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社里其实不光有吉他,偶尔也会教其他乐器,小提琴架子鼓非洲鼓什么的,这次就遇到了个抱着尤克里里来的学妹。
学妹长得很可爱,属于很招人眼缘的那种,她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但见余浮很随和,便鼓起勇气走了过来。
社长,你们教尤克里里吗?
余浮侧头看了她一眼,道:教啊。
她惊喜地笑起来,看着余浮:那能不能请你给我示范一下?
余浮点头,把她的尤克里里接了过来,对她笑了笑,沉眉思考了一下:唔既然是尤克里里,那我们就来首《乌克丽丽》吧。
学妹眼也不错地看着他熟练而又繁复的指法,小脸上满是惊叹:哇,好厉害!
余浮把尤克里里递给她:音色不错,刚刚的那个叫弗拉明戈指法,不难学的,我晚上把教学视频放在群里,你去下载来看就行了。
他看了眼表,跟许铭侑约的时间快到了,跟大家抱歉地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教室。
学妹看着他的背影,抱紧了手里的小吉他。
余浮这段时间忙得天昏地暗,一回寝室里就累得趴下了,他躺在床上,听着室友讨论着最近的S赛,都快忘了现在已经是S11了,不过他听着听着就发现有什么不对,这群沙雕似乎还和人打了赌。
他垂死病中惊坐起,挠着头问:什么?你们赌了什么?
申询回答他:我们和对面寝室打赌,要是这次菜鸟战队能拿冠军的话,我们寝室全员女装在整栋楼里逛一圈。
全员女装?也包括我?余浮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所以人都转头看他,异口同声:不然呢?
余浮头痛,又被这帮沙雕坑了,他想补救一下,问道:菜鸟战队是什么啊?
申询说了个名字,余浮完全没听过,顶着一脑门问号看他,申询摊手:你也没听过吧,所以我们才说是菜鸟战队,我们跟对面打赌,要是这次我们国家有队伍能拿冠军,就一定是KOG,他们非要赌菜鸟队赢,看来女装他们是穿定了。
余浮心想话不能说太满,万一到时候打脸就不好了,可是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被拖下了水,现在倒不知道该不该期待那所谓的菜鸟队赢了。
决赛的那天,他没去实验室,跟室友们围在电脑前看直播,紧张的不行,那一直不被人看好的菜鸟队,竟然在国内其他强队接连出局的时候,一匹黑马冲到了决赛,对战上一次S赛的冠军,进行最后的冠军争夺战。
大家的心都揪着,在菜鸟队最终以压倒性的实力成功夺得冠军的那一刻,整个男生宿舍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
卧槽!牛逼!震得整栋楼都抖了三抖。
余浮他们寝室也疯了,黄连山竟然激动地抱住蒙铮亲了一口,大家太激动了也没在意,更全然忘记了与对面寝室的赌约。
等大家都冷静了下来,就听到有人拿着扩音喇叭在门外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轻举妄动,派一个代表出来领取为你们准备好的女装,乖乖穿上,不然下场就是这样
说着他使劲捏了好几把门上的尖叫鸡,惨烈的叫声传进了门内,动静大的整层楼都听到了,纷纷过来围观他们的女装。
余浮抚了抚额头,申询已经大咧咧地去领取奖励了,拍着胸脯:没事儿,不就是女装吗,咱输的值,输的心服口服。
可当他把衣服拿进来,众人看后都沉默了。
尼玛!他们严重怀疑这些衣服是在情趣内衣店买的,还是特别劣质的那种,竟然还有假发和劣质化妆品,对面下手也太狠了,少儿不宜到能被关进小黑屋!
余浮被女装支配的噩梦又来了。
他被室友们按着一起换上了女装,以死相逼拒绝了死亡芭比粉口红,等他们在宿舍楼里逛了一圈后,整栋楼更加沸腾了,大家似乎都因着这场意料外的胜利而抛却了最后一丝羞耻,寝室楼道成了他们狂欢的舞台,一闹就闹到了深夜。
余浮困得睁不开眼睛,寝室其他人还在兴奋地进行卧谈会,他打了个哈欠,眼里冒出了泪花,隐隐听到他们在讨论自己,什么做男人比不过,扮女人也骚不过他,人生真是太失败了
他的脸狰狞了起来,只想来个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都是你们逼的!还他妈被许铭侑看见了,这叫他以后的脸往哪里搁啊?嘤!嘤!嘤!
他悲伤地缩进了被子里,委屈地把自己的头蒙了起来。
凌晨四点,窗外还是迷蒙黑夜,许铭侑在一种从未有过的燥热中醒来,心脏急剧地律动着,耳畔皆是自己鼻间略微粗重的呼吸。
现在已经入秋了,夜里总会有些凉,可此刻汗湿的衣服黏黏的贴在后背,他坐起来,一手支着额角,身上的反应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
他埋着头坐了一会儿,轻轻起身将床铺收拾好,在室友或急或缓的呼吸声中走进了黑暗的浴室里。
作者有话要说: 助攻一号上场
恐怕不只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羡慕哦,比如什么叫做
圣诞节快乐!
第50章 隔壁班的暴躁学霸(二十七)
浴室里没开灯,沁凉的冷水冲刷着年轻的身体, 相触时激起一身颤栗, 连带着身体里的躁动也顺着脊背被冲进了下水道里。
许铭侑抹了把脸, 手撑着墙上的瓷砖,呼出了一口气。
这样的梦对于初初长成的少年来说再正常不过,可在他压抑了多年的人生里,似乎连这一条也直接跳过了,此刻乍然梦起, 还是和
该是什么样的反应?惊慌失措?抑或是羞愧难当?
都没有,他甚至可以说是冷静的。
这么久以来他对他那捉摸不到的感情,几乎可以完全下定义了,不是所谓的同学爱, 更不是什么狗屁兄弟情, 梦里那柔软战栗的触感犹在身上, 他想,他是喜欢他的, 想占有的那种喜欢。
他洗完后回到了床上, 睁着一双清明的眼,一直到天边逐渐破晓。
*****
余浮这段时间遇到了成长的烦恼,顾爷爷不知道又遇到了什么新鲜事物, 整天里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这天他刚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老顽童就一脸不怀好意地凑了过来。
孙子,有女朋友了吗?他笑眯眯地问。
余浮看他一眼, 语声无奈:爷爷,我跟你说好几次了,没有。
老顽童把眼睛一瞪,提高了嗓音:什么?还没有?为什么?
余浮摊手:你孙子又不是光芒万丈,哪来那么多人喜欢?
顾爷爷才不信他的鬼话,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是有好多女孩子追你?你那吉他社里就有几个!
余浮有些头痛:爷爷,我还小。
顾爷爷吹胡子瞪眼:小个屁!我看你就是不想谈,不谈恋爱还做什么人啊,做狗算了!连我认识的那几条流浪狗都有对象了!
你要是不想要女朋友,找个男朋友也好啊,多个人陪我玩!
余浮:
顾爷爷也不坐了,非拉着他一起出去散步,走到小区的时候遇到了熟人。
顾老爷子,出来散步啊。
顾爷爷点点头,嗯,出来溜溜狗。
余浮:???
顾爷爷超生气的,眼见着养了那么多年的猪崽一点主动去拱人家小白菜的觉悟都没有,人小白菜自己来拱了他还躲,白废了他们老顾家的好基因把他生得那么人模狗样。
他纠缠了孙子好几天,见他直接不回家了,便一个人气鼓鼓地拿着猫粮去找他的老朋友。
他走到了学校的小花园里,他的老朋友蹲在一条长椅上,身边坐着一个好看的男孩子。
许铭侑见一个老人向着他走了过来,正想起身让位,却见老人摆了下手,走到他身边蹲下,开始喂起了猫。
许铭侑:他觉得自己坐着好像不太好,站起来打算走,老人却叫住了他:小朋友,别走啊,和老头聊一会儿?
许铭侑听他这样说,便也蹲到了他身边,和他一起喂那只胖乎乎的肥橘,老人没有看他,淡淡开口:我看你在这里发了很久的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老人眉眼温和,许铭侑想起了爷爷,心里酸了一下,不知为何生出了种倾诉感:老人家可他开口后就顿住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要怎样对别人说这种近乎难以启齿的感情。
老人笑了起来,慈眉善目:你年纪和我孙子差不多,叫我爷爷就行,让我猜猜你是喜欢谁又不好意思说?没办法,顾爷爷最近对情感问题敏感的很,老远见这小朋友呆坐着又是抿嘴微笑又是皱眉的,他这双见过各种大世面的眼睛早就看透了。
许铭侑被他一语中的,窘迫了一下:不,不是不好意思
顾爷爷眉毛动了动:那就是不能说咯?他心里隐隐兴奋起来,听多了各种小同学给他讲的故事,顿时就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闻言许铭侑苦笑起来:他可能不会接受。
顾爷爷一听,再看他的表情,嗨呀果然是了不得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了起来,猫也不喂了,一把拉住许铭侑的手,满脸鼓励:小朋友,爷爷跟你说啊,都什么年代了,喜欢谁不是喜欢啊,大胆一点,迎男而上,不行就生米煮成熟饭
许铭侑听的眉头直跳,这简直是泥石流般的爱情观!这老爷爷真的是认真的吗?
老爷爷对他使劲眨眼:再不行的话,你也可以考虑其他的人啊,我孙子就不错,不如我介绍给你?
许铭侑眉毛一抖:爷爷,抱歉啊,我那个要上课了,就先走了。他急急忙忙地走开了,老人还在后面喊:别走啊,我孙子真的很帅的!
许铭侑:这到底是什么朋克老爷爷?太热情了吧!怕了怕了。
不过,他的心情却好了很多。
也许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想。
这段时间余浮都很忙,要忙着准备电子设计大赛的参赛作品,每天在实验室里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送出了参赛作品和资料,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吉他社他已经有很久没去了,最近也基本上没见到许铭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正想给他发个消息约明天一起吃饭,就看到了副社长的短信,说是明晚吉他社要在操场开一场小型音乐会,让他务必过来镇一下场。
好吧,饭肯定是吃不成了,他明天白天还得和他们一起排练呢,不如约他来看演出吧。
他把短信发了出去,半天没见回,便把手机往兜里一揣,骑上车回家了。
吉他社每月都会有那么一次活动,不过因为他忙所以前面的都缺席了,这次大家见他来都很高兴,之前弹尤克里里的学妹不知道为什么改学了吉他,跟其他人站在一起,偶尔会往他这里瞧。
余浮没去没在意,抱着吉他坐在一边看他们排练,他作为压轴最后出场,不过他还没有想好要弹什么曲目。
就这样过了一个白天,晚上的时候他跟着去布置现场,调音响、试话筒。周末的操场上人很多,跑步的有,谈情说爱的也有,他不时会看一看四周,时间就快到了,还是没有见到许铭侑的身影。
音乐会开始了,大概是宣传做的比较到位,来的人不少,也有许多人是慕他的名而来的,毕竟顾西昭同学作为一名有颜有才还成绩优异的人,明里暗里喜欢他的人不在少数,于是才刚刚开场,操场的草坪上就围坐了满满的一圈。
社员们都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看家曲目,轮流着上去弹唱,音响很不错,再加上有人带动气氛,氛围刚刚好。
到学妹了,大概是因为她长得容易被人记住,余浮虽然记不住她的名字,但对她人还是有印象的。
她坐到了话筒架前,似乎是有些紧张,手紧紧地抱着吉他,深吸口气,目光逡巡了一周,在某个方向停顿了一下,又很快转开:我今天想要弹的是《请你听我说》,希望有个人能听懂。
这开场白一听就很有故事,周围的人都开始起哄,何况这是首告白的歌,说的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总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看他,终于有天鼓起勇气想跟他告白,希望那个人能听自己诉说自己心里的爱意。
众人歌声响起后就安静了下来,她的歌声实在是和她甜美的长相完全不符,很清爽的声音,尾调有些微微的沙哑。
一曲末了,众人回过神来,女孩抿着唇注视着一个方向,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大家的目光转到了另一个主角身上,都拍着手,异口同声地起哄起来,好不热闹。
社长,你听懂了吗?
在一起!在一起!
许铭侑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站在人群外,看到的是女孩子因期待和羞怯而通红的脸,场中的两人面对面站着,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周围所有人都在开心地笑着,般配、郎才女貌这些令人讨厌的字眼强行钻进他了的耳朵里,在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对着女孩走过去的时候,他几乎就要呼吸不过来了。
余浮抱着吉他走到了女孩前面,对她笑了笑,然后转身对大家道:我也有首歌要送给这位学妹。
女孩的眼睛亮了起来,可当前奏一响起,她的目光便一暗,到最后,一点点完全熄灭了。
这是一首婉言拒绝的歌。
音乐会结束了,对于这段小小的插曲,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最多又感叹了下高岭之花果然可望不可即,不过要是他们知道背地里的顾同学是怎样的一名沙雕,估计眼珠子都要弹出来。
学妹似乎是哭了,不少人围着安慰她,余浮虽然心里有些过不去,但是既然无意,就不要给人以希望,否则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他把吉他背好,今天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到许铭侑的身影,这厮最近的面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请都请不动。
他气愤地给他打了个电话,接通后,正想骂人,那人说了句话就挂断了:东三楼顶天台,我在这里。
靠!他以为他是大爷吗?让我去我就去?
十分钟后,余浮背了吉他憋着怒火来到了天台,那人背对他坐着,身边是几个空啤酒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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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矢星弧(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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