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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矢星弧(73

    这里的人大都认识余浮,只不过因着他过于强大的气场,没有一个人上来和他说话,不过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余光看见小护士们凑在一起偷偷摸摸看过来,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激动地掐住身边人的手臂一阵狂摇。
    余浮绷住了一张面瘫脸,抬手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他一手插兜,慢悠悠走到楼梯间,看着电梯逐层上升,脑子里却又不合时宜地冒出某些打了厚码的画面,还有那鼻间缭绕不去的,性感的烟熏木调香
    叮
    电梯到达的声音将他的神思唤了回来,余浮意识到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后,脸扭曲了一瞬。
    电梯门缓缓打开,几个人推着一张病床出来,余浮往旁边让出位置,错身而过时瞟了眼床上,是个女人,露出来的半边身子都打着止血绷带,浸着殷红的血色,看起来奄奄一息。
    余浮没太在意,算着时间回到生化区,然后又下到实验室,例行查看完实验品状态后,成功地摸完了一天的鱼。
    他往自己的专属休息室走,一路上有人与他打招呼,今天一整天心情都不错,便难得地微笑着回应他们。
    忽然,余浮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似乎没怎么看到黎诺。
    闹心的八婆不在,日子果然舒心很多。
    不过这份舒心在回家的路上被打破了。
    余浮视线模糊,眼角血管因剧烈的疼痛而痉挛,冷汗浸透了衬衣,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的确出问题了。
    是转化本身的副作用?还是与裴简舟的厮混打乱了转化后身体那岌岌可危的平衡?
    余浮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油门踩到底,黑色的车如同一道裂隙,迅速将熙熙攘攘的车流撕裂开,在一连串愤怒的喇叭声中扬长而去。
    到家了,余浮把车开进车库,停车熄火,跌跌撞撞地下车,手软得差点连车门都关不上。
    开门进屋,别墅一楼空空荡荡,肥总破天荒的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来热情拥抱。
    余浮早已痛到意识模糊,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些异常,扶着楼梯的扶手把自己拖上三楼,一头扎进了实验室里。
    他抖着手解开冷藏箱的密码,在最里层拿出一管冰蓝色的药剂,是他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专门配置的,能够暂时缓解身体的痛苦。
    余浮将药打进静脉,身体滑坐在地面上,仰头靠着墙,呼吸渐渐平缓下来,那种身体被撕裂的痛楚终于得到了缓解。
    呼出一口气,手扶着一边的实验台打算坐起身,可刚起到一半,一种怪异的燥热从身体最深处升起,就好像平静的水面忽然灌进一桶滚油,翻腾起的涛涛热浪铺天盖地。
    余浮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闷哼,手脚发软,身体一下子蜷缩起来。
    他只觉全身发烫,就像整个人被架在火炉上炙烤,连呼吸都是灼人的炽热,眼前是一团又一团迷蒙的粉色。
    这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加严重的发情热!?
    抑制剂?
    实验室里应该有现成的,余浮强撑着站起来,可倏而模糊的视线扫过主实验台,动作一滞,有人在那里!
    第一反应是裴简舟,可很快就被否定了,裴简舟看到他的情况,绝不会这么无动于衷。
    余浮向那边走了两步,指甲刺入掌心,让自己清醒了一些,终于看清了主实验台边的人。
    黎诺坐在他的转椅上,双腿交叠跷出个优雅的坐姿,十指交叉置于膝头,一脸如沐春风的微笑,今天还没打招呼呢,叶博士好。
    余浮面沉如水,奋力站直身体,冷冷地看着他。
    哦,我忘了,叶博士估计现在是说不出话来的。黎诺懊恼地耸肩,旋即起身走向余浮,笑容变得诡异,真是没想到呢,D区最优秀的研究员,最高贵的Alpha,实际上竟然是个没用的Omega。
    余浮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闪动的恶意,咬着牙压抑齿间的颤抖,声音寒凉:你怎么进来的?
    黎诺眉毛扬起,想知道?
    余浮沉默以对,忽然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黎诺观察他的表情,似乎愉悦于他的反应,打了个响指,出来吧,躲什么。
    大概过了十几秒,余浮看着站在黎诺身后的人,果然。
    月再也没有平时的畏缩和胆怯,面无表情地垂着眸。
    余浮冷笑,她果然有问题,系统真是一如既然的坑比不要脸,给他身边埋那么个定时.炸.弹。
    他盯着月,越发强烈的不适让他直不起腰,脸上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讽笑,哦,我真是好意外呢。
    黎诺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了竟还是这样一幅令人讨厌的样子,意味深长道:叶博士,我想你现在最好识趣一点,忘了告诉你,我在那药剂里加了些好东西,再过一会儿,我保证你连站都站不起来。
    余浮撑在台边的手一直在抖,闻言咬紧了牙关: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我要你所有实验的步骤和数据,并且把你现在的项目转让给我,不然的话他暧昧地凑近余浮,叶博士这副样子如此诱人,我想很快我抑制发情的药就会失效,到时候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有理智了。说着在余浮颈后靠近腺体的地方轻佻地闻了闻。
    余浮恶心得后颈立马起了层鸡皮疙瘩,怒从心起,这个死变态!
    可是他不能说,否则就会判定世界任务失败,所有努力将付诸东流。
    系统的不要脸堪称渊远流长,既要他遵循规则,又给他安排这样坑爹的boss,要是可以的话他一定要指着系统的鼻子骂你XX!
    余浮不着痕迹地捻了下衬衣袖口的扣子,只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如果运气好的话
    嗯?黎诺见他不说话,脸上挂起一个邪笑,气息立刻变得浑浊。
    余浮浑身无力,硬刚下去吃亏的是自己,于是假做沉思了半分钟,靠在一边的实验台上,抬起汗湿的眼眸,无奈地道:我说。
    黎诺不是草包,一不小心就容易被识破,余浮真假掺半地说起实验的核心内容,发情热使他面色泛红口干舌燥,说完一段话就要歇上几秒。
    黎诺的表情奇异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打断他:如果我直接标记了你,你人都是我的了,不是更简单?
    余浮心里一沉,属于黎诺的浓烈信息素气息瞬间爆发,他脑子里一蒙,几乎就要被这气息冲得失去意识,眼见黎诺强势地贴了过来,可身体的劣势使他的反抗显得无力而多余。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实验室的窗户忽然被破开,一个人影裹挟着碎裂的玻璃渣破空而至,黎诺猝不及防间被掼倒在地,紧接着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黎诺也不是吃素的,偏头避开致命的攻击,同时凶狠地扭住裴简舟的手臂,借力从地上爬起。
    他们两人打成了一团,余浮靠在一边,药物使他的思维和动作变得迟钝,只能紧张地看着那边。
    实验室里混乱无比,碎裂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黎诺落了下风,趁裴简舟不防从破碎的窗户跳了出去。
    余浮条件反射起身想追,可倏而颈上一痛,被扎进了什么东西。
    余浮在极短的时间内爆发出堪称教科书级的反应速度,在偷袭者将药物注射进他身体的前一刻,反手制住握着注射器的手一扭,刺入皮肉的针头因他的动作而变形,旋即使劲将针管一拔,把偷袭者狠狠往外推开。
    裴简舟风一样地刮了过来,单手掐住来不及逃离的月,五官因愤怒扭曲狰狞,恶狠狠问:你给他打了什么?
    余浮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呼吸着,鲜血从捂在颈间的指缝中渗出来,浑身淋漓冷汗,我呼没事,没打进去。
    裴简舟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落了下去,转脸对着还在不住尖叫挣扎的月,你是什么人?
    月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张口却发不出声音,裴简舟觉出不对,下一秒她嘴里源源不断地涌出黑血,很快就断了气。
    裴简舟眉头拧紧,本打算检查下尸体,旁边忽然传来一声痛苦喘.息。
    他单膝跪地,紧张地捧着余浮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尾调还有些来不及收起的颤抖:还好吗?
    余浮手还按在颈上,血已经止住,经过刚才那一番剧烈的动作,身体的不适越发难以忍受:不太好
    对面人痛苦到就快濒临崩溃,散发出浓烈的信息素气息,空气中满是浓郁的醉人酒香,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了,于是裴简舟把人打横抱起来,踹开卧室的门,将人放到了床上。
    厚重的深色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房间里只开了昏暗的壁灯,映着一室暧昧与朦胧。
    完全没有任何缓解,临时标记根本起不到作用,余浮恨得龇牙咧嘴,喘.息间咒骂出声:艹他大爷的黎诺!
    裴简舟吻他,抚开他额上湿发,别说话,看着我。
    余浮睁开迷蒙的眼,眼前是裴简舟认真的脸。
    即便你不愿承认,但是对我来说,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余浮:我
    裴简舟按住他的唇:嘘,我知道要说什么,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来自哪里,都不妨碍我爱你。
    余浮无言。
    裴简舟深深地注视他,粗糙的手拭去他脸上的汗:所以你愿意接受我吗?
    余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裴简舟就这样静静俯视他,俊朗锋利的五官此刻柔和无比,深邃的眸子里全是他的倒影。
    愿意。
    心脏好像在一瞬间被某种未知的东西填满,裴简舟不明白这突然而至的满足感从何而来,仿佛生生世世的夙愿终于得偿所愿,眼眶竟莫名其妙的一热。
    裴简舟俯下身热烈地与爱人接吻纠缠,在最关键的时刻,唇贴上他后颈,牙齿轻轻地碾磨,嗓音低沉,仿似在压抑着汹涌的情意:我是谁?
    余浮的神志近乎涣散,音调模糊但笃定:裴裴简舟。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裴简舟闭上眼,咬破腺体,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注了进去
    夜已深,怀里的人终于安稳下来,疲惫得进入了深眠,裴简舟凑过去蜻蜓点水地吻了吻他的眉心,安心地闭上熬红的双眼。
    可就在此时,枕头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滴滴声。
    裴简舟怕吵醒人,迅速将东西摸了出来,是一个伪装成钮扣的通讯仪,叶舸身上也有,刚才就是通过这个联系的他。
    他按下按钮,有个惊恐的声音伴着剧烈地喘.息传来:呼叫001,目标基地发生紧急事故,请尽快到达!
    作者有话要说:  ABO看得不多,_(:з」)_唔
    第93章 你信息素的味道真迷人(十)
    余浮做梦了。
    他站在一个陌生的教室里,四周满是穿着校服阳光朝气的学生, 却没有人能看见他。
    他是旁观者。
    你是新转来的?我叫余浮, 你呢?有个清亮的声音从他侧后方传来。
    嗯?听见这名字, 余浮惊讶地回身,看见身后不远处,一个男生侧对着他,隔着过道点了点他隔壁桌的同学。
    这个教室都是单人单桌,被他点到的男生正在将新书放进课桌, 闻言头抬了抬,冷淡道:宁渊。
    余浮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那男生的正脸,但他脸上仿佛蒙着层迷雾,根本看不清长相。
    即便看不清脸, 也能感受到那人的冷淡, 明显不想多说话, 可惜那位同叫余浮的同学似乎没一点眼力见,很有些自来熟:宁?是读第四声吗?渊是知识渊博的渊?
    嗯。宁渊说, 似乎是觉得不太好冷落新同学, 遂问:你的名字又是哪个字?
    余是小二人的余。余浮笑得有些没心没肺,浮嘛,就是浮尘的浮, 尘埃一粒,就是没什么可重要的意思,哈哈。
    听他这么说,宁渊犹豫了下, 开口:没有哪个父母会觉得自己的孩子不重要,或许他们是希望你不染浮华,清澈明净。
    余浮愣了愣,转而又笑开,对哦,好像也有道理。
    叮铃
    上课铃响了,余浮回身坐正,正旁观的余浮看清他的脸,顿时一怔。
    他原本只是认为自己做了个荒诞的梦,梦里有个同名同姓的人,可这个叫余浮的,却和作为顾西昭的他长着七分像的脸。
    实际上余浮用的一直是同一张脸,只是系统会根据世界背景和角色身份,对他的样貌气质稍作调整,这整容式的调整可谓成果显著,他几乎每次都会以为自己换了张脸,甚至久而久之忘了自己真实的样貌。
    也就是说,这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很可能用的是他没调整之前的脸。
    可面前这情景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
    这是在梦里,余浮告诉自己,什么离奇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余浮冷静地旁观着,时间轴不断加快,一幕幕如走马灯一般,他看着面前的两人相识相知相恋,从爱得轰轰烈烈,到最后分道扬镳。
    不知何时他从旁观视角变成了第一人称,视线中是高大了许多的宁渊,依旧看不清脸,只听他说:我要出国了,我想我们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余浮听见自己尽力压抑颤抖的声音问:你是要分手吗?
    宁渊深吸了口气:余浮,我们都是男人,没有以后的。
    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余浮面上讽笑,可他感到心里很痛,想要弯下腰缓口气,身体却不受他控制。
    宁渊似乎是笑了,声音有些僵硬,叹息道:一切都会变的,就像做算术题,计算错误的时候,就要及时更正不是吗?就像我从前以为非你不可,可现在却发现,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你了。你看,不过那么几年,争吵和冷战几乎把我的热情耗尽了。
    余浮苍白一笑,点头:是啊,光是因为出国的事,我们就吵过无数次。
    宁渊疲倦道:余浮,算了吧,我真的很累了。
    余浮感觉心脏被钝物重击了一下,疼得有些喘不过起来,可脸上却笑得灿烂:好啊,那么就提前祝宁同学前程似锦了,还有一生都不会做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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