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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天师大人效命——不间不界(2)

    左手腕刺痛无比,像是被轿车碾过一般,但厉南根本顾不得这些,他背部落地的瞬间右手肘撑住身体,直接一跃而起,再飞快地往门口跑去。
    病房有且仅有一个前门,厉南奔跑的中途隐约有打不开它的预感,等握住了门把手,他发现预感成真,房门确实被锁死了,任他如何又拉又推,都如焊死那般不留一丝余地。
    厉南意识到除了可以看到的针偶外,还有一个无形的力量随时都会困住他,所以确认他拿门无可奈何之后,厉南极快速地转移了阵地,他贴着墙跑到另一侧,而目光则是一直注视着那有睫毛成精的针偶。
    针偶笑了起来,一边笑,那染血的红嘴唇一边吐出了一颗石子,石子砸在了地面上,发出的响声让厉南立即修正了自己的认知,那不是石头,应该是硬糖。
    糖?
    一颗过后,紧接着又是一颗糖果,落在地上,随后那张嘴越裂越开,几乎撕开了它大半张脸,瀑布一般的硬糖河像呕吐物那样地滚了下来,并以极快的速度漫到了厉南的脚边,那沾着针偶口水的糖果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一阵恶心反胃感漫上喉管。
    厉南恨恨地想着扎不到就要熏死我,真是个下作的鬼,随后,他便被自己死到临头还想的这些有的没的给逗乐了,笑意在唇边一闪而过,又极快地被焦虑和紧张压下去。
    不管如何躲避,硬糖就如附骨之疽一样黏上了厉南的鞋面和裤脚,足部忽增的重量当真是让人鸡皮疙瘩都浮起来了,硬糖像是活物一般不断往上堆积,厉南脸色泛青地用力左右甩腿,针偶在这期间倒是没有再次发动攻击,反而缓慢地试图朝厉南的方向靠近,像是抱有怀柔政策,想让厉南放松警惕。
    但始终绷紧心神的人类当然不会忽视对方的行动,厉南一点点地绕着病房墙壁走到靠外的窗户边沿,外界的冷风拂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带来令人瑟缩的刺骨凉意,厉南忽地灵光一现,飞快回身推开窗户,竟然真的让他开启了其中的一扇窗。
    他探出上半身体,隐约看见了底下黑黢黢的地面,厉南兴奋地攀住了窗檐,是一楼,可以翻出去!他想着,鬼打墙的缺口竟然是在这里。
    真是上帝为你堵住了楼梯,那就会为你打开一扇跳楼的窗。
    针偶发出了尖利的咆哮声,像是千百个声音尖细的女人同时在高分贝惊叫,厉南咬牙忍着捂住耳朵的冲动,一个撑跃就潇洒地将整个身体都翻出窗户,松手之前,他看见了针偶挥舞着两边臂膀向他冲来。
    毫秒之间,厉南祈愿这间病房有限制针偶鬼出来的作用,又想着如果没有的话他岂不是要摸黑上演绝地大逃亡?而最后所有的念头都在下落中变成了
    为什么还没有触到地面?
    震惊和绝望之中,小臂上忽然传来一个拖拽的力道,硬生生止住了厉南往下掉的势头,厉南第一反应是被那针偶抓住了,他剧烈地摇晃起来,与其被那人偶的长针扎死还不如再往下坠坠看,或许还有一分米就是地面。
    但是紧接着,他听到了属于男性的低吟,以及一句厉喝:别动!
    这两个字就像定身咒一样猛地止住了厉南的动作,厉南感觉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抬起头,果不其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言行晏腰部以上的身体全部挂在窗户外面,单手紧紧抓住了厉南的手腕前端。
    来不及想为什么言行晏会出现在这里,厉南赶紧大声道:房间里有鬼!
    我知道,你抓住我的手。
    两只手都是针,还会吐臭烘烘的粘糖。
    不是厉南的错觉,他清晰听到了言行晏为他的话发出一声轻笑,像是在笑他的无知,亦或者真是感到了有趣。
    厉南闭上嘴,老老实实地反手握住言行晏的右手腕。因为疾病的原因,言行晏身体十分瘦弱,然而等厉南真正触碰到对方的时候,他对这份瘦弱又有了一个更为深刻的认知。
    掌下的手腕纤细到过分,基本就只剩一层皮和底下的骨骼,厉南感觉自己似乎只要轻微一用力,就能把言行宴得手腕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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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冥鬼3
    等脚底再次接触到地面,厉南背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气,痛苦的模样活似刚才是他把言行晏从窗外拉回来的一样。目光所及处,针偶瑟瑟发抖地贴在墙壁上,和一分钟之前厉南的动作如出一辙,只不过风水轮流转,现如今二人的情形全然调转了。
    硬糖就像欺软怕硬的小混混一般,遇到了强悍的人便如潮水般退去。
    厉南意识到什么,他看向身边的言行晏,却发现对方拍摸索着墙壁,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姿势像极了刚回家,在黑暗中摸索白织灯开关的人。
    正当厉南觉得十分荒谬的时候,更荒谬的事情发生了,言行宴居然真的找到了开关,灯也真的亮了,厉南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亮光,再抬头,将眼前人的侧脸收进瞳孔里。
    言行晏还是穿着先前的那身校服,黑色眼罩遮住半边眼睛,他的手里握着一柄深色的竹笛,只不过照持笛姿势来看,他完全没有吹奏竹笛的意思,说是拿它去捅人反而更为合适。
    厉南正观察着,言行晏忽然回过身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相比于厉南的偷偷窥探简直是明目张胆且肆无忌惮的打量,言行宴将厉南从头发丝到鞋底都看过一遍,又问道:受伤没有?
    没有。厉南本为了言行宴的出现和关心而感到些许安慰,但等他正对上言行宴的正脸时,厉南的脸色倏地变了,即便他一瞬间就控制住自己,并且极力绷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想装作无事发生或者未曾察觉的样子,但言行晏还是发现了端倪,甚至皱了皱眉,转过身好整以暇地走向厉南。
    厉南清楚地记得,言行晏伤的是右眼,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罩却是遮住的左眼,露出了完好无损的右眼。随着言行晏的靠近,厉南甚至看清了那眼皮底下绯红色的瞳孔和幽黑的眼白。
    这个人不是言行晏!而是假扮成言行晏的鬼!
    黑红色的鬼眼牢牢锁住厉南,那份专注宛若是在看铡刀下的幼小猎物,厉南身躯僵硬得每动一下几乎都能听到锈蚀的声音,他艰难地吞咽着,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
    紧张什么?言行晏又笑了起来,厉南被那瘆人的笑惹得喉咙干哑烧灼,眼角隐约看到了他口中锋利的獠牙。
    伪装成熟人的鬼比针偶更能令厉南发自内心得害怕,他恐惧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下来,除了紧绷的肩膀仍暴露着他的胆怯,表面上厉南看起来根本就随意又淡然,他伸出手做出一个止步的姿势,压低声音问: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成言行晏的模样?
    言行晏怎么也没想到厉南会问他这个问题,他一愣,下意识地歪歪头,脱口而出道:啊?
    歪脑袋的这个动作太过人性化,这就导致厉南也随之愣住了,他反手指指自己右眼睛,言行晏伤的是右眼,你眼罩带反了,还是你想说这里是镜面世界?
    言行宴撇撇嘴,很是无语地说:你以为这里是哪里?一边说,他一边摘下眼罩,给厉南看他完好无损的左眼,这个是人眼,看人间用的,他重新把眼罩带回去,另一只是鬼眼,看鬼界用的。
    鬼眼?
    对,你不用懂为什么,知道是鬼的眼睛就可以。言行宴转过身拿竹笛点了点针偶,那东西应该是个护士,你不用怕,两只手臂估计反映在现实里是给你打点滴,真挨上一针也不会怎么样话音未落,他的背后倏的一重,厉南闷声不响地从言行宴身后环住他的双臂,下巴也搁在他的肩膀上,言行宴嗯?一声,只听厉南小声地在他耳边说:腿软了,你让我靠一会
    空气安静了一瞬,随后言行宴乐不可支地大声笑起来,厉南下巴都因他肩膀抖动被震得直颤。厉南又能有什么办法,几分钟之前他还矫健翻墙、灵活走位,几分钟后待他刚一确定言行宴是友方,双腿瞬间就软了,跳楼时胳膊上蹭破的一点皮也火急火燎得疼。
    你还能腿软?哈哈哈,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你差点从六楼跳出去了你晓得吗?
    六楼?厉南跺跺脚,回身趁着病房内明亮的光线再次往窗外看,这里明明是一楼。
    言行宴也跟着看过去,窗户外边的确是一楼的景色,那是病房在一楼,但是这里是以你的教学楼为蓝本的,实际上是六楼。
    什么?厉南被绕晕了,你能解释得简单易懂些吗?
    不能或许也能,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言行宴用竹笛敲敲掌心,我早就想问了,你身上涂了什么,怎么这么香?说着,他就像是为了展现自己话语的真实性那般,凑到厉南颈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发出了由衷赞叹的声音,就像吃饱喝足后呼出的第一圈烟。
    厉南被他这变态的动作惊得又是一阵头皮发麻,什么香?我什么也没涂,唯一的护肤措施就是洗面奶。厉南在心中补充道:还是妈妈多余施舍的。
    你的意思这是体香?言行宴挤兑地朝他眨眨眼,随后又动了动鼻尖,真的很好闻,我非常喜欢。
    一时间,厉南不知道他受到如此夸赞应该作出怎样的反应,是温和地道一声谢谢你也很帅,还是凄厉地喊一句死基佬离我远点,最终,他还是选择隐忍地不执一词,力图把言行宴目前不正常的表现掩盖过去。
    言行宴肆无忌惮地嗅着他所说的好闻的气味即便厉南根本什么也没闻到,一边大发慈悲向厉南解释道:这里是鬼的梦境。
    鬼的梦?鬼也会做梦?厉南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当然如果不是今日亲眼所见,他本来都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鬼当然会做梦,它还把你拉进了它的梦里。言行宴笑道: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它有话要对你说,也可能是想拜托你做什么事情这种机会很难得,圆了鬼的执念可以积攒阴德,我是托你的福,跟着你进来的。
    厉南对积阴德不感兴趣,他只有一个问题:那要怎么才能出去?
    达成鬼的目的。停留在人间的鬼都有它的愿望,或者说是执念,帮它完成,送它去往生。
    厉南露出了一脸懵逼的表情,言行宴就像是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般,放心,我是借了你的门票才得以进来,接下去都交给我就行。
    言行宴是大佬,经常对付类似神神鬼鬼的事情,闭上眼跟着他走就好厉南读懂了这一点,他稍微有些安心,但还是记挂着六楼和一楼的差别,以及言行宴说他有体香的问题。
    后者有点羞耻,厉南不想提及,前者他还是开口问了出来,那时言行宴正指挥着针偶去开门,闻言解释道:鬼梦里面的场景或多或少都有原型,我想这只鬼应当是死在了医院里,它的病房在一楼,这个戴头巾的玩偶象征给她打针的护士,瞧这丑化的形象,它应该很讨厌打针,至于吐出的硬糖,可能是骗它打针时哄诱用的这么推断,这只鬼大概是个小孩子?
    听着这推理解谜一般的话语,厉南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和一楼六楼有什么关系?
    言行宴斜觑他一眼,这个梦主体构建在教学楼六层,仅仅是从病房窗口看出去好像是在一楼而已,这是鬼生前记忆的重现,它实际上还是六楼,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厉南似懂非懂,但好像明白了点那个意思,他又问:如果我刚才从六楼跳下去了会发生什么?
    不清楚,可能立刻从现实中醒来,也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言行宴对上厉南疑惑的眼神,这里是一个十分唯心的世界,你可以这么想,如果你的大脑认定你从六楼掉下去,死得不能再死的话,现实中的你还能醒过来吗?
    厉南忽然一阵后怕,甚至心悸得捂住了胸口,言行宴笑着靠近他,所以你该感谢我。
    这是事实,如果不是言行宴拉了他一把,厉南也不知道在自己的自作聪明下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刚想道一声谢,就听见言行宴又伸长脖颈,在他耳垂后方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了,接受你的谢意。
    ???厉南忍不住举起手臂自己闻闻自己肩膀,他真的什么也没有嗅到,汗味都没有。
    针偶早已打开了病房的门,但言行宴没有急着出去,他摸摸床拍拍心电图机,又敲敲输液袋踢踢床底的栏杆,你认识这个鬼吗?刚病死的小孩。
    厉南摇了摇头。
    那它为什么会找上你?
    厉南又摇了摇头。
    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厉南换为笃定的点头,他反问道:你是道士吗?驱鬼的那种。
    我更愿意你称我为天师。言行宴把竹笛别到腰间,奇怪你可别故意瞒着我,不知道它的执念的话,我们就只能等它头七过了,自行投胎的时候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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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冥鬼4
    为什么要瞒你?而且我觉着我比你更想早点出去。厉南莫名其妙地看向他,而且你既然是天师,就不能直接把这搞怪的鬼给杀了吗?
    人家小鬼做错了什么你就要杀?要杀那也是地府的事情,我们人类能灭的就只有厉鬼和言行宴越说声音越轻,最后变成了小声嘀咕:算了,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反正等会都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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