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睛垂落下来,无意间落在额间的温热水流落在她的眼睛上,将漆黑的睫毛染成鸦羽似的一片。
她瞧见那红色衣裳上的腰带,一手捂着郑芷虞的眼睛,另一手去解,等手里拽着那长长的红布条时,模仿着先前这家伙恶意逗自己的姿态,微微喘息着,凑在对方耳边问道:
想要我?
郑芷虞听得情绪更激动了些,然而反应到现实当中,却让这浴室里的温度一降再降,好在一切如她先前所想的那样,喂许娇吃过两次的东西起了作用,能帮助女孩儿抵御来自自己身上的阴气。
她低低的说:当然。
许娇便不说话了,只是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布条拿起来,蒙在那眼眸的位置,郑芷虞刚得一刻光明,又被那红色的腰带挡住了,手头的动作都停了一会儿。
她重又去摸许娇的手,以为对方想要重新将自己困住,结果那柔软的、温热的指尖并未有什么动作,反而将她的手都压住了,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犹如命令一样的气势:
别动。
郑芷虞眉头扬了一下,偏了偏脑袋,似是想透过这绸布看清楚许娇的神情,然而这布料是从她身上取下来的,只要不揭下,她什么都看不见。
直到许娇的动作落在她的身上,层叠的红衣布料变得松垮,郑芷虞有些惊讶地出声问:你这是?
竟然主动来攻她?
郑芷虞被许娇的决心和架势惊了一下,一时不知该怎么评价对方这种脆弱身板还想做攻的行为,就慢了这样几秒钟,竟真让许娇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可许娇的上风并没有占据多久
郑芷虞反应过来之后,笑声在这浴室里轻轻传开,也没将自己眼睛上的布料解开,就单纯凭借着力量将人重新压了回去,继续方才的动作。
许娇身上少了一层衣裳的阻碍,自然比她更方便入侵,何况这身体还是不怎么运动的学生体质,自以为很使劲的动作,其实发挥出来的力道比猫儿也大不了多少。
被折向头顶的手腕动了动,想要把对方的禁锢解开,然而郑芷虞却再不给她机会,用已经被水打湿的长长腰带另一端,将她的手腕绑了起来。
潮湿的浴室里,水声还在哗啦啦的、无情地冲刷着。
雾气从半开的玻璃门里透出去,萦绕在屋里各处,将紧闭的窗玻璃弄的半模糊,又凝结成水珠,不堪重负地攀着玻璃缓缓下落。
有重重的鼻息、喘气声从里面漏出。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
吊着一点儿哭腔的声音像是受不住那般响起:好胀冷
那声音并未拖长,稍显短促,像是不肯示弱,又被逼的没了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从唇间漏出,但听起来,却更像是撒娇。
一道婉转悠吟的声音响起,内容被掩盖在那淅淅沥沥的水声下面,让人听不太清楚,但其间透出的情绪,却是含着笑意的。
哪里冷了?
快一点就不冷了吧?
被这红衣覆盖的人摇了摇头,肩膀不可自抑地发起抖来,被压在头顶的手也蜷在一块儿,仿佛连指尖都受不了这刺激,便羞赧地缩了起来。
如此没过多久,许娇一口咬在身前人的肩膀上,紧闭着的眼睛,热泪混着落在脸上的水珠一起滚滚下落,里面含糊地冒出一声被逼到极致的服软:
慢、慢一点
郑芷虞偏了偏头,微凉的吻落在她的脸侧,或许是因为被这热气腾腾的浴室将两人捂得太久了,她终于被染上了一点儿温度,吻都不似先前那样凉。
她低声说了一句话,将先前的要求重复了一遍。
许娇胡乱地摇头,被束缚在一块儿的手腕动了动,落到面前来:你先解开
郑芷虞轻笑着拒绝了她,只催促道:快点,不然我可后悔了。
许娇被她闹得没有办法了,想再说点什么,喉咙里却是压不住的泣声,眼睛闭了闭,良久没法子似的,主动朝着对方的方向凑去,颤抖的腰身艰难直起,嫣红的唇朝着对方眼睛处的红绸而去。
打颤的牙关张开,将那绸布的边缘咬住,同时用力地往下拉了拉。
升腾起热气的空间里,雾气将两个女人的面庞笼罩地超然出尘,抵着墙壁的那一人面色潮红,不知是被热水冲的,还是被别的什么所弄。
另一位眼睛上蒙着绸布的倒是肤色雪白如画,眼睛上的红色布料落下,垂落在地上,被热水染得更深了几度,却弯弯绕绕的,与另一人手腕上的红布连在一起。
远远看去。
正似月老用了最粗的红线,将她们俩几世的姻缘都用力栓在一起。
无论如何都不能分开。
三个小时后
许娇坐在沙发上,雪白的被子盖住了她的腰身和腿,身上穿着之前那条裙子,只是锁骨下方,隐约透出一点暗色的痕迹来。
仿佛欲盖弥彰。
她手里捧着一杯刚倒好的热水,目光却总是往周围望,似乎总有些心虚地觉得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些什么奇怪的暧昧味道。
毕竟浴室里的水汽似乎还没有全然消散。
郑芷虞俯身撑在这椅子前方,看着她被被子裹住的样子,时不时地扣起她的下颌,将零星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
许娇重复着将她推开的过程,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瞪了她一眼,似是在提醒某位红衣,不要被荒唐事耽误了正经的工作。
郑芷虞才不管等下这房间里要出现什么东西,如今她刚得了甜头,只觉得自己如同一个饥肠辘辘的旅者,才刚吃了一道前菜沙拉,后面的美味正餐都没享用,怎么都不甘愿就此打住。
她弯腰去抱许娇的脖子,用鼻尖蹭她的脸:再来一次吧?
我在这里,它不会这样不识趣的出现的,嗯?
许娇这会儿小腹还有些胀,腰下还有些微微的刺痛,哪能像这个非人类的家伙一样总是胡闹,抿着唇再一次将对方的脑袋推开。
郑芷虞一计不成,再换一计:你来也行的,我一点儿也不介意被它围观,来嘛?
末尾的语气词被拖得极长,仿佛在这一声邀请里,能装下十万字的不可描述内容。
许娇被她说得差点在心头呕出一口血
她倒是想把郑芷虞这个混账认真教训一顿。
问题这会儿她浑身都没有力气,撑死有心无力罢了。
想到这里,许娇闭了闭眼睛,将那些燥乱的心绪压下去,面上是平静的禁欲模样,正是不为所动的姿态。
郑芷虞太食髓知味,邀请的越发露骨,甚至还要用激将法:莫非你先前那样凶,是为了激我将你狠狠地上一次,其实你并不想碰我,是不是?
许娇:
她刚张嘴想说什么,头顶的光忽然灭了。
整个酒店房间,一片黑暗。
第98章 我的妻子(10)
时间已经走过十二点。
房间里静谧一片, 许娇垂眸看着手头杯子的位置,明明先前还挺热的杯子,如今仿佛都变得凉了许多, 然而捏住杯子的指尖还有点微痛,说明这阴凉的冷气不过是一片错觉。
人类的眼睛并不容易从先前那样亮堂的情况陡然跳到现在的黑暗里,所以现在许娇什么都看不到,原本近在咫尺的郑芷虞也被这黑暗吞没,本就没有什么声息的存在, 如今融入这房间里的颜色中, 更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
察觉到许娇气息的放轻, 郑芷虞好像了然了她一瞬间警惕起来的状态,轻轻抬手,覆上她眼眸的部分, 冰凉的手碰在许娇的眼睛位置。
许娇微微侧了下头,本能知道亲近自己的是谁,这动作似无声在问郑芷虞怎么了。
郑芷虞没有回答她, 只松开了捂住她的动作, 许娇本来觉得这只是对方撩拨一下自己的动作, 没想到睁眼看的时候,房间里的一切都映入自己的眼眸中。
仿佛刹那间拥有了夜视能力。
这种经历有些神奇,许娇眨了好几下眼睛, 忽而瞧见那干净的床铺上慢慢出现了一团深色, 与此同时, 鼻尖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郁的、冲鼻的铁锈味。
许娇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刚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郑芷虞是把自己放在这小沙发上的,从头到尾就没看那张床。
原来
不干净的地方是在这床铺里。
若是其他人在这儿,估计早就被灯跳闸的那一下给惊到了,再在黑暗里闻到那浓郁的血味儿,即便没有被吓疯,精神也会受到极大的刺激。
唯有许娇像是被人抽离了害怕这种情绪一样,不仅没有转开目光,反而将眸光聚在那床铺的位置,瞧见那深色慢慢洇开。
大团大团的,中间部分是最深的,外围倒是浅淡一些。
结合自己闻到的铁锈味,她猜到那床铺里的颜色应该是染开的血。
想到这里时
耳边忽然出现了一点奇怪的声音。
哬咯咯
像是拉开的破风箱,又像是有什么人藏在墙角,费劲地想要发出声音,提醒别人的注意,只是几声支零破碎的动静,却让许娇犹如感同身受一样,仿佛一瞬间被施与了极大的痛苦。
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
她略微睁大了眼睛,发觉这痛苦并非错觉,而是自己的口鼻突然被什么力道堵住了,几近窒息。
原本一直站在她身侧的郑芷虞忽然有了动作,抬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不知将什么震开,与此同时,极强的寒意从她的身上透出去,带着一种难言的威压在这房间里漫开,有些不悦的声音于许娇耳边响起:
滚出来。
这就是你对来帮忙的人的态度?
紧闭的屋子里,骤然刮起一阵风。
那浓郁的血腥味飘到了许娇的面前,本想将这个灵魂闻起来极其香甜的人吃掉,却摄于她身侧厉鬼的存在,只能在不远的地方停下,侧对着两人,露出一张极其苍白的侧脸上。
紧接着,她用一种恨不能将许娇直接吃掉的恐怖眼神打量着她,与此同时,缓慢的、几近气音的嘶哑声音响起:
我确实很感谢你的帮忙
将这样的人送到我的跟前
只要能将她吃下去,我就能够报仇了是不是?
许娇没有吭声,静静地与那一只纯黑的、被怨念充斥的眼睛对视着,却不受那眼中极其糟糕的情绪所影响,兀自冷静地坐在那儿。
郑芷虞却是盯着不远处那人身上只染了一小部分的血色看,等这极嘶哑难听的声音落下许久之后,出声接道:
你可以试试
只要你敢碰她一下,我不介意把你物理超度了。
这声音不轻不重,其间蕴含的威胁却是清清楚楚。
许娇这才发现,郑芷虞在跟自己之外的人说话时,原来声线也能这样冷冽,而不是那副每时每刻连鬼都要被她勾走魂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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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独自美丽[快穿](GL)——柒殇祭(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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