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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垃圾——应迟(46)

    傅瑶小声说:不怎么样。
    年级三百多,虽然在全年级是中游水平,但在他们班是倒数。
    傅知非没多问也没多说,只点了点头。
    陈正业为了给儿子搬家借了朋友的拖斗,谁知道陈同抱着被子褥子并一个拖杆箱就完事了。
    那个拖杆箱还是去世的老太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缺了一个轮儿。
    陈正业看了觉得心里难受,可他一点不会表达,想埋头给儿子当苦力搬东西,又发现儿子长高了,长大了,力气也有了,只摆摆手和他说不用。
    拖斗车没装半斗,最后出门的时候陈同捧着两个相框,苏青也在,替他捧着香炉。
    搬家忙活半天,到了下午才彻底打扫完卫生。
    陈同养不来陆医生的花,苏青站在花盆边上搜要怎么给兰花浇水。
    一回头就看见陈同站在椅子上往墙上挂卷轴。
    苏青走过去虚扶着他:挂什么呢?
    陈同冲苏青笑,脸上的小酒窝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眼睛里却是通透的。
    他有些自豪:我爷爷写的字。
    陈同扶着卷轴缓缓打开,白宣飞墨,八个大字
    笃静悟初,和光同尘。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写个小剧场赔礼
    【五年夫夫三年生娃】
    傅知非:唔(认真思考)
    舒望:?(害羞)你再怎么想,我也生不出来啊,傅老师
    林烝:(皱眉)你想要小孩?
    桑野:(骚包)当然不啊宝贝儿!只有我一个不够你爱一辈子吗?
    陈同:(逛完cp站后心情复杂,撩起衣服看了看他不干净了的小肚子)
    苏青:怀上了吗?
    陈同:(炸毛)怀个屁!你在想屁吃呢!想桃子呢你!
    苏青:(无辜)多浇浇水,说不定有用。
    陈同:我怀疑你在ghs,但是我没有证据
    苏青:(眨眨眼,牵手手,撒个娇)
    第55章 十月十二
    我名字是爷爷取的,陈同看着挂上去的那八个字,以前这字就在主卧进门对墙上挂着,后来我妈说这八个字不行,就给收起来了。
    苏青偏头看着他。
    陈同:她说现在时代变得那么快,到处都是狼性竞争,如果你不当头狼,就只能任人奴役。哪来的笃静悟初,哪来的和光同尘,大家可能连八个字的意思都不知道。
    陈同笑了笑:可她自己也没活成头狼的样子,被奴役了无处发泄,只能从更低等的人身上得到奴役别人的快感。
    说什么呢,苏青打断他的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没有高低贵贱,高低贵贱都是各个阶层、圈层给自己制造的假想敌和优越感,谁也没有比谁更高级,你也不是低等人。
    陈同冲他笑,脸上的酒窝十分甜。
    苏青抿住嘴把手收回来,难以言说地挪开眼睛去。
    陈同不知道他这又是为什么害羞,一想多半是因为自己,他便也害羞起来。
    摸了摸鼻子,陈同余光瞟见苏青垂在身边的手,心就噗通噗通跳得快,视线不敢往上边落,手却偷偷伸出去,把他牵住了。
    苏青拢住他的手,打扫完卫生,手心里都热热的。
    苏青小声问他:什么时候除了牵手还能做点别的?
    陈同又惊又羞:做什么?
    比如说循序渐进,拥抱什么的
    苏青偷眼看他的表情,陈同红了脸没说话,他就大胆地去牵他另一只手,想把他环起来。
    可惜被陈同识破了一推,害臊得跳脚:一身臭汗干了一下午,抱个屁呢,快去洗澡!
    苏青脑子一空白:干了一下午?
    啊,陈同开始没反应过来,然后陡然转过了弯,啊!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苏青:我说的是打扫卫生!你这个流氓!
    苏青也只是突然的脑袋抽了,说出来自己也害臊,没敢再说,牵着陈同的手晃了晃:那我洗完了呢?
    陈同又好气又好笑:洗完了你赶紧回家!
    陈同又反应过来:不对,你先回家,回家去洗澡,我这里也没有你的换洗衣服。
    不是有你一件大码的T恤吗?不能把你的衣服给我穿?我又不嫌弃。
    陈同没好气拍掉他的手:那是我的睡衣,凭什么给你啊。
    也就嘴硬,他一边说着不给,一边去卧室从乱糟糟的衣服堆里翻出那件T恤,扔给苏青:快快快,你洗完了我还要洗呢!我都要臭死了!
    才不会,苏青接了衣服往浴室走,路过他身边还要特意闻一下,告诉他,没有味道。
    陈同涨红了脸炸毛,把他推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陆医生这边的房子就是个小型公寓,并不大,两室两厅一卫,卫生间只有一个。
    等轮到陈同再洗完了出来之后,就见着苏青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长腿一搭,架在搁脚凳上,湿漉漉的脑袋也不擦,滴在肩上和后背,湿了白T恤。
    苏青见他出来看了眼,陈同听见手机游戏的声音,走过来调侃他:又找司机帮你开车啊?
    然后就看见苏青送了快递,把手机扔旁边,伸手又想来牵他,陈同躲过去:一天天的有完没完了?
    没完没了,苏青说着把他两手都抓住,抬眼看着他,说,想抱你。
    陈同顿时红了脸,听见他又说:特别想。
    陈同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呆瓜,站在那儿让他抱。
    苏青肩比他宽个比他高,身高差不算太多,拥抱的时候苏青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很慢很慢地圈住他的腰。
    陈同鼻尖正对着苏青的下颌,微微低头就能看见锁骨,苏青抱得小心,而后又像不服气一般把他狠狠一勒,埋头在他颈边用力嗅了一下,陈同瞬间一抖,小小地推他。
    苏青很快放开,眼角都烧红了,低头看他的表情:会怕吗?
    陈同摇了摇头。
    苏青看他低着头羞涩的样子,抿住嘴唇又长长地呼吸。
    陈同眼睫一颤,撩起来看着他,愣神地问:又硬了啊?
    苏青剜他一眼,温和的形象几要崩塌,要被陈同的炸毛传染:是啊!
    他气呼呼扔了一句这个,然后钻卫生间去了。
    陈同站在原地,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年轻人心火旺,手臂胳膊都烫,他腰上有些变扭,好像还残存着苏青拥抱过的印记。
    陈同站在挂了字的墙面前把那八个字来来回回念了好几遍,最后放弃式地往沙发上一栽,抱着抱枕打了个滚,变成快被甜腻涝死的一株小苗苗。
    然后一动不动像只缩进壳壳里的蜗牛,装死。
    这个星期他每天都去后边和苏青一起上晚自习,不可能一直牵手,几何题还要画辅助线呢,偏偏苏青非要黏着他,时不时就把胳膊贴过来和他靠着,轻轻地。
    也别说什么偶然,他们心里都有只造作的鬼。
    没有清规戒律,谁也不是什么无情无欲的圣人菩萨,陈同都总有种难自抑的感觉,更不要说原本就带着想法的苏青。
    牵了手就想十指相扣,进而想拥抱,抱住了嗅他颈边的味道,嘴唇就想印上去留一个吻。
    吻过喉颈又想顺到耳畔,从耳畔滑过脸颊,落去他唇上。
    想辗转,想侵略,想和他谈一场舌战。吻他。再深一点。
    少女式捂脸。
    接下来的就不敢再想了。
    要从指缝里偷偷地看,明明没有人发现,又要心虚地缩回去重新闭上眼。
    这是一道不能轻易解码的题。
    爱和欲服从海森堡测不准定理,精确其中一个变量的同时,另外一个变量是否受其影响,影响有多深,都变得更加不精确。
    闹了这么一出然后在青涩里羞赧,稍稍拉开距离,就怕擦枪走火。
    好在精力旺盛的他们还有别的事可做。
    晚上已经预定了有啦啦队练习。
    周末的时候傅瑶去她叔叔家玩儿,晚上也是傅知非把她送到学校的。
    只有傅瑶那里有舞蹈教室的钥匙,苏青和陈同这两个没事干又不敢在家里继续独处的两个憨憨,早早等在舞蹈教室门口。
    傅瑶来的时候都奇怪:你们来得这么早?
    反正没什么事。陈同敷衍一声继续低头看手机。
    傅瑶开了舞蹈教室的门,没一会儿陆陆续续成员们都到齐了。
    这一次大概率是她们最后一次私下排练,傅瑶手里有一张场地表,比赛的地方定在操场,届时会像运动会入场一样有个小的走位,登上表演区然后开始比赛。
    傅瑶在舞蹈教室中间贴了块胶带,以那个为中心扣最后的小动作和队形变化。
    她们都是认真的人,苏青和陈同也认真。
    排练之前傅瑶还笑陈同呢:你可别再那么严肃了,不然人家不把我们当啦啦队,还以为你是去讨债的呢!
    她嘴里说着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陈同知道傅瑶好胜心强,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跳得很认真,动作也没毛病,就是表情管理十分糟糕。
    [假笑男孩.jpg]
    [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jpg]
    到最后就变成了[笑不出来.jpg]
    陈同也很懊丧。
    傅瑶和他讲过好多遍,要他发自内心的快乐,但是他没法穿着身粉色运动服发自内心。
    傅瑶急了,拉住苏青往他身边推:你教教他呀!
    陈同瞳孔一缩,率先夹紧胳肢窝。
    苏青笑了笑:反正到时候在舞台上,和观众席隔着距离,看不清的,怕什么。
    傅瑶撑着脸蛋儿:可是别的班好像知道我们班有男生要参加啦啦队比赛之后,都准备那天拍视频嗳
    陈同脸憋成猪肝色。
    苏青说:那你就让他冷着脸跳,帅就行了,别的就算了吧,都快练了一个月了,实在不行也没办法。
    傅瑶嘟起嘴,遗憾地撇一撇:好吧
    旁边李慕提议说:同哥,你试试想点开心事,哪怕不带笑呢脸上也自然点儿,不然感觉你好紧张。
    陈同不是没试过,但就是紧张,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傅瑶挥手一笑,本来就是我拉着你们两个来的嘛,你们能参加,还能坚持这一个月,就已经足够了,我们都可开心了。
    陈同牵开嘴角:是么?
    他就跳舞的时候紧张,不带笑,平时倒是不见他有多严肃。
    是啊,傅瑶笑嘻嘻的,要不是怕给你们拖后腿,我还想参加篮球赛呢,可惜篮球赛不让女生参加。
    李慕笑说:隔壁六班文科班,全班也就三个男生,篮球赛凑不齐,他们班的女生给老师打报告,还跑去老秦那里问他凭什么不让女生参加篮球赛,是不是性别歧视,可逗了。
    陈同和苏青最近也在和大白他们打球,这件事也是知道的。
    傅瑶拧开矿泉水喝:什么时候要是有女子篮球赛就好了,凭什么男生能玩球我们不能。
    李慕笑嘻嘻的:就是就是!
    旁边的姑娘家也跟着起哄,动辄上升性别话题。
    陈同笑她们:体育课的时候不见着你们打球锻炼,现在倒是积极。
    她们又吐舌头笑起来。
    陈同:真要让六班的女孩子上场,那还怎么玩,打赢了是欺负小姑娘,打输了是连女孩儿都不如,要么丢风度要么丢面子,只能一上场就鞠躬认错。
    李慕哼一声:就不能公平竞争啊,谁要你们让?就算我们球技差,也不是需要你们来让的弱势群体。
    陈同刮刮鼻子:长点心吧慕慕,就你们往那些男生身边一过,谁还有心思打球啊,不全要看傻了眼?
    他马屁拍得好,女生们叽叽喳喳笑起来说他贫嘴,挤在一起羞,又有女生逐渐意识到自己魅力的自豪感和骄傲,像一团簇着盛开的花儿。
    热闹,又欢快。
    陈同坐在旁边,脸上带着笑,也裹挟成风景的一部分。
    苏青看着这画面,喝了口水,笑着问他:你也会看傻了眼?
    他是开玩笑的口吻,里头又的确有隐隐的担忧。
    总觉得陈同招小姑娘喜欢,怕陈同也喜欢小姑娘,他心里不踏实。
    陈同看向他,忽然戳中正心,倒也不是捧着苏青来,他说的是正儿八经的大实话。
    陈同说:才不会呢,只有过看你看傻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直球撩。
    同哥:什么?撩什么?我没有吧?我不知道啊?
    最近心态不太好,在乱七八糟的方面花了很多时间,更新时间也混乱了,非常抱歉。
    调整好了心态,从明天开始还是尽量固定在九点,周末试着万更(不保证,尽量多写点。
    第56章 十月十二
    他刚一说完旁边的小姑娘们齐声:哟
    陈同红了脸:起什么哄!
    居然还脸红!傅瑶笑他们两个,行啦,我们都知道,你们的关系很纯洁,非常纯洁。
    旁边的女孩儿们又笑开了花,陈同脸红着匆匆瞟苏青一眼,多看一眼都害羞。
    排练结束之后各回各家,陈同骑着小电瓶先送苏青。
    到楼下了催苏青上楼回去,苏青不肯,拉着他的手拿眼睛瞧他故作纯真地问:你就在我这休息,明天一起上课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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