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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策——陈敬荣(60)

    你为什么就这么想当英雄?乔三娘问。
    因为我想娶你。章继尧坚定道,等我回来,给我生个孩子吧。他府在乔三娘耳边道。
    乔三娘用力拍她,臭流氓!她骂道,笑中带泪,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然后章继尧便转身走了,穿了一身汉人的盔甲,不知那盔甲是从里捡来的,还有红色的披风,披风的下摆都碎成了条,章继尧还特意披上给乔三娘看了看,然后就渐渐和那太阳一起消失了。
    几杯热酒下肚,菜还一口没动,一股风吹来,乔三娘发现自己脸颊冰凉,忙用手擦了擦。
    第89章 君已新婚,我心夜雨
    乔三娘的动作快,离开客栈,没多久就赶到了老枪王家,踹开门的姿势和前几日踹客栈时是一样的。
    老枪王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飘摇了,正自己给自己煎药,听到门响,不用猜就知道是乔三娘来了。
    我这门也一把老骨头了,你再这么踹它,就用不了了。老枪王端着药出来对乔三娘说道。
    我管你。乔三娘还是一样的蛮横,把从客栈喝剩下的酒撂在桌子上,背了一路累死了,给我热热。
    你怎么又来了?人杀完了?老枪王接过酒问道。
    没有,让那天来你这的小白脸给挡住了。
    小白脸?枪王念叨了一遍,才想起来,哦,你说那个孩子。怎么,你还跟他交过手了?
    看着挺瘦的,劲倒不小。老头,我问你,那人到底是谁?乔三娘问。
    啧,怎么说话呢。老枪王上一次听人这么叫他还是十多年前,顾怀风来拜师学艺的时候,好像是月渚的军师,你在中原这几年,知道的胜仗,都是他打的。
    呦,来头不小呢。乔三娘一笑。
    国士无双,少年可期啊。老枪王感叹。
    他旁边还有一个男的,正和那小丫头卿卿我我。你徒弟就是被请去救他了吧。
    嗯?枪王不解,哼声问。
    我去杀一个小杂种,正看见她和另一个男的在河岸上,动手的时候被那小军师给拦住了。
    嘶是,是去救他了。什么叫我徒弟,你自己收养的孩子。
    乔三娘忙把飘摇的话题避过去,让他别白费力气了,治不好的。
    怎么?枪王问。
    哼,那毒是我的,我自然闻的出来,这天下只我一人能解,其他人都是白费心血。
    闻名的毒师,就是不一样。老枪王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又为何要下毒于他?
    不是我下的。乔三娘道。
    这天下还有第二人有这毒?老枪王一问,乔三娘才反应过来,她皱起眉想了想,一个人都脸忽然浮现在她脑海里。
    有,我给过一个人。她缓缓道,章继尧。
    乔三娘的记忆里关于章继尧的片段,总是刻得最深的。
    章继尧临行前,乔三娘把自己的毒怎么抓,解药怎么配全都告诉了章继尧,怕他在汉人中遇到危险,留给他保命用。从那一刻起,乔三娘对章继尧已经毫无保留了,也再也没有对付他的杀手锏了。
    此毒极恶,所用之人,一旦受伤流血,伤口就会溃烂不止,直至死亡。不到万不得已,万不可用。
    临行前她对章继尧反复嘱咐着,章继尧在她额头上轻轻的亲吻以示承诺。
    乔三娘把玩着老枪王家的酒杯,想起往事,不禁冷笑,那孩子犯了什么错,要章继尧对他下这么毒的手。怎么,怪他勾搭了自己女儿?乔三娘问道。
    哼,都是命运。老枪王没回答,只冷笑一声。
    飘摇走的时候,我叫他把修好的终焉带走了。就是给这个孩子的。老枪王道,乔三娘忽然坐直了身体。
    给他?他是什么人?
    他是顾怀风的孩子。老枪王答。
    乔三娘一愣。
    你回去的那几年,一定听说过这个人吧,乘风侯顾怀风。
    我听过。
    他的诛神,是我做的,枪法,也是我教的。
    乔三娘皱起眉,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下了战场,我以为你已改过,我与你相交多年,你为何还要屠杀我族人?
    正如你所说。我悔过了,我不再上战场。但我的过错是因为我葬送了我的孩子,葬送了那么年轻的生命。我还是当初和你说的那句话,保家卫国,何错之有?我身为将军,就该征战沙场。
    哼,可笑。
    彼此。老枪王摇摇头,你自己也知道那都是先辈的仇恨,若你们真的打进来,这一辈本能安居乐业的百姓,岂不无辜遭殃。他们又不能决定祖先做了什么,既然你们要打,那我就要守。你我本就对立。
    冥顽不灵。乔三娘把酒杯一摔,喝你这些年的酒,我定会悉数奉还。不送。她道,凳子还没坐热,便转身又跳了出去。
    枪王摇摇头,自己默默地收好了桌子。
    和老枪王大吵了一架,这倒没什么。主要是过往的那些琐事,又缠上乔三娘的心头。
    她本就不喜欢征战,但族人一直都在打仗,为了夺回百年前被占去的土地,但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有些事情,如果历史要那么推进,凭谁都阻止不了,这点乔三娘明白。
    虽然她明白。
    乔三娘叹了口气,倚在树枝上,迷迷糊糊地想起了很多年前,她心血来潮想给徐景和炒两个菜吃,便像那些妇女一样,挎着框出去逛,不巧却遇上了将军大婚。
    路人皆跪下来,乔三娘也不想惹是生非,就随着他们一起跪下来,只见那八抬大轿的流苏一晃一晃,前面高头大马上扎着红色绸缎的,竟是章继尧。
    两人茫茫人海中不知为何竟对视了一眼。
    章继尧忙别过头。
    夜晚,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来到前不久相见的树林里,乔三娘也不知道自己在抱有什么希望,她急着去见章继尧,见到他的时候却发现他还穿着喜服。
    大将军,真好看。乔三娘咬牙切齿道。
    公主,对不起。章继尧低着头。
    乔三娘苦笑,你不应该和我解释解释吗?不解释?
    从上次见了章继尧开始,她便慢慢回忆起当初一起在黄河边的往事,想到那些年幼时真挚而坚定的约定,想到那单纯的感情足矣抵御她对鲜血和战争的恐惧。
    如果人一生为感情奋不顾身的机会只有一次,乔三娘已经用完了。
    她不敢给徐景和什么承诺,不敢答应他什么事,也不敢真的怀一个孩子给他。
    我想要更高的权位,我需要她。半晌,章继尧道。
    你不爱她,等你权位到手,我去杀了她便是。乔三娘道,你大可不必为难。
    不是。章继尧拒绝道。
    乔三娘顿了顿。
    怎么?哪里不对?她问。
    你,章继尧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有孩子了。请你放过她吧,也放过孩子。
    有孩子了。
    孩子。
    像一道晴天霹雳,从乔三娘的脑海中炸过去,她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忽然轻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和我约好的吗?
    公主章继尧低下头。
    我不行吗?乔三娘又问了一遍,没有骂人,没有歇斯底里,竟意外的温柔而软弱,眼泪夺眶而出,她自己却不知道。
    章继尧别过头,只又重复,对不起。
    好。乔三娘点头,错就错在,我当初爱上你。你还记得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我多大吗?她柔声问。
    十五岁。章继尧回答。
    乔三娘冷笑,你还记得。
    记得。
    那错就错在十五岁了,就是那年错了。乔三娘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片刻后她把眼泪抹了抹。
    十五岁,情窦初开,最容易犯错,别让你的孩子,也犯错。
    嗯。章继尧只是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
    我从前帮了你那么多,让我再帮你一次。
    什么?
    十五年后,我去会会你的孩子。等她十五岁了,我再去杀她。乔三娘冷冷道。
    夜风侵袭,乔三娘裹紧了衣服,夏天的风竟然也凉飕飕的,早知道就应该多穿点再出来,她躺在树枝上,看着月亮。她其实也不是那么想杀人,再往前想想,也不是那么想和枪王吵架,再往前,也不是那么想风风火火地打仗收复失地。
    她目前为止的一生,浅浅地回忆起来,到处都是莫名其妙,到处都是逼不得已,她不知道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无论是她的父亲也好,身份也好,章继尧也好,总有什么突然出现,把她的未来安排好。
    唯一的一点意外,就是遇见了一个愣头愣脑的徐景和。
    但是不意外的是,徐景和同她生命中所有其他东西一样,都离她而去了。
    她现在只有一轮明月和壶中酒。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爬上了树梢。
    太子府的采光极好,顾情想到这一日军师要送自己走,便天一亮就起来了,他从詹星若旁边的房间起来,书卷落了一地,詹星若一看便是又通宵写着什么,顾情这几日一直见詹星若写个不停,每次写完就收进去,他放书卷的架子太大,顾情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写哪个。
    在加上没经过人同意,看人家写的东西,总是不好的,顾情也没多看。
    这日见詹星若睡得香,便能想到,昨夜肯定是写写东西不小心睡着了。
    顾情弯下腰,想帮詹星若收拾收拾。
    眼睛却一不小心扫过了卷轴,只简简几个字,却触目惊心,顾情把卷轴拿起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看了看其他的卷轴,内容差不多,不过是对变法的内容修修改改。
    顾情惊得睁大双眼,不知说什么是好。
    正在这时,门前传来一阵狂乱的拍门声。
    阿离!是无争急切地呼喊着。
    詹星若从睡梦中惊醒,只听无争隔着门便喊道,阿离!今日父皇上朝!
    第90章 变法一启,风云聚变
    军师?顾情没来得及放下文书,皱起眉看着詹星若。
    詹星若揉了揉太阳穴,一把抢过。
    来了。他应道,稍稍整理了衣服便去给无争开门了。
    无争风风火火地赶来,穿着久违的朝服,阿离,快换衣服,跟我走。无争道。
    好。詹星若点头,转身去房里拿衣服。
    军师,这是什么时候写的?顾情并没有回避,站在詹星若身后问道。
    早就写了。
    你要把它奏上去?顾情问。
    当然,不然写它干什么。詹星若道。
    军师你,这是为何?你明知道士族势力强大无可撼动,你这是鸡蛋碰石头,倘若变法真成,他们不会放过你的。顾情道,这些詹星若当然知道,他只点点头,没有回应顾情。
    不对,军师,以现在的形势,外乱不平,内政如何改,这不是改内政的时候,你不会不知道。况且这么贸然变法,不会有结果了,章继尧不死,什么变法都没用,你这份文书呈上去,只会让你自己变成众矢之的。
    顾情顿了顿,还是说,这就是你的目的?
    詹星若换好衣服,回头看着顾情,点了个头,让他们都看着我,这就是我的目的。
    为什么?顾情拉住他。
    以乱制乱。詹星若道,我们还有时间,等我回来,再写信给你讲。
    军师之前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如果你不看见,我现在也不想告诉你。詹星若看着顾情的眼睛道,丝毫不闪躲,反倒让顾情有一些心慌。
    什么时候决定的?顾情问。
    你受伤的时候。詹星若低着头,垂着眼帘。章继尧应该也会去上朝,你就趁这个时候走,让无争的贴身侍卫送你回去,不会有事的。
    军师,我想,顾情话到一半,詹星若却突然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攥着他的衣服,脸贴在他胸膛上良久。
    让我也,保护你一次吧。快走。詹星若低声道。
    顾情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军师,跟我说说,等天下天平了,你还想要什么,看看我能不能给你。
    詹星若扯出一个笑,道我想过能每天很晚才起床的日子,能给我吗?
    顾情点头,当然。我一定把军师捧在手心里。
    那我记下了。詹星若道,随之一把推开顾情,眼眸的光在那一瞬间暗淡下去,随着另一个体温的抽离,有某种预感在顾情心里骤然升起,詹星若转身出去,没再回头看他,独独留给他一个穿着黑红色朝服的背影。
    如此,陌生。
    皇帝难得上朝,大殿前皆是大臣们匆匆忙忙的身影。
    孔覆一跟在章继尧后面,不放心地抬起眼睛瞄了瞄章继尧。
    有事?章继尧问。
    没事倒是没事,我就是想,这老皇帝这么多日不上朝,今天怎么突然就上朝了?孔覆一问道。
    哼。还不是有人死缠烂打,巧舌如簧。章继尧提着朝服上台阶。
    有人游说皇上了?皇上不是拒不见人吗,就连您也
    都是王公公跟我讲的,说这几日太子频繁去见皇上,皇上也允了。果然,亲生的就是不一样。章继尧冷笑,从小就跟我过不去,我倒要看看,这太子还能扑腾几下,挣扎,到最后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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