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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呛死后穿成男主死对头(穿越)——九悲

    飞速蒙完,他把题推到俞烬面前时,俞烬沉着眸瞟了一眼题。
    脸黑了。
    笔。
    薛忱乖乖把笔递过去。他当然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水平,选的答案全都错得离谱,特意躲过正确答案。
    我感觉做得挺顺畅的。怎么样?应该不会全错吧。
    乱蒙答案,当然顺畅。
    这些题很基础,俞烬没看答案,只是在试卷上扫了片刻,一页给他画了一个勾,还给他。
    全对?
    12个选择题,对了2道。他目光凉凉地落在薛忱的侧脸,手指灵活地转着笔,旋出漂亮的虚影,虽然顺序打乱了,刚好3个A,3个B,3个C,3个D。你到是挺公平的。
    好吧,我蒙的。薛忱坦白,我基础实在太差。
    俞烬审视了他一眼,你根本没有基础。
    薛忱撇嘴,要不要这么毒舌。
    俞烬微不可查地轻笑一声。
    过来,我给你讲。声音低低沉沉的,在燥热的夏日听来莫名地冰凉沁人。
    他们虽然并肩坐在一张桌边,却离得很远,俞烬并不喜与人保持太近的距离,薛忱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即使再想和他拉进关系,也从未尝试越过舒适距离。
    而这一句低沉的过来就像一把钥匙,给了薛忱逾矩的机会。他立即把椅子的四脚腾空两只,将整个椅子的力量悉数歪到右边,他的身体也跟着往右,寻着那声余音靠近声音的源头。
    首先看题,这个符号是交,这个是并
    俞烬笔尖指着题干,耐心地从头开始给他讲。语言简明扼要,不过于发散,很利于他这样的零基础理解。
    嗯嗯挺简单嘛。
    薛忱听着听着,视线就移到俞烬给他写笔记的手指上。
    修长白皙的指节执笔飞跃,如同翻飞的旗帜,笔下不停遗落一串又一串漂亮潇洒的字迹,衬得那只手也愈发惹眼。
    这个人,连写字都这么好看。
    懂了?俞烬敲了敲桌子。
    嗯?薛忱回神,懂,简单。
    俞烬不言,重新勾画几道题递给他,这三道类题,做出来,待会儿告诉我选它的原因。
    小case。薛忱开始做题。
    做完批改,这次比上次好,对了两个,一个蒙的,一个能讲出来。俞烬听完他云里雾里的讲述,耐着性子点评一二后,又给他喂题。周而复始,做了又讲,讲了又做。
    本来是很枯燥的过程,可是扮演学渣的薛忱只要看着这张压抑表情的冷脸、听着那低沉的声音就觉得一点也不无趣。尤其是俞烬在对他反复犯错时,从鼻翼中喷薄而出的清浅呼吸。
    而这呼吸的气流,不远不近,刚好擦着耳边的鬓发,借由它们触碰到薛忱的颈侧。
    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换英语。
    俞烬刚说完,杨姨就端了水果进来。
    少爷,来,喝点养胃的茶。小余,你也吃点水果。杨姨笑着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给你冲了一杯咖啡。
    俞烬淡笑接过,随手放在一边,继续翻阅薛忱的英语资料,好,谢谢。
    杨姨一进来就看见两人靠得很近,说话时肩膀几乎都要挨在一起,薛忱的脸上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关系真是和睦呀,一直这样下去少爷的成绩一定突飞猛进。
    她立即善解人意地掩门而去,像老母亲一样脸都快笑烂了。
    薛忱抿了两口茶,走到窗户边去眺望了一下远方,以前他不近视的秘诀就是定时舒缓眼睛的压力。
    因为窗外紫外线太强,窗帘被拉起一半。当薛忱走过去时,市内的光亮又被稍微削弱,俞烬敏锐地抬头,看见安静地站在两片窗帘正中的薛忱,他正眺望远方,身形高挑,逆着光影。
    外面紫外线比之前弱了许多,大概是怕影响到室内的光线,薛忱体贴地把窗帘往两边拉了一点。
    他看见他微微侧身,动作利落,流畅平和,光影像是被添加了柔光滤镜一般,温柔地拂过薛忱的侧脸,越过细窄的金属眼镜框,最后顺着零落的碎发蔓延,一点一点勾勒出他精致漂亮的五官。
    俞烬蓦然收回目光,却发现书页的一角被自己的手指捻的起了毛边。
    几秒钟后,薛忱转过身来。看见依旧认真替他勾划题目的俞烬,冲他搭话,外面的天好蓝啊,眼睛好舒服,你看了这么久的书,要不要也休息下眼睛?
    不来。俞烬又问,你一直有这个习惯?
    薛忱心头一跳,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他斟酌言辞,最近开始养成的。
    俞烬笔尖一顿,只是淡笑,难得的好习惯。休息够了,过来做题。
    说完,他把勾画好的题放到薛忱的位置上。
    薛忱会意,立刻坐下来写。
    那是一道很简单的词组默写和高考题型中的选词填空、短文改错,薛忱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些初中生水平的单词,后面选择性鬼画桃符。
    批改完,俞烬眉稍微微挑起,你这水平,可以考虑去初一旁听下再回来补习。
    薛忱在心里翻了个小白眼。
    真是个毒舌怪。
    目前的单词量只有三位数,太低了,英语和语文一样都是靠积累,下来以后每天按照我给你的计划来记忆。好了,现在先着手理综和数学。
    接着又做了化学、物理、生物照例喂题讲题练题,循环往复。俞烬很会选题,每一道题都挑得很经典。
    时间很快就过去,俞烬看了眼时间,已经17:40。
    这题讲完,再练几道类题,今天的补习就结束了。
    好啊。
    薛忱把椅子翘过来,靠近俞烬,这一次他身体歪斜的幅度比上次更大,离得也更近一些,甚至可以闻见他衣服上洗衣液的淡淡香味。
    这道题考察点是物质结构,你看这里
    薛忱听得入神,大部分时间都在鉴赏俞烬手部的肌理和漂亮的书法,除了偶尔会抬眼和他对视,表明自己再听。
    他无意识地微微摇晃椅子,沉浸在愉悦中。
    忽然,脚下一滑,椅子翻车了。他整个人在刹那间失去重心,因为惯性作用而不受控制地往右边倒去。
    薛忱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想尽可能地超桌上倾身,两手执着地从桌上划过,想要在最后关头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形。但这个动作并没能抓住任何东西,手肘反而碰倒了俞烬的咖啡。一口没动的咖啡全部洒了出来,顺着桌沿往下流。
    sorry!薛忱提前喊道,因为他已经预示到后果了。
    下一秒,他整个头和肩就重重地朝俞烬砸过去,0.01s后成功降落在他的大腿上。
    而俞烬,早已微侧过身,左手眼疾手快地落在薛忱的腰间,拖住他半悬空的身体。
    啪嗒啪嗒
    咖啡很会看时机地流了下来,滴在俞烬的裤子上,黑糊糊地沁湿了一大片。
    俞烬脸冷得一匹:
    保持这个风骚躺位、并很难受的薛忱:
    第14章 痒痒肉
    俞烬脱掉衣服,打开花洒。
    水声哗啦哗啦地从头上倾泻下来,俞烬不习惯用别人的浴室,打算随便冲洗一遍,绝不碰任何东西,包括洗发露沐浴露。
    他的裤子是浅色的,被印上了很大一块深色的咖啡渍,而且好死不死刚好是在贴近大腿根部的位置,看起来十分辣眼睛。
    薛忱立即诚恳地建议他洗个澡,愧疚地带他去浴室,贴心地介绍怎么使用沐浴露洗发露在哪里。
    还没来得及给他拿毛巾,俞烬就把门关严实了。
    水徐徐从头顶流下。
    温凉地穿过眉眼,越过脸颊,划过结实的胸腹,最后沿着腿部朗润的曲线跌落在地上的积水里。
    闭上眼,眼前出现薛忱满脸慌张着、朝自己身上跌过来的画面。
    本以为他会沉沉地跌在自己腿上,却意外地卸去了很多重量。
    只是头发透过薄裤,软软地擦在肌肤上,有点痒。
    还有他身上的淡淡古龙水香气,幽幽密密,宛若缠绕的藤蔓在刹那间纠缠他的鼻翼,到此刻也未曾消散。
    当时,薛忱枕在他的腿上,双脚一上一下地搭了一点边在横倒的椅子侧缘,其余部分,除了腰部被他的左手拖着外全部镂空。
    姿势很难受,薛忱忍不住动了两下,挣扎着尝试起身。
    不动还好,这一动顿时激起一阵酥痒,敏感的痒痒肉前所未有地疯狂抗议,令他根本没法经过思考,条件反射地迅速伸过来另一只手,从薛忱的侧耳托起他的后脑勺。
    忍不住低喝道:别乱动!
    这是他除了打架以外,第二次和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
    虽然第一次破记录的,也是这么个人。
    俞烬把花洒开得大一些,通过反复冲刷,来洗掉另一个人的气息。
    咚咚浴室的门响了。
    那个寸头兄?薛忱不知道用什么称呼他比较合适,感觉叫什么都别扭,别穿那条脏裤子了,我给你拿了我的,先应付一下吧。
    不用。俞烬嗓音低冷,立刻拒绝。
    他不想用别人的东西,更不想穿别人的裤子。
    薛忱猜到他忌讳的是什么,这条是新的,我不喜欢它的颜色,没穿过,送你了,就当上次弄脏你裤子的赔罪。
    说完,薛忱又觉得怪怪的,谁送人东西送裤子的?
    我说了,不用。
    俞烬关掉花洒,在原处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水珠逐渐被体温蒸发干一点。
    门外薛忱的声音非常适时地响起:我还给你拿了两条新毛巾,你可以擦擦头发和身体。
    不需要。
    俞烬沉默着,不说话。他的头发很短,很快就能干。
    没有听见答复,薛忱在门外反思,这是自己第二次把脏东西弄到他的裤子上了。
    第一次是酒,第二次是咖啡,第三次又会是什么打住打住,没有下一次。
    而里面俞烬已经穿完上衣,看了眼自己的裤子。根本没法入目,黏糊糊地还有很大的咖啡味,确实没法穿。穿上的话,澡就约等于白洗。
    薛忱的声音又响起,时机精准得像在浴室内安了摄像头。
    他精瘦的身影贴在磨砂玻璃门上,换了个略低沉的语调,听来很诚恳。对不起,我真得很抱歉能不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而且擦干身体,换个干净的裤子,对健康有益。
    ok不?寸头兄?余老师?
    薛忱听见浴室里安静了那么久,正想再劝劝他,忽然听见他淡淡的三个字:
    拿来吧。
    接着,门开了一条小缝。
    薛忱讶异地看见俞烬伸出一只手,手上的水珠晶莹剔透地点缀在上面,反射着灯光发出耀眼的光泽。
    透过缝隙不经意一瞥,沿着他的手臂看到了硬挺的肩线。
    薛忱立刻移开眼,把裤子和毛巾一起塞给他。
    俞烬接过。
    裤子果然是新的,褶皱还很整洁明显。
    颜色是灰色,俞烬忽然想起那句颜色我不喜欢,但实际上在学校里每一次见到薛忱,他全身上下从来都是清一色的黑白灰蓝。
    迅速穿好裤子,用毛巾随便擦了两下头发,很快就干得差不多。
    他随手把毛巾和脏裤子扔进垃圾桶,这些东西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回忆,不要也罢。
    抬头时,余光瞥见镜中的自己。
    他顿住。
    镜中人早已不是当年安静斯文的模样,眉眼看不出温柔,覆盖着倔强和冷意,短发亦如细小的钢针倒贴在头上,而脖颈上,一条银色的项链裸露在衣服外面,泛着冷光。
    他拿起项链。
    项链底端,圆环中镶嵌的银色火焰正肆意燃烧,像燃烧生命一般,竭尽全力拥抱他的肩颈。可同时,又像是一种亲密的束缚,扼住命运的后颈,让他挣脱不开。
    俞烬面无表情地把它从领口放进去,目光不自觉深了许多。
    他走出浴室。
    薛忱正拖着下巴在草稿纸上画着什么,听见脚步声,立即抬头夸他,眼里像有星星:啧啧啧,长得帅就是穿什么都合身!
    俞烬无视他的彩虹屁,躬身,拿过几本资料熟练地扫视着勾划题目:我一会儿回去了。裤子多少钱,微信转你。
    都说不用还啦。薛忱冲他摆摆手,市场右街买的,地摊货,二十块钱一条。
    俞烬抬眼,静默地看他一眼,又垂首继续给他勾题。
    勾完题,俞烬往门口走,走了,别忘了做题,明天还会随机抽今天的错题。
    薛忱飞快看了眼外面的天,日光仍然晃眼,急忙说,要不让管叔送送你。
    我坐地铁回去。俞烬拒绝地很干脆,步履未停,已经走到书房门口,别忘了明天要检查给你布置的作业。
    说完,那抹颀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但最后一个瞬间,背影忽然和脑海里某个光影刹那交错,牵出身体里一种奇怪的情绪。
    薛忱惊觉自己失神时,窗外的阳光倏忽已由金黄化成淡金,长长地洒在地板上,又被门缝折叠。
    俞烬回到废书时,已经晚上七点了,比预计晚了半个小时。
    徐锦昭这会没打游戏,正趴在在手机跟前往卷子上抄死党发来的答案。
    他不笨,甚至有点小聪明,基本不亲自做题,全靠抄。但他每次考试都能拿一个特优的尾巴,着实令人羡慕嫉妒恨。他对外声称:太难的做不来,太简单的又不屑一顾,中上难度的题还得看眼缘。
    没人知道,这是因为他家有一个逆天的老哥和整天拿他去比较、去虐菜的爹。他哥给他总结了一个方法,要抄可以,抄思路,并在抄的过程中替别人检查,就相当于自己把这些题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一遍。
    他现在正在撸所有的数学卷子,立志在一天完成。忽然发现一道题有问题,演算几遍答案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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