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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矢星弧(12

    罗晰压下心底的兴奋,手下又抓住了几个青荣余孽,很快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他看着面前面沉如水的老板,道:老板,怎么处置?
    杜望亭眼睛都没动,淡淡开口:杀了。
    罗晰抬头,有些犹豫:不审一下吗?
    杜望亭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冷的,罗晰心脏一缩,低下头道:是。
    出了门,正好遇上前来的楚子阳,他擦了擦汗,给他打了个眼色,楚子阳脸扭曲了一下,吸了口气后才敲门。
    罗晰往外面走,根据他多天来的观察,他觉得他们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老板,最近似乎是有小情绪了。
    余浮的潇洒日子没过多久,刚跨完年,麻烦就到了。
    下属急急忙忙地来找他,说是他们的货在码头叫人截了,运货的工人被扣了下来,情况很不妙。
    来报的人一脸焦急:老板,你想想办法,后天就是元宵节,弟兄们的家人老小还等着他们回去呢!
    余浮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抚了下额头,道:别急,等我想想办法。
    他只想了三秒,对方明显就是来找茬的,还想个锤子,干他娘的!
    他迅速召集好人,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码头,现在是凌晨4点,天还没亮,四处黑漆漆一片,只有少数昏暗的灯火迷迷蒙蒙地洒下一星半点的亮芒。
    余浮耳畔全是众人粗重的喘息声,被吹散在寒风里,前方的灯光闪了闪,他们的船停在岸边,空无一人,地上有零星的血迹,他吸了口冷气,低声道:找。
    码头上有很多集装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掺杂了水腥气的铁锈味,余浮从两个集装箱间穿过,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闷哼。
    他看了众人一眼,众人会意,准备好手上的家伙,屏住呼吸一起靠了过去。
    余浮握紧手里的枪,背靠着斑斑铁锈的集装箱,声音就来自这后面,现在还有微弱的痛呼声传来。
    他给看了眼严阵以待的众人,深吸口气,竖起一指在耳边,往前一挥。
    余浮绕过集装箱,抬枪瞄准,却在下一秒愣了下来。
    背对着他站着一个人,大衣披在肩上,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萧索,在地上拉出一条模糊的黑影。
    那人面前还有不少人,一群人被押在地上,满脸鲜血,而他的工人完好无损的蹲在一边。
    听到动静,那人转过脸来,侧颜带着一丝肃杀的的冷漠。
    余浮悬了一晚上的心就放了下来,他放下枪,呼出一口热气,杜望亭看了他一眼,转回头去交代了些什么,然后拢了拢衣服,向着他走了过来。
    他走得目不斜视,路过余浮身边时也不曾停顿。
    余浮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在他错身而过时,一把拉住了他。
    他直视着杜望亭,很认真地跟他道谢:今晚谢谢你。
    杜望亭没看他,垂着眸子声音冷淡:我不是帮你,是他们坏了这行的规矩。
    余浮:
    一边的楚子阳快看不下去了,他急急往前迈了一步,道:老板,你不是
    杜望亭立刻看了他一眼,楚子阳被那眼神一慑,立时噤了声。
    余浮还拉着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顿时就有些尴尬,他斟酌着再说些什么,却听杜望亭道:怎么谢?
    余浮:???我操哦,这弯转得也太快了吧!
    杜望亭的表情非常认真,余浮突然就有些想笑,但嘴角刚扬起就被他强行压了下来,于是那笑就被硬生生扭成了个狰狞的表情,他抿了抿唇,无奈地道: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告诉你,可以吗?
    杜望亭眸子黝黑,仿佛有团浓墨化开,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揣摩他话中的可信度,余浮看到他眼底的怀疑,啧了一声,挫败地举起三指:我说到做到。
    杜望亭高冷地点了下头,带着他的小弟就走,楚子阳见势正要跟上,却见老板忽然回身看他,道:剩下的你来处理。
    楚子阳的脸垮了下来,把目光转向罗晰,弱弱开口:罗哥
    罗晰忍住嘴边的笑,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跟了上去。
    事情处理完的时候就快天亮了,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余浮拖着一身疲惫回到房间,一夜没睡,头疼得不行。
    他躺在床上,单手揉着太阳穴,脑子却异常的清醒,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才勉强入睡。
    等余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没睡好,晚上又着了凉,加上一天没吃饭,胃部因空虚而痉挛着,一抽一抽的痛,他奄奄地抱着被子,把身体曲了起来。
    房门被敲了两下,刘妈的声音传来:少爷?
    余浮开口,这才发现嗓子火辣辣的疼,声音也非常沙哑,他清咳一声,道:进来。
    刘妈走到了床前,余浮抬头看她,胃里急剧地拧了下,疼得他皱了下眉。
    刘妈,怎么了?
    刘妈见他脸色极差,顿时就急了,担心道:少爷,你这是哪儿不舒服?
    胃有些疼,麻烦您给我拿点药上来。
    诶诶,好,我还给你热了粥,一并端过来。
    刘妈出去了,余浮闭上眼养神,没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痒,有双温热的小手在摸他的额头。
    他睁眼,陆清恬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正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半年来她长高了不少,已经不用踮脚了,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扒开黏在他额头的湿发,声音软软的:哥哥,你生病了吗?
    余浮稍稍躲开些,把脸在被子上蹭了一下,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陆清恬紧张了起来,着急地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红色的,绣工精致的绣包,递给余浮:哥哥,给你这个。
    余浮接了过来,绣包的边缘被揉出了毛边,还带着体温,一看就是在身上揣了很久,他撑起半边身体,问:这是?
    陆清恬的眼睛扑闪扑闪,道:是过年的时候娘给恬恬的压岁包,娘说这个可以保佑我平安不生病,现在我把它送给你,这样你很快就会好啦。
    余浮看着她,只觉心里有个地方一软,瞬间塌下去一块,他垂头低低地笑起来,在她懵懵的目光中轻柔地按了下她的小脑袋,轻声道:恬恬,谢谢你,哥哥很开心,不过自己的压岁包是不可以送给别人的,你快藏好,不然就不灵了。
    陆清恬失望地鼓了鼓腮帮子,垂头丧气地把绣包收起藏好,余浮忍不住笑,整个人稍微精神了些,刘妈也端着东西回来了,他吃了几口粥,又吃了药,胃好受了些。
    刘妈,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刘妈看他脸色没那么苍白了,点头道:表少爷让人带口信来,说是让你明天过去跟他一起过元宵节。
    余浮咽下嘴里的粥,沈悠之过年的时候没来陆家,人也找不到,不知道是去哪里浪了,不过既然他开口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过去,因此他点了点头,好,刘妈你也一起去吧,带上你家里人。
    看到在一边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陆清恬,他又补充道:她也去。
    等刘妈她们都走了,余浮又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他觉得身体有力气了些,开始去想要怎么感谢杜望亭。
    他想来想去,大佬什么也不缺,最多就是缺点心眼,送什么都不合适,直到系统提醒他杜望亭从小孤家寡人,他就又在缺心眼后面补了个缺爱。
    系统声音幽幽的:你不是梦到过答案吗?
    系统的话犹如一道雷电,余浮从内到外被击得外焦里嫩,那个梦他本来快忘记了,现在被系统提起来,里面的一幕幕仿佛重演了一遍,他莫名其妙地哆嗦了一下,咬了咬牙,道: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系统嘲讽道:自己造的孽,小心报应到头,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余浮死不正经地晃着头:我作孽,我自豪
    此时的他忙着怼系统,根本就忘了世界上有个词叫一语成谶,等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余浮:差点就弯了,幸好我机智。
    系统鄙视之
    此文又叫《总有人想掰弯我》,《今天我弯了吗》,《直男最后的挣扎》
    昨晚做梦,梦见开学的时候,学校里来了一批丧尸,有人害我被丧尸咬到了,于是有一群人一起围攻我。好不容易飞出生天,然后来了个小姐姐,告诉我说我飞行的姿势不对,那是孔雀的方法,我应该用凤凰的飞法,问题是小姐姐一直教我怎么扇翅膀,我特么翅膀都没有,扇个鸡毛掸子?总之一个梦,融合了丧尸、神怪、BG、陷害、背叛、GL、悔恨,相当之精彩!所以我一天天的都瞎几把做些什么沙雕梦!(手动微笑)
    第16章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十六)
    余浮思考的结果,就是邀请杜望亭一起过元宵节,他叫人送信过去,原话是要让大佬感受到如家般的温暖。
    对于他跃跃欲试的表情,系统表示无言以对,随宿主作死去吧,反正他需要做的就是看戏就行辽。
    余浮蒙着被子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他嗓子还是疼,大概是昨晚冷风吸多了。
    刘妈被他放假回家了,他只能自给自足,无可奈何地爬起床,到楼下去找热水喝。
    他头重脚轻的,下楼的时候差点踩空摔下去。
    现在还不算太晚,家里人都还没睡,陆清雅母女俩坐在沙发上说话,余浮隐隐约约听到董氏说了句:那天的年轻人
    他脑子有些昏沉沉的,后面的没听清楚,但见陆清雅红着脸嗔了一声,笑着往董氏怀里扑了扑,他就大致猜到她们在说什么了。
    陆清雅自打回家之后就没安生过,一直忙着扩大交际圈,经常出席各种宴会,比她那做老板的亲哥还业务繁忙。
    余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不找他麻烦,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他倒了杯热水边上楼边喝,喝的时候太急,不小心烫到了舌头,于是皱着眉轻轻吹了吹。
    哥哥!
    余浮感觉腿一紧,低头看去,陆清恬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抬头笑呵呵地看着他。
    他的反应有那么迟钝了?人从哪里来的都没注意到。
    余浮沉默了下,问道:你是土行孙吗?
    土行孙是什么啊?
    额就是会钻土的小矮子。
    余浮看到她佯装生气地撅起嘴,道:我会长高,比大福还高!
    余浮好笑:哦那你真是有志气。
    陆清恬看到他的杯子,抬手摸了摸,小鼻子皱起:烫。然后她拉着余浮的手,把杯子拉到面前,踮着脚吹了几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花栗鼠。
    余浮坏心眼地逗她:你要把口水都吹到我杯子里吗?
    陆清恬不吹了,生气地举起小拳头打他,她根本就没用力,捶在身上软绵绵的,挠痒痒一样。
    一个温柔地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恬恬,不可以没有礼貌。
    阮氏穿了一身素色的衣服,神态温和地看着兄妹俩,小女儿笃笃笃奔过去抱住她,她伸手抚了下她的头,抬眸看向余浮。
    面前的青年穿着睡衣,外面胡乱套了件衣服,精神有些萎靡,尤其是脸上还有种病态的红。
    她蹙起烟眉,有些担忧:清止,你是不是染风寒了?
    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贴了贴余浮额头,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收了回去。
    有点烫,应该是发烧了。
    余浮慢半拍地啊了一声,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结果却带来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面前的人都有了重影。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阮氏和陆清恬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有双手拉起他,慢慢地把他引到了房间里。
    现在来不及找医生了,阮氏只得先给他吃点退烧药,她给余浮掖好被子,叹了口气,把陆清恬带了出去。
    余浮吃了药,在药力的作用下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总感觉有双粗糙的手在他额上摩挲着,他不舒服地偏头避开,却隐约听到一声沉沉的,夹杂了难言情绪的叹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余浮捂出了一身汗,他发现自己盖了两床厚被子,怪不得昨晚就像被五行山压着的孙猴子似的,动弹不得。
    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于是钻到浴室里洗了个澡,洗完之后神清气爽,就是昨天被烫的舌头还有些麻木。
    他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跟阮氏打了个招呼,便把陆清恬拐出了家门,还带上了他的傻狗。
    他亲自开车,到了刘妈家的院子外,按了按喇叭,刘妈早就准备好了,听到声音高兴地哎了声,带着她丈夫和女儿上了车。
    余浮看着他们大包小包地堆了一车,看起来都是吃的,他挑眉道:干嘛呢你们,搬家呢?带那么多去便宜他?
    刘妈的丈夫是个很和气的男人,穿了身整齐的长衫,笑着道:不多不多,这些是老家捎来的土特产,带给你们尝尝。
    余浮也笑起来,边开车边道:那感情好,等会儿我一定多吃点。
    一车人全笑了起来。
    余浮把车开到了沈悠之家外,他来过几次,别墅没有陆公馆大,但胜在精致,一人高的围墙里围着个小花园,而且这个地方还意外的很安静。
    老天爷赏脸,今天的天气也不错,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们站在铁栏门外的时候,一张大方桌正从别墅门里出来,看不到人,就像是桌子自个儿长了腿走出来一样。
    孙礼庠嗨哟一声把桌子放到地上,看到来人,热情地迎了过来,你们来了,快先进来坐到,老板还没起呢。
    进了别墅里,几人在欧式沙发上坐下,刘妈他们有些拘束,余浮便温声对他们道: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
    他刚说完,就听到了沈悠之的声音:清止你倒是不拘束,刘姨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都还带东西来,你空着手来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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