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还搁着早上苏青提过来的一套洗浴用品,陈同拧开盖子闻了闻,香香的。他把东西收拾去卫生间,盯着那瓶六十八块八,又看了看手里的少爷同款
最后把六十八块八束之高阁,想着干脆送给刘头用得了,就是有点肉痛。
假期就三天,假期综合征却不止三天,回到校园里的学生们都懒了,月考之后多少觉得有些轻松。
锅盖总结得异常到位:月考就像大姨妈,每个月固定那么几天持续性掉血,痛不痛经因人而异。
这话太骚了肖渐同学作为语文课代表都接不住,钱飞白欠打地笑他:你懂的可真多啊郭姑娘。
锅盖骄傲地扬了扬脖:你懂什么,这些事情男孩子也要了解的好不好,不然你怎么知道要什么时候给女朋友煮姜茶,什么时候要给她送暖宝宝?你们这群只会说多喝热水的理工科臭男人,哼,活该一群单身狗。
多喝热水有什么不好的,陈同悠悠地赖仰在后桌上,促进血液循环和肠胃蠕动,舒缓肌肉、治愈痉挛,还能镇痛止疼。这是理工科最为温馨体贴又饱含羞涩腼腆的关怀,你就没品出这后面和科学道理相结合的含蓄优雅吗?
狗人们笑开,肖渐敷衍地拍手,真心地夸赞:有一说一,我觉得同哥说得有道理。
钱飞白点头:加一。
他们聊闲四人组懒散地歪在各自的座位上,外头苏青和金毛走进来,手里抱着一摞狗人们物理作业发给各个小组。
陈同和苏青对视一眼,陈同冲他一笑,脸上的小酒窝就露出来。
苏青:做什么?
陈同:多喝热水。
苏青:
金毛:?
锅盖诧异地看他一眼:骚还是你这狗人骚。
旁边的大白和小贱早笑趴了,看得苏青满脸问号,正对上陈同的狡黠,苏妲己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看得陈同一个激灵,撇过头去摸了摸鼻子。
今天正好是要走班的日子,他们班上除了几个选了政治地理的学生要换班上课之外,其他人都不用换动。
传统文理科的分科方式有据可循,物化生再加上一个数学,学科之间存在着内在联系。
生物描述生命体的活动,化学为它做更深层次的分析,比化学更宏观的是物理,比化学更微观的仍旧是物理,而数学的建模和计算又作为语言成为物理的工具和手段。
同样的政史地也有其内在逻辑,历史风貌变迁源自山川河流沧海桑田,不同历史时期又衍生出不同的政治文化。
各门学科就像是一条不知宽亦不知深浅的河流,裹月挟星,在维度空间中涛涛而去。
故而庄子言: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只是老庄哲学里无为而治,这句话后半部分说以有涯随无涯,殆已,用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道,必然会失败。
可夕有荆轲刺秦易水寒歌,后有血荐轩辕横刀向天笑,现代社会虽然不是乱世,却也有以萤萤之身照悠悠长河之人,那些倒在科研上的,埋骨岗位中的以有涯随无涯,都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敢。
对于学生们而言,少年不知愁,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尚在高中的学生们或许难以理解这种甘心殆已的勇气,却已经逐渐走在这条路上。
只是有些孩子不小心走散了,不知人生何谓,有些孩子慢慢地认清了,于是愈发坚定。
优秀并非一蹴而就,就连最不靠谱的锅盖都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好像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他偏头看了看陈同,总觉得他同哥今天特别精神。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教室里将乱不乱,锅盖凑过去问:同哥,你这两天睡得挺好啊?
陈同老有范儿地一点头:还行,怎么了?
锅盖知道些陈同家里的事,虽然他八卦,但是也不会没个分寸,糊里糊涂地说:没怎么,那你租房的事怎么说?
交给宋娴去办了,陈同皱了皱眉头,应该没问题。
锅盖和他小学就是同班同学,都是宋娴的学生,宋娴是他后妈这件事锅盖也知道,又是个不好说的话题。
小锅盖低头抓了把头发,眼神余光往陈同视线上一瞟,顺着过去看见苏青桌边站着一个人。
锅盖看背影也认出了他是谁,轻轻地嗤了一声:又是他。
陈同长手搭在桌上,脑袋枕着,往他那边看,跟着轻轻一哼。
锅盖小声哔哔:我就说了梁凡那人是个唯成绩论,你看看,苏少爷考了个第一,人家立马装作从前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靠上去了,太不要脸。
这话被转头找锅盖聊八卦的肖渐听到,跟着他俩一起往后看,也是不快地哼哼:估计是在问问题吧,当时他和我们处好关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天天抱着书来问同哥。偏偏你又不能太甩脸,毕竟怎么说也还是一个班的。
梁凡捧着《考点同步解读》,的确在问苏青题目。
远远的从陈同他们这边看过去,苏青面无表情,梁凡小心翼翼,也不知道他是在问什么野鸡题目,也不知道苏青答了个什么子丑寅卯,没半分钟梁凡就一脸尴尬地走了。
没了他遮挡视线,苏青一眼就看了过来,看见了陈同。
陈同肚子里忽然就憋起一股气,闷头把脑袋别进肘弯里,转了两圈笔,掏出他自己的《考点同步解读》
把题给刷了。
下午时候傅瑶又借到了舞蹈教室,他们该练队形变换的走位了。
倒没什么别的不协调的问题,除了陈同他全程臭着张脸。
瑶姐被他吓住,找着喝水的时间问他:同哥没事吧,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没有。
傅瑶瞅了瞅他,忍住话头。
后来他们要跟着音乐走几遍,啦啦队成员都换上了小套装,更衣室男女分间,进门的时候陈同把苏青肩膀用力一撞。
苏青:
苏青慢悠悠靠近他的时候陈同已经飞快地换好了套装,苏青:干嘛又生我的气?
陈同不说话。
苏青低声一笑:因为我和梁凡说话了?
陈同皱了下眉头:我生这个气做什么,我们是同班同学,不能孤立同学,有同学虚心请教,伸以援手是必须的。
他说得义正言辞,苏青温和不语,开储物柜换衣服裤子。
校裤褪了露出男生又长又直的腿,陈同没控住,胡乱看了两眼。
好看么?苏青拎上裤子往他耳边一贴。
气音往陈同耳朵上一撩,把他吓得后跳,一身粉白配上他受惊的眼神,倒的确像只兔子。
苏青不乱撩了,只笑了笑:就忘了我和你讲的?你刚刚跳得还像是活阎王,没看见傅瑶都不敢说话了么。
陈同茫然。
苏青点点他的额头:整天皱着眉头炸炸毛。
他又点他的脸蛋儿:你倒是跳舞的时候笑起来啊。
陈同龇牙露出个要吃小孩儿的假笑。
苏青看了没忍住,自己倒先笑了,他撮起五指往嘴边哈了一口:你再这样我要用绝招了啊
陈同看见这个起始动作就绷不住脸想笑,一边飞快后退,一边炸毛瞪他:狗人休想挠你爸爸!
苏青朝他冲过来,陈同一跃跳上旁边的条凳,比兔子还敏捷地要往门口跑,奈何狐狸腿长大尾巴狼,伸手拦住了一捞
傅瑶几个小姐妹换完衣服刚出门呢,还在小声讨论同哥今天的臭脸是不是因为她们,就听见隔壁更衣室爆发出一阵狂笑,舞蹈教室要震塌了一样,房门一抖窗户一颤,墙上的大镜子都跟着嗡嗡地差点掉下来。
小姐妹们听出来那就是他们同哥的声音,面面相觑。
舞蹈房的光滑墙面没能有效减弱声音的反射,回声飘来荡去简直魔音入耳。
陈同笑得自己耳朵都快聋了,苏青停了手他都没喘回气来。
一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里陈同肚子疼脸疼耳朵疼,被苏青拦腰抱着听见他在耳边上说:我没教他,没打算收那么多的弟弟。
陈同还在喘着哈哈,听是听明白了,笑得没空搭理他,只拿笑得发亮的眼睛看他。
苏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那种双手捂脸的娇羞感和挑剔狡猾的少爷人设圆融合一。
苏妲己好看的眼睫轻轻一眨,半垂着目光欲说还休地说:只有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苏青:(////_////)(////v////)/~
陈同:我他妈瞎了。
第42章 十月六日
傅瑶不知道苏青这是给她们同哥吃了什么药了,从更衣室走出来之后陈同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仅跳舞更有节奏感了,表情都变得生动起来。
翻天覆地、改头换面、洗心革面、满脸春光
脸上带着点红不说,他还偷偷地笑。
傅瑶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他,又时不时看向队伍另一边的苏青。
新晋学神非常淡定,脸上带着万年不变的温和从容,嘴角挂着成精千年的迷人微笑,仿佛在说这事和我无关,偏偏又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自得,好像下一刻就能登台领奖,奖项叫做驯化炸炸毛班长。
小姐妹们憋着满肚子八卦,傅瑶口里数着已经味同嚼蜡的二二三四,只等排练一过,立马就要冲进cp楼里大战三百回合。
又为了乘胜追击,后半节跳操的时候傅瑶还对陈同提了诸多要求,比如放松关节、保持微笑,眼神里也要笑。
陈同一开始笑得不自觉,后来被她点出来反而觉得害臊,把脸一沉。
傅瑶边数拍子边跳操,一时间没看出他脸上的变化。
最后排练结束了,傅瑶倒是很开心地跳过来:同哥你今天表现得特别好!真的!到时候正式比赛了,你就按着今天的感觉走,肯定不会有错!
舞蹈房门口传来锅盖矫揉造作学她说话的声音:同哥你今天表现得特别好!真的!到时候正式比赛了,你就按着今天的感觉走,就你那张臭脸,肯定能收回高利贷!
锅盖握紧了小拳拳兴奋地抖着腿,满脸的欠打找抽,傅瑶一眼瞪过去,陈同脸色臭臭的:收回高利贷?我回收你个垃圾袋呢狗人!
苏青在旁边抻着腿笑,金毛抛手扔来两瓶矿泉水,一左一右,两个人双双接了。
锅盖翘着小拇指笑:我说你们苏公主、陈小姐,天天跳兔子舞是不是还忘了正事啊!文体两开花,文艺上跳舞了,体育上你再不去打球,大白可要把我抽死了。
傅瑶小小哼一声,玩笑着说:和大白说好了的前两周归我,后两周归他,啦啦队比赛就比篮球赛早三天,借舞蹈教室都不敢和体育课撞了时间,我也不敢耽误你们的好吧?怎么他还要抽上你了,也不看看你是哪个学习小组的人?
锅盖没皮没脸地笑:姑奶奶,我是你的人!我就是你当牛做马的小弟,谢谢姑奶奶罩我!
傅瑶笑出声来,嗔怪地拍了他一下:皮得你!
锅盖笑着把金毛拍开侧了侧身,露出金毛背上背着的篮球,冲苏青陈同扬手:兄弟,走呀!
陈同仰头喝了几口水,把脸上的汗一抹,锅盖凑近了一皱鼻子:嗳呀你个臭男人臭死啦!
陈同拎着腋下的衣服闻了闻:哪有?
锅盖催他:你们赶紧去换衣服吧,穿着粉裤子去打篮球啊?
差点忘了!
陈同一拍脑袋跑去更衣室,留下锅盖抱着肩膀啧啧两声不好意思我儿无脑。
跳舞的小姐妹嘻嘻哈哈一笑,她们也出了汗,这节体育课是下午最后一堂课,她们都是请了假要去洗澡的,笑闹着手挽手地走了,走之前还顺带和锅盖共享了方才一段八卦。
陈同更衣室里脱了上衣还放在鼻子边嗅了嗅,外头苏青走进来,陈同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我也会去洗个澡?好像是有点味道。
苏青没他那么会出汗,身上透出热气却不带汗湿的潮,他还在喝水,拧上瓶盖:你不打球了?还是打完球再洗一次?
说的也是诶。陈同叹了口气,又皱着眉头闻了闻衣服。
少年光着肩背,男生么,以前和锅盖金毛公共澡堂都洗过,夏天游戏在家太热了有时也会打个赤膊,不会那么gay的摸来摸去搞黄色,但是看不看的还真不是太在意。
陈同没个自觉,好像不太把他和苏青之间当一回事儿。
亲一口怎么了,妈的,兄弟。
估计陈同就这么个傻缺直白又短路的想法,虽然会被苏青说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隐隐做乐,但是思想不到位,同哥也没意识到直男和gay之间有什么区别不就都是男人么!
生理反应都是禽兽附体,心理快感就是期望对方叫自己一声爸爸。
陈同没想过酿酿酱酱,看完cp楼里的奇幻设定也就是刺激那么一下,对于性这方面有些懵懂无知,平时压力重没需求,不会往这方面去想,性格又是这么直白大大咧咧的,根本意识不到他会引起苏少爷的心理变化。
苏青视线在他肩胛骨上转了两回,拧开瓶盖又喝了口水。
陈同从储物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巾给身上擦干了汗,又把毛巾给嗅了嗅。
苏青看得好笑,从柜子里掏出个小瓶子递给他:擦这个。
陈同接过去好奇:这是什么?
拧开了陈同发现瓶口有颗滚珠,苏青:走体香珠,去汗抑味的,你试试。
陈同试着往手腕上涂了一下,冰点的香味透出来把他刺得一个激灵:我靠!好凉!
陈同大呼舒爽,又闻了闻手腕:还挺香的。
他跟长着狗鼻子似的,从香珠闻到苏青身上,嗅了嗅:你身上也是这种味道,难怪我说你怎么一点汗味都没有,原来还有这种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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