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手他要走了,还反身着重一句:好好向苏青学习!
陈同钻出来朝他的背影做个鬼脸,也没好颜色看苏青:向你学习,学习一肚子坏水,才不要呢!
可是就连啦啦队舞蹈练习的时候,瑶姐的脾气耐不住上来了也要说他两句:同哥,你怎么做这个兔子跳的动作就这么、就这么让人看着难受呢?太僵硬了!你得软一点,膝盖放松一点,别像僵尸蹦行吗?你看苏青,就很自然,你向他学学。
锅盖总结说:叉腰、蹦跶、踢腿,同哥的肢体语言就像在说,喂!内小子(zi)!还钱!
金毛一脸淡定地鼓掌:精辟。
陈同拎上他的连帽衫往他脑袋上一扣:放屁!
肯德基里小方桌,一人点一个最普通的甜筒,蹭空调。
开黑和班里几个男同学打麻将。
因为他们封神说扑克108张牌已经不够用了,改练南方麻将,144张。
不过至今他们还玩不过教物理的老赵,赵老师家住一中附近,周天能在棋牌室里坐一下午不输钱。
肯德基里锅盖金毛在打牌,陈同眼神放空,盯着遥远的街外。
锅盖一面碰牌一面抽空和陈同说:哎,狗人,你说说多长时间没有就我们三个一起出来玩了,叫你打牌你也不来,我和金毛搭档简直了!随时拆伙小分队。你发呆看什么呢?想苏青啊?
陈同的甜筒是抹茶味的,奶味浅,贵几块钱。
他咬了一口不快道:我想他干嘛呀!
锅盖一撅嘴:你可不想他么,天天想夜夜想,整天呆在一起,都不和我们玩儿了,也不怕我吃醋!
陈同有点心虚:我哪有?
游戏里锅盖的上家一张自摸胡了牌,锅盖摁着语音键说不来了不来了。
界面一退,锅盖对陈同说:你可太有了!我觉得要么是我疯了被cp楼里的小姐姐们带着洗脑了,要么就是你们是真的。
真你妹啊!陈同震惊地往后仰了身子,能不一天天的混那什么cp楼吗?听着就难受我们都是男的!
锅盖翘着兰花指:男的怎么了,世界上还有人和猫结婚、和狗结婚、和充气娃娃过一辈子的呢,何况不过是个男的。
陈同瞪着他,锅盖知道自己讲离谱了,挥了挥手:讲远了,我的意思就是呢,众生皆平等,所有的取向和选择,不管是多数人那一方还是少数人那一方,都是正常的。反正说白了,我觉得你和苏青就挺gay。
为什么啊?陈同睁大了困惑的眼睛发出这样的疑问。
金毛拧着眉头:我也不觉得啊!
陈同:就是!金毛都不觉得!
等他觉得就晚了!锅盖仔细瞧了瞧陈同,反正吧,我觉得苏青对你有点不对劲!
陈同看着锅盖,认真问道:你不会真吃醋了吧?这么严重?你爱上爸爸了?
爱你个头!爸你个头!锅盖兰花指点着陈同的脑阔,就很郁闷,难道是我嗑cp上头了?
金毛:肯定是。你天天刷论坛,那有什么好看的,都是假的。
陈同点了点脑袋:关系好是真的,但是没她们想象的那样。
锅盖:你知道她们想的是哪样啊?你进去看过?
没有,陈同理亏,我看那个干嘛!你也别看了,不然哪天爱上我可怎么办?我这么帅!
锅盖:呕你流鼻涕穿开裆裤的照片还被我妈压在相册里呢。
陈同翻了个白眼。
锅盖翘着二郎腿:反正哎,我觉得苏青也不差,人家是真学霸,我真不是觉得他不好。我就是觉得吧,他嗯和咱们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同懒散地咬着甜筒旁边的华夫饼:为什么啊?
锅盖:就拿大白告诉我的来说吧,一周七天,他脚上的鞋换过四双,每双几千块,那是你家我家能比的啊?大白都没这么富呢,他的小金库还被他老姐管着。
陈同悠闲地说:你说的这些都和人没有关系,我觉得他挺好的。
锅盖没了声,就是有点不爽,不过也算了,大概是男孩子的好胜心,他的确有点嫉妒苏青。
毕竟他和陈同可是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的泥巴的兄弟呢,锅盖有一种儿子要出嫁的老父亲的心酸感觉,生怕陈同高嫁之后受豪门委屈。
他们三个人的假日小聚十分惬意,吃饭看电影,国庆档的欢乐喜剧片。
晚饭焖锅吃完,过了个马路又能饿了,抱着肚子坐在刘头店门口吃烧烤,滋油的羊肉和鱿鱼须,洒上葱香和辣椒粉,最后往酱香蘸汁里一过,啧
深夜不能想,想了就馋流口水。
便利店里买两瓶冰饮,雪碧或者橙汁,但是要冒汽水的那种,辣过之后含一口,汽水细密的水泡会像跳跳糖一样在口里蹦跶。
是这几个不爱喝啤酒的少年最喜欢的吃法。
他们太闹了,少年人也太恣意,除非玩闹着喝一局,其他没有需要借酒浇愁的时候,尝一口啤酒都觉得苦味太甚。
糖水里长大的吃不了黄连。
陈同倒是觉得啤酒的味道没什么,就是不利于健康,所以拒绝饮酒。
吃到月上长天快散伙,同哥手机叮咚,收到苏青青青的问候:[在干嘛呢?]
[吃烧烤。]
陈同有心想叫他来,但是时间晚了,锅盖也好像想他们三个单独玩一天,他这个回复就没了下文。
过了会儿,苏青又问他:[最近国庆档电影多,有部喜剧片似乎很好看,要不要一起?你定个时间。]
【同尘】:[啊我今天刚看过了]
【sq】:[?和谁?]
【同尘】:[就锅盖他们啊,我们约牌然后闲得,就一起去看了。]
陈同十分心虚,觉得指尖都在发麻。
锅盖凑过来问他:干嘛呢,和谁聊天啊?
陈同不愿给他看,随口应付说:我家里人。
锅盖果然不看了,甚至还有点尴尬:没事吧?他们找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陈同心不在焉的,要不今天先这样吧?明天再玩?
锅盖顿时警惕地追问:真没什么事吧?你爸找你还你妈找你啊?你妈找你你可别理她
他还要再说,被金毛捂嘴一摇头,老实了。
哎,不是,说了谎就得用慌圆谎,实在难受,陈同说,真没事,有事就和你们说了。
那行吧锅盖吃完最后一根鱿鱼须,把剩下的打包了分陈同一半,你也早点睡啊,十点了都。假期早点睡觉,又不着急做作业的。
知道啦!陈同又和他们玩闹一会儿,见锅盖上了金毛小电驴后座,嘱咐他们两个到家报平安,这才挥挥手,转身掏出震了两三次的手机。
【sq】:[哦。]
【sq】:[我还说和你们一起去看呢。]
陈同最怕的来了
【sq】:[怎么不叫我?]
陈同还在组织语言不知道要怎么逃过一劫才好呢,苏青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陈同手忙脚乱地接了,站在路灯底下都有点不太好意思,躲去黑暗里面又好像太畏畏缩缩。
苏青的声音和他周围的夜色一样沉静。
他赤脚坐在阳台的懒人沙发里,没开灯,在陈同接通电话之前呼吸还是紧张的。
声音通过话筒转换为电信号,又经由手机发射出电磁波,无声无息的波动被转载到另一个接收器里,重新处理为电信号,再变成模拟信号传入耳朵。
物理选修11。
苏青的紧张和吃醋的酸涩都失了真,变成一句温柔的问:你在哪儿?回家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人。
第31章 十月一日
陈同站在路灯底下,不远处就是刘头的扬州炒饭店。
店门口搭了露天的三四桌,大电扇呼呼地转,扬起烧烤的油烟气,刘头媳妇进进出出的给人端盘,隔着店门似乎都能听见里面炒菜的油烟机的声音。
苏青说话的声音温柔,像夏夜里被热气烘暖又不腻人的风。
我就在才子巷口,还没进家门。陈同拨弄着手指,现在电线杆上都没有小广告了,他视线都不知道要往哪里落。
苏青笑了笑:吃完烧烤了?
啊,陈同应一声,抛弃发小扭曲事实,说,他两个说时间太晚,就回去了。
同哥也说不来自己是个什么心态,明明很饱了,摸摸肚子却说:我还没吃够呢,谁知道他俩先散了
他在撒谎,越说声音越低,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撒谎的由头,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苏青笑着说:那我陪你二战啊?
他的心思忽然就雀跃起来:行,我在巷子口等你。
说完了才发现手里还攥着一把锅盖分给他的烤串,陈同骂了句自己笨蛋,赶紧回家把烤串一藏,又摸到路灯底下站着,装得又乖又老实的模样,心里却在想: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等他想明白呢,苏青在街对面把他一唤,陈同的狗耳朵支棱起来,冲他招了招手。
往刘头店里一挤,刘头媳妇惊讶地看着他,陈同羞臊地用烧烤单子挡了挡脸,一边问苏青:你吃点什么啊?
苏青点了蒜蓉茄子和菜心卷儿,其他的都是烤肉,还偏头问陈同:你吃不吃烤鱼?
刘头媳妇这回是真没忍住:陈同你还没吃饱啊?
陈同噎住,脖子都红了,梗着说:没啊。
刘头正好路过,闻言也是惊讶,顺带拆了他的台:锅盖给你分的那一把你就都吃完了?
陈同感觉到自己旁边就有苏青望来的视线,心说你们这些大人怎么没点眼力见儿,硬着头皮打哈哈:吃完了啊,一呼噜就吃完了,塞牙缝都不够!
刘头看看苏青又看看他,朴实地笑了笑:干嘛啊你们小团体还闹分裂啊,吃两波也不嫌撑得慌。
陈同拖长了声音哎呀一声,催促刘头道:外面有人叫你呢,你快去忙吧,老大不小了管我们年轻人什么事。
刘头也不气,乐呵乐呵地还冲苏青眨眨眼:看看、看看,害羞了!
陈同:我呸呸。
还你呸呸呢,没大没小,哎,伢崽子大了就是这么管不住!刘头一掸毛巾,送盘子去了。
陈同和苏青坐在里面擎等着吃,苏青搅和着碎叶茶,陈同看了他两眼最后没忍住,解释说:真没有搞分裂,他们也没不喜欢你。
苏青抬起头来,陈同对上他的视线,蔫儿了,往后一靠,瘫着说:我怎么感觉我就这么像夹在婆媳之间的老公呢。
苏青被他逗笑:谁是婆婆谁是媳妇?
陈同也没过脑子:那不废话么,锅盖当然是婆婆,你就是我
陈同一愣,把媳妇两个字咽在肚子里,叫苏青蓦然笑出来,抿了口碎叶茶。
陈同见他笑,也傻呵呵地一乐:你就是我捡来的媳妇儿。
苏青悠哉地喝了口茶,碎叶茶,就是茶叶沫儿配了把大麦茶,味道和苏青以前喝过的陈年茶饼泡出来的茶没法比。
难得他没犯挑剔,还挺自得地问陈同:我是你媳妇儿?当时石板广场上谁捡的谁?
当然是我捡的你,捡了只迷路的小羊羔,哎,看他好像是中暑了,就想着不如陈同嘿嘿发笑。
不如怎么样?
陈同:不如炖成羊肉火锅,一口吃了你。
苏青被他逗笑了:谁吃谁?谁在车篷里蹲着像棵蘑菇,后来又傻傻的被人碰瓷欺负,明明是我捡着你。还婆媳关系你是老公呢,你这么自觉认郭凯当妈啊?
哎,放屁。陈同一想的确不对,不能被锅盖那两个狗人占了便宜,情急之下说话不注意,又被文明挑剔的少爷给抓了脸:唔
苏青虎口卡着他下巴晃了晃:说话文明点。
隔着桌子呢陈同也没想到苏青手这么长,被他抓着脸仰着头不太舒服,下意识抓住苏青的腕子,脑筋一转:那噗噗。
苏青皱起眉头:噗噗?
陈同:就是放屁。
刘头媳妇正好端菜过来,苏青松了手无语半晌没忍住笑倒:我真是服了你了。
烤串透着一股油脂香气,又被新鲜藤椒的一点清麻味道抵掉了肥腻。
蒜蓉茄子是从中剖开的半个,底部的茄皮被烤得焦软,内里的茄肉也从白色烤成金黄,抹了酱料并两勺蒜蓉,辣椒面细细一洒,把茄香和酱味一和,从里面钻出一股子香辣来。
刘头媳妇叮嘱陈同:之前喝了那么多汽水了,你小心胀肚子。楼上还有消食片,要是肠胃不舒服了和我说。
陈同挠挠鼻子,苏青冲她笑道:阿姨你放心,我看着他呢。
刘头媳妇哎哟一声笑:你倒像是个当哥哥的人,多管管他,他不常听我们的劝。
陈同忸怩一下:我哪有。
刘头媳妇笑得腼腆朴实,想摸一摸陈同的脑瓜,往围裙上蹭了下手上的油渍,又忍住了,只说:你们玩着,我去帮你刘叔做事去。
陈同答应一声,外面有人叫她再上一扎啤酒,刘头媳妇便笑着走了。
苏青用筷子从蒜蓉茄子的蒂端一挟,撕下一长条的茄肉来放进陈同盘里:你这是和锅盖他们吃了多少,阿姨惯说伢崽吃多少都不算多的人都怕你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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