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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漱己(69)

    老僧将扫帚、畚箕放好,道:贫僧这便为三位施主带路。
    行至一间偏殿,老僧指了指在佛前诵经的一僧人道:这便是善安了。
    那善安剃去了三千烦恼丝,头上印着戒疤,背脊直挺,瞧来与周遭的僧人并无多大差别。
    樊子嘉过了好久才意识到善安便是阮郎,随即冲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善安,亲热地唤道:阮郎。
    然而,不过一息,樊子嘉即被那善安推开了。
    善安转过身来,一副清隽的眉眼平静无波,无处不彰显着其人的一片梵心。
    他呼了一声佛号,才道:敢问施主是何人,有何贵干?
    樊子嘉登时红了双眼:阮郎,你不识得我了么?我是子嘉呀。
    善安予以了否定的答案:贫僧出家前确实姓阮,但贫僧并不识得你,更非你的阮郎。
    泪水登地夺眶而出,樊子嘉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哽咽道:你就是我的阮郎,阮郎
    他又要去抱善安,自是被善安躲过了。
    善安复又道:贫僧并非你的阮郎,你应当认错人了罢?
    樊子嘉哭着道:你就是我的阮郎,我怎会认错人?
    善安悲悯地道:施主,你当真是认错人了,贫僧法名善安,乃是这丹谷寺的僧人,出家前不识情爱,出家后并未再下过这丹谷峰。
    樊子嘉扑过去,跪于地,并一把抱住了善安的双足,哭泣不止:阮郎,阮郎,你随我回去罢,我很是思念你。
    善安低下身去,平视着樊子嘉泪眼婆娑的双眸,叹息着道:贫僧当真不识得你,你莫要再为难贫僧了。
    云奏已被这一番纠缠吵醒了。
    眼帘沉重,又阖了片晌,才睁了开来。
    他磨蹭了一下叶长遥的后颈,而后道:敢问善安师傅是何方人士?缘何要出家为僧?
    善安回道:贫僧降生于这丹谷峰下的丹谷镇,自识字起,便喜研读佛经,五年前,贫僧来这丹谷寺参拜后,心有所感,遂下定决心要出家为僧。
    云奏令叶长遥放他下来,双足甫落地,便行至樊子嘉面前问道:樊公子,你当真确定眼前的这位善安师傅便是你的阮郎么?
    樊子嘉拼命地道:他便是我的阮郎,我绝不会认错。
    从应答瞧来,这善安除非是阴险狡诈,善于信口雌黄之徒,不然,未免掩饰得太好了些,让人挑不出一处破绽。
    樊子嘉智力有损,不知是否认错了。
    云奏思忖着,传音与叶长遥:不若我们便在这丹谷寺借住几日?
    叶长遥别无法子,只得答应了。
    云奏遂问那老僧道:大师,可否容我们三人在贵寺借住几日?
    老僧颔首,又向着善安道:善安,劳你引三位施主去寮房。
    阿弥陀佛。善安见樊子嘉不肯松手,无奈至极,施主,你且将手松开可好?
    不松,你是我的阮郎,我一松手,你定会弃我而去。樊子嘉泪流满面,嗓子亦沙哑了。
    贫僧确非你的阮郎。面对难缠的施主,善安索性一面拨弄佛珠,一面诵经。
    云奏将丝帕递予樊子嘉,樊子嘉不接。
    他便也不强求,收回丝帕,回到了叶长遥身畔,并传音道:这僧人五年前出家,俗名阮星渊,且樊公子既然认定他便是阮公子,他的形貌应当与阮公子相当,他若非阮公子,这巧合着实太多了些。
    叶长遥却并未与云奏一道分析如今的状况,而是道:你现下身体如何?可还觉得困倦?
    我无事,亦不困倦。云奏扫了眼樊子嘉,又听得叶长遥传音道:三处巧合的确太多了些,但阮公子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他与樊公子原是一对互许终身的眷侣。可能性有三:其一,他当真并非阮公子;其二,他因故失去了记忆;其三,他出于某个原因无法与樊公子相认。
    云奏提议道:善安既然自称降生于丹谷镇,我们不若下山去丹谷镇打听打听。
    但他们若是下了山去,樊子嘉该如何是好?
    且云奏身体孱弱,不宜奔波。
    故而,叶长遥传音道:你便留在寺中,由我下山打听罢。
    云奏瘪了瘪嘴,坚持道:我要与你同去,樊公子便交予这善安照顾罢,左右我们现下无法让樊公子离善安分毫。
    但你的身体叶长遥顾不得传音,出言道,你须得留在寺中。
    云奏毫不妥协,直直地瞪着叶长遥。
    僵持片刻,叶长遥不得不妥协了:好罢。
    云奏霎时眉开眼笑,而后对善安道:善安师傅,我们欲要下山一趟,樊公子便劳烦你照顾了,落日前,我们定会赶回来。
    善安面上波澜不惊,因在诵经,不可出声,只是微微颔首。
    云、叶俩人立刻下了山去,云奏本想自己下山,但在叶长遥的坚持下,仍是由叶长遥背下了山。
    这丹谷镇物产不丰,丹谷峰并非名山,景致尔尔,丹谷寺亦非古刹,敬香者仅丹谷镇以及周遭乡镇的百姓,因而,这丹谷镇并不繁华,人口自然不多,且少有外人定居。
    丹谷寺在丹谷镇人人皆知,倘若有甚么婚丧嫁娶之事,十人中有九人会上丹谷寺敬香。
    丹谷寺的僧人极易打听,加之善安样貌过人,俩人一连问了三十人,每一人都识得善安,但奇的是无人知晓善安出身于丹谷镇。
    云奏偶尔见得有一孩童在卖川楝子,便买了两只。
    川楝子为苦瓜属,表皮呈金黄色,亦生着与苦瓜一般凸起的颗粒,拨开后,里头那被瓜瓤所包裹着的一颗颗红色的籽便无处隐藏了。
    他不紧不慢地吃着川楝子,而叶长遥则去了不远处的一唤作阮家村的村子打听。
    善安俗名阮星渊,出身于阮家村的几率较丹谷镇其他地方高些。
    然而,一盏茶后,出了阮家村的叶长遥却朝着他摇了摇首。
    又半个时辰后,俩人坐于一点心铺子,云奏喝着一碗冰糖雪梨银耳羹,而叶长遥则吃着云奏予他的川楝子。
    云奏看着叶长遥吃川楝子,不由心生感慨:当年我家院子里便栽了川楝子,我与表妹每日要看好几遍,生恐这川楝子熟过头了,表皮会裂开,里面的籽会掉出来。
    叶长遥将最后的一颗籽取出,送到了云奏唇边,待云奏吃下瓜瓤,又吐出了籽后,才含笑道:三郎,待你的道行恢复了,我们是居于观翠山上,亦或是回我家?那观翠山上可有院子?
    云奏故意忽视了叶长遥所言的前提,回复道:观翠山上并无院子,只有一洞府。
    叶长遥柔声道:你若想居于观翠山上,我便为我们建一间有院子的小屋,你若想回我家去,院子便是现成的了,到时候,我们种上川楝子,我会日日夜夜看着,定不会让它熟过头。
    云奏不禁双眼湿润,凝视着叶长遥道:再种些你喜爱之物罢。
    叶长遥抬指擦拭着云奏的眼尾,补充道:再养几只母鸡,我天天熬鸡汤予你。
    云奏失笑道:照你的性子,若是养久了,怕是舍不得杀了熬鸡汤。
    叶长遥饮了一口凉茶:我从未养过甚么活物,但你应当是对的。
    云奏正色道:我不正是活物么?从今往后,我便仰仗你来养了。
    叶长遥怔了怔,难得玩笑道:你要如何报答我?
    云奏一双眼波流转:以身相许如何?
    叶长遥耳根微红:求之不得。
    二更阮郎归其四
    云奏喝罢一碗冰糖雪梨银耳羹, 而后正色道:我们统共问了百余人,囊括了男女老幼, 每一人都曾在敬香之时见过善安,却无一人知晓善安出身于这丹谷镇,实在古怪。即便善安无亲无故, 但绝不可能长年闭门不出,不见外人。
    叶长遥脑中尚且回荡着云奏的那句以身相许如何?, 凝了凝神, 方才道:若不是那善安在撒谎,便是其中有甚么蹊跷。
    其中会有甚么蹊跷?云奏喃喃着,又道, 阮公子乃是为了得到千年灵芝才上的丹谷峰,症结应为千年灵芝, 亦或者阮公子仅仅是单纯地变心了?
    既是千年灵芝哪里能这般容易到手。叶长遥将猛然站起身来, 一口饮尽凉茶,继而对云奏道,走罢,我们再去打听打听如何能得到千年灵芝。
    俩人又打听了半个时辰, 诸人所言大同小异,大抵是只听闻过丹谷峰上长有千年灵芝, 但无人见过,亦无人听闻过谁人摘得了千年灵芝。
    千年灵芝价值千金, 阮星渊父母双亡, 又无遗产, 断不会有如此一大笔钱财,故此,阮星渊托李先生带回去的千年灵芝只能是阮星渊自己摘的。
    阮星渊究竟是如何摘得千年灵芝的?
    着实令人费解。
    亦或者那千年灵芝并非真正的千年灵芝?而是寻常的灵芝,阮星渊寻不到真正的千年灵芝,又因做了负心汉而对樊子嘉心怀愧疚,索性买了寻常的灵芝凑数,而樊子嘉能病愈不过是凑巧而已?
    若是如此,那么善安便不是真正的阮星渊,真正的阮星渊已然成亲生子去了。
    善安又为何要谎称自己出身于丹谷镇?
    云奏百思不得其解,随手买了一只肉夹馍,吃掉半只,又将余下的半只递予了叶长遥。
    叶长遥欢喜地吃着云奏吃过的肉夹馍,因已是用午膳的时辰了,遂问道:要用午膳么?
    云奏苦思冥想着,无暇注意时辰,被叶长遥一提醒,当即颔首道:要。
    那便先去用午膳罢。俩人又走了一会儿,叶长遥见一酒楼门外有不少食客等候着,便道,便去那家酒楼用午膳如何?
    云奏人生地不熟,不知哪家酒楼的菜色可口,并无异议。
    俩人排在最末,不久后,又来了一对夫妇。
    云奏闲来无事,出声问那对夫妇:你们可识得丹谷寺中的善安?
    妇人答道:自然识得。
    云奏又问:善安是何时出家的?出身于何地?
    妇人想了想,才道:我每月都会上丹谷寺敬香,若是我并未记错,善安师傅应是五年前出家的,至于他出身于何地,我便不知了。
    云奏三问:我问了善安,他自言出身于这丹谷镇。
    妇人不假思索地道:丹谷镇不大,镇中之人要么是近亲,要么是牵来扯去的远亲,其中如有人出家为僧,决计不会不为人所知。
    多谢夫人解惑。云奏谢过妇人,又听得妇人道:你是外乡人罢?你为何要打听善安师傅?
    云奏半真半假地道:我有一友人的兄长失踪了,那兄长神似善安。
    善安师傅若是你那友人的兄长,兄长若要出家,该当告知你那友人,所以我认为善安师傅恐怕并非他的兄长。妇人祝福道,望你那友人能早日找到他的兄长。
    云奏拱手道:谢夫人吉言。
    说话间,已有小二哥迎上前来,招呼云奏与叶长遥进去用膳了。
    俩人在靠近窗枢的一张饭桌前落座,云奏点了凉拌三丝、酱大骨,而叶长遥只点了地锅鸡。
    这丹谷镇地处北方,菜量较南方多些,俩人好容易才将三道菜吃尽。
    云奏摸着自己浑圆的小腹,遐思顿生:我这小腹里头好似孕育着孔雀蛋。
    他下意识地瞧了叶长遥一眼,又慌忙垂下了首去。
    叶长遥正饮着大红袍解腻,一觉察到云奏的视线,即刻望向了云奏。
    云奏头颅低垂,以致于他无法看见云奏的眉眼,但露出来的那一段后颈却是渐渐泛红了,宛若有桃花次第盛开。
    发情期分明已结束了,云奏莫不是又发情了罢?
    他赶忙放下茶盏,急声问道:三郎,你可是身体不适?
    我无事。云奏声若蚊呐,我适才吃得太多了些,以致于小腹凸出来了,让我错觉得里头好似孕育着孔雀蛋。
    这于叶长遥未免太过刺激了,云奏并非雌性绿孔雀,哪里会怀上他的孔雀蛋?
    但这番话却让叶长遥再次深切地认识到了云奏对于自己的情意。
    他本坐于云奏对面,随即站起身来,转而坐到了云奏身边,并握住了云奏的一双手,耳语道:三郎,听得此言,我欢喜得无以言表。
    云奏回握住叶长遥的手,困惑地道:我不知我为何会有这个错觉,但我喜欢这个错觉。
    他之所以会生出这样的错觉是因为他心悦于叶长遥罢?心悦到甚至想为叶长遥产下孔雀蛋。
    他更觉羞耻,抽出手来,端了茶盏,饮了一口大红袍,一口大红袍堪堪咽下,他才反应过来,他弄错了,他手中的茶盏并非自己的,而是叶长遥的。
    他状若无事地放下茶盏,随即手指却不可自控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他微凉的唇瓣由于沾染了茶水而温热着。
    叶长遥并不戳破,凝视着云奏:我们饮罢这大红袍便上山去罢。
    嗯。云奏端起自己的那盏大红袍默默地饮着。
    饮罢大红袍,俩人回客栈拿了寄存的行李,才又到了丹谷峰下。
    叶长遥蹲下了身去,但云奏却迟迟不肯上来,而是道:我吃得太多了些,须得消消食,我们一道慢慢走上山罢。
    云奏说罢,脑中陡然浮现出了他不久前的遐思,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接着去牵了叶长遥的手。
    俩人十指相扣,拾级而上,自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但他们早已习惯了,并不在意。
    行至半山腰,云奏有些疲倦了,扯着叶长遥的手,让叶长遥与他一并坐于一棵银杏树下歇息。
    银杏部分金黄,树枝上挂着未熟的银杏果。
    云奏突然想起了一事,手指往衣袂一探,拿出了先前被叶长遥背上山时所摘的一枝山花。
    叶长遥从云奏手中取过山花,而后将那枝山花簪于云奏发间,山花虽非桃花,他却顿时生出了人面桃花相映红之感。
    果真与自己所想一般,云奏与这红艳艳的山花更为般配,可惜这山花被摘下来的时间过久,已有些萎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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