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
“我在。”斐梨微笑,将手里买的早餐放在她手边,叮嘱道:“这是黑米粥跟包子,快吃吧”。
“你呢。”出口的嗓音沙哑,好像感冒了。
“别担心我,快吃吧。”
斐梨伸手捋了下她的头发,撩开她眼尾处的一缕刘海,凝视眉尾处的痣,轻声道:“吃完了,我送你去上学。”
“嗯。”她乖乖的坐着,吃一口米粥,咬一口包子,细嚼慢咽,腮帮子鼓鼓地动着,眼睛更是黑如墨汁,像只咀嚼菜叶的小白兔。
斐梨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她吃饭,竟有几分入神,小公主吃饭真是太乖巧了,简直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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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每个角落都飘着冬日冷香,窗户关上都挡不住教室里的寒冷。
乔烟趴在课桌上,有点无精打采地,不停地打喷嚏。
她是真的感冒了,鼻子很堵很不舒服。
教室里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闹哄哄的声音,准备下午第一节 课的书本。倏地想起什么,她赶紧拿出习题册,趁着午睡时间刷题。
四年级的倍数和因数对她而言太过简单。
六年级分数的四则运算、认识比、圆柱和圆锥的算法,她已掌握齐全。
此时拿出的是一本小学升初的奥数习题册,想起陈丽芸的那番话,她不能轻率对待。
她需要不断的提升自己的能力,追逐着她的身影,与她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不再交错。
班主任下课时,将乔烟叫去办公室拿这次期末考试卷。
一中小学是全市数一数二的尖子学校,富二代遍布各班,学生们每次都会拿神色微凝的乔烟打趣。
一中小学的乔烟,人美腿长,学神一枚,老师眼中的资优生,学生眼中的扎扎刺。他们都喜欢她,也非常怕她。
这些歪曲的调笑,跑到乔烟耳中只当空气吹散。
她神色恹恹的将试卷发下去,索然无味地转身去了厕所。
校园的花坛修剪的很漂亮,栽种着各种花草树木,砌成的花坛两边是一条鹅卵石道路。她望着不远处一栋挨着一栋的教学楼,一路走过去。
突然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吵闹声。
脚下一顿,她站在一棵针尖叶树下,朝着操场瞄了几眼。
是一群互相对峙的学生。
让人吃惊的是那些人里,有个身影竟然是成玉,其中的几个女生正是三班的人。
三四个人围堵成玉,这样的气势不是以多欺少么?
刘迪推搡着成玉,推得她连连往后推,“我骂她怎么了,你不服气啊,不服气来打我啊。”
成玉那张脸都被气红了,仗着人多,她只能捏紧拳头,像只被激怒的老鼠。
“你那个朋友乔烟,就是只鸡生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恶心的人,你也跟她做朋友。”
“关你屁事。”成玉咬牙吐出几句脏话,气的不轻。
刘迪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拉了过去,三个人把她摁在地上,成玉痛的呜咽几声,挣扎无果,想大声喊人。
刘迪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不过,她最近好像被人捡走了,每天都有个女的来接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重操旧业,跟着她妈后面继续卖呢。你看她穿的这么寒碜。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也只配被人骂,永远活的见不得人。”
“你放屁,她才不是!你小心被她听见,她一定不会放过你!”成玉哇的一下哭出声来,气不过这些人,奈何一身蛮力被制得死死的。
乔烟顿时看不下去了,她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走出去厉声道:“你们做什么!”
刘迪闻声,哦了一声转头看过来,“说野种,野种就到啊。”
“啪!”
乔烟几步来到她们面前,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扇过去,将刘迪打懵了去。
她阴沉下脸,森森然道:“你再说句,信不信我打烂你的脸。”
“你,你打我!”
“你欺负我的朋友,你就该打。”她从地上将成玉带起身,回头看着这几个同龄的女生,丝毫不畏惧。
刘迪家境好,天天带着小玩意过来吸睛,学生们喜欢追捧她,背地里说了她不少坏话。乔烟一直不把这些人当一回事,她是凭实力上学,没必要跟这群人混在一起。
“刘迪,你怎么说我都没事,欺负成玉就是你的不对,给我向她道歉。”
“我道歉?你是不是有毛病。”刘迪仗着人多,傲气汹涌地往上直窜,一脚踹了上去,狠狠地踢在乔烟的小腿上,狗仗人势道:“我就不道歉!”
乔烟头发随风扬起,纤细的腿上顿生红痕。她虽然纤瘦,身高上压了刘迪一截,她抿着唇,带点不耐烦的意味,咬了咬唇角,手指抵着额头揉了揉,冷声说:“我再问你一句,你道不道歉?”
“我不道歉!”刘迪面容扭曲的地盯着她笑。
乔烟收敛眼角的笑,出其不意地拽住她的头发凌厉地往下扯,一只膝盖压在她的胸前,‘啪啪’几声,连扇她几个耳光。
刘迪痛地啊了直叫,捂住胀痛的脸,四处躲闪。
旁人纷纷吓傻了。
这暴力的场景令人望而生畏,一个个傻在原地。
操场上传来女孩惊痛的呼喊声与哭声。
两分钟一到,乔烟从她身上起身,慢悠悠地掏出口袋里的纸巾擦了擦手,像是碰上脏的东西似得,不屑的丢弃,“你的脸跟你的人一样脏,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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