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方墙壁自然破了大洞,风往屋里直钻,她倒是知趣的逃离。
大抵这就是所谓相见不如怀念,每每见了她,姜若就只像让她离自己远些才好。
冬雪初融,姜若都未曾出屋,就是为了避免同她相遇。
大抵她还是安分了许多,姜若出门探查仙草时,也未曾受到干扰。
春日里日渐暖和,镜山又恢复往日的生机,她却比从前要忙活了许多。
清晨她便出了门,直至黄昏时才归来,这反倒让姜若很是不解。
只是自从那日之后,她当真就安分许多,甚至偶尔同姜若偶遇都主动退避一旁。
待盛夏时镜山花香浓烈,姜若晒制不少花瓣用以制作香料。
本欲赠她一些,可是直至日落之时也不见她归来的身影,姜若不免有些担忧。
深夜那方山庄灯笼还未曾亮起,整个镜山便又再次陷入黑暗。
原本以为她会安分,如今看来她玩心太重,根本就不会旧留镜山。
姜若侧身便回了房,静守之窗旁一夜,却忽地发现她又回来了。
只是她身旁却另有一人,那人便是那日上门拜访的女子。
她们举止亲昵,好似浅笑一般入山庄,而此刻的姜若只觉得刺眼的很,便将那盛满香料的香囊收入暗格。
这般便又是一年,姜若独居一处不愿再动她有任何相处的机会。
可精于修炼的姜若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静心修炼。
那铃铛时而响起,好似她无意中触及一般,只那么一下便又再无回声。
姜若侧躺于竹榻,任由那窗外的日光落在这方,目光轻望着那细于指间的红线冷漠道:“大抵这不过是你的玩笑话,可我竟然还当了真。”
真是可笑至极。
那系于指间的线骤然间被姜若毁掉。
而那手腕间缠绕无数圈的红线,姜若下手时却有些迟疑,不禁叹了声,掌心紧握成拳正欲将这红线系数毁掉之时。
她却忽地出现在眼前,满是担忧的守在一旁问:“我怎么会突然没了你任何感应?”
姜若眼眸怔怔地望着,侧头移开视线道:“你还来这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啊。”她声音很是轻柔,指腹小心的触碰姜若侧脸说:“我都许久未曾来打扰,你怎么还生我气啊?”
“这姻缘线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那月下老人得来,指间的红线怎么断了啊?”
她自顾自的捧着姜若的手,很是费解的打量。
姜若只觉得眼下的自己一点就不像自己,明明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可偏偏她说的每句话,自己都当了真。
到头来她却一转头便同别人亲昵,自己反倒成了笑话。
“你还来我这做什么?”
“我担心你啊。”她耐心的应道,丝毫没有往日里的轻浮。
姜若移开被她紧握的手,冷眼望向她说:“我不需要你担心,你还是陪你那酒友吧。”
她不解的望着姜若,掌心轻搭在姜若额前说:“酒友哪有你重要,再说我最近可忙着呢,没空饮酒呢。”
“再说阿若怎么闻起来有点酸酸的呢?”她故意的低头挨近闻了闻笑道。
姜若侧头避开她的亲近说:“你离我远点。”
“她是花仙子,我寻她来是因为有些事情想要向她讨教,阿若难不成这也要吃醋?”
“你何事非要向她讨教不可?”
“原本也可询问阿若,不过阿若这会正在气头上,我不想打扰阿若的清静。”她默默紧了紧揽住姜若的手臂低声又道:“再说你都说不想见我,我可不想真被你讨厌。”
也不知她话里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可偏偏她的话听起来又是这般真实。
姜若眼眸满是打量的望着她说:“可我已经讨厌你了。”
她满是无辜的挨近过来笑道:“阿若肯定是认错人了,我怎么可能会被你讨厌呢?”
“不会认错,你就是那个让我讨厌的人。”
“可是我最近听话的很,阿若为什么还要这般讨厌我?”她略重挨在姜若侧脸,鼻音略重的说:“阿若要是不喜欢亲近,我以后不再捉弄便是。”
“何必说什么讨厌我,这多伤人心啊?”
姜若狠心推开她很是严肃的说:“你离开镜山吧?”
“为什么?”她大抵也没想到姜若会这般突然。
“反正你也不喜欢镜山,何必非要就在这里干扰我的修行?”
她茫然的坐在一旁,无奈的叹气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留在镜山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
“明明我告诉过你原因的。”
“请你不要再说什么因为我而留下来的谎话,我实在是不想再同你这样的人纠缠不清。”
姜若起身便欲离开,身后的她忽地紧紧逼近,掌心拉住姜若的手,眼眸俨然不想往日里那般的平静,反倒满是怒火的望着姜若。
“我这样的人?”她冷笑的问:“你又不是我,有什么资格评判我是什么人?”
“请你放开手!”
“姜若,我当真没想到你会是同那些道貌岸然的仙子一般,真是让我觉得失望。”
就这般她消失在姜若的眼前,连同那座山庄也一并消失了。
明明是日光明亮的春日里,却在她离开之后仿佛变成冬日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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