的尖叫。
交战中的两方同时朝着许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大师脸色陡然变了变:你是如何得到
话没出口。
许娇刚攒出来的几十个金色字符就同时朝着他的方向飞去!
大师陡然被无数个定身的、驱鬼的咒语贴面丢来,人都不知道怎么躲,百忙之下只好从自己的珠串里连放了十几个恶鬼出来,好在有个道行深的饿死鬼,一口吞下了十来个符,但也落得个肚皮撑破、魂飞魄散的下场。
许娇倒是没事人一般站在那里,大师已是恼怒,但郑芷虞又哪里会让他碰到许娇?
只见红袖一扬,满天的血雾再次扑了过去!
大师露出个狠厉的笑容来,对她们俩道:好、好,这可是你们自寻死路!
郑芷虞的神情比他更阴冷:是你自取灭亡才对。
大师这一次分出一只绿色衣服的鬼怪去对付许娇,郑芷虞眼睛都睁大了稍许,正分身乏术,却见许娇摊开掌心,露出刚才最后藏的两个金色符咒。
鬼怪都贴脸了,许娇才有动作,显然是心性极佳,忍到了最后一刻。
那绿衣厉鬼避之不及,原本狞笑的表情也霎时间怔住,正欲逃离,金色字符已经追了上来,同时,许娇风筝似的拉着她往自己家里的方向去。
边走她还边快速画符。
既能远离战场不被波及,也能够不让自己变成那大师的人质,给郑芷虞添麻烦。
半个多小时后
许娇坐在树后,看见绿意的女人头发长长,挡住了脸,伸出尖利的指甲,朝着的心脏而来,她微微喘着气,手腕已经酸的不像话了,也无法再画出一个符来。
即便赴死,她的神情也十分淡定,只是多少有些不甘心。
好不容易能自己主宰书的结局,却在一个小鬼的手头死掉,好可惜。
不跑了?
不跑就行,我也追你追累了,你乖乖地让我吃下去,从此成为我的一部分,我增修为,你也强大,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绿意女鬼森森地说。
实在不是她不会动手非要讲道理,而是她真的不太相信许娇的示弱,毕竟刚才追击的这一路,这个卑鄙狡猾的人类女孩儿,竟然像布地雷一样丢那些定身符。
有的符画得急,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燃烧的、辟邪符咒。
她被烫了好多次,差点毁容!
如今她是又气又恨,又不敢轻易上当。
许娇慢慢地勾了勾唇,不介意最后玩弄一下她:好啊,你来啊。
绿衣女鬼:
上还是不上,这是个
问题。
她还在踟蹰,许娇却扬了扬眉头,挑衅道:怎么?你一个鬼,还怕我一个普通人啊?
她越是这样说,绿意女鬼就越是怀疑她藏了招。
一人一鬼保持距离僵持了几分钟。
林间只有凉风吹过。
许娇动了动指尖,想要绝地挣扎一下,女鬼倏然意识到什么,见到她的动作,猜到她已经没有字符了,当即伸长手朝着她的心脏处而去
血手从胸膛中穿过。
下一瞬。
一声尖叫在林间响起,惊飞了许多鸟儿!
绿衣女鬼低头去看,发现自己的鬼核已经被捏碎了,她还没回头,就已经化作了雾气散去,无影无踪了。
许娇背靠着树干坐着,单膝曲起,一手支在上面,另一手垂在身侧,已经被风吹凉的汗滴沿着下巴落下,她的唇因为过度消耗的体力变得有些发白。
如今,她抬头看着出现的郑芷虞,见到对方身上暗淡许多的红色,低声道:
你受伤了。
郑芷虞摇了摇头,只说:抱歉,让他跑了。
许娇呼了一口气,头发黏腻地粘在脸上、脖子上,她也懒得去弄,只是坐在那里,回道:你没事就行。
如今她的姿态是懒洋洋的,却散发着一种不经意的魅力在里面。
二者一时间都没说话。
良久,郑芷虞才问她:没力气站起来了?要不要我抱?
许娇竟破天荒答了一声:恩。
已经做好被拒绝准备的郑芷虞愣了一下,随后,她走了过来,俯身去抱许娇,身上还残留着很难闻的血腥味,许娇眯了眯眼睛,却没怎么说话,由着她动作。
郑芷虞抱着她往家里的方向走,毕竟还有一对胳膊肘往外拐的夫妇没有收拾。
将怀里的温暖紧紧抱住,她边走边用往常的态度调侃许娇:你怎么突然这么配合了?梦里我都不敢这么想,好没真实感。
许娇慢吞吞地应:鬼也会做梦吗?
郑芷虞突发奇想,将先前看到的那些画面同她说,当做是自己的梦娓娓道来:会啊,我在梦里梦见,我们认识了好多次
她一一道来,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趣味,仿佛并不怎么当真。
可许娇被她抱着,她们的身躯紧紧相贴,任何最细微的反应,都会被第一时间察觉到,尤其是郑芷虞刚经历一场恶战,感官正是最灵敏的时刻!
她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许娇,黑色的眼眸依然深不见底,这会儿却透露出稍许能看透人心的锐利感来,不知是不是战意未熄的痕迹。
许娇听见她悠悠地问:
怎么突然这么僵硬?
第105章 我的妻子(17)
哪怕许娇已经最快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但还是瞒不过郑芷虞的感官,如今许娇已经被发现端倪,否认是最傻的行为,她的思绪飞快转动,面上却不显,只是顺势往下问: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郑芷虞摇了摇头,目光还聚集在许娇的身上,不知在观察什么,反正她才是那个真正能做到情绪毫无波动的类型,试问谁能让死人产生表情变化呢?
只要她想,她才是最厉害的撒谎机器。
如今,她便随口道:不知道,但是印象很深刻,所以记下来了,怎么,你也做过这样的梦吗?
许娇没有吭声,她抬头与郑芷虞的目光相对,也将语气变得散漫、不经意,好像只是顺口与朋友就一个荒诞的梦境故事往下议论,当不得真、不能作数那般:
唔,那如果这样的事情是真的,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跟我相遇在那么多的世界?
她这奇特的角度倒是让郑芷虞被问住了。
原本是郑芷虞想试一试许娇的深浅,然而这个问题一出来,倒仿佛是许娇将皮球踢回了郑芷虞的这边,之前是郑芷虞要知道许娇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如今却成了许娇来问她,你为什么会总来一次又一次地和我相遇?
郑芷虞试图从那熟悉而陌生的场景里追根溯源,然而这开头像是被什么特别抹去了一样,不管她怎么思索,都想不起相关的内容,最终,她只能轻描淡写地将这话题接过:
因为咱们有缘。
许娇勾了勾唇,不知是被这个回答逗得发笑,还是单纯的被她这过于玄学的话给逗笑了。
关于这个奇怪梦境的事情就这样被揭了过去。
两人却各自有了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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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独自美丽[快穿](GL)——柒殇祭(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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