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好像是唐宁晟送他来的,可又好像不是。
展之行甩了下头,放弃这个会真令他头痛的问题,然后问旁边一蹦一跳的眠。
“柚子,这是你们厂长的车?”
“厂长说给你开的!给你开的!”
展之行把眠的话自行理解了一番,然后意思就成了——方厂长知道他车没开来,要借给他开的意思!
这个方厂长虽然跟他不熟,但是还挺客气地,他内心感谢地犹豫了片刻,回忆了一下周围的路线,如果走出去再打车的话,不知要耗到什么时候,于是决定接受‘方厂长的好意’,小心翼翼打开了价值他十几年年薪的车,更加小心地坐上去,摸索了一番。
“回来替我谢谢你们厂长。”
眠是被展之行随手带上车的,这会儿被扔得晕头转向,正在后座打圈,没分清展之行在哪个方向。
展之行也是随口一说,他的注意在车上。他从来没有开过豪车,以为他会连挡在哪儿都分不明,结果发现意外的顺手,他忐忑地试了下手感,虽然内心‘第一次’开豪车的兴奋没给他带来半点高兴,但是那瞬间加速的快感还是畅快的。
他想500万的差距果然不只是在品牌上。
不过开阿斯顿马丁的畅快只有瞬间,展之行把车开出去后那点感觉早就无影无踪了,他甚至觉得开个车也开得胸闷气短。
一件能让自己高兴点的事也没有,这种感受没体验过的人真的无法想象,就算是重度抑郁也有几件美好的回忆,他却是连一星半点都想不出来。
不过等半分钟的红灯,他连续叹了七次气,等红灯过去,他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如箭般射出去,在马路中间只留下一道残影。展之行看了眼路上没什么车,摸过手机回拔了周智林的号码。
“诶?展律师?怎么?还有事?”
“有,你在什么地方?我当面跟你谈?”
隔着手机信号展之行也感觉出了周智林的声音里的心虚,隔了一会儿,周智林才犹豫地把话在嘴里转了好几圈,转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那个,展律师,你是不是中招了?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周虹她人不见了,我也找不到她!”
“周先生,第一,我找你不是为了找你麻烦,我怎么中招的都不重要,现在我只想找到解决的办法。第二,这确实是你的错,所以你更应该配合我,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周智林倏地懵了一瞬,一天之内他对展之行的印象换了三次,他不确定哪个才是展之行真实的模样,不过这强硬的语气他实在没什么底气拒绝,吞吞吐吐地嗯了两声,给了展之行一个地址。
实际上此刻展之行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冷静,他必须把所有的情绪都摒弃了,才能‘正常’地和人说话,不然他会沉浸在一股‘只有痛苦活着有什么意思’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于是,他拿到地址立即导航,马不停蹄地上路,半小时候在周智林家的小区外面见到了周智林。
周智林对展之行的印象悄悄地又换了换,看到展之行的脑袋从几百上千万的车里探出来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律师原来这么能赚钱,早知道他当年就好好上学,去考律师了。
他靠过去,在车头轻轻地摸了一把,艳羡地望着展之行。
“展律师,这车花了多少?开起来怎么样?改天我也整一辆!”
“跟人借的,我们在哪儿说?”
展之行摒弃情绪的同事,把所有无关的事也一同屏蔽掉了,一心只想怎么早点解决他身上的问题,他怕继续下去,他会想起更多令他痛苦的事,会情绪崩溃。
不等周智林回答是不是在这儿,他已经把车停在了路边,自顾地下车,把眠留在了车里,虽然不知道留不留得住。
周智林反应过来自己嘴角快流出来的口水,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展之行人都已经到了他家小区,他总不能真的就在路边。
“我家在那边。”
展之行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跟着周智林走。这是个洋房小区,环境很不错,他们走的一路都是在绿化带中穿梭,最后在小区的最里面才是周智林家。
“周女士不住这儿?”
展之行进门时首先看到的是门口的鞋架,上面只有两双男款拖鞋和男式皮鞋。周智林对这个话题没什么敏感,大方地回答。
“她早不住这儿了,展律师,请进。”
周智林领展之行进屋,在客厅坐下后,倒了两杯茶过来,然后坐在展之行对面,拈着茶杯连叹了两口气,开口说道。
“展律师,不瞒你说,我和周虹已经分居快半年了,那个女人今天出律师所出来就不知道去哪儿,我怎么也联系不上她。”
对于这个结果展之行没有意外,来之前他已经料到可能是这样,没过沉着眉头松不开,他思忖了片刻后问。
“你知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我只是律师,并不能直接影响到你们离婚的结果,协议都必须你们双方同意才行的,所以她这么做她也不能得到什么好处,有什么动机?”
周智林蹙着眉头不敢看展之行,他觉得展之行分析的是很有道理,可是周虹并不是讲道理的人,在他看来,周虹‘诅咒’展之行就跟对工地上的工人一样,都是为了吓唬他,归根结底原因可能就是‘她高兴’或者‘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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