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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天师大人效命——不间不界(32)

    疼痛令厉南神志稍有清醒,他立刻反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再迅速退离禁乐发出者言行晏三丈之外。下颚一片火辣辣,衣领上野沾了两滴血珠,厉南想开口感谢风狸,可又更想骂它能不能下手轻点。
    言行宴本来目光一直落在池塘中心,看着被笛声迷惑的宅鬼,满满的志在必得。他本来还想鬼梦里他们白白被折腾那么久,又是读档,又是一堆烂桃花,一定要戏弄回去,打算好好用笛音折磨宅鬼一会,结果差点忘了厉南也会被这首曲子影响。
    他看风狸总算有点用途,松口气的同时加快了笛音的节奏,戏弄变为真正的杀意,黑红的鬼眼眯成狭长的弧度,凛冽地注视着宅鬼。
    宅鬼本来躲在湖心亭后方的水面上苟延残喘,以为这样,只会用剑的天师就拿它没有办法,但没想到言行晏不仅是个近战,他还能切换形态转为远程输出,一首乐曲迷去了宅鬼本就不多清醒的神志。
    等宅鬼茫然地飘起来,再上前飘到言行晏面前,他立即动作利落地将三道符拍在宅鬼的肩头和脑门,再把黑无常的符箓贴在了它的眉心。
    宅鬼瞬间像是被拍散一样化成一团杂乱的鬼气,被黑符束缚在原地,无法动弹。
    哼。言行晏小声咬牙切齿地道,你给厉南安排那么个渣男的身份烦死我了说着他回头瞥了一眼身后,厉南正捂住耳朵探寻地望着他这边,和风狸一道瞪着四只大眼睛,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搞定了吗?好了吗?可以了吗?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言行晏又压着嗓子重复好几遍,也不知道厉南当一次医生,让他烦躁些什么。
    笛声一停,徘徊在厉南心头那股抑郁顿时烟消云散,他父母双全家庭幸福,过两个月还要上大学,实在没有什么好想不开的,所以厉南身上就连点副作用都没有留下,眨眼又是一条上房揭瓦的好汉。
    言行晏!风狸蹲在厉南肩头扯着破喉咙大喊:你搞定了没有?我看不见那鬼在哪儿!
    看不见那是你瞎。言行晏先前脾气还好好的,不清楚为什么定住宅鬼之后反而变得糟糕起来。
    风狸遭受无妄辱骂,气得跑到言行晏身上,用尾巴勒住他的脖子试图把他弄死。厉南没好意思说他比风狸还瞎,虽然这是在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他也走到言行晏身边,气定神闲地看了一圈空气,问:黑无常什么时候过来接人?
    最快也要晚上。言行晏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块绒布,低下脑袋,慢条斯理地擦拭起竹笛,厉南哦了一声,未等想到讲什么话接这个话题,就听言行晏继续说:这黑符比不得你手上的镰刀,最多起个警示作用,告诉黑无常这里有活要干,而你那镰刀则是一个传送阵,一旦使用,黑无常不管吃饭睡觉上厕所,瞬间就会出现。
    想到裤子还没拎起来就被迫出现在战场的酷哥小黑,厉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笑着看向言行晏,却发现对方还低着头和竹笛较劲。
    其实这幅场景很稀松平常,毕竟说话也不是一定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但厉南就是这一幕觉得有些违和,好像言行晏正在逃避与他对视一般,言行晏?他收了笑,嗓音低沉而柔缓,你怎么了?
    什么?言行晏皱眉望向厉南,他大大方方地把竹笛往腰间一挂,再重新系好眼罩,露出深棕色的人眼,他反而用一种你没事儿吧的口吻问厉南:什么怎么了?
    方才感知到的那点违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言行晏依旧是那个自然的模样,厉南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问题了,又是觉得赵城就是大成,又是觉得言行晏心里有鬼,没什么。
    那你问我怎么了?
    你听错了吧。
    ???言行晏疑惑的目光扫过厉南全身,你没事儿吧,被鬼附身了?
    厉南:
    ※
    言行晏不愧是天师世家诞生的男人,生来对任何鬼的行踪猜测都准确无比,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黑无常。他说是凌晨到,小黑果不其然晚上18点一秒不差地出现在小楼内。
    因为昨日晚毕竟在鬼梦里折腾了半宿,定住宅鬼之后厉南和言行晏东西也没怎么吃,先回房睡到了下午五点多。
    在一阵泡面的香气中,厉南捂住叫个不停的胃,走到厨房接过风狸叼来的碗,看着眼前碗面蒸腾的水汽,他不由得感叹自己暑假的伙食还不如高中食堂。
    不爱吃别吃。言行宴吸溜一口面条,把自己腮帮子塞成仓鼠,风狸更是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面碗里,吃得脸上白毛都成了面汤色,真切的小孩子作态,就爱泡面炸鸡可乐之类的垃圾食品。
    没说不吃,就是对这个口味腻了。因为我习惯性下晚自习后还在教室里留十分钟,等到学校小店买夜宵的时候,就全剩下这个经典口味了。
    我怎么不知道?言行宴忽然抬起头问,厉南放下已经送到嘴边的筷子,嗯一声不知道言行宴在问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你夜宵吃泡面?言行宴皱着眉给自己没头没尾的话做了括句,厉南眨了眨眼,随即好笑地伸手要摸摸言行宴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结果被嫌弃地一掌拍开。
    我说你没事吧,你高中三年来上过几天课?也不住校,怎么会知道我吃什么?
    言行宴啧一声,懊恼地嘀咕道:亏了
    第45章 宅鬼16
    什么?厉南没听清言行宴在说什么, 他侧过头疑惑地问:言行宴, 我发觉你好像真的怪怪的, 老在那儿小声叨什么呢?
    我想叨什么就叨什么,关你什么事啊!言行宴忽然扬高了声音, 他的肩膀绷紧,整个人突然变成一个炮仗一点就着,看起来像个精神极度过敏的病人。厉南被这人的咋咋呼呼搞得满心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好脾气地赶紧顺毛摸,好好好, 不关我事
    他闭上嘴不再招惹言行宴, 与吃得顾不上说话的风狸一起大口嗦面。半碗泡面下肚,厉南倏尔想到一种可能,是不是扮演李老师的身份过久,言行宴一时间走不出来角色?
    毕竟按之前的相处来看,言大天师可不是这样脾气古怪的人。
    那要做点什么让他恢复正常呢?这样想着,厉南咬着筷子尖在身上摸索一圈, 上身短袖下半身长裤,一件也脱不下来,他又没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 沾着他的气味又能摘下来的东西
    另一边, 言行晏也意识到他刚才反应过度,但他感觉若为其郑重其事地道歉有些奇怪, 可不道歉, 似有若无的尴尬气氛又弥漫在他和厉南之间。
    言行晏更加烦躁了。
    咳厉南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言行晏身后极近的距离, 言行晏吓了一跳,想要转身却忽然感觉背后贴上一个人的胸膛,衣物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厉南的话语:没有穿外套,我抱抱你?
    抱抱我做什么?!言行晏瞪圆眼睛,僵硬地被厉南拥在怀里,差点失手把泡面碗打翻。
    你不是说梦里我是没有味道的?厉南把手腕举到言行晏鼻尖下面,现在呢?
    难以言明的香气扑面而来,若一汪裹住游鱼的清潭,五根手指修长,指甲干净整齐,就这样好看而不自知地映在言行晏眼底,他的双颊顿时胀红,死死咬着牙没有说话。
    因为厉南是从后方环住了言行晏,有视线障碍,只能瞧见一只耳朵,看不到他的脸,所以也就不知道此时的言行晏,脸已经红成了猴子屁股。
    当然厉南也不可能猜到这一点,毕竟言行晏可是一个当面拱他被窝,穿他衣服,就差共用一条内裤的社会主义好兄弟。
    闻到了吗?厉南又问一遍,言行晏连忙侧头避开,背对他点了点脑袋。
    好闻吗?
    言行晏恨恨地用手肘抵住厉南的小腹,想让人离自己原点,却又舍不得用力,怕厉南真的就此松手,你这是人问的问题吗?
    啊?厉南费解道:难道不是你一天到晚说我好闻?扒着我狗一样嗅个不停?
    你说我什么一样?
    厉南见好就收:可爱的小兔子一样。
    言行晏被恶心得够呛: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里是现实,我是厉南不是张亦鸣,你是言行宴不是李徽恩。厉南眼角瞥见摇晃着脑袋和尾巴,吃得撑肠拄肚的风狸,它是青色大貂不是白毛小猫。
    风狸没出息到极点,只要给他提供吃的,叫它狗它都乐意汪两声,更别说青色大貂这么威风凛凛的名字,风狸简直满意得不行,翻身起来瞪着圆圆的兽瞳看向厉南。
    简单来讲你不要入戏太深,还受李老师的性格影响。厉南委婉地表达出:嘤,你刚刚好凶,好神经质,吓到人家了。
    言行宴不是大成,也不是宅鬼,当然听得出厉南的话后音,他沉默半晌,尴尬的同时还有点生气,他就是在鬼梦里受了某些画面和情形的刺激,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怎么就入戏太深了?他刚才不过嗓门大了点而已,脾气有那么坏吗?吼两声都不给了?
    可这人都主动抱着自己了,哪有便宜不占,豆腐不吃的道理?
    他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回拥住厉南,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感受着充满鼻腔的馥郁香气,言行宴在心里暗暗谋算起日后的计划。
    风狸茫然地看着两名饲养员二话不说抱在一起,保持同样的动作三四分钟了还不动弹,它的身后忽然传出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他们在做什么?
    不知道啊,可能是什么古老的仪式?风狸抬起头,和黑无常打了个招呼,要吃泡面吗?锅里还剩点,就是泡太久了可能有点坨,味道不尽人意你应该早五分钟来的。
    不了。黑无常垂下一双黑红色的眼睛,他的右手执着一把足足有三米高的镰刀,左手掌心朝上,其中悬浮着一盏小小的烛灯,我来引鬼魂上路。
    你可以吃完了再去。风狸再次游说,我看他们还要抱一会呢。
    不需要他们。黑无常抬起眼眸,看往阳台外池塘的方向,他看见了丝丝缕缕的鬼气,目光的落点处最为密密麻麻,一直蔓延到四周。
    风狸点点头,好吧你真的不吃?
    黑无常斩钉截铁地点头。
    一分钟后,在风狸的帮助下,黑无常把锅中剩余的所有面条都倒进碗里,三米高通身漆黑的镰刀变得不足手掌大,挂在黑无常领口,随着动作轻轻摇晃,黑镰虽然化得小巧,但上面浓郁的杀气依旧骇人。
    黑无常吃面的样子很斯文,和皮衣长靴的酷帅形象稍有出入,但依旧养眼十足。他的动作还很快,几秒钟就吞干净了碗里的全部东西,搞得对食物风卷残云如风狸都自愧不如。
    又见面了。厉南把壁虎一样的言行宴从身上拽下来,黑无常放下面碗,侧身便看到一张柔和笑意的脸,光是眉眼弯起的弧度就会令人心生好感。
    嗯。黑无常冷淡地回复一声,谢谢你们的面。
    厉南哑然看向一旁的第四只面碗,等到黑无常转身离开后凑到言行晏耳边,原来黑无常也会吃东西?
    言行晏被温热的气息逼得缩起肩膀且听且退,他有人身为什么不能进食?
    你躲什么?厉南伸手把他拽回来,拉过言行晏的手腕跟随黑无常的步伐来到他们定身宅鬼的地方。
    一团漆黑的鬼影仍旧立在原位,眉心贴着一张符纸,花园中的草叶树木在风中簌簌作响,但这张轻薄的符纸却处在另外一道空间那般,静止在风中一动不动。
    黑无常重新将黑镰化作巨大的原始状态,左手掌心也再次浮现那盏幽暗的引路灯,他回头看一眼跟出来的厉南和言行晏,血红色的眸子凝视着示意他们不要靠近,随后缓缓将黄泉引路灯平举,放在了宅鬼的眼前。
    烛灯倏地剧烈燃烧起来,火光跳跃着缠绕黑无常手臂旋转一圈,再以一个圆形扩大,火圈的一边是人间,另一边则是骸骨漂浮的忘川河。
    属于寻常人类的黑衣身体在灯影明灭中放大,骨骼骤然拔高,肩膀加宽,脊背微微佝偻,形成了畸形的倒三角状态,黑无常冷情的薄唇中吐出一条长长的舌头,眼中的红色几乎撑满了整个眼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猎物。
    黑符在这道视线中逐渐自燃,宅鬼的身影也变得具象,它慢悠悠地看向别墅的三楼,嘴唇张合,依依不舍地留下一个音节。
    逝者已矣,勿再留恋。黑无常警告道,他的声音全然呈现鬼魅的空灵之态,厉南猝不及防地被蛊惑,恍惚一瞬,又被言行晏一个弹指惊醒。
    风狸甩着小粉舌在厉南耳垂根本一阵狂舔,我们风生兽的唾液有提神醒脑的功效,不用感谢我。
    厉南:
    厉南嫌弃地用手背把泡面味儿的口水擦干,你明明才三个月大,也没有母亲带着,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风狸茫然地眨眨眼,似乎也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在宅鬼受忘川河的吸引,缓步迈上奈何桥的石阶之后,它给出了一个很不确定的答案:本能?
    言行晏真是受不了,风狸都是死一只活一只,一对一定点轮回,死的那只会留下许多信息给新生的那一只,就刻在每一代风狸的骨髓里,绣在你的灵魂中,伴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浮现。懂了吗,小蠢貂?
    愤怒的小蠢貂嗷嗷地要挠花言行宴的脸。
    厉南视线余光一直留意着不远处的黑无常,看见他一直定定远望着目光力所能及的奈何桥尽头,宅鬼的背影早已消失,引路灯燃出的人间与地府交界口也在逐渐缩小,但黑无常仍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他在看什么?厉南在心中问出这个问题,很快,他就自己找到了答案:他在看白无常生活的地方,在看或许白无常曾经走过的阶梯,接触过的桥梁。
    等黑无常重新化作人形,厉南立刻走到他身边,绞尽脑汁道:白无常大人好像很喜欢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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