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乔曙来了也好，等她发完领了钱，就可以请他吃东西了。
    “那你去那边坐会儿？我把剩下的发完。”
    “很热。”
    他抓着她的手没放，姜卷以为他是说天气热，今天的确也挺热的。
    乔曙虽然不是很怕热，但是夏天好像也开空调。
    她还记得小时候他开空调，开到很低，后面她就感冒了的事情。
    姜卷试探性地问：“那你去附近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坐一下？”
    乔曙补充道：“我是说，你这样很热的。”
    他说完，抿了抿淡红的唇瓣，又说，“我帮你发。”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姜卷觉得照这样下去，乔曙可能会在这里一直站着，这样浪费时间更划不来。
    干脆拉着乔曙到了一旁角落有阴影的对方，她将头套摘下来。
    姜卷的脸颊红红的，被热出来的一层薄薄的红晕，上面有汗，头发被汗湿了，看着有些狼狈的模样。
    摘下来后，姜卷喘了两口气，觉得外面的世界凉快多了。
    乔曙拿了纸巾给她擦汗，擦完后，就接过了她的头套，还帮她拉开人偶服上面的拉链。
    姜卷见他来真的，配合他将人偶服给脱了下来。
    乔曙有模有样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人偶服不太好穿，乔曙皱着眉，抿紧唇瓣，一副暗自较量的模样逗笑了姜卷。
    听到姜卷在笑，乔曙目光疑惑地看过来。
    姜卷又赶紧憋住笑，一脸真诚。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又继续穿。
    这人偶服穿在姜卷身上有些大了，穿在乔曙身上又有些小。
    他个子高，得把它撑起来才勉强穿着。
    仅仅是穿着人偶服，看不见他的模样，姜卷也能想象出来他此刻是个什么表情了。
    毕竟跟他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早就成习惯了。
    “乔曙哥哥，热吗？热的话还是我来？”
    少女声音清甜，让人感到宁静。
    除了闷之外，乔曙暂时还没有别的感觉。
    “还好，你在这里等我。”
    “我跟你一块儿吧？”
    “就在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执拗，姜卷说不过他，只好坐在这边。
    就看着他慢慢往街边走，随后捧着那一大摞传单。
    他发传单比姜卷高冷多了，姜卷偶尔还会说话吸引人，或者说声谢谢。
    乔曙站在那儿，什么也不说，人来了就递过去。
    别人接过去看了眼，不要又丢回给他，他也什么话都不说，继续发，看着十分敬业的样子。
    至于他尴尬不尴尬，姜卷不知道。
    毕竟这种传单......
    乔曙应该没发过吧？
    准确来说，乔曙应该碰都没碰过。
    过了一会儿，两个小女生过来，见到穿着人偶服的乔曙，想要合照。
    起初只是站得有一段距离，把乔曙拍进了画面里，到后面，居然直接靠近乔曙。
    姜卷听到其中一个女生对乔曙说：“那个，帅哥，手能不能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照张相。”
    乔曙身高很高，所以女生丝毫不怀疑他是个女生。
    姜卷心想，她都没被乔曙搭过肩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