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明昨晚睡得太晚,还有些迷迷糊糊,见池慕云皱着眉头,便伸手去抚她眉头。
“云……别皱眉头。”
池慕云叹口气握住她的手“疼不疼?”
路清明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嘶”了一声,手上一阵刺痛。她仔细一看,原来手上绑了块纱布,上面还渗出了一些血迹。
池慕云把她另一只手也轻轻按住“别乱动了。你是怎么搞的?”
路清明早上迟迟没起床,池慕云去看她,惊讶地发现她枕边有块碎玻璃,一只手已经被划破了,池慕云惊慌之下想给她拿开玻璃,谁知道她睡梦中一挥手,又把另一只手也给划了一道血口。
池慕云重新帮她绑着纱布,路清明有点懵,只是呆呆看着池慕云那红润的嘴唇一直在喋喋不停。
路清明清醒了几秒钟,这才发现舅姥也在旁边。
“怪我,你看,”凌素珍用吴阿姨递过来的干净抹布小心收着碎玻璃,“我就不应该在这儿摆这个。你这孩子也是的,打碎了怎么不知道叫我们,幸好只是割着手了。”
路清明坐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天——不小心打碎的,对不起啊舅姥。”
凌素珍嗔道“这有啥对不起的?个傻孩子。”她过来看了一眼路清明的伤口,关切道,“小云,你没做过这个,我来弄吧,等会儿该把她弄疼了。”
听到“疼”,池慕云明显地紧张起来,手心向上托着路清明的手腕,“疼吗小路?”
路清明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疼。”
“还是我来吧。妈,你先去吃饭,我给小路弄好了就下去。”池慕云紧张地看着伤口说道。
凌素珍看一眼池慕云,又看一眼路清明。这两个可好,谁都没看她,一个看着池慕云傻笑,另一个眼珠子都快掉到了路清明手上的伤口上。
凌素珍心中一阵莫名地气闷,转身准备下楼去了。
“等一下!”池慕云突然出声,语调还很急迫,吓了凌素珍一大跳。
“咋啦?”凌素珍停住脚步有些没好气地问道。
“妈,”池慕云紧张道,“你说会不会有细小的玻璃留在肉里啊?还是找医生来看看吧。”她说着便要拿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却又发现手机没在身边。
她这副手忙脚乱、失了阵脚的模样,让凌素珍更加气闷了。
可看着路清明那血淋淋的伤口、女儿担心焦虑的模样,凌素珍心中一软“你好好给小清明包扎好,我去给医生打电话。别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
凌素珍突然温和下来的语气,才让一直处于焦急中的池慕云意识到刚才母亲是有些凶,有些生气的。
她在气什么、又因为什么温和下来的呢?
池慕云好像知道,但又好像不知道。她只是感激地望向母亲“谢谢妈。”
凌素珍摆摆手,赶紧回卧室去拿手机打电话了。
有什么办法呢?不管怎么说,总是她的女儿。只要女儿用那双清澈好看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眼睛哀求地望向她,就算是有多大的脾气也该化解了。
唉。
“真的不疼吗?”池慕云有些怀疑。因为她分明看到了,在她系纱布的时候,路清明的大眼睛因为疼痛而微微眨了几下。
“不疼。”路清明摇头。
池慕云看了她一眼,低头帮她调整了一下纱布的位置。看到又有血迹渗了出来,池慕云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把纱布解开,又拿了一块新的。
她拿起一根棉签,沾了点药水,轻轻地涂在伤口上。她抬头看路清明一眼,低下头,嘬起嘴唇,轻轻地在伤口上吹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纱布覆在上面。
温热的气息拂过伤口,仿佛真的就不疼了。
路清明目不转睛地看着池慕云,不想放过她每一个为自己担心的眼神和动作。
路清明想,她手上的伤口包一包就好了,那池慕云心里的呢?
——会不会直到现在,池慕云的心都还在滴血,很疼很疼?
可是……她又不敢轻易问出口。
如果真的还在滴血还在疼,那么她问出口,是不是就像在伤口上撒盐?她不想对池慕云做这样的事。
家庭医生来看了路清明,说伤口没什么大问题,注意别沾水、少吃辣就好了。
送走了家庭医生,凌素珍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看,我是不是说了?——没事嘛!医生都说了没事,这下你放心了吧?”
池慕云低头笑了笑“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凌素珍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像小时候一样——“傻不傻啊。”
果然年轻人就是身体好,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路清明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只能看到一道浅浅的痕迹了。
其实那天伤口本来就不深,只是看起来流了很多血。路清明觉得这只是小伤,池慕云可不这么觉得,硬是让她好几天都没洗手。
“姐,你可算是能洗手了,我觉得你手都有味儿了。”小柱子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偷玩我手机了吧?”路清明走过来,严肃地逼视着他。
“嘿嘿嘿……就玩了几下嘛。哎哎,我问问你,你的那个屏保……”小柱子先是心虚,随即又是一脸嫌弃,“你那个屏保是啥啊,不是我说,我是真搞不懂你们女生在想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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