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潮彻底失去了耐心,动作粗鲁地将他拉到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用手撑住了他身后的墙壁。
他低头看着路夕,额前的碎发垂落,侧脸帅到无可挑剔。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和陆占阳真的有关系了?贺钧潮的眼神满是寒霜,牢牢地盯着他道。
你路夕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他打断了。
贺钧潮重重地砸了一下他身侧的墙,仿佛竭力压抑着什么似的,狠狠地说道:既然你想要走这条路,那我给你这个机会。
第25章
路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脑袋里转了几个弯,才弄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同时,他也发现,两人的距离有点过于暧昧了。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像他被壁咚了。
一个男生被同性用这种方式看着,所受到的压迫力和不安全感是非常强烈的。
于是,他果断转过身,想从另一边离开墙壁。
贺钧潮发现他的意图,心里更加不爽,直接伸出另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样一来,路夕完全被困在了他的手臂和墙壁之间。
他冷着脸说:你还想回去找陆占阳?嘴上说着不和我捆绑,原来是早就有人了。
路夕忍了忍,握着拳道:我和陆总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就算是,也轮不到你来插手,我们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
前一句话,让贺钧潮的表情缓和了些许,但接下来的一句,却让他再次坠入冰窖。
心里有什么情绪轰然炸开。
路夕从来不撒谎,他说没有,肯定是真的。他说不熟,也定然是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路夕,略显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心里的怒气却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忽然间半点也不剩了。
过了许久,贺钧潮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路夕见他的脸色苍白,下意识觉得自己刚才话说重了。
别的不说,就他还得在偶名混下去这一点,两人的关系就不能闹得太僵。
他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贺钧潮表情失落,这才恍惚想起自己找他的目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只耳返,略带嘲讽地说道:你昨晚丢了这个,还你。他将耳返放在路夕手心。
路夕有点意外,但仍然道:谢谢。
贺钧潮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路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表情复又凝重起来。
接待室的门被推开,陆占阳走了进去。
杨明上前一步道:陆总,您跟他说了吗?
刚才那两人一出去,陆占阳就跟了过去。
本来想解释一下,他们是在说捆绑营业的事,顺便也可以说服贺钧潮配合。
但陆占阳出门便看见两人贴在一起,他的眼神顿时意味深长起来。
解释这种东西,是用在误会上的。陆占阳将沙发上的外套拿起来,说,我看他们不但没有误会,还挺蜜里调油的。
杨明听见他的形容,嘴角微微抽搐,说道:那还需要我再把路夕叫过来吗?
陆占阳摆了摆手道:不用,顺其自然估计也不错。
他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如果贺钧潮知道路夕欠了谁的钱,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
休息室里。
贺钧潮撑着额头,戴蒙叫了他好几声,他都像没听见一样。
你刚才到底在找谁啊?听vj老师说,你把孟欣佑给训了?戴蒙在旁边道。
贺钧潮嗯了一声。
戴蒙又道:他做了什么?这个孟欣佑,搭上的人和光星一直有合作,如果不是太过分的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贺钧潮现在最听不得搭上的人这几个字,烦躁地说:你没工作了?别老在我眼前晃悠。
戴蒙:
他已经习惯这祖宗的脾气了,只得撇撇嘴关上门出去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贺钧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秦皓宇。
他接起电话,那边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喂,你们那地方在哪儿呢?我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
贺钧潮这才想起来,他今天回国了。
一上午全是乱糟糟的事,他倒把秦皓宇给忘了。
贺钧潮从沙发上起身道: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他打着电话出门,开车去了影视城的门口,看见秦皓宇两手空空地站在门口,正和一个群演聊得火热。
贺钧潮打开副驾,戴上墨镜道:进来。
秦皓宇剃了个刺头,个子高高,穿的很运动系。
他钻进车道:艹,老贺,这么久没见,你一点都不热情。
贺钧潮边开车边道:这里有不少偷拍的,我好不容易才和你撇清关系,别再上个热搜。
在UNI未解散前,他和秦皓宇是公司主捧的双Acp。两人身高旗鼓相当,又都是rapper,共同喜好很多。
秦皓宇比他小一岁,组合解散后便去了伯克利音乐学院,这次回国,是受邀举办一档街舞综艺。
上热搜好哇,你和路夕上了那么多次,怎么也该轮到我这个忙内了吧。秦皓宇嬉皮笑脸地说。
他不提路夕还好,一提贺钧潮又沉默了。
秦皓宇对路夕的态度有点模棱两可,或许是以前觉得他太完美了,曾经多喜欢后来就多反感。
在他眼里,路夕是队长、是哥哥、是团队的主心骨。然而,后来主心骨抛弃了他们,放弃了整个团。
秦皓宇敏锐地察觉道贺钧潮的不高兴,幸灾乐祸地说:你又和他闹矛盾了?
岂止。贺钧潮不想在车上多说。
他将车开到附近一家会所,找了间偏僻的包厢。
这里有不少明星常客,老板也很懂他们的心思,私密性和隔音效果都做的很到位。
他们点了日料,两人碰了个杯,将清酒一饮而尽。
贺钧潮心里正烦着,便把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秦皓宇回味道:啧,陆占阳啊,那确实可疑。不过我记得他老早就看上过路夕,据说当时无疾而终了,后来他逢人就吐槽路夕是块硬石头。
贺钧潮面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秦皓宇知道他听不得自己说路夕不好,讪讪地笑了笑。
老贺,我看你陷得挺深啊。他晃着杯子,摇了摇头道。
毕竟是曾经仰慕过的人,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贺钧潮轻描淡写地说。
秦皓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质疑道:仰慕?
贺钧潮犹豫了片刻,说:我承认,我挺喜欢他的。
他口中的喜欢,似乎只是指单纯对朋友的感情。
秦皓宇一顿摇头,托着下巴道:何止喜欢,我觉得你爱惨他了。
他在国外待的时间长了,说话也比以前大胆。
贺钧潮闻言,却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者反对,而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你看看你这个反应!我就知道!秦皓宇指着他喊了起来,老贺!你弯了?
贺钧潮揉了揉耳朵,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虽然这里隔音不错,但你也没必要进行噪声污染。
秦皓宇瞪大了眼睛,他方才只是信口胡诌,但此刻细细一想,种种迹象不言而喻。
他喃喃道:难怪呢,你不想让他被别人睡,原来你是想睡他。
贺钧潮:说什么疯话,他是直的。
其实,他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个事实,他对路夕占有欲,原来已经这么严重了。
但路夕的一番话,也让他清楚地明白,他的初恋可能要没了。
秦皓宇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顿时有点心虚。他咳了两声道:那个,原来你是因为这个不开心。我说话不过脑子,你不要往心里去。不过有一说一,路夕的确不是个好人选,要不,你换一个人弯?
贺钧潮本来还挺抑郁,现在只想把手边的一盘刺身盖在他脸上。
滚。他粗声道。
秦皓宇知道这人是真没救了,便出了个馊主意道:如果你非要得到他,那可以利用导师的身份行便利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路夕这次复出的心挺强烈的,他肯定很想再回到舞台上,你可酱酱酿酿
贺钧潮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但经他一说,倒是想起来舞台的事。
他无视秦皓宇的唠叨,给钟导打了个电话过去。
中午的时候,大家吃过饭后匆匆回来训练。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工作人员在门口道:通知一下
乔松年吓得当场立正,每次听到通知一下这四个字,他都神经过敏似的紧张。
为了让你们提前适应舞台,从今天下午开始,演播厅随时开放,每支队伍有半个小时试演时间。工作人员说道。
大家都停下训练,聚了过来。
乔松年道:哇,这个不错哎!那样我们就能提前记住舞台位置了。
路夕的眼神有些不安。
伍承焕说:导演组真是难得贴心,不过记位置真的好烦,我感觉自己总是站错点。
一会儿过去之后,你可以参考导师席和座位、灯光,用不变的参照物记自己的位置。路夕开口道。
这是个好办法,我等下试试!乔松年高兴地摩拳擦掌。
他们上台的机会都不多,因此每次上舞台前,都会条件反射的兴致高涨。
下午,编舞老师也一同去看了看现场。
她看了几个其他队的舞台后,对路夕道:别的队伍都有加特效,干冰焰火什么的。我建议你们搞个升降台出场吧,或者高空什么的,那样看着不至于显得单调。
高台可以,刚好我和路老师可以站在上面跳。伍承焕点了点头道。
路夕却没有说话。
路夕,有问题吗?编舞老师偏过头看向他。
路夕停顿了片刻,说:没有。
编舞老师:好,那我去和器械那边说一声。
快轮到他们的时候,舞台中央缓缓升起了一个几平米的小高台。
器械师道:你们俩上去试一下。
路夕呼出一口气,带着一丝忐忑走上了舞台。
他在中间站定,熟悉的光源照射下来。
出乎意料,他腿部的紧绷感少了很多。
取而代之的,是昨晚贺钧潮的近在耳畔的声音。
如果一定要想一件事的话,那就想着我吧,哥哥。
路夕皱了皱眉,贺钧潮还真的成功了,他此刻站在这个地方,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他。
怎么样,高度合适吗?器械师问道。
伍承焕比了个OK,对路夕道:路老师,你下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我刚才不小心碰到边缘了,超级锋利,疼死我了。
路夕没听清他在说什么,随意点了点头。
一场舞下来,他们回到后台,编舞老师说:路夕,你昨晚没休息好吗?看上去四肢有点僵硬。
她几乎从没质疑过路夕的舞蹈,但这次明显看出来他没发挥好。
路夕捏了捏眉心道:抱歉。
其他人就更不自然了,你们在舞台上,是要表演给粉丝看的。编舞老师连连摇头,这次演出,连你们练习室的一半都没发挥出来。
大家都有点黯然。
对比隔壁同曲目组的成功与欢喜,等待他们的,仿佛将是一场尴尬与倒彩。
路夕主动道:是我的问题,我们再试几次。
众人重新回到台上,这次路夕的动作明显大了很多,瞬间将整个团队的张力都带了上去。
编舞老师在下面看着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觉得有些欠缺。
在他们下台后,她又提了详细的建议,路夕点了点头,带着队友再次上台。
旁边的队伍早就歇了下来,完整的一次唱跳是相当耗费体力的,大家的动作都是越做越不标准。
但唯独路夕是个例外,他似乎越来越适应舞台,每一个动作都很有力度。
在他们第五次表演的时候,路夕下高台时撑了一下边缘,手臂蹭到了锋利的拐角处。
下台后,编舞老师迎了上来,刚要点评,却突然惊呼道:路夕,你的手怎么了?
乔松年喊道:我靠,路哥,你怎么流着么多血?医务人员在哪?
路夕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臂被刮了一大块皮。
他穿着短袖训练服,刚才跳舞太过投入,丝毫没有感觉到疼,这会儿方才觉得钻心的疼。
大家手忙脚乱地叫来医疗队的人,由于口子很长,需要缝八针。
编舞老师彻底炸了,跑去找器械师吵架:你们连这点安全措施都做不好?这台子都不知道磨一下吗!
现场乱成一团,其他队还有来看热闹的。
不幸的是,下午钟导和导师都不在,高台的事搞了半天也没处理好,最后没人肯负责,不了了之。
回到练习室,大家看着路夕裹着纱布的手臂,陷入了沉默。
伍承焕道:路老师,你回宿舍休息吧,医生说了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别把伤口又弄崩了。
乔松年怒道:妈的那个器械师什么情况,道具做成刀片是想谋鲨谁?刚才要不是你们拦着,老子宁可被退赛也要干他!
路夕摆了摆手,说:小伍提醒过我了,是我自己没注意,这点小伤不碍事。
他见大家都一脸郁闷,便用轻松的语气道:我以前还坐着轮椅上过舞台,这真的是小问题。
坐着轮椅怎么上去?去唱歌吗?有个队友问道。
路夕说:嗯,是贺是队友把我扶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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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团解散后我爆红了——写舟(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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