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和周绮丽都应了声好。
伴随着一声啪的轻响,宿舍里安静了下来。
许娇却没有闭上眼睛,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伺着自己,让她本能地想要看清,可是又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周绮丽的声音迷糊糊糊地响起:艾艾,你别晃床,我要睡着了。
钱艾茫然地回了一声:我没晃啊,哎不是,你睡我对面你咋知道我晃不晃啊?
周绮丽突然消音了。
黑暗中,整间宿舍安静了许久,三人同时意识到一个问题:
周绮丽那张床,只有她一个人。
她的下铺位置是空的,为什么床会晃起来呢?
许娇意识到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宿舍的气氛可能要往不可测的深渊滑去,她装作刚想起什么似的,平静的声音在房间响起:唔,我那张床好像床脚有点不太稳,本来今天打算用草稿垫一下床脚的,结果忘了。
周绮丽的声音比哭还难听:是、是吗?
许娇给予了她肯定的答案:嗯。
在这种时候,说个大家能接受的东西总比说这屋里有什么其他的存在要好得多。
周绮丽原本吓得不行了,听许娇这样说,慌乱起来的内心稍许平稳一些,先前的困意被驱走了,她只能在心中回忆自己先前看过的那些**,以转移注意力,重新积攒睡意。
钱艾小声地喊许娇:学霸我,我可以下来跟你一起睡吗?
听她这么说,周绮丽猛地睁开眼睛,附和道:我!我也想!我不要一个人睡这边呜呜呜!
但这宿舍床本来就窄,一米二的宽度,两个正常体型的女生睡就已经拥挤到不行了,或许只能侧着睡,三个人这要怎么挤?
许娇沉默了两秒钟,想到周绮丽和钱艾都还算瘦的体型,半晌提议道:要不,你们俩一块儿睡?我一个人就行。
周绮丽和钱艾陷入了心理挣扎,如果是钱艾过去睡上铺,她们俩下面都是空的,没有安全感,但如果周绮丽过去,钱艾那狗窝里实在躺不下,两个侧躺都不行。
许娇还想提点建议,却听钱艾立刻道:我把东西都堆在被子里,把被子丢到对面去,你带着被子过来不就行了吗?
周绮丽与她一拍即合:我看行!
许娇就闭上了嘴,由着钱艾把灯重新打开,跟周绮丽一起站在铁桌上,将那被窝为底的大包袱传递到对面去,又把对面的被子传到这边,最后,上方床板小幅度地摆了摆,支撑着两个女生的重量。
两人的体温挤挤挨挨在一块儿,给予她们极大的安全感,周绮丽声音也不抖了,钱艾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重又道:
这回真关灯晚安了哈?
下铺的许娇:嗯。
十一点五十九分。
宿舍灯再次被熄灭。
许娇没再等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周绮丽那张铺的软软的床上躺了一会儿,困意渐渐漫了上来,她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许娇醒的时候,天还没有亮,窗口没拉的窗帘映出不知哪儿的光,一道幽白色落在旁边的铁桌桌面上,泛起丁点的冷光。
她的腰身有些不太舒服,好像是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咯醒的。
困乏间,许娇以为自己是睡前把手机丢被窝里了,下意识地抬手往身下摸去,入手是有些微凉的、光滑的边缘,她顺着摸了一会儿,碰到了那光滑平面上的凹陷处。
像是刻着什么字的一块板子。
许娇的指尖动作停了两秒钟。
尔后。
她面无表情地转了转头,发现旁边凳子上的快递盒似乎没有什么被动过的痕迹,连摆放位置都和睡前一样,斜斜的一个角朝着自己。
可是下一瞬,许娇却从自己的被窝里,慢慢地抽出了那个本该在盒子里放着的长方形牌位。
她对木漆没什么研究,只觉得这块木头入手的手感还不错,摩挲了一下边缘,她借着旁边幽暗的光,看清楚了这块牌位主人的名字。
郑氏之女,郑芷虞。
许娇的困意稍稍退却一些,与那牌位面面相觑,抽空想了一下
配阴婚这种事,肯定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从来没有什么女女或者男男之间的配法,毕竟是糟粕的讲究,死后要配婚,也是讲究阴阳调和的,所以不可能紧跟潮流弄出这种女人和女人结婚的荒唐事来。
那么,这个牌位是怎么回事呢?
之前自己摔跤,跟这个东西有什么关系吗?
许娇想的入神,却没怎么想出头绪,决定第二天给家里去个电话,探听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指尖在牌位上轻轻点了一下,她以气声慢慢道:
老实点,少搞些封建迷信,不然就把你砸了。
牌位:
许娇随手又把牌位塞进了被窝里,想着这玩意儿可能是觉得快递盒躺着不舒服,所以想改善一下睡眠环境,她打了个哈欠,困意后知后觉地漫了上来。
眼睛眯起来的时候,她突然看见宿舍门边多了一道黑影。
模糊的、细长的,像是个人。
长头发的。
面目看不清楚。
许娇困顿地看着那团黑影,不知道这到底是牌位里出来的,还是白天没送走的那位笔仙,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许娇眼睛有些发干,下意识地眨了眨。
再看的时候,门边的黑影不见了。
许娇伸手摸到被子里的牌位,倏然在心底出声喊:系统。
系统及时出声:嗯?
许娇:你说等会儿那玩意儿万一突我的脸,我用这木头梆子拍它,能有用吗?
系统:这是什么原理?
许娇:以毒攻毒吧,同一个世界的物质互相伤害,我好睡觉啊。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同情许娇,还是该同情这个牌位。
许娇没得到系统的回应,想来这个一问三不知的东西也不会比自己更了解这个世界,便盯着门的方向又看了一会儿,许久之后,她就这么睡着了。
因为牌位被压在厚厚的棉被下面,所以谁也没看到,黑影消失之前,那块长长的木头发出了一道微光,仿佛震慑、又像是在宣告什么。
许娇做了个梦。
梦里是鲜明的红色,铺天盖地,格外鲜艳炫目,等她走近了看,才发现这上面还有金色的描花,是花鸟的形状,十分精致好看。
她伸出手去,摸到那丝滑的颜色,才发现这红似乎是布料,而这华丽的款式、喜庆的颜色,莫名其妙让她联想到了古代的嫁衣。
正盯着那金色的花鸟出神,身后忽然有一道微凉的气息贴了上来,让许娇本能地感觉到寒冷,却又并不害怕,仿佛本能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似的。
那微凉的气息将她裹住,红色的长袖下面,露出雪白的肌肤颜色,对方紧紧抱着她,贴在她的耳侧,似是亲昵,又像在找她的致命点。
许娇缩了缩脖子,想躲开对方的动作,结果耳尖却传来一点刺痛。
她被对方咬住了。
看她被这轻微的痛感所摄,不再乱动,身后的气息满意了稍许,在她的脖颈间流连了一会儿,许娇听见一道女声,语气很轻,情绪却很重地说道:
我的。
那声线十分悦耳,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喑哑,又有点潮湿的暧昧,让人觉得似乎站在一处瀑布前,扑面而来一股湿润之意,稍不注意,脸上就已经是一层细密的水渍了。
又勾人,又妖娆。
许娇光是听这么一声,竟然开始怀疑说话的女人是不是狐狸修炼成了精,否则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两个字,都能说的这样诱人。
喉间动了动,她低声问道:什么?
包裹着她的气息陡然紧了许多,让许娇觉得自己被勒得有些窒息,但好在没有什么疼痛感,她想回头去看清身后那人的面容,却只能听见低低的一声重复,像是确认什么,又像是想给她留下深刻的痕迹:
我的。
一阵激情的rap声音响起。
敲锣打鼓很是吵闹,从上方传来。
艾艾你快把闹钟关掉,啊我要死了周绮丽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出,钱艾抬手打在了床边的栏杆上,发出一声重重的响,随后,她猛地坐起来道:
要迟到了!今天第一节有课啊!这都七点二十了!快起快起!
周绮丽绝望地发出一声哀鸣。
许娇睁开眼睛,抬手挡了一下旁边窗外投在桌上反射的太阳光,意识清醒了许多,瞧见上铺伸下来一条挺白的腿,宝石色的脚指踩在桌上,随后,她与钱艾对上了目光。
许学霸你居然没起?我的妈呀,你也有睡懒觉的时候啊?
钱艾惊叹地低头看她。
许娇从床上坐起来,无端端觉得自己的身体非常沉重、又很无力,像是大晚上不睡觉跑去做了点别的事情一样,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转了下脑袋,懒洋洋地回了一声:
嗯。
钱艾看她面色不佳,蹲在桌上打量她:怎么,昨晚做噩梦了?
许娇摸自己脖子的动作停了一下,循着钱艾的话稍稍回忆一会儿,随后干脆道:忘了。
似乎确实做了个梦。
但梦里看到什么,又说了什么,她全忘了。
钱艾便收起好奇的目光,单手撑着铁桌,下到地上,拿着自己洗漱的脸盆出去了,昨晚的那些可怕氛围,都随着新一天日光的升起消失殆尽。
周绮丽在上铺赖着还想再睡一会儿,许娇人已经坐起来了,自然也没有再躺回被窝的兴趣,醒了会儿神,她掀开被子想往外走,看见被窝里一块深色的边角。
许娇重新把被子拉了回来
少见地感到了点儿头疼。
这个牌位,该怎么处理呢?
第91章 我的妻子(3)
我是想问问, 你们给我寄过来的是什么东西?
课间。
许娇站在教学楼外面,特意避开了旁边人来人往的道儿, 站在一棵柳树旁边,给昨天晚上接过的那个家的号码重新拨回去, 接电话的是原主的父亲许大树。
你拆开看看不就晓得咯, 大师说了,那是人家儿子生前贴身佩戴的东西,你戴着这个, 那个人知道你是他媳妇,也会在地底下保佑你的, 说不定呀以后你工作的时候, 正好你的老板上司就赏识你, 学校里的老师也会喜欢你
后面都是一些啰里啰嗦的各种封建畅想,许娇将手机从耳边挪开, 抬头看着旁边的这棵柳树。
正是春末夏至的时节,这座城还有些冷, 仿佛不到夏至绝不肯老实地被那燥热笼罩,街上也处处是乱穿衣的风景, 有人早早短袖短裤清凉起来, 还有的人穿着毛大衣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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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独自美丽[快穿](GL)——柒殇祭(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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