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
阿庆过来提醒郁侃可以回家,顺便围观了这场游戏:你们学校是不是挺多人想组团灭了郁哥的?
啧啧,真的太欠了。阿庆说。
许恣往吧台看了眼,感觉不太对:酒呢?
啊?阿庆说,你要喝什么?
不是。许恣皱眉,郁侃弄的那两杯东西呢?
阿庆立马找了找,在柜子上看见两个空杯子,旁边郁侃揉着太阳穴站了起来,懒懒道:我喝了,味道不错。
靠?阿庆下意识回头,想看郁侃刚才用了什么东西调的,可是台上东西刚才被他顺手收拾过,现在也看不出什么。
许恣当机立断决定:回家。
他可不想在这里待通宵。
郁侃醉了,这个是他自己承认的。
这位爷喝醉了还是个爷,打游戏,到后来好好站起来,四平八稳地跟着许恣走出去,还是那种懒散桀骜的气质,染了酒气,可能比平时更懒一点。
直到他们路过垃圾桶,两个黑色塑料袋无处安放地放在垃圾桶旁边,一只猫从矮墙上跳下来,落在两个塑料袋上。
郁侃走过去,缓缓蹲下。
一猫一人静静盯着前方的地面。
许恣一脸麻木:你在干什么?
那只猫舒展身躯:喵呜。
郁侃叹了口气,很无奈:看不出来吗,我喝醉了。
许恣:
郁侃跟那只猫同时仰头,有种本体跑出来的感觉。这只醉酒大型猫轻啧一声,看起来有点不爽。
酒不能混着喝,容易醉。郁侃分析说。
说完他看着许恣。
许恣只能点头:嗯,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郁侃又叹了口气,不过我调的真的很难喝。
知道了。许恣看了那猫好几眼,那猫终于不跟郁侃同步了,它矜贵地伸出一爪子,往上一蹦,跳垃圾桶上去了。
许恣又看向郁侃。
郁侃还蹲着,虽然在笑着,压迫性却一点没少:你那什么眼神?分不清你侃儿哥和一只猫?
看看,这还挺清醒的。
许恣又好气又好笑:你要蹲到什么时候?
路灯照着这块,人影物影缄默而温柔。
郁侃看了他好一会,答非所问:叫哥。
许恣:
郁侃不满道:越长大越不肯喊人了。
郁侃还看着他。
这垃圾桶明天早上才有人过来清理,现在堆一天了,一股味儿。
许恣不想过去。
要不他就一掌把人劈晕了拖回去。
郁侃还在等,可能也不是在等,不远处的店铺门口放着辆小推车,拉货用的那种,他余光看见,于是视线移了过去。
他的睫毛长,眼睛深,垂下去的时候看着很失落。
许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哥哥。
郁侃一愣:你真叫啊。
醉了的侃儿爷比平时坦率一点,郁侃摸了摸耳朵:我耳朵是不是红了?
还不起来?许恣语气很不耐烦,别过脸,忽然发现那只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他这边的墙了,幽绿的竖瞳直盯着他。
操。
许恣吓了一跳,往旁边窜了一步,猛地撞进个滚热的怀里。
郁侃顺着他的冲劲往后退,闷哼了声。
他手臂死死圈着许恣的肩膀:猫你都怕。
因为老子原先没看见。
许恣盯着那只猫,那只猫也盯着他。
行了,别跟猫较劲。郁侃在他背上薅了薅。
操。许恣低骂了声,脑袋往旁边偏。
郁侃说话的时候热气往他脖颈上吹,很不舒服。他下意识想把郁侃推开,手伸出去,马上被抓住了,郁侃引着他的手,指着店铺门口。
那有个推车,你把我推回去。
我腿软了,走不动。
许恣:
深夜的街道,只有便利店亮着灯。
细长的影子从拐口逼近,车轱辘滚在地上哐哐地,除了这声儿之外一点儿声音都没了,气氛幽幽,像极了某种电影的特效开头,如果有人蹲在这看,就能看见细长那条影子渐渐显出人形,他拖着推车,推车上也摊着一条
郁侃靠在推车上直接睡了过去。
到家门口,许恣一晚上若有若无的睡意尽数消散,清醒得不行。
他停下来,打横抱起郁侃。
进门时郁侃醒了。
许恣啊。
他这一会儿才像是真的醉了,很嚣张地落下一条腿,两人差点因为他这个动作一起滚到地上去。
但也没好到哪去。
郁侃浑然不觉:我可是拿你当一辈子的兄弟。
许恣靠着墙才勉强站稳,很想直接把他扔下去。
知道了,你闭嘴吧。
第12章
郁侃撂爪就忘。
他喝多了好睡觉,一觉到天亮,早上起来会选择性忘记自己干过什么丢脸的事情,脑袋也不疼,神清气爽,除了身上还有一点儿被泡出来的酒味。
还是从许恣房间的旧沙发上醒过来。
他很少能爬上许恣的床。
因为许恣洁癖,小时候很多小孩走到哪脸花到哪里,但是许恣就能永远做到成为一堆小屁孩里面最干净的那个。
但他会在许恣房间过夜,一般情况下是因为太晚回家,要么在外面受了伤不敢被爷爷奶奶看见,要么忘记带钥匙。剩下十分之三的可能是在许恣这玩游戏,玩到晚上懒得过去。
前者每次回来风尘仆仆,许恣能在房间给他划一块地方已经是看在认识十多年的面子上了。
话又说回来,他在这里留宿的次数并不多。
郁侃出门看见搁在楼下的推车才想起来他被运回来的事,又拖着车一大早哐哐哐原路返回。
虞露和郁启源像他们形容的那样很忙,凌晨四五点从衍都出去,坐车回江城。
郁侃还完推车,买了两大袋早餐,在许恣家门口挂了一袋,拎着一袋回家。
许恣睡得很不好,一晚上醒了三次,他把郁侃拖进来,扔进浴室里才想起来这傻逼不能洗澡,又给拉出来拿毛巾擦。
郁侃的酒劲让人捉摸不透,仿佛突然想起来自己喝醉了然后象征性表现一下,嚷完一辈子的兄弟然后就他妈的睡过去了,完全丧失自理能力。
他的胳膊和腿一点儿劲都没有,直直地往下垂,要不是还在呼吸,就完全跟个玩偶一样。
特别重。
给他换完衣服,许恣特意把老妈的体重秤找出来,放上小时候老妈给他洗澡用的婴儿盆,再把郁侃放进去。
就像称猪肉那样。
然后得出结论:郁侃果然他妈的又重了十斤。
可能过了睡眠点,许恣一身疲惫,但是精神清醒,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后勉强入睡。
他光怪陆离的梦里无数次出现郁侃的剪影。
那些现实中发生过,或者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裁剪成乱七八糟的无数小块,然后不计逻辑地拼接在一起,他一会儿梦见六岁的郁侃抱着可达鸭站在他家楼下,说:我要去江城了。
一会儿又梦见十五岁的郁侃一身伤站在他家楼下,唱歌。
然后梦境延申出十八岁二十岁,三十岁,五十岁的郁侃,期间每次醒过来,他都有十几秒的清醒时间,会往沙发那边看一眼,然后重新陷进梦里。
睡得不好的结果,就是早上起来头疼。
许恣含着牙刷噌噌噌下楼,扫了眼餐桌上多出来的一袋早餐。
老妈早上去上班拿进来的。
他看了一会,打开家门,看见昨晚那辆推车也不在了。
许恣面无表情走回楼上,睡不好的带来的烦躁让他走路动静特别大。
噌噌噌
噌噌噌!
许恣洗完脸,闭上眼,忽然福至心灵。
他的梦可能是在履行郁侃坚持喊了一晚上的好兄弟一辈子誓约。
傻逼不傻逼?
许恣在屋里走了两圈,把早餐吃了,上楼想把这周的作业写完。
书架挨着书桌和衣帽架,他翻出作业,把课本底下压的那把菜刀拿出来,想随便打包一下拿出去扔掉。
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许恣走到门口,又转身,从书桌看到书架:
他走到书架旁边摸了摸上面一排书,知道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这个书架有两行不经常用,一行是已经看过很多遍的名著,还有一行是各种各样的字典,这两行之间夹着很多卷起来的试卷,每个拉出来都有一个硬币的厚度。
现在这些卷卷里面少了两卷。
郁侃信息里只说了买了早餐挂在门口。
许恣想起郁侃半开玩笑说的明天辞职,回去好好学习这句。
然后这里面就少了两卷。
许恣拿起手机,刚打了两个字就停了下来:
问什么?你辞职吗?你决定好好学习了吗?
许恣停顿良久,随即一个个删掉刚打上去的字。
新的一周,进教室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打哈欠。
往往周一迟到的学生最多,各班班主任在周一管控最严格,到处都能看见老师走来走去。
到理三班这,班主任一直到早读开始都没有出现过。
他们班迟到了两个人,是这层楼最少的。
进门的两个男生打着哈欠走进来,看见讲台后面坐着的人,哈欠立马咽了下去:郁哥。
郁侃看了他们两一眼,在表格上打了两个叉。
迟到的蛙跳,自觉一点。郁侃说。
噗。理三班同学立马低下头去。
那两男生脸色绿洼洼的。
理三班这些班规是班长上任以后的班会课一起制定的,奖罚措施全是班上学生提出来,然后投票选择。
迟到要蛙跳,绕着上8的这个圈跳一圈。
累不累暂且不说,但是跳完一次过后回来可能再也不肯迟到了。
当初制定完这套班规以后欧阳和班委还要磨上面的条件,中间空着几天时间,郁侃都在迟到旷课,所以就算听说了今天开始执行班规,还是有些人以为这班规没有用。
直到郁侃坐在这,让他们两绕着上8圈绕一圈。
班那男生说。
郁侃打断他:喊班长要罚抄。
两男生:
他们两从前门跳出去,从他们两出去开始,理三班就不断有差点笑喷的。
其他班早读读着读着,就能看见门口突然蹦过去一个东西。
我刚刚看见有个人跳过去了,大概你的桌子这么高!
是理三班的人吗?
是啊,两个理三班的男生。
这些学生一时看热闹看得兴奋,没注意到他们自己班班主任若有所思的眼神。
作业作业。江潮悄悄伸出罪恶的小手,从许恣桌上抽出几张卷子。
许恣的作业在班里永远是畅销品,他们不一定要抄,但是总是喜欢跟他提前对一下答案。
江潮身为同桌,拥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权利,乐得不行。
他神清气爽地翻完,惊觉少了两张:学神,数学和生物呢?
郁侃从讲台上下来,从他们旁边经过。
许恣碰了他一下。
郁侃看过来。
卷子看完了吗?许恣问。
江潮跟着看见郁侃,一脸震惊:什么意思?郁哥,卷子在你那?
在我这。郁侃明白了,他座位挨得近,在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压了压,从底部抽出两张卷子放到许恣桌上。
江潮:你拿许恣卷子干什么,吓我一跳。
抄啊。郁侃随口说。
江潮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被吓到了。
许恣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问江潮: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吗?
我傻吗?江潮说,他如果说他拿过去对答案我就不信。
许恣扭头往后,就见郁侃在语文教材课本上涂涂画画,他用红笔写的,陈祥在旁边笑疯了:少壮不减肥,自挂东南枝老大,你不需要减肥!王姑姑那种身材不可取!
王柏扬突然被点名,后背猛地绷直,莫名其妙地回头张望:谁?谁在念叨你王爷爷!
郁侃看了许恣一眼:哦,有人说我太胖了。
你是长肌肉了,健康的重!陈祥看见许恣,视线不小心对上了,突然福至心灵,学神嫌你胖?
郁侃啊了声,没说是或者不是。
陈祥的目光有点耐人寻味。
这周见到许恣之后陈祥就是这个眼神。
许恣不大在意,摊着张棺材脸,陈祥不主动来撩事他就不会过去问。
欧阳今天只过来了一次,这一次是找郁侃和陈祥过去聊文艺汇演的事。
他们班要出一个节目。
要不你们两上去露一手?欧阳赫端着水壶,摸着自己短期内冒出来的白头发。
那要不你上去露一手?郁侃敲着桌面,把这句话又给推了回去。
欧阳赫身为体育老师,也很迷茫:我上去表演什么?我上去打篮球?
陈祥挨着栏板开始笑。
演话剧吧。郁侃给出建议,话剧参与人数多,全班都能派上用场。
恋耽美
>身为学霸的发小——多糖酒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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