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了年纪大的亏。
因为一则仅商总可见的朋友圈,商言戈吞了一斤柠檬,酸的睡不着觉。
今夜睡不着的人不止商总。
康芦雪家。
晚饭时,康芦雪回来了一趟,拿了两件衣服就走了,大姨跟康芦雪撕破脸了,看见她回来就威胁她要是再报警,就上吊自杀在她家。
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偏偏被猪油蒙了心,大姨哪里对不起你,你让我没地方住我也让你没地方住!
康芦雪目不斜视地拿了衣服就走。以前没有撕破脸的时候,尚能自我开解大姨是她最亲的人,到了这一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原来,有些事,只要踏出第一步,接下来的路都会清晰明了,生活不止狗血和极品,也可以很爽。
大姨以为康芦雪识时务,在她走后,重重关上大门。
关门的声音吓到了五岁的大宝,大姨转过头来,立马换了一张慈祥奶奶的脸,大宝不要怕,小贱蹄子走了,以后她房间里的东西,你怎么动都不会有人说你。
大宝在沙发上蹦跳着,把康芦雪的临时被子踩得一团乱,闻言立刻冲进了康芦雪的房间:太好了!我讨厌姑姑!
他钻进床铺底下,搬出一个大盒子,他很久之前就看见姑姑把一盒手办藏在床底下了。
都是我的了。大宝拿起一个男性角色,在手里肆意摆弄。
小朋友,乱动别人东西,是要被砍掉手指的哦。
一道阴恻恻的沙哑的男声钻进耳朵里,像是魔鬼的低语。
大宝一愣,突然发现手办的脸好像活了一样,咧开一个血盆大口,还会咬他的手指!
哇呜呜呜
他吓得扔掉手办,手办的嘴巴却越长越大,咬住了他的手指头,他快痛死了都甩不掉。此时,手办睁开眼睛,两只血窟窿似的红通通,随着他的甩动,眼珠子像弹珠一样陆续弹出来,在地上瞪着他。
吓人,小鬼是专业的。
奶奶呜呜呜奶奶熊孩子吓得哇哇大叫。
大姨应声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奶奶给你炖蛋呢?
有人咬我呜呜呜
大姨视线里,只有孙子拿着一个手办在哭,一切都很正常。她以为是大宝被玩偶吓到了,夺了他手里的那个,在盒子挑出一个皮卡丘造型的,这个好玩。
好好的皮卡丘,在大宝眼里,瞬间变得跟手办一样可怕,他连忙挥手:我不要了,我不要姑姑的东西了!
大姨追着他,小心点,这个皮卡丘这么好玩,不要怕,你姑姑不会骂你了。
大宝被奶奶拿着皮卡丘追,一边跑一边甩泪,最后气得推了奶奶一把,你走开。
大姨被推得一个踉跄,按住大宝,大掌落在他的屁股上,没大没小,奶奶平时怎么教你的?
客厅里哭声震天,小孙子被吵醒哇哇哭,儿媳妇走出来,破口大骂,叫魂呢!
今天警察上门,她全程躲在屋子里不敢见人,但说她脸皮薄也不对,她只是习惯享受成果坏人让大姨去做。
大宝一直哭到了夜里,给他拿什么玩具都不敢接,哄不好,带着二宝一起哭,整个家哭声震天,被邻居投诉了好多次。
晚上十一点,名为找工作,实际上出去跟狐朋狗友喝酒的女婿回来,看见卫生间亮着灯,下意识以为是康芦雪晚自习回来在洗澡。
快点,磨磨蹭蹭的,这是你一个人的厕所啊,快点我憋不住了。
在这个家里,康芦雪只要刚进厕所,立马有人来催。
女婿对这个漂亮年轻的高中女生不是没有遐想,但是他现在跟岳母一家住在一起,老婆又管得严,不敢有任何动作。
但是这不妨碍他在康芦雪洗澡时做一些小动作,他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以为康芦雪像以前一样不敢发声,狠戾地撞着浴室门,妄图沾点便宜,门怎么坏了?
连撞了几下都没开,女婿正要上脚,门突然从里面开了,不等他眼神对焦占便宜,啪啪啪几声,巴掌不留情地落在他脸上。
儿媳苏英怒得一张脸都红了,你耳聋了是不是?没听见我在里面洗澡?哦我知道了,你这个色胚子,是不是想偷看我洗澡?在我洗澡时故意撞门?
我不是,你没说话啊
睁眼说瞎话,我喊了那么多遍!你一来我就觉得你不安好心,我老公还在呢你就敢撞门,家里要是没别人,你是不是还敢强奸!
儿媳的嗓门很大,很快就把一家人都吵醒了,儿子维护儿媳,女儿维护女婿,两对夫妻吵得不可开交。
男人不能憋,他就是真的想上厕所,就你那怀孕走形的身材,以为能吸引谁?我还要说你不在小卫生间洗澡,偏偏来客厅的洗,是不是存了什么心思!
蒋月你嘴巴放干净点,这是你大嫂,你们夫妻两失业这么久,吃我们的,睡我们的,还有脸诬赖你大嫂!是个男人都不能忍隔壁老王的存在,蒋大劉骂道。
吃咱妈的,睡康芦雪的,有你什么事?蒋月冷笑,这是康芦雪的房子,也没见你夹着尾巴做人啊。
兄妹俩越吵越凶,大姨调停失败,坐在沙发上呜呜地哭起来,本来她儿女都住在一起,还以为享天伦之乐,结果变成了这样子。
兄妹大吵之后,口头决裂,不过谁也没提搬出去的事,他们现在利益一致,还不能翻脸,各自回屋睡觉。
女婿被老婆维护了,刚才一股邪火就没下去,一回屋就拉着蒋月做那事。
突然间,两人齐齐发出一声尖叫。
对方变成了可怖的样子,全身皮肤干瘦,眼眶黑洞,青面獠牙,比所有恐怖电影里的僵尸还要可怕。
更可怕的是,两人紧紧粘在一起,根本分不开,那里传来被毒虫啃噬的剧痛。
女婿瞬间吓萎,终身举不起来。
小鬼在房间里喋喋笑出声,让你们在别人房间干不要脸的事,以后都别想了。
大姨坐在客厅里伤神,觉得自己为儿女劳心劳力,结果吵架没一人听她的,委屈地直跟妹妹抱怨。她以前经常这样干,在康妈妈面前买惨,只要康妈妈一心软,她就能趁机讨到好处。
纵然康芦雪妈妈死了,大姨还是自言自语道:你女儿太不懂事了,今天居然还报警,搅得家宅不宁
你这样对我女儿,我要杀了你
空气波动,康妈妈骤然浮现在半空,直直飞过来掐住了大姨的脖子,住我家,骂我女儿,你不要脸,我要杀了你
大姨吓得嗷嗷叫,双手乱挥,打破了桌上的花瓶,砰地一声巨响。
花瓶碎裂时,几道房门同时打开,儿子女儿都像鬼上身似的跑出来,啊啊啊救命啊有鬼
众人丑态毕露,面面相觑,周围安静了一瞬,那些困扰他们的东西消失无踪。
就在他们懵逼,正想说点什么挽回成年人的面子,屋里突然翻箱倒柜,凡是属于这家人的衣服用品都被扔了出来,康爸爸和康妈妈的声音宛若立体音响循环播放。
一家子畜生,离开我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五个大人抱团害怕,又跪又求,整夜没睡,到天明时,各个眼底青黑。
谢玉帛睁开眼,对康芦雪家里的事了如指掌,愉快地伸了个懒腰。
吃早饭时,他对康芦雪道:你今天就可以回去了,你有钱吧?招几个保镖,不然带你们班男生去,找个媒体都行。
谢玉帛心无旁骛地上了一天课,晚自修跟班主任请假。
他抱着作业本,打算去找个家教。
哥哥,我去找商大哥请教作业。
谢忱泊怀疑人生:我给你找个家教。
不用,太浪费钱了,商总就可以。
谢忱泊抓狂,你的商总给你讲一道题,人家分分钟能赚更多,怕自己过分阻止,弟弟生出逆反心态,本来没往某方面想,变得往那一方面想。
大哥信誓旦旦:商总也不会地理!
谢玉帛:他肯定会。好了,哥哥,我要听广播了。
自从哥哥一提家教,谢玉帛就想到了暴君也能教他。
本国师已经三天没见暴君了。
谢玉帛以为要自己去,没想到在校门口就看见了商总的车。
他走过去,主动爬上车,看见商总眼底的青黑,十分疑惑,商总家里也闹鬼了么?
商言戈没想到能轻而易举地接到谢玉帛,心里的醋劲稍稍下去一点
他打着方向盘,迅速把小国师载回自己地盘。
谢玉帛问道:商大哥,你能辅导我写作业吗?语数英政史地。
商言戈马上意识到这是制造相处机会的正直借口,一口答应,没问题。
谢谢你,我昨晚问我哥题目他都不会,最后只能请教康芦雪。
商言戈手腕一紧,心里吐槽谢忱泊连高中生的题都不会,让谢玉帛去问女同学。真没用。
鄙夷了一番,商言戈随后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跟谢忱泊情况差不多。
怕被康芦雪比下去,商言戈趁等红灯的时候,给林北发了一条消息:帮我找高中文科复习资料。
林北:帮小少爷找?
我要,最好三天就能学会。
商言戈面上淡定而自信,看见谢玉帛低头看书的专注侧脸,不由得又想起谢忱泊的深夜毒鸡汤。
他不经意问:康芦雪怎么了?
谢玉帛没听清问题:她挺好的,大学霸,我喜欢学霸。
商言戈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要不你帮我看看我会不会戴绿帽?
话一出口,商言戈就知道不合适,正想补救,就听谢玉帛用深思熟虑后的语气道
我不知道啊。
商言戈:
暴君危机感骤升。
第56章
谢玉帛掐指一算,康芦雪快到家了, 新福小区A栋, 麻烦先去一趟那里。
商言戈:这是谁家?
康芦雪,她有点麻烦, 我去盯一下。
商言戈把刹车当油门踩,第一次希望他的车抛锚。
快点。谢玉帛催促, 好人做到底,他顺路去看一看也不碍事。
康家经过一晚上的惊魂, 天亮时五个大人仿佛死里逃生一般, 差点吓到脱水。
他们神经质地打开所有门窗,让外面新鲜的空气涌进来, 迫不及待地重重呼吸了几口。
客厅里满地堆积着他们的衣物,五个人坐在沙发上,没人提吃饭,也没人开口。
遇到这种事,所有人的反应都是这屋子闹鬼,不能住人了。
可是让他们放弃来之不易的大房子,心里都不甘心。
一定是那个小贱蹄子,她往家里弄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把我们赶出去。
一条内裤从地上飞起来,呼啦甩在大姨脸上。
嘴巴比厕所都臭。
全家人腰背齐齐一震, 昨晚的恐惧袭上心头。
儿媳苏英因为全程抱着小婴儿,受到的惊吓最小,她隐约明白了鬼神对她手下留情, 但是这点微薄的情分不足以使她放弃学区房。
大宝就要上学了,二宝还在襁褓中,丈夫领一点死工资,要是没有这房子,她还得跟着婆婆去乡下住。
我认识一个大师,我有他电话,请大师来驱鬼吧。
大师离得比较远,谢玉帛到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碰见他。
对方是一个看起来颇有道法的和尚,光头配僧袍。
大师,过来捉鬼啊?
啊,对,小施主也听说了小区昨夜闹鬼?
谢玉帛:没听说过,人心可比鬼怪可怕多了。你这样捉一次鬼,多少钱?
国师想要了解一下市场价。
和尚伸出五根手指,神情得意。
谢玉帛:五十万?
和尚僵了一下,瞬间觉得五千块说不出口,他马马虎虎地点了下头,维持自己的高冷身价。
那你要是捉不到鬼,退钱吗?
施主可不要小瞧我。和尚撩了撩僧袍,弹手抚平衣袖的褶皱,你可曾听说前阵子举国轰动的妇女拐卖案?
你可知那些妇女为什么走不出大山,皆因他们山上有山鬼!我一得知此事,立马连夜上山捉了山鬼,解开妇女脚上的无形镣铐,她们方才得救。
谢玉帛露出一眼难尽的表情,被一旁的商言戈大力揉了揉脑袋。
一想起这事就生气。
天天乱跑。
商言戈想起上辈子的事后,明白了什么才算更改国运,谢玉帛两次简单粗暴地干涉国运,把天机泄露了个彻底,才遭到反噬。
第一次他用龙魄换了,第二次他来不及见最后一面。他算是明白了,不让谢玉帛算命也不行,他会给你憋一个大的。小东西还是要时时刻刻放在身边,看着他才行。
好在这辈子谢玉帛长了教训,都没有主动出头,把焦点揽在自己身上,天道似乎喜欢他低调行事,一直没找他麻烦。
谢玉帛讨好地顺着商言戈的蹂躏靠在他肩上,都过去这么久了。
商言戈掌心微痒,忍不住牵了谢玉帛的手,还好,他的小国师还会主动靠近他。
和尚:哪里久了?你要是不信,去找几个受害者问问。
和尚平时消息比较灵通,哪里有事哪里钻,把一些奇特现象主动说成自己的功劳。有的事件是纯迷信,有的事件则是真的。
老和尚调查了很久,认定有一个淡泊名利的大佬出手拯救了受害者。他觉得大佬如此低调,自己冒充一下,绝不会被大佬注意到。
谢玉帛:到处骗钱。小鬼,给他个教训,帮他破除迷信,以热爱科学为荣。
老和尚不理拆台的谢玉帛,径直往康芦雪家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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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小文旦(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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