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宁斐然就可以靠这种外物青云直上呢?
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转运草再灵,掐掉了一小节,还能有效吗?
他本来只是想破坏掉宁斐然的好运气,这样大家才算是公平竞争。没想到,掐掉草叶之后宁斐然却突然晕倒了。袁程远慌乱了一瞬,就立即高兴起来。这样其实更好。
周弈进来就看到宁斐然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呼吸一窒,神色立即沉下来。周围的人见到他也都安静了,有个负责人走上来说:周总,您怎么
叫救护车了吗?周弈打断他,上前两步摸了摸宁斐然的后脑,没有粘腻感,又探了下呼吸,很平稳。他这才稍稍平静了一点,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还、还没有负责人小心翼翼地说。给他的经纪人打了电话,说正在往这边赶。怕影响不好,正在商量怎么办。
商量?周弈冷冷看了他一眼,给杨秘书打电话,让他安排一辆救护车过来。
这会儿那些竭力反对的人也不说话了,安静如鸡。
周弈有点焦躁,听当时在这里目睹了全程的动作指导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知道只是摔了一下,没有外伤,生命体征平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看见宁斐然没有知觉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王鹏离这里不远,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这时挤进排练室,气喘吁吁道:怎么回事?
周弈看他一眼,压抑住暴躁的情绪:摔倒了。已经叫了救护车,过几分钟就到。
王鹏听见这句话,一颗心高高悬起。
宁斐然头上还长着东西呢,要是被医院拉走一通检查,那还不得暴露了?
他不光担心宁斐然的身体,还担心这事儿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办。顿时愁眉苦脸,呐呐半天,说不出话来。
救护车没几分钟就到了,医护人员带着担架,把宁斐然抬上车。王鹏立即想要跟上,一条腿都踩在车里了,后领突然被人拉住。他还没反应过来,周弈已经把他拽下去,自己上了车。
王鹏:
跟车只能有一个人,王鹏急了:你干什么?我是他经纪人,凭什么不让我上车?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周弈心里着急,没工夫跟他论远近亲疏,冷冷地说:别废话。
救护车门关上,拉着长笛呜啦啦跑了,王鹏站在原地满脸迷茫。
艹!他无可奈何地骂了一句,看了眼救护车上的医院名,自己打个的跟上。
半路接到陌生电话,王鹏正烦,没工夫掰扯,立即按掉了。谁知几秒后手机又响起来。
王鹏顿觉烦躁,接起便道:打你马的电话?有病吧你!老子现在忙着,不买保险不买房没空配合你刷业绩!
电话那端:
王鹏骂完便打算挂掉,这时听见对面说:我是周弈。
王鹏:
你跟节目组联系一下,让他们暂停拍摄。其余的事情等检查结果出来了再说。周弈道。另外注意一下网上的动静,刚才人比较多,可能已经流出了照片。
周弈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仿佛对待自己的下级,王鹏没反应过来就被带到沟里了,忙不迭答应道:好的好的。
应完才发现不对,默默翻了个白眼。
周弈道:已经到医院了,挂了。
等等等等!王鹏心里一下提起来,紧张道。我要说个事!
几分钟后,周弈满脸懵,挂了电话之后看了看宁斐然头顶那一小簇绿色,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杨秘书安排的医院是聚博集团旗下的产业,私密性相当好。周弈在自家医院不需要顾忌什么,知道宁斐然情况特殊后就立即安排人来接手,给他做检查,并交待不能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医生做完基本检查后,语气平静道:有点软组织挫伤,其余都没什么问题。昏迷的原因现在还不清楚,建议住院观察一下,看看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再做详细检查。
周弈点了点头。宁斐然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
医生离开后,周弈在病床前坐下,忍了又忍,还是控制不住把目光投向宁斐然的头顶。他仔细看了几眼,发现那株绿色草芽并不完整。
其中一片绿色的草叶上,有个弧形的缺口,看上去并不像是自然长成那样的。对比一下另外一片叶子,它更像是残缺的。
周弈想了想,动作轻柔地拨开宁斐然的头发,俯身去看。
草叶呈青绿色,弧形部分颜色略深,看上去像是断面,缺少了一部分。
周弈眼神一沉。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王鹏着急忙慌地说:怎么样啊现在?没事吧?
话未说完,他看见周弈的动作,倾身下去把宁斐然严严实实挡在后面,立即退出去:打扰了打扰了
周弈:
几秒后,王鹏又打开门冲进来:卧槽不对啊,您他妈的趁人之危!
周弈:骂人还说的是您,可以说是很有礼貌了。
周弈简直无话可说,直起身让王鹏看还闭着眼的宁斐然,道:我就是看看他头上的草。
王鹏看他脸色,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道歉。
问你件事。周弈道。你看看他头上的草,一直是这样的吗?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之前周弈不知道这株草是宁斐然自己长出来的,也就没怎么注意,最多是在看宁斐然的时候顺带看一眼,并不能肯定这株草确实是缺了一块,还是他自己的错觉。
王鹏本来没注意,周弈这么一说,他定神一瞧,脸色渐渐不好看了。
周弈立即肯定,这株草之前不是这样的。他心里一紧,回头看看安静沉睡的宁斐然,不知道草叶缺了一块对他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妈的谁动了这东西?王鹏恨恨道。别让我找出来!
周弈吐了口气:他是在排练的时候昏倒了,摔了一下。当时在场的就那么几个人。
这话的指向性非常明显。
宁斐然虽然是摔跤后才晕倒的,但摔跤显然不可能把草摔缺一块。草叶上那个半边弧度,看起来更像是被指甲截断的。
当时跟宁斐然有肢体接触的,就只有袁程远一个。
而且现在《演练》进行到最后一期,如果宁斐然突然出事,不可能找人临时补上。如果只剩下三个人的话,节目组很有可能宣布宁斐然因为身体原因退赛,以保证节目不会在这个关头停掉。
那么,袁程远不论输还是赢,最次都能得到第三名的成绩。
第42章 气氛有点GayGay的
妈的。王鹏愤愤道。可惜没有证据,不然
说到一半他颓然捶墙。有证据也不能把袁程远怎么样,毕竟宁斐然昏迷的原因不能明说,难道他还能指责袁程远下黑手掐了片草叶子导致宁斐然昏迷吗?
不需要证据。周弈道。只要能确定是袁程远做的,《演练》录制结束后,娱乐圈里就没有他这个人。我会亲自联系他的经纪公司,强制解除袁程远的合约。
王鹏眼睛一亮。
周弈看了眼病床上的宁斐然,走过去捏他的手腕。
宁斐然骨架偏细瘦,因此不长肉的手腕显得有些伶仃,薄薄的一层皮肤透出下面青色的血管,交织隐没在小臂处。
周弈眼神沉沉,拇指和食指圈住宁斐然的手腕,大概有四分之三那么多。
王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狗贼又在觊觎皇上肉/体。
周弈握着宁斐然的手腕,感觉到脉搏确实在轻微、稳定地跳动。他站了一会儿,忽然说:你现在跟节目组打个电话,让他们不要把下午的视频删掉。
王鹏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怎么?视频本来就不会删啊?
周弈回头看他,皱着眉,不是很有耐心解释。
王鹏莫名有种自己蠢笨如猪的感觉,一时间竟然忍不住有点心虚。他甩开这种奇怪的情绪,道:排练室只有一台摄像机,当时他们摔倒的时候摄影师也没反应过来,不一定拍到了袁程远。
拍没拍到都没关系。周弈道。他们现在都还在现场,只要你跟节目组说了,袁程远就会知道。他不能肯定摄像机一定没拍到过程,所以会在你过去之前先看一遍录像。
王鹏立即明白了。周弈不需要袁程远动手的证据,所以摄像有没有拍到当时的画面并不重要。但只要袁程远要求看录像,就能够肯定是他动的手。
行。王鹏拿出手机。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半晌王鹏回来,道:已经跟他们说了,后面我去问一问袁程远看没看录像,就知道是不是他做的。
周弈点点头。
王鹏拿出手机看了两眼,骂道:草,谁他妈发的照片!网上怎么全都在传斐然伤的特别重?
就这么一点时间,#宁斐然录制节目受伤#已经登上了微博热搜。不知道是谁发的照片,把救护车什么的全都拍下来了。网友们不明真相,以为是节目组没有做好防护措施才导致宁斐然受伤,在微博下排队怒斥。
王鹏看到话题下一溜骂节目组、骂现场导演、骂工作人员的,心里都替他们委屈。
动作戏也就那么一段,难度并不算太大。排练的时候动作指导和武术教练都在旁边看着,拿的道具也就是个PVC管罢了。
都这样了,室内排练还能做什么安全防护呢?
王鹏叹了口气,给节目组打电话道歉,以免让人对宁斐然不满,以为是他们这边故意买话题艹热度。节目组也十分不安,生怕宁斐然出了什么事毁掉《演练》的口碑,两边都在电话里一口一个对不起,循环往复说了半天。
道完歉,还要把话题压下去。受伤虽然不是什么负面新闻,但这种热度不要也罢。王鹏又给公司打电话商量病房里需要保持安静,他没讲两句就自觉出去了。
临近傍晚,宁斐然还没醒。节目组那边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透露出的意思是如果宁斐然明天不能按时参加拍摄的话,可能会直接宣布退赛,由剩下三名选手录制最后一期。
王鹏一听就急了,不客气道:我本来没有怪节目组的意思,但是斐然毕竟在录制过程中受伤了,就不能等等他吗?
负责人道:我们这边也没办法录制日期是早就定好的,播放权卖出去之后就要按照合同来,宣传都做了,如果不能按时播出损失很大。这边拍完还要送去做后期,送审,根本没有时间耽误啊!
王鹏十分头痛,也知道节目组投入很大,但宁斐然前面几期节目都过了,最后一期不参加的话相当于前功尽弃。他想了半天,只能说:等到明天早上录制之前给你们答复,行不行?斐然现在确实还没醒,但他没什么外伤,估计不会有太大问题。
负责人连声答应了。
周弈在病房待了一下午,杨秘书送了晚餐过来,还带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王鹏打完电话回到病房一看,知道周弈是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现在这关头,王鹏也没心情计较周弈为什么这么殷勤。宁斐然出事了,工作室那边必须时刻关注网上的动静,许多事情都等着他拿主意,确实没空守宁斐然一整晚。周弈在这里反倒是件好事。
他匆匆在洗手间用凉水抹了把脸,跟女朋友打电话说清了情况,就往公司赶过去。
凌晨五点,宁斐然眼睑忽然颤动两下。他的意识在沉浸在黑暗中,无知无觉,这时慢慢复苏,首先就感受到一种从天灵盖贯穿脊椎的刺痛。
这种疼痛像是用细长的钢针凿穿头骨,一直到尾椎,令人难以忍受。宁斐然无意识地痉挛,喉间低低传出几声痛苦的呜咽。
周弈一直没睡,听见动静就放下电脑走到床边。他看见宁斐然在尝试着慢慢睁开眼睛,轻声喊他的名字:斐然?
宁斐然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旁边有人,他无力地等了一会儿,疼痛渐渐褪去,才有了转头的力气。视野重新获得光亮清晰起来,看到的就是周弈的脸。
他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周弈见他是真的醒了,倒了杯温水。宁斐然自己缓了一会儿,在周弈的帮助下慢慢靠着床头坐起来,一点点喝水润喉。
喝过水,宁斐然一片混沌的脑海顿时清醒,记忆回笼:我录节目的时候晕倒了?
嗯。周弈道。有点软组织挫伤,其他的没什么问题。
喔。宁斐然点了点头。他反应还有点迟钝,头痛一阵一阵的。这时候想起来晕倒之前看到的画面:袁程远手里的那一点点绿色。
他觉得晕倒跟这个脱不了关系。最开始长出草芽的时候他自己试着拔过,虽然没有损伤草芽本身,但能够感觉到疼痛。
如果袁程远把草弄掉一块,那他晕倒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宁斐然想着,下意识把手伸到头顶去摸草。中途忽然想到周弈还在旁边,又停下来,若无其事地放下了。
简直掩耳盗铃。
周弈看着略有点想笑,说:你头上的草缺了一块。
宁斐然:!!!
宁斐然张口结舌,磕磕巴巴地说:是、是啊是吗?
他力持平静,看似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周弈这话是什么意思?单纯地说草缺了一块还是在暗示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如果知道了,他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不对,周弈不是那种人。
然而头上长草未免太奇怪了,周弈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
宁斐然心里一团乱,这时候忽然想起来我他妈现在在医院里啊!
晕倒之后送医院,肯定要做检查的。那是不是已经有医生知道了,并且打算把他曝光之后切片研究?
宁斐然乱想一通,脸色千变万化。
周弈看他一下忐忑一下慌张,嘴角勾了勾:想什么呢?
没、没有宁斐然觉得自己话都要不会说了,满脑子都是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被开颅研究的场景,马赛克都快通过脑洞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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