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不依不饶地朝他耳朵眼儿里喊:你是我的!
非常理直气壮还不怎么要脸,就是气吞山河,喊得人耳膜都痛。
听见了!你小点声儿!苏青把他扔沙发上,被人咬了脖子又告白,偏偏被这傻子整的一点旖旎气氛都没有。
苏青抓着被喊得发疼的耳朵揉了揉,一惯平淡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羞恼。
陈同砸在软沙发上颠了两颠,头昏脑涨把酒味一透,小脸一抹眼泪一擦,后劲冒出来的酒泡泡冲进脑袋里,居然真的开始发疯,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看着苏青哭:你不要我了!
他还生气呢,超大声地喊: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好像不是一句质疑,是板上钉钉要把苏青钉在刑罚柱上。
苏青吸了半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摸在后颈上想找个法子,却摸见被陈同咬的那一口。
凹凸不平的是他深深的牙印,显见的已经肿了,碰一下都烫痛得很,还摸到了陈同的口水。
苏青脸色臭臭的往沙发上瞪,心道这真的是只狗崽子,下嘴这么狠。
半口气哽在肚子里,苏青抬手掐住眉心,往浴室去拿毛巾准备给他擦擦脸醒酒。
刚一转身呢,陈同就开始嚎啕大哭,哭得又惨又假,跟肚皮朝上翻起不来的乌龟似的蹬腿耍赖。
苏青被他吵得脑袋疼,又只好弯腰去哄他,被陈同攥住两根手指。
苏青觉得他跟长不大的小男孩似的气人又好玩,好笑地拍拍他的手,苏青用着哄小孩儿的口吻试图和他交流:我没不要你,我去拿毛巾,给你洗脸,好不好?
向来爱洁的陈同立时说:不好!让我脏着吧!
苏青:
苏青仔细看了看他,看见陈同红红的眼睛,伸手把他脸上挂着的泪珠子抹了,语气也温和下来:干嘛哭呢?
陈同侧躺在沙发上,也愣愣看着蹲在旁边的苏青,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心里难受得很。
突然的他又安静了,苏青的手指刮过他的脸。
陈同皱了皱眉头,苏青抚过去问他:头疼?
陈同没说话,毛茸茸的脑袋往他手里蹭,苏青便给他揉起额角。
大概是太舒服了,陈同眯起眼睛,却没完全闭上,仍旧看着他。
那种迷离的,带着一点占有欲的眼神里又透出迷惘。
苏青不敢和他对视,目光落在他的发旋上。
陈同的眼神太热辣了,直勾勾的,让人都忽略不了。
苏青最耐不住他这样看,没一会儿就想逃跑,没等他开口找理由,陈同的手软趴趴抬起来,啪一下贴到了他脸上摸了摸他的脸。
苏青:
苏青非常怀疑陈同可能只喜欢他的皮囊。
陈同的手顺着他下巴往后抹,搭在他肩颈上,手指头不安分地蹭了蹭他颈后的那个咬痕,随即另一只手也挂上来,搂住了他的脖子。
苏青被他搂着,有些慌神,半蹲的姿势没了平衡,撑在沙发上,被陈同贴在肩窝里,也不知道他是要干嘛呢。
苏青扯了扯他的手,小声唤他:陈同?
陈同低低地应了一声,搂得更紧了,两个人挤在沙发上坐不像坐,躺不像躺,姿势变扭,腰酸腿疼。
陈同满嘴的酒气,靠在他耳朵边上,苏青是真的怕他再来一嗓子,能把他嚎聋了。
苏青又拉拉他的胳膊,没扯动。
只是这回不知道他是学乖了还是怎么的,只一动也不动,好半天才一蹭。
鬓角腻在一起,陈同很小声地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苏青脑子里一阵放空,没明白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个问题,两三秒回了神,他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已经搭在了陈同的腰上。
大概是酒精令人迟钝,陈同似乎并没有发觉。
我苏青有些难以启齿,于是说,我不知道
陈同垂下眉眼去好像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搂着他的手也要松开。
可能苏青莫名紧张,行动比思维更快,拦住要离开的陈同,把他重新圈进怀里。
陈同又缩回来默默等着他回答。
苏青喉咙里不知道藏了有多少羞涩,脸也红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好看。
然后、然后感觉怎么说都单薄,苏青勉力组织着语言,觉得你性格好,热情,又开朗。
他好像找着了话头: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但是对谁都赤忱、真心,做什么事都认真专注,笑起来有酒窝也很可爱
苏青脸上滚烫,撇过脸去不愿再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陈同没个动静,苏青又忍不住看回来,碰了碰他的脸,小声唤他:陈同?
陈同的眼睫毛颤了颤,扑棱棱掀起来又很快垂落下去:没你说得那么好吧,也没你那么厉害。
苏青:可是我就觉得你好。
陈同的脸也红,不吭声了。
苏青强忍着羞意,缓慢而诚恳地说:特别是后来知道你家里的事,就觉得
陈同微微抬起头来,眼睛里有些慌张和自卑。
苏青抱紧了他:就觉得你很了不起。
陈同愣着:为什么?
因为你还是这么开朗赤忱,苏青摸了摸他的脸,眼神变得有些深,没有被她打倒,也仍旧自律努力。不会因为和同学之间的隔阂仗势欺人,也不会贪图他人的恩惠,总想着付出不图回报。
陈同因为酒精的原因十分迟钝,看着苏青好一会儿才问:那你呢,你不是这样的吗?
我不是,苏青的瞳仁像是点漆一样黑,揉过陈同的脸颊,因着动作的流连而透出一股旖旎,他声音也哑了,苏青说,我坏得很,有时候。
陈同呆愣着思维没有这么快回转过来,苏青仔仔细细看着他,视线流转过每一寸皮肤,却又在贪婪里克制到极点:会想引诱你,想对你做坏事。
陈同轻轻眨动眼睛,很缓慢地凑上来,苏青预料到了什么,却并没有阻止。
温软的嘴唇亲了一下他的脸,陈同小声问他:像这样么?
苏青深且黑的眼神看着他,握在他腰上的手紧了又紧,喉结像是把他掐住,好半天才透出一个鼻音,嗯还不止。
陈同笑他:你好贪心啊。
苏青被他戳破了的念想像是一颗果珠爆开,里面的浆汁溅出来,透出甜美的香气让人迷失。
他气息都乱了,也忍不住,手一搂陈同,低头就要亲过去,急切又不耐地像是要印证陈同的那一句贪心。
陈同在他怀里挣扎后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苏青不管不顾地隔着他的掌心挤在他唇上,陈同撞上自己的手背,又被他拉扯,慌乱里酒醒了大半。
苏青扯开他的手吻过来的时候陈同只来得及一偏头,亲在嘴角上犹觉不够,苏青捧起他的脸。
唔陈同小小挣扎,喊了他一声,哥。
苏青猛然一愣,在他指间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他抱着陈同没愿意放手,又被自己昏头的冲动臊了个彻底,连忙往后躲了一下,离开陈同唇边。
到底还是有酒精作祟,煽动他的思想撩拨他的欲望,胸腔里烧了一把火,酥麻从腰眼延向四肢百骸,夜里的一点墨色都能把他染黑。
苏青稍稍退了一步。
陈同看他稍稍冷静下来便松了手,苏青无力又抱歉地低下头去,脑袋压在他肩上,手却勒得更紧,好像要紧断了陈同的腰。
苏青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他耳边上说:有时候你也挺坏的。
陈同唔了一声:我怎么了?
你撩我,苏少爷的声音委屈,披露陈同的渣男行径,又不负责。
陈同说不上来自己是心虚还是什么,脑子也不清醒,只大概感受到危机,不能把话题再继续。
陈同生硬地逃遁:我想睡了
苏青僵了僵,好半天才微微松手,鼻息里呼了口气,放过了他:次卧没收拾,你睡我房间去。
陈同还有些懵懂:那你呢?
苏青快折服了,叹着反问他:你想和我睡?
陈同还犹豫了一下,苏青都要被他气笑了,点了点他:你能不能有点防人之心?
陈同没转过来:我?我一个男的我怕什么?
说完他就愣了,看着苏青呆呆的,隔了好久才哦一声,捏了个抱枕,熟门熟路地拐去了苏青房间里。
酒醉踉跄,他澡也没有洗,躺在苏青的床上闻见他惯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味,忽然觉得自己身上酒味扑鼻难闻。
这会儿已经太晚,喝大之后泛起头疼,再起床也不愿意了。
苏青往房间里来拿了床空调被并一个枕头。
陈同躺在床上规规矩矩的,两手搭在小腹,看着天花板,看着挺乖,其实还是紧张,被子也忘了盖。
苏青把东西抱出去,没一会儿又进来,手里拿着温热的毛巾递给他:擦擦。
陈同看了他一眼,接过来擦了脸,又问:能把身上也擦了么?
擦吧,随便你。苏青给他把薄毯换成空调被,睡觉的时候盖好被子别着凉。
陈同把上半身潦草地擦了擦,接了苏青递过来的睡衣,这才觉得身上清爽点。
他躺下去,苏青给他盖被子,细致地窝了窝被角。
陈同脸红,不太好意思地说:要不你还是睡床上吧?这有什么要紧的。
苏青闻言抬头,黢黑的眸子盯住他,陈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苏青却只是接走毛巾,温柔地抚了下他的脑袋,体贴且文质彬彬,陈同又冒起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总觉得苏青抱他睡觉的时候格外安稳。
没自觉就蹭进他手心里,把脸蛋子送过去揉捏,像打呼噜的猫。
苏青摸了摸他的脸,语气温淡地说:不行。
陈同是怎么想的眼睛里就是什么样儿,天真透亮地在里面写着:为什么不行?
苏青用着最温和如春风姿态对他说:现在你看我一眼我都能硬,你说为什么不行?
第49章 十月七日
喝酒一时爽,酒醒就特别尴尬。
陈同没那么大忘性,醒来的时候只头疼了一会儿,脑子里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顿时手脚一凉,别的都不怕,就怕这会儿见着苏青,苏青家里装修得格外有少爷范儿,没地缝给他钻进去。
洗漱的时候都提心吊胆地看着镜面,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青就进来了。
但是并没有。
直到陈同洗漱完出房门,才在门口看见了苏青,他正在穿衣服一件白衬衣。
苏青看见陈同,手上也没有停顿,一颗一颗往上,好看的手指拨弄着贝扣,一直收束到喉颈。
最上面那颗没有扣,斯文里透出嚣张。
苏青:起来了?头疼吗?
陈同眼尖地看见他后颈上有些红,隐隐约约藏在领子里,脸腾地就烧着了。
没头疼陈同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衬衣收进裤腰里,白衬衫配运动裤太痞,不讲究,苏青穿了条黑色休闲裤,版型直,显得他腿特别长。
苏青拎上脚底下乱丢的书包:洗漱完了就走吧?时间不早了。
大概是为了配这件衬衣,他手上戴了块腕表,抬手看时间的动作非常斯文,叫陈同看红了脸,口干舌燥没话找话地问:几、几点了?
七点过五分。
陈同没想到竟然这么晚了,手足无措地站着。
苏青叹了口气:要迟到了,还不走?
他这才一跳,跟着苏青快步乘电梯去,又傻愣地说:可是电动车还在学校啊!
苏青没回答,电梯外就停着他家的车,车标是长着翅膀的一个大写的B,宾利。
陈同咽下后半句担忧,老老实实跟着少爷上车。
亏他还那么热心肠地天天载苏青上下学,还自觉良好,觉得自己是新时代助人为乐好青年,就是忘了少爷的家世,人家司机开一辆车就是宾利,苏青坐他那辆小破驴用一个词形容贴切那叫屈尊就驾。
陈同觉得自己傻透了。
苏青看他呆着,又问他:真没事?头疼没效率就干脆请个假。
陈同没头疼,也不爱请假,顶多反应比平时慢了点。
他摇摇头:真没事。
苏青又问他:断片没有?
陈同心里一紧,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没有。
陈同没什么底气,苏青靠过来,脸上就带了些不怀好意:记得昨天撒了什么酒疯吧?
陈同心虚地看向前边的司机,眼神闪躲,乖乖地点了头。
苏青不多为难他,问过之后就没了下文,陈同做贼心虚也不敢多问。
出门时间太晚,开宾利也没逃过迟到的命运。
他们到的时候牌友三仙并上大白小贱已经站在门口了。
侯大仙儿打了个哈欠,看见苏青的时候哈欠顿了一半,呛了个惊天动地,看着他问:你今天要出台啊?
苏青:
陈同拍过去: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大仙儿半打着哈欠半看着苏青笑:是说真的嘛,贼帅!
教室里宋美丽正好出来,闻言冷笑:侯成,夸谁帅呢?来来来我看看,谁又和你们一起迟到,是不是昨天晚上一起喝酒的那几个?
大仙儿一缩脖,老老实实叫了句宋老师,宋美丽仍旧是雷厉风行的毒嘴模式:宋老师?你们的确是要送老师,能把我一送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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