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顿垂眸看她,面无表情:你看,我帮你解决了一切问题,再不会有人来争夺小王子的王储之位,你的丈夫从此以后只会爱你一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凯瑟琳迟钝地抬头,姣好的容颜满是困惑:你真的是我弟弟吗?
当然。奥斯顿点头,抬手捂在左胸前,语气轻飘飘:不过你可能不知道,这里的东西好像永远也不会跳动了。
凯瑟琳瞳孔剧缩。
*
威特兰斯的气氛从奥斯顿进城后一度紧张,就像一枚点燃导线后的炸.弹,终于在一日清晨彻底爆发。
国王宣布退位,不到七岁的小王子登上王位,因年纪过小而由舅舅奥斯顿公爵摄政,此消息一出,举国沸腾,城内众贵族偷鸡不成蚀把米,狗急跳墙之下,纷纷起势妄图造反,然而却遭到了堪称惨烈的血洗,凡是不服者皆没有好下场。
奥斯顿曾作为帝国最优秀的骑士,在军队里一向受人崇敬,但没有人知道他如何在短时间内将大部分兵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大主教下台,被带走的时候,依然叫嚣着他们是在渎神,高呼要面见教皇,殊不知金发碧眸的新主教在他走后便当众开除他的教籍,并向神明忏悔竟包庇了他这样劣迹斑斑的恶徒。
几个月过去,王城里几乎大换血,等到风波平静下来时,冬天就快来临了。
回威特兰斯的路上,余浮单手支腮坐在马车里,他一直在想,近半年未见,不知道奥斯顿变成了什么样。
因为是要搬回去,除了莉莉丝外,他还带了不少行李,因此这一路格外的慢,遇到大雪的时候还得停下来休整,走走停停,竟走了快一月都没有到。
这夜他们宿在一处旅店,余浮安排好一切后回了房间,外面在下雪,非常冷,他本就体温低,此刻觉得身体四肢都冻得僵硬无比。
旅店为他的房间准备了壁炉,他脱下大衣烤了会儿火,手脚恢复灵活后决定洗个热水澡。
这澡洗的他舒服无比,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可还没走出几步,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警惕地绷紧了身体。
外面的风雪呼啸而过,将窗户都吹开了,瑟瑟寒风卷着雪花灌进来,一接触温暖的室温就融化成水,洇湿一小片窗前的地毯。
余浮若无其事地继续擦头发,果不其然,下一秒后背贴上一个带着寒气的胸膛,有个低磁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怎么这样久?
余浮正要回答,可随即耳垂上一阵尖锐刺痛,他嘶了一声,紧接着耳垂被微凉柔软的东西舐过,熟悉的麻痒顺着背脊一直窜到全身。
奥斯顿舔净他耳垂上的血,双眸逐渐变红,很有些意犹未尽。
你给我戴了什么?余浮摸着耳垂问。
奥斯顿揽着他走到镜子前:自己看?
耳垂上是一枚红宝石耳饰,类似现代耳钉的造型,明明是极艳丽的颜色,却硬是被他白皙的肤色和黑发衬出种魅惑的禁忌感。
奥斯顿从背后拥着他,在镜中与他对视:这是用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对宝石耳饰重新改制的,等不及你来,只有我亲自来送了。
余浮勾起唇角笑起来:既然是耳饰,那另一只呢?
奥斯顿挑起一边眉,将手伸到他眼前,无名指上一枚红宝石戒指,与余浮那枚造型相似,说:在这里。说着把余浮食指的戒指摘下来,帮他戴进无名指。
我很想你,和我在一起,不要再分开了。奥斯顿把头埋进余浮肩窝,叹息般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是架空哈,所有觉得不合现实不合常理的地方,你们就当我在尬写,么么哒~
第79章 许铭侑番外
十年,到底有多长?
是十年生死两茫茫, 还是春花秋月何时了?
许铭侑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这漫长的时间里, 看星星是他, 看月亮是他,吃饭有他,洗澡有他,醒来有他,只有梦里没有他。
他已经32岁了, 是所里最年轻的研究组长,他坐在办公室里,伏案详细地记录着数据,又一遍遍推演公式, 直到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请进。
门被人轻轻推开, 进来个金发碧眼的姑娘, 是他新来的助理Emma,一个刚毕业的研究生, 严格算来的话, 是他的师妹。
Emma礼貌地跟他打过招呼,走到他办公桌前,把花瓶里枯萎了的花拿出来, 包好扔到垃圾桶里,又将一捧新鲜的花插了进去。
许铭侑眼角余光看到花枝,抬起头来,眼睛在看到那束生机勃勃的白色满天星后, 一瞬间翻涌出万千情绪。
Emma注意到他的眼神,手顿了顿,犹豫着:博士,你不喜欢这种花吗?她刚来没多久,还不清楚这位先生的喜好,只是觉得他实在是太没有生气了,明明那样英俊亮眼的人,却整天死气沉沉,所以偶尔会带一些花过来,希望他看到这些生机盎然的花朵,能够放松一些。
许铭侑摇头,温和地对她笑:不,我爱它,谢谢。
Emma放下心来,她没来之前就听其他师兄师姐告诉过自己,许博士是所里所有的研究员中脾气最温和的,这让她一度开心了很久,因为像他这样优秀的研究员,难免会有些怪脾气。
来了之后,许博士英俊绅士,即便她出错也不会责骂她,反而会耐心地告诉她应该怎样去分析,她常常跟好友感叹,天哪!许博士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
她把花插好,走到窗户边推开窗,灿烂的阳光洒了进来,金色的光芒跳跃在办公桌上,许铭侑眯了眯眼睛,抬眸望向那一片刺眼的光里,眼前一花,似乎有谁的身影站在阳光下,回首对他笑。
他极缓地眨了下眼,身影消失了,Emma对他笑了一下,安静地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沉寂下来了,他看了会儿花瓶里的花,着魔般伸手轻轻抚了抚细白脆弱的小花,温柔得像是在抚摸谁的脸庞。
十年了。他喃喃,你离开我十年了。
初时在得到他离开的消息时,他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个噩梦,怎么可能,他明明不久前才跟自己通过话,是那样有生机与活力,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会离开呢,怎么会结束呢?
现在他知道了,他的确不曾离开过,依然鲜活地存在于他的每一天里。
第一阶段的研究结束后,他得到了一个短暂的假期,回到祖国下飞机的那一刻,耳畔听到熟悉的母语,才觉得自己有了归宿,不是漂泊无依。
他先是回了趟家,家里空空荡荡没有人生活的气息,不过却很干净,他知道李姨他们总是会找人来帮他们打扫。
下午的时候他去了趟陵园,站在许建城的墓碑前,放下手中的花,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很平静,没有怨,更没有恨。
有个人教会了他什么是爱,他便将恨这种折磨人的情绪忘却了。
从陵园回来后他去了S大,这个学校比起十年前没有什么大变化,学生们或忙碌或悠闲地走在校园里,年轻的脸上满是朝气,就像那年的他们。
他慢慢逛着,路过绿化带的时候,有一只橘色的胖猫从里面蹿出来,看到他后圆圆的身子一转,晃着肚子跑到他身边,蹭着他的裤腿撒娇。
学校里的猫大多是不怕人的,他蹲了下来,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又挠了挠它的下巴,逗得它满意地打起了呼噜,许铭侑微笑,忽然听到咔嚓的声音,他抬头,有两个女生正在对着他拍照,被发现后不好意思地向他点头示意,然后一个拉着一个跑开了。
他来到了顾家门口,轻轻敲响了门,没一会儿有人在里面问:谁啊?
是我。
里面安静了一瞬,继而传来高兴的声音:是铭侑吗?门很快被打开,李静茹出现在门里,脸上挂着惊喜的笑。
十年来她脸上添了些皱纹,但并没有显得苍老,她把人让进来,给他拿了双拖鞋。
许铭侑走了进去,楼上的人听到声音,吧嗒吧嗒地踩着楼梯跑了下来,跑到他身前站住,仰头看他,开心道:铭侑哥哥,你来了!
许铭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是李姨他们收养的孩子,名叫顾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似乎很喜欢他。
顾暄拉着他就要往楼上走,边走边说,铭侑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快来我给你看我自己做的小飞机。
许铭侑抿唇笑,自己一把年纪还被叫哥哥,他跟着往上走,李静茹在楼下喊:暄儿,你铭侑哥哥还没吃饭呢,不可以闹他。
顾暄回头调皮地道:妈妈你做饭太难吃了,爸爸不在家,等会儿我带哥哥出去吃。
李静茹叉腰笑:嘿你个小兔崽子!
许铭侑被拉着来到了顾暄的房间,男孩子的房间里满是各种各样的玩具和海报,顾暄拿了个飞机模型出来,这是他自己动手设计改装的,小飞机很精致,看的出来他做得很用心。
很漂亮。许铭侑由衷地夸赞。
顾暄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他,真的吗?
许铭侑愣了愣,这个孩子的眼睛,意外的像他。
他笑了,摸着他的头重复了一遍,顾暄开心地跳起来,拿着小飞机模拟飞行的轨迹,嘴里发出呜呜声,然后又跑回来,认真地问他:那要是我送给哥哥,他会喜欢吗?
许铭侑的心揪了一下,可是很快又被暖流包围,他知道顾暄说的哥哥是谁,也认真地跟他对视,他一定会喜欢的。
耶!那等哥哥回来,我就送给他!顾暄兴高采烈,举着小飞机飞啊,似乎想让这个飞机带着他飞到哥哥在的地方。
吃过晚饭后,许铭侑来到了顾西昭的房间,这个房间还和十年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他在那片画了星海的墙前伫立了很久,摸了摸星海下抱着吉他的人,小心得像是怕碰碎了一样。
他轻轻地把墙上挂着的吉他拿了下来,手指拨了拨弦,太久时间没弹,吉他的弦已经松了,他调整了下,一首吉他曲起,悠悠的乐符温柔缱绻地从他指尖追逐着跑出来。
一曲过去,许铭侑抱着吉他,那个人似乎还是坐在那里,戴着眼镜看书,他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这首你没有教完的吉他曲,我学会了。
你看我弹的也不错吧,许哥就是这么无所不能。
公寓我租好了,什么时候你来了我们就去把猫和狗领回家,你不在的话,我怕我养不好它们。
他独自坐在房间里,这里无一处不弥散着他的气息,似乎只要坐在这里,过不久他就会推门进来,眉飞色舞地说:哎哟许哥,你在我房里是想嘎哈呢?
想到这里,许铭侑低头轻轻地笑了起来。
我很想你。他低低地说出了口。
在国内还要呆两天,许铭侑去看了以前的老师,郑远知道他回来,开车来找他,当年的二傻子,现在已经是一双儿女的父亲了。
他的妻子是他们的高中校友,听说他俩是在校运会上遇到的,后来郑远出国两人断了联系,可回来后又遇见了,兜兜转转那么多年终于修成了正果,可见缘分呐就是那么玄妙。
他们坐在包间里,郑远胖了一些,成熟的脸上依然有当年的痕迹,他亲手斟了杯茶递过来,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许铭侑点头,微笑道:很好。
郑远也笑了起来,拍了他一下,那就好,你小子现在
两人一边吃一边叙旧,这么多年来的空白被相同的回忆填满,饭后挥手作别,等待下一次的相遇。
郑远看着他形单影只的背影离去,脸上的笑容散去,换上了淡淡的惆怅,他心里有愧疚,愧疚当时对他的隐瞒,当许铭侑知道了顾西昭的离开后,他第一个赶到了他的身边,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当时许铭侑的样子,无法相信一个人的眼睛会能毫无生气到那样的程度,那样浓稠的绝望,仿佛连瞳孔都是灰色的,由内而外散发的都是死海般的沉寂。
好在那么多年,终究还是熬过来了。
许铭侑又回到了他那方小小的研究室,眼中似乎除了研究再也没有别的,也曾有很多人追求过他,他都婉言拒绝了,也有人曾追问他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伴侣,他总是耐心地告诉他们,目光温柔似乎在穿透光阴看着谁:因为我已经有爱人了,他是我这辈子的唯一。
我已经有了最爱的人,又怎么会容得下其他人?
日子就这样缓缓地流逝着,冬去春来,年年月月,窗外的花谢了又开,一轮又一轮的繁花似锦伴着他渡过了又一个十年。
Emma升职了,他的助理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小伙,站在他办公桌前劝他,许铭侑耐心地听他说完,告诉他自己知道了,可转头又走进了那间实验室,穿上隔离服,将门从里面锁上,防止其他人进来。
他研究的是一块刚发现的外空陨石,具有很强的放射性,但研究的意义非常大。
他呆了整整一天,出来的时候又遇见了助理,这个一米八的大男孩连连摇头:Professor, you can't do that anymore,it's dangerous!
他刚说完,许铭侑忽然觉得头晕,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他是在医院醒来的,小助理眼睛通红,许铭侑没有问,但也大致地知道了结果。
一切都来得很快,治疗已经起不到作用了,疼痛常常折磨着他,让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他每次都会想,那个时候的他是不是也这样疼得受不了。
但他仍旧继续着他的研究,好在这研究已进行到最后一个阶段了。
他编写完最后的报告,告别了同事回国,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到他油尽灯枯的最后几天,他终于第一次去了顾西昭的墓前,墓碑上贴着他的照片,还是少年的样子,不像他,鬓边已生白发。
他静静注视着,想起那时问顾西昭为什么会喜欢自己,顾西昭当时眉毛一挑,神神秘秘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因为你长得好看。说完笑着大步跑开,眉目精致神采飞扬。
许铭侑想笑,这个人真是太肤浅了,他知道他只是开玩笑,可是他又忍不住庆幸,庆幸自己长得好看,庆幸能够遇到他。
他回了家,看着墙壁上的画,终于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迷上这副画,画上的妖魔一面痛苦,就像是曾经苦苦挣扎的他;而安详的那面,是因为他得到了救赎,即便那救赎消耗着他的生命,让他化为光点消散在空气中,就像是同样被救赎的他,
最后许铭侑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装着很多东西,满天星瓶,奇奇怪怪不知道顾西昭从哪淘的小东西,还有压在最底下的,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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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矢星弧(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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