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题人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出的什么鬼题。
余浮耳中突然就听不到周围的喧闹声了,他静静地与杜望亭对视,见他的脸依旧是茫然空洞,于是脸上的笑容一下没忍住。
杜望亭脑中空白,他也不知是为什么,就在那一刹那,他脑子里就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比赛尘埃落定,当主持人把莲花灯王拿过来的时候,两人都已回了神,对视片刻后站到了台中间,罗晰把陆清恬牵了过来。
陆清恬一把抱住余浮的腿,欢呼着:哥哥,你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余浮从不知谦虚为何物,道:那是当然!
他们沿着街市往外面走,周围火树银花,陆清恬看到有人拿着手持的冷焰火,羡慕地啊了声,余浮给她买了几支,点燃后,她兴奋地拿着焰火追着大福跑来跑去,一路传来她呼啦啦啦的声音。
焰火放完后,她跑到并行的两人中间,一手牵起一人。
罗晰任劳任怨地拿着巨大的花灯走在后头,看着前面的三人,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一家三口,毫不违和
陆清恬玩了大晚上,回家的时候在车上昏昏欲睡,余浮突然想到什么,问:恬恬,你怎么知道有灯谜大赛的?
陆清恬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有些含糊不清:罗叔叔告诉我的。
余浮:妈的,有种被套路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陆清恬很快睡着了,余浮把她从车上抱下来,交给阮氏后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躺在床上,闭上眼,开始了每日三省吾身。
系统的声音响起:隐藏任务【商业大亨的烦恼】,任务进度70%。
余浮手搭在额头上,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任务的关键的确是在于自己,他烦躁地翻了个身,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捶了下枕头,一把坐起来。
他恶狠狠道:管他娘的奇怪不奇怪,有什么好躲的,什么危险不危险,都见鬼去吧!
*****
开春后日子变得忙碌了起来,余浮和杜望亭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两人似友非友,交往却密切了起来。
余浮无意中发现了他之前躲过的柜子里有什么书后,怪笑一声,当天杜望亭就收到了一个巨大的礼盒,打开后《如何做一名优雅的女性》、《女人悄悄话》、《当代娇娃》
罗晰楚子阳等人在旁边看着,想笑不敢笑,表情狰狞无比,杜望亭却像什么都没发生,心情很好地找来了木匠师傅。
不久后余浮再来时,房间里多了个精致的书架,他送来的书整整齐齐地码在架子上,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余浮:靠!
第一次对敌作战宣告失败。
余浮从孙礼庠那里淘来本书《复仇三十六计》,书上第一条:对于敌人,要从他最得意的地方下手,蛇打七寸,一击毙命。
于是他开始跟杜望亭进行产业竞争,拉锯战打的不亦乐乎,然而杜望亭知道后,直接让罗晰把那些商铺的合同送到了他手上。
余浮一口老血卡上了嗓子眼。
书上第不知道多少条:爱情是蜜糖,惹人痴迷,爱情更是刀,让人悲欢迷失自我。我们只需让敌人爱上自己,然后无情地抛弃他,把他的尊严踩在地上践踏,让他心如刀割痛不欲生无法自拔此计攻心,是为上上策。
余浮一不做二不休,竟然信了这脑残的鬼话,豁出了老命翻出一套久违的兔女郎服
杜望亭换了只手撑腮,看着面前的人,依旧没有表情,沉默了片刻,淡淡开口:你这姿势不对,而且如果是要勾引的话,裙子应该拉到大腿根上面
余浮,卒。
他怒发冲冠,一直以来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都是他!
元宵灯谜赛过后,几乎整个上海滩富人圈里都知道了他和杜望亭的交情,陆清怀气得差点掀了桌子,总算是反应过来这么久以来跟他作对的人是谁,每次见到余浮都恨得牙痒痒。
余浮知道他们迟早要撕破脸,也没太在意,该做什么绝不手软,时间就在忙碌和与杜望亭斗智斗勇、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中飞速流过,转眼夏天快过了,9月份陆清恬就要上小学了。
这天他和沈悠之一起去谈笔生意,车路过和平饭店的时候,余浮看到前面有几个人在拉扯,被围在中间的那个女子看起来有些熟悉。
等车靠近,他仔细一看,果然认识,是快一年没见了的秦小芙,她脸色煞白,眼里有泪花在打转,不住挣扎着,有个年轻男人一直拉着她的手腕不放。
余浮皱眉,对司机道:停一下。
车停在了几人身边,余浮从车窗里对秦小芙道:这么久都不来,是要爷我亲自来接你是吧?
秦小芙眼里闪过希望,对他做了个救我的口型,抽噎道:爷,对不住,我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余浮露出他的标准纨绔笑,唇角一边勾起,斜着眼看了拉着她的男人一眼,道:您哪位?你妈没告诉你什么叫先来后到吗?还不快放手!
男人似乎是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从余浮欠揍的表情中大概也能猜出一二,于是眼睛一瞪,和他一起的人气势汹汹地把车围了起来,还踹了车门一脚。
哟呵,气势还挺足,余浮想看来今天是少不了要打一架了,他开门下车,车边那人一见他出来,二话不说就一拳招呼了上来。
余浮迅速侧头躲过,抓住那人手腕一扭,再同样一拳回击。
他下手又快又狠,那人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快,被他打了个正着,正想还击,又有一辆车停在了他们旁边,从车上下来个穿着条纹西装的男人。
男人走到余浮身前,道:这位先生,他们是,我的手下,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动手,伤了和气。
余浮一听,这别扭的霓虹腔!
作者有话要说: 罗晰泪流满面:为了老板我真是操碎了心。
想这个谜面真是想到头秃
那个,贫僧的木鱼就快敲坏了,所以我想,嘻嘻。lt(_ _)gt
第18章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十八)
余浮停下手,从口袋里拿出块手帕擦了擦手,被打的人愤怒地骂了一声,想动手却又被拦了下来。
条纹西装的男人梳着三七分的背头,对着余浮歉意一笑:他脾气,不好,还希望先生,不要在意。
余浮不冷不热地笑了声,揉了揉发红的手背。
男人:我们是,生意人,来上海做生意,和气生财,脾气坏,不好。
余浮吊儿郎当地偏头:哦,生意人,挂那个什么头卖
清止。沈悠之打断了他的话,从车上下来站在了余浮旁边,他脸上挂着招牌式微笑,发挥他的交际特长,疏离但又不失风度地与男人客套,到最后几乎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了。
事情解决了,余浮正要上车,男人忽然在后面问:先生你,很有趣,不知能否,认识。
余浮回身,特装逼地说了句: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车上,沈悠之打量着上了车后还一直在发抖的女子,非常有绅士风度地安慰了几句,余浮往前踢了下副驾的靠背,道:差不多得了,你脖子酸不酸,长颈鹿呢。
沈悠之笑了笑回过身去,还不忘调侃:清止,英雄救美啊,不介绍一下?
余浮懒得理这无聊的人,见秦小芙情绪平复了些,轻声问:怎么回事?
秦小芙手捂在心口,声音里还带着颤抖:他们要带我走,我很害怕。
余浮垂了下眸子,几乎可以猜到她后面要说什么。
秦小芙吸了口气,继续道:这段时间经常有跟他们说同样话的人来,被他们带走的姐妹,没有一个回来。
车里的气氛凝固了,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余浮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轨迹和他所知道的那个世界是否一致,若一致的话,这个民族几年后将会遭到严重的创伤,可他只能做一个旁观者,什么都不能做,也无法做,只是却做不到不去在意。
在系统世界中,除了与任务相关的事,是不能改变世界轨迹的,否则这个世界就会完全崩塌,而他也会在崩塌的那一刻被彻底抹杀掉。
余浮抿了下唇,问她:你有没有打算不做这份工作?
秦小芙低了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轻轻的,羽毛一样,不做这个又能做什么呢?我弟弟还需要我赚钱给他治病。
或许我店里还差一个导购,唔也就是帮人介绍东西。
真的吗?秦小芙很快抬起头来,我真的可以?
嗯,不过做不好的话会被我炒鱿鱼。
秦小芙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激动地道:谢谢你,你真的是个好人,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余浮想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说我跟其他的妖艳贱货都不一样似的,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臂,秦小芙这才反应过来,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看着余浮笑。
秦小芙坐了一段路后下了车,没外人在场的时候沈悠之都浪得没边,他看了余浮好几眼,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似的,啧啧几声,道:看不出来啊,高手。
余浮反讽:哪有您厉害啊,一夜七次郎阁下。这是有次聊天的时候沈悠之自己说的,余浮深深地怀疑过真实性,但现在正好用来堵他。
两人一路插科打诨到了目的地,有沈悠之这朵交际花在,生意自然谈得十分顺利。
余浮忙事业之余,也没忘了答应陆清恬开学第一天送她去学校。
陆清恬穿着学校的校服,一条卡其色的背带裙被她穿得萌气十足,阮氏把她送上车,温声与余浮交代了几句。
陆清恬一路上都很兴奋,不停地问这问那,余浮一对着她脾气就很好,耐心瞎扯着回答她。
因为是开学第一天,学校门口人很多,私家车堵了一路,余浮见实在开不进去了,便找了个地方停好车,牵着陆清恬往学校里走。
陆清恬一如既往地很乖,不时探着小脑袋东张西望,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余浮本来很放心,可是当他把她交给老师后,她又自己红着眼睛跑了出来。
陆清恬用脚尖轻轻划着地面,手指绞着书包的带子,眼里有来到陌生环境的不安,平时的她乖得不像话,这个时候才有了些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她抬头看余浮,小小声道:哥哥,放学后你会来接我吗?
余浮心软成了一团水,蹲下身与她平齐,道:当然。
余浮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妹控,他虽然做不到每天都接送陆清恬上学,但一有时间就会带她出去玩,有时候杜望亭在场,但陆清恬对他完全不带害怕的,还会拉着他给自己讲故事,杜望亭每次都沉默很久,然后说出来的故事不是血腥就是暴力,相当少儿不宜,惹得余浮频频diss。
罗晰为了老板的面子,特意搜罗了一大堆儿童故事集,不过到了杜望亭手上,两厘米厚的书他能在五分钟内讲完,没多久,那堆故事书就快被消灭殆尽了。
罗晰愁啊,又得四处去搜罗,他一愁就薅自己的头发,于是他的发际线以余浮可见的速度后退着,也是很可怜了。
又说家里,陆清雅对余浮的区别待遇很是不爽,但她除了和董氏明里暗里耍些小心机,也翻不出什么浪,对余浮来说不痛不痒。陆清怀自打撕破了脸皮后,对余浮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大家心照不宣的,该下手下手,阮氏也开始操心起陆清恬的学习,因此家里现在最清闲的人,反而是陆老爷。
这天余浮又和沈悠之去赶个宴会,他们一到场,就发现这个宴会并不简单,有很多外国人,许多还是生面孔。
做东的人是上海滩有名的银行家,余浮听他抑扬顿挫地说了半天,明白过来这是场什么性质的宴会。
他喝了口酒,对沈悠之道:看来是有人打算对上海的金融业动手了。
沈悠之讽笑:那边的金融危机抵不住了吧。
两人碰了下杯,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好巧,两位。霓虹音突然插了进来。
他们转头,之前见过的那个条纹男今天穿了身深灰西装,端着酒杯微笑着走了过来,中文流畅了很多: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两位。
条纹男身边还有一个人,是丰氏银行的长子,也就是丰媛的哥哥,他先是看了余浮一眼,然后道:你们认识?
余浮答的很干脆:不认识。
条纹男自我介绍:敝人佐藤一郎,不知两位先生的名字?
他都先介绍了,他们不说话倒显得小气没风度,于是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陆清止。
沈悠之。
佐藤一郎很高兴,说话都不打结了,道:我与丰先生曾是同学,丰先生在我国留学的时候,跟我说过贵国的美景和风情,我非常仰慕,所以就来了上海,还希望以后多多关照。
余浮想我可不想关照你,随便打了个哈哈,看差不多了就拉着沈悠之开溜。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很快翻到了他来这里的第三个年头,陆清恬都快上三年级了。
余浮忙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抽出时间了,便打算放学后接她去马戏团看表演。
下午,他去接陆清恬,边开车边和系统聊天,最近陆清怀被他打压得够呛,任务进度已经涨到78%了,现在进度慢了下来,但不急,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这个点学校快放学了,路上学生还不多,他把车停在学校不远处,背着手走到门口,刚站了会儿,就听到有人叫他。
余浮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陆清恬的班主任,他打了个招呼:张老师,好巧。
张老师是个漂亮的年轻姑娘,长得很温和,说话声音也不高,她把教案抱在胸前,微笑道:好久没见了,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余浮笑起来:哪能啊,对了不知道最近我妹妹的情况怎么样?
张老师扬了下眉:唔这个嘛,的确有件事
很快下课铃声响了,余浮找了个不挡路的地方站着,他人高又穿得人模狗样,路过的人总会多看他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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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矢星弧(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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