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别旌一时间也没听懂逞强是什么意思,他第一次做佛跳墙,还得去外面看火候,你赶紧睡。
庄岫把脸埋在被子里,他知道傅医生刚才只是口头吓唬他,看他走得那么急就知道了。好像以前傅医生也是这样说说,没有实际行动,庄岫恍然大悟。
可是就算傅医生不行,他还是会脸红心跳啊!
经历捉鬼一事,庄岫对谢玉帛的话深信不疑,就算谢玉帛告诉他地球是方的他也信。
下午六点,商言戈带谢玉帛过来,还带了一瓶红酒,以及一瓶鲜榨果汁。
谢玉帛想起以前和暴君一起会见外国使臣的日子,高兴地帮商言戈提红酒瓶。
他装模作样:我明天还要上课
商言戈把果汁递给他:所以这瓶才是你的。
谢玉帛把手甩在身后,一瓶都不拿,可恶,这样子让本国师在朋友面前很丢脸的好么。
庄岫在小区门口等他,谢玉帛看见他就笑眯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袖珍小瓶子。
花露水瓶太大了,谢玉帛在刘飞那里换来了一个风油精的小瓶子,把红眼病关在里面。
给你报仇。
庄岫有点不敢碰,他会不会跑出来?
不会,它已经快被气死了。谢玉帛道,我今天下午把它放在实验班的教室里,里面都是数一数二的学霸,恰巧在表彰各种竞赛获奖者。
红眼病之所以能成精,就是它看什么都能红眼。
看着周围一个个同学少年意气风发地领奖,备受师生瞩目,前途不可限量,而它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它的红眼球都爆了。
他生前不得志,最嫉妒的还是别人成双成对,感情美满,恨不得去拆散每一对情侣取而代之。谢玉帛弹了弹瓶子,所以我又给他放了集体婚礼视频。
红眼病鬼困在瓶子里,无能狂怒,全身气焰暴涨,两只眼球不断地撞击四周,愤怒地快要裂开了。
谢玉帛:你再随便说几句,它就会气死了。
庄岫炫耀道:红眼病,傅医生早就认出你不是我了,你眼红我也没用,他只爱我,谢谢你锻炼他的厨艺啊,他现在天天做饭给吃,天天亲我,我们领了结婚证,接下来还会办婚礼
嘭
风油精的瓶子在手里一烫,红眼病鬼两只红窟窿炸开,一片血红色之后,归于清明。
这就气炸了?是小气鬼吧?
谢玉帛把风油精瓶子抛进垃圾桶,想弄死一个没有鬼体的红眼病太简单了。
前边两人挤在一起说着什么,活像古代一起逗蝈蝈的纨绔。
傅别旌笑道: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商言戈:嗯。
暴君后悔没把谢玉帛养成纨绔,没心没肺的,只要开心就好。
有些人就是养不歪,暴君也没办法。
傅医生:你声带是不是受损过?有没有饮食禁忌?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做的一大桌子菜,作为一个医生,对病人的饮食要求十分严格,以前庄岫住院时被他骂过好几次。
商言戈下意识看了一下谢玉帛的位置,见他已经拐进电梯里,听不见了,才道:天生如此,不要紧。
傅别旌:我有个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
他顿了一下,我忘了,你的小朋友就是专家。
两人心照不宣略过这个话题。
一顿饭宾主尽欢,庄岫定了一个大蛋糕,基本上只有他和谢玉帛吃。
商言戈给谢玉帛倒了一小杯红酒,然后把果汁立在谢玉帛手边,示意他接下来只能喝这瓶。
谢玉帛用食指揩了一抹奶油,抹在商言戈脸颊边,成年人了,我连可乐都没有。
不给。商言戈抽了张纸擦脸,你刚才出校门前扔了一个空可乐瓶,当我没看见?今天喝够了。
谢玉帛小声:你该不是有天眼吧。
吃饱喝足,谢玉帛和庄岫对视了一眼还有正事。
庄岫:咳,傅医生,谢大夫想跟你切磋一下。
傅别旌:切磋什么?
他是中医,你是西医,平时没怎么互相交流吧?这是一个机会。你那么爱养生,不如趁此机会请教一下中医大师!庄岫抓过傅别旌的手,来,把把脉。
傅别旌不敢小瞧高中生的谢玉帛,何况对方还救了庄岫,便正襟危坐,礼貌地伸出手腕。
谢玉帛一本正经地搭上脉搏,表情顿时空白了一下。
嗯
商言戈看着突兀的切磋场景,再看庄岫和谢玉帛一唱一和的模样,好像明白了他们在干什么。
恕他直言,当傅别旌坦然伸出手腕那一刻,商言戈已经在想谢玉帛要怎么圆话了。
他算无遗策的小国师,失误了。
谢玉帛只看到傅别旌没跟红眼病上床,而且心如止水一般。试问面对新婚爱人,这谁忍得住?加上为了安慰柠檬精,他就说傅别旌可能不行,让他别担心。
后来看柠檬精那么高兴,谢玉帛被他感染了,就默认了这件事。
大国师又不是变态,哪会时时刻刻去关注一个男人的身体状态,不该看的事情,天眼不会给他汇报结果。
很智能。
不然谢玉帛一天不知道要接收多少垃圾信息。
谢玉帛刚要说傅医生身体很好,庄岫先忍不住了,怎么样?
由于庄岫的目光太直接,鬼都知道他看向了哪里。
傅别旌脸色一黑。
商言戈见状拉起谢玉帛:时间不早,该告辞了。
谢玉帛从善如流:二位再见。
关上门后,傅别旌逮住庄岫,弯唇:我下午屋子收拾地干净吗?
庄岫心虚:很干净,不愧是傅医生。
傅别旌挽起袖子,把他抵在门后,慢慢逼近他。
傅医生有点帅过头了庄岫紧紧地贴在了门板上,像罚站一样,心里砰砰直跳,对方还没说什么,他就红了一张脸。
你猜我收拾的时候在衣柜看见了什么?傅别旌松了松领口。
下午睡够了吗?
去换上。
商言戈直到把车开到了商家别墅,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反观谢玉帛,他坐副驾驶座上,被商言戈又带回他家也没什么特殊反应。
商言戈有些愉悦,这是不是证明谢玉帛把他这里当家了?
但是谢大哥可不好糊弄,商言戈还是征求意见道:你晚上想睡哪?
谢玉帛:我房间呀。
他顿了顿,才发觉自己把商言戈的卧室当自己房间不太应该,他跟暴君又没好到那份上,补救道:我进去拿本书,很快,你等我一下。
谢玉帛解开安全带,忽然看见商言戈衬衫领子边上还蹭有奶油。他就想抹一下暴君的脸,怎么这里也沾上了?
谢玉帛揪住商言戈的衣领,让他低下头来,动作很慢地仔细用湿巾擦掉了。
他动了动鼻子,几乎埋进商言戈肩窝,眉眼弯弯地抬头看暴君:蓝莓味的。
商言戈握住谢玉帛的手拿开,冷静道:待会儿换件衣服就行。
谢玉帛下车,而商总坐在驾驶座上,冷静地吹风。
谢玉帛随便拿了一本昨晚落下的书,出来时看见弟弟正坐在客厅喝水。
弟弟,你病好了没?
好了。商言羽怕了准嫂子的银针,但是这针扎下去,该死的有用。
你在看什么?
我哥的墨宝。商言羽决定吹一波自己大哥,让哥哥看起来更抢手一些,我哥天生毛笔字就写得好,那一手狂草,苍劲雄浑,我爸有次拿了他的字去拍卖,被当成大师作品高价收了。可惜我哥不怎么写毛笔字了。
谢玉帛很冷淡:是么。
商言羽来劲了:不信你看看。
他面上是一堆皱巴巴的练字帖,谢玉帛准确在一摞莫名其妙的大写数字中,发现了两个人名,包括某个在这个世界属于错别字的人名。
哦。
大骗子。
谢玉帛很快面不改色地出来,上了车,重重关上车门,盯着暴君看了五秒。
商言戈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谢玉帛:没什么。
不是暴君么?怎么怂了?
谢玉帛不太确定商言戈是想起了全部,还是只想起了部分。但是暴君静悄悄,必定有妖。
谢玉帛没有产生什么阴谋论,他就是怀疑商言戈不敢面对他,或许还有点别的。
他努力回想商言戈是什么时候想起的,发现对方好像是在永梁大火之后态度就变了。
是他出事了,所以暴君才想起来么?暴君一定在隐瞒他什么,现在揭穿他会被他狡辩过去。退一步说,他又不可能真的生暴君的气,揭穿有弊无利,反而让暴君看清大国师是只好脾气的纸老虎。
本国师从今天开始要凶巴巴的。
谢玉帛不想和暴君说话,按了车上广播,文科会考一些时政,偶尔也要听听新闻。
应对猪肉价格上涨,中央再次投放两万吨储冻肉,累计投放38万吨
两万吨两万吨爱吃肉的大国师脑子被猪肉牵去了一瞬,他数了一下有几个零,扫了一眼暴君,故意道:科技进步真好啊,两万吨猪肉随便投放,大家都能吃肉。换成封建暴君,举国之力,都不一定能筹集两万吨。啧,连猪都养不好。
商言戈听出谢玉帛在直接点名批评暴君了,微微心塞,但是他现在能买得起两万吨啊!
他的小国师果然对暴君意见很大,看个新闻都能想起来骂一嘴。
是时候投资一座全国规模最大的养猪场了。
谢玉帛看着若无其事的商言戈,嘴角微微勾起。当面骂人还知道他听懂了却不能反驳,真爽。
有本事你就继续装。
第61章
谢玉帛要参加人生第一次考试, 连谢大哥都很紧张, 生怕弟弟考差了, 下学期面对高考压力太大。
因此, 谢玉帛回来时, 谢忱泊破天荒地没有询问他关于夜宿商言戈家的任何事。
妈妈明天要回来了,她还不知道你要考试。谢忱泊道, 要不等你考完了,我们再坦白这件事?
谢忱泊担心薛菁太激动了抱着谢玉帛哭, 耽误他复习的时间。
谢玉帛:不就是一个期末考吗?我不参加都可以。哥哥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要不我给你按摩放松一下?
谢忱泊:不用不用,你去看书就好。
好。
谢玉帛乖巧地应了一声,但是进屋之后既没有看书也没有睡觉,光盯着窗帘发呆。
暴君是挺可恶的,专门挑他考试前露出马脚,谢玉帛怀疑他要是没有看见那张纸, 商言戈会隐瞒到他高考后。
干嘛非要瞒着他呀?
还不如张太监直接。
堂堂暴君不如太监。
谢玉帛越想越生气, 暴君在他心里已经等于没种的太监了。
谢玉帛从来想要的就是一个确切的解释,哪怕暴君说他就是忌惮他,他也能接受。
他们现在这样不清不楚地算什么呢?
难道是怕说破前尘, 会被他算旧账吗?
谢玉帛突发奇想, 或许就是因为他目前对暴君太宽容,导致暴君不敢打破平衡。
如果他凶一点,暴君大概就觉得说不说真相后果一样了?
商言戈被他当面阴阳怪气都无所谓,看来脸皮厚比城墙,不会有主动承认的一天。
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翌日。
薛菁的航班是下午五点到达, 正好和谢玉帛一起到家。
谢忱行陪同父母回来,没带什么行李,仿佛只打算送到家门口就走。
二哥。
谢忱行揉了揉弟弟的脑袋,语出惊人:听说弟弟大变样了,哥哥以前在国外忙,都是大哥照顾你,我很抱歉,二哥以后会补偿你的。
谢玉帛:嗯?
可是我现在不需要照顾了呀?大哥难道没有跟二哥透底吗?
薛菁很高兴:忱行以后要常住国内,咱一家人可以团聚了。
谢玉帛偷偷把谢忱行拉到一边:其实我也能照顾妈妈,二哥你完全可以追求自己的事业。
谢忱行:一,我已经接受了国内顶尖神经科医院的聘请,人都会想念自己的故乡,我也不例外,有限的生命里,我更愿意呆在国内。二,妈妈年纪大了,这次手术更是伤身,肯定希望我们多陪陪她,我们三个人当中,只有我是医生,也只有我陪她的时间最少。
三,谢大哥很担心小弟,把二哥叫回来统一战线。
四,有个神经病违反同居约定,向他求婚了,而谢忱行并不想结婚。
二哥的理由过于丰富,完全不是谢玉帛想象中的异国恋被迫分手情节。
薛菁还坐着轮椅,住在了谢玉帛隔壁,长途飞机让她精神倦怠,直到被推进屋里才反应过来。
小帛,是你
薛菁以为是谢忱泊谢忱行或者谢建明推的她,独独想不到是谢玉帛。
其他人没有跟进来,她便明白谢玉帛有话要和她说。而当她抬起头,看见谢玉帛不再装瞎灵动的双眸时,一下子愣了。
妈妈,我、我其实看得见。谢玉帛像个犯错的小孩子,无措地低着头。
薛菁眼眶骤然红了,声音压在喉咙里都不敢大声:你能看见了?
谢玉帛小声解释:我眼睛没好,但是我能用天眼看见。妈妈,对不起,我知道你被迷信伤害过,但是我还是去给人算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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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小文旦(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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