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笙脸色不太好,段小楼心想约莫是又疼又累,再不多话,照着说了,瞧着婉柔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然后深深一磕头,砸地青砖地板“嘭”的一声。
“谢陛下……我十三岁进到安家,这些年来公子对我照料有加,可我不光没能报答公子,反倒给他惹了这个麻烦……恳求殿下饶过不知情的安公子。”
“你这话的意思是要我们先放人?”段小楼当时就气得一拍桌子,什么话,你自己的事情都不交代就要罗笙放人?做买卖还得钱货两清,你这什么都还没说就要罗笙饶过安碧城,想的也太美了!
谁知罗笙冲着陆离点了点头。
段小楼惊得直瞪眼,也不好说什么,照旧坐在罗笙身边看着。
陆离果然将安碧城带了进来,对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婉柔,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跪了下来,“草民教导无方,竟让家中出了这样的孽障,还请殿下重罚!”
“起来吧。”罗笙打起了精神,自己问道,“你知道多少?”
“这……”安碧城竟然露出了些许迷茫的神色,只道,“婉柔只是一名婢女,而对家中仆人的管束一直是管家负责,草民只知道婉柔负责采买,常常会在临安城内行走,也是今夜才听说她私自与外人有所联系……”
“与谁联系?”
“这……草民问过管家,据说是余、林两家的下人来往较多……”
“既然安公子不知情,也不必在此耽搁,早些回去歇息吧。”段小楼以为罗笙亲自说话势必要问出些什么,没想到轻描淡写地就放走了安碧城。
“谢殿下!”安碧城又磕了个头,道,“草民已将管家带来,殿下但有需要,现在便可以向他问话。”
罗笙点了点头,果真是放着安碧城离开了。
安碧城走的时候低着头,小步慢走退了出去,看都没再看婉柔一眼,婉柔却是两眼含泪,从安碧城进来就眼巴巴看着,直到安碧城离开才把眼睛收回来。
“说吧。”段小楼酸酸地喊了一句,这都什么事啊,婉柔显然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安碧城居然就默认了,两句话将自己身上的事情摘的干干净净,全推给婉柔了。
“接头的地点是天香楼,城东天香楼,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放上一支桃花……”
“现在是八月,桃花都开败半年了。”段小楼气哼哼的冒出来一句,开什么玩笑,一支桃花,八月份你去哪儿摘的到桃花?
“那便放一支石榴花,那人看到花便会走过来,看到我,便会过来与我接头。”
“他们还都认得你?”
“三个人都认识我,也只会跟我接头。”
“那你叫他们明天到天香楼做什么?”
“大军已动,让他们暂且蛰伏,不要再与向阳山有任何接触。”
“你怎么知道大军已动?”
罗笙可是今天晚上才下的令,这才两时辰的功夫……他们都还在等消息。再者说,向阳山附近连猎户农夫都给清走了,那些人出了城一路骑马疾行,根本没时间传递消息啊!
“刺史府外就有我们的人盯梢,看到领兵的将军来到这里商量到深夜,必然是要有大动作了,向阳山封山已七日,山上的人跑的跑,散的散,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了……”
“你最好说实话,我现在让安碧城回去,明天也能再把他叫来。”段小楼听得挺认真,并且信以为真,没想到罗笙忽然冷冷来了一句警告。
“我说的都是实情!”
“你根本不知道明天见面要说什么吧!”段小楼脑子终于转过来了,如果仅仅是大军围剿的事情,这时候根本没必要再联系啊,封山这么多天,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都是被困死要全歼的穷凶极恶,临安府里的人在罗笙到来之后就已经纷纷偃旗息鼓,根本不可能明面上和朝廷作对去接应那些残余的匪徒。
婉柔说的都是废话。
要么她在故意兜圈子讲瞎话,要么就是她临时胡编的。
故意骗他们没必要啊,都承认自己是暗花山庄的人了,死路一条,认了罪还在抵抗什么呢?帮着暗花山庄隐瞒对她并没有好处,临时胡编只能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段小楼觉得应该立刻把安碧城控制住,这样就能真相大白了。
婉柔脸色一变,蠕动着嘴唇,过了一会儿罗笙竟然一撑书案意欲起身,段小楼担心她站不住连忙伸手去扶,结果还是婉柔先叫了一句,“殿下!”
罗笙又坐住了,直直看着婉柔。
“据说何问天已经逃出了向阳山……现在正在城外十里铺等待潜藏。”
“何问天?”段小楼一惊,那不是土匪头子么?可是这些天的消息都是切切实实封锁死了,根本没人逃出来呀,又仔细想了一下,婉柔用的词是“据说”,于是追问道,“你没看到?”
“我只是收到了他们传来的信件。”
“信在何处?”
“信件已经被销毁了……暗花山庄做事,向来讲究销毁证据。”
“何问天在十里铺什么地方?”
“他们在附近村镇都有据点,多是一两件房屋,内里储备有干粮清水,还有一些钱财,十里铺的据点就在在米店后面。”
“这样说来,那些据点你全都知道?”
婉柔笑了一下,“我极少出城,并不清楚城外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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