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博传媒在《明堂》这部剧上投了超过一亿的资金,话语权很大。周弈不是没想过跟导演打个招呼,直接把宁斐然塞进去,但考虑再三,最后还是没那么做。
周弈没打算强迫宁斐然接受他的好意,有些事情并不是出发点好,结果就一定好的。
以宁斐然的性格,如果自己的实力不够却能参演,反而会觉得有种耻辱感。
周弈要做的,只是保证宁斐然不会因为圈内的各种潜规则而失去原本应该属于他的机会,这就足够了。
宁斐然当然不知道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周弈做了多少考量,他在心里默默感慨霸总不愧是霸总有了周弈做朋友,似乎瞬间底气充足了,完全不必再担心有后台硬的人横空出世抢夺资源。
爽还是很爽的。
顺便周弈状似随意地说。我觉得我这个保证应该能值一顿饭。
宁斐然一愣。
要求这么低的吗?宁斐然顺口道。我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这个?
周弈:
宁斐然:
周弈:
宁斐然:
平时跟王鹏互相口花花习惯了,宁斐然脱口而出的就是这种直男间开玩笑的虎狼之词,本来觉得没什么不对现在却莫名有种做错事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宁斐然:我坑我自己。
周弈:忍住。
第37章 你头上到底什么东西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搞什么宁斐然尴尬到手脚发麻。
明明跟王鹏开玩笑的时候不会有这种感觉啊?男人之间脱不脱裤子的随便说两句不是跟大学男寝认儿子文化一样很普遍么?
宁斐然沉默两秒,生硬转移话题道:过两天我请你吃饭吧。
好。周弈立刻答应。
两人不约而同地没有再提起刚才的事,转而谈起了关于《明堂》的话题。
宁斐然适合的那个角色是一位文臣,叫陈元清,在历史上很有名,历经三朝,官拜宰相,年老后三乞骸骨,皇帝才不舍地放他回乡,去世后加谥号文正。
当然,在这种官方台历史正剧里,为保证贴合史实不出戏,少年时期和老年时期会用不同的演员。宁斐然要试镜的就是文正公陈元清的少年时期。
这部分在整部剧里占的篇幅不算少,前十五集都有出场,并且戏份很重。
程学礼拍戏比较认真,除了剧本之外,他还会问一些问题。周弈说。关于角色的理解,甚至一些典故史料,都有可能涉及。
宁斐然把周弈提到的都记下来,打算这段时间好好做一些准备。
一月底,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演练》播到了第五期。
这档综艺自开播以来话题就没断过,每播出一期,参加节目的选手就会在热搜上挂着,然后迅速引起众多网友讨论。第五期是十六强赛的开端,至此节目总竞赛流程也已经过了一半,因此很受人关注。
经过近一个月的沉淀,宁斐然的热度已经实打实控制住了,不像节目刚播出的时候虚高,基本都转化成了粉丝或者路人粉。等到第五期播出,又是连着上了几条热搜。
#宁斐然晋级#
#宁斐然不让摸草#
#宁斐然许成#
他这几条热搜显得平淡了些,相对来说,这一期被全网议论的另有人在。
郭俊失误频繁,张恺云晋级,周弈和刘峰铭毫不留情的点评录制过程中发生的事情被节目组原封不动地放出来了,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演练》的剪辑不偏不倚,没有刻意偏向哪一方,也没有故意制造矛盾。
第五期因为张恺云,可以说是自带话题度。辰辉传媒跟华艺打了招呼要求把张恺云的那部分剪掉,宁愿不要镜头也不能站在风口浪尖上。
但是华艺显然不傻,这种现成的热度连请水军营销的钱都省了,于是一刀没剪。
这样一来,造成的后果就是张恺云被群嘲了。热搜一下写满他的名字,压话题都压不下去。张恺云的团队显然是有做准备的,在节目播出之后立即花重金撤热搜,然而网友们的声讨源源不断,微博不行就转战其他论坛,全网无数人质问张恺云:你是什么垃圾?
灵魂发问,很真实了。
张恺云待在家关注网络上的动静,快要被气死。
本来参加节目就是为了提高路人缘、在导演投资商面前混个脸熟,结果比完赛下来,导演直言他没资格晋级,节目播出之后口碑也下降了,先前建立起来的形象全线崩盘。
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再想想给郭俊的那些钱和资源张恺云已经后悔到想要以头抢地看能不能砸出一条时空隧道把自己送回录节目之前了。
他当时是怎么迷了心窍非要参加这个节目?
如果当时拒绝了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
即便参加,顺其自然地输掉第二场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当时不愿意得到的结果,这时候再看,却已经不可企及了。
除了后悔之外,张恺云内心更多的竟然是憎恨。
艹他妈的!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郭俊、刘峰铭、周弈、甚至每一个声讨他的网友,都被他恨上了。
假如郭俊能表现得更差一点,或者拒绝他的要求;假如刘峰铭能欣赏他一点,为他说几句话;假如周弈能给他留点面子;假如这些吃闲饭的网民能闭嘴
他几乎不觉得是自己错了。
他打开微博,想要解释,想要诉苦。
你们知道录一天节目有多累吗?你们知道练习演技有多难吗?你们知道拍戏有多危险吗?
网民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对他指指点点。
然而张恺云的经纪人反应迅速,在第一时间就改了微博密码,还代他写了一篇道歉的通稿,这个时候已经全网发散了,各个营销号都在转。
不过显而易见,网友们并不买账。
演技差是一回事,录制过程中人不在是另外一回事。
演技差归差,至少是明明白白摆出来由人评判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力,能够给出自己的看法。
录节目人不在却要求剪掉,这就是欺骗观众,自己去潇洒了还让观众们以为你在辛辛苦苦的排练,不花一点力气就想立敬业人设?
怕是把所有人当傻子耍。
【首先给张恺云鼓鼓掌,这个梦做得挺漂亮的,我瑞思拜。不管什么事情道个歉就完了是吧?我寻思着这档节目要求也不严苛吧?在排练室里待一下午都做不到,那还来参加什么节目?事情被捅出来了就道歉,拍拍屁股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青年演员的名声就是被这种人败坏的。参加比赛之前都不排练,平时在剧组又是什么状态?】
【脱粉了。我真心为之前喜欢过这样的明星感到羞耻。】
【演技稀烂还不努力每天拿着那么高的片酬他配吗?他配个几把!】
【我有时候就在想这种人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简直是未解之谜。】
张恺云被骂到怀疑人生,几乎在线自闭。
其实真要说起来,他这次跌了个跟头,但也不算伤筋动骨。粉丝们对这类负/面消息的容忍度很高,只要不是恋爱结婚,大多数不但不会脱粉,反而能为了维护自家哥哥跟路人杠起来。
粉丝才是为他花钱的主力,路人过了这段时间便会忘记这件事,只要他安安分分待着,半年之后几乎就没什么人理会这些了。
但是张恺云不甘心。
他目前的人气在公司数一数二,但放到整个娱乐圈来说,还不是顶流。要是因为这件事减少曝光,后面是什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娱乐圈里,向来是不进则退的。
张恺云握着手机,盯着一串数字看了许久,终于一狠心拨了出去。
临近年关,宁斐然跟父母商量好了,二老今年到京市过年,腊月二十七中午的飞机。
宁斐然老家在国家版图另一边,临海,与京市遥遥相望。
宁父宁母很少来京市,当天宁斐然就和王鹏一起去接他们。二老从家里带了风干的海产,预备给儿子做好吃的。
宁斐然的父亲叫宁荣建,是个相貌忠厚的老人,见到宁斐然先上下打量一番,视线在宁斐然头上停留了许久。
宁斐然亚历山大,搞不清楚爸爸知不知道头上长草代表了什么,赶忙跟老娘打眼色。
刘永芬装模作样地四处看,感慨道:京市机场就是不一样。
宁斐然:
看这样子他爸大概是还不清楚。刘永芬女士典型的逃避反应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宁斐然松了一口气。他一点也不想在父子俩难得见面的时候被事关生育能力的问题砸一脸
而且一个大男人,跟自己爸爸讨论这种事,实在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顺其自然吧。
宁荣建对儿子一大把年纪了还戴乱七八糟的东西很看不过去,不过性格使然,他并不会随意干涉,只说:你妈给你带了东西,晚上喝瑶柱虾仁粥。
王鹏滋溜一吸口水。
晚上,刘永芬女士下厨,做了一大桌菜。王鹏家的餐桌不大,海鲜粥和排骨汤都放在厨房里没拿出来。
宁斐然离家许久,好不容易吃到熟悉的味道,连喝三大碗还停不下来,筷子飞舞的同时几乎热泪盈眶。王鹏数次咳嗽想要阻止,终究不好在爹娘面前让他们亲生崽饿死,只能作罢。
不过宁斐然这段时间节食健身卓有成效,腹肌比之前明显多了。王鹏打算大年三十的时候让他拍张照片营业,之后就可以随便吃喝了。
腹肌这种东西,很显然只要晒图的时候有过就行。可持续发展在这一点上来说并不人道。
晚饭过后,几个人坐在客厅讲话,电视里重播演练第一期,宁斐然在排练室里念剧本,镜头给到他的侧脸,线条高低起伏,轮廓十分英俊。
只不过
宁荣健看着屏幕里儿子头顶上那株草,皱了皱眉头。
这像什么样子?在家里戴一戴就算了,上节目也戴?
宁父心里有小小的不满,但是忍住了没说。
第二天一早,宁父在阳台上打完一套太极拳,收工回头,看见宁斐然睡眼惺忪、行尸走肉一般从房间里出来,头上还顶着那株绿色的奇怪玩意儿
宁荣健:什么东西,睡觉都不取下来?简直不像话!
宁父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跟在儿子后面走了两步,严肃道:你头上到底什么东西?拿下来给我看看。
宁斐然:
他也不知道是内急憋的还是冷风吹的还是听到这句话吓的,立时打了个结结实实的颤。
拿下来是不可能拿下来的,这得要了您儿子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宁父:不成体统!
宁斐然:
宁斐然:您等着,别吓裂了。
第38章 其实这是个遗传病
父子两人一时僵在原地。
宁斐然脑袋飞速转动,思考怎么样才能在不刺激到老父亲的情况下把所有事情清清楚楚讲明白。
瞒是瞒不住了,看这样子他爸都要直接上来揪头发了。
宁斐然沉默了整整两分钟,终于因为忍受不住生理和心里上的双重焦灼而暂时使用了缓兵之计:爸,您先到房里去等我吧,过会儿咱俩好好聊聊。
宁荣建看他两眼,似乎意识到这件事情并不只是戴乱七八糟的头饰那么简单,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宁斐然去卫生间放水,过程中无意识地盯着自己的吉尔看,想着一会儿要给老父亲解释自己能生孩子
这太魔幻了,他的吉尔十分正常,无论哪里看起来都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他确实是个男人,毋庸置疑。
宁斐然洗完手,叹了口气,看镜子的时候瞥到头上的草。
这就是罪魁祸首,到现在宁斐然还没搞清楚它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又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草芽凭空出现,关于它的一切就是个挑战生理常识的迷,能获知谜底的途径在外公去世的时候便消失不见。
就跟小时候做作业看见一道巨难的题,答案却被撕掉了一样,可惜之余又十分沮丧。
宁斐然整理了一下思绪,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看见刘永芬女士裹着大睡衣在厨房里忙活,燃气灶幽蓝的火焰上已经坐了小陶锅。
他犹豫了一下,站在厨房门口:妈?
刘永芬回头,见儿子一脸丧气,随口道:等半小时就能喝粥了。
宁斐然点点头,有些忐忑地说:刚才爸问我头上的草是怎么回事
刘永芬:
我打算跟他说了。宁斐然道。择日不如撞日,爸都问了,这时候搪塞过去以后解释起来更难。
行。刘永芬道。她在抹布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我跟你一起去。
宁父已经在宁斐然房间里等着了,背着手望窗外,听见开门声转过头,看到老婆也跟着一起进来,顿时有点诧异。
嗯宁斐然沉默了一会儿,率先开口道。我头上这个草,它不是头饰。
他打算从比较能让人接受的部分讲起,避免一下和盘托出刺激太过。宁荣建毕竟年纪大了,还是循序渐进地好。
这是从我头顶上长出来的。宁斐然观察了一下爸爸,见他没有要撅过去的迹象,才继续说。连着头顶,碰它我能感觉到。夏天那时候就长出来了,一直到现在。
宁荣建:
宁父活了大半辈子,也算见多识广,但这种从头上长草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此前闻所未闻。他恍惚了一瞬,才问:你疼不疼?
这是一个父亲第一瞬间的直觉反应,不是这事儿有多奇怪,而是自己儿子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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