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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策——陈敬荣(37)

    顾情见詹星若不好意思,便低下头去,问他,那军师亲我一下,行吗?就当奖励奖励我。
    詹星若耳尖一红,皱着眉推开顾情,想得美,不可能。然后一个人匆匆走开了。
    顾情一笑,赶紧上去牵住詹星若的手。
    军师去哪里啊?顾情问。
    去放个河灯。詹星若道。
    顾情追上去,与他并肩而行。军师有想念的人吗?
    嗯。詹星若点点头,我母亲。他道。
    顾情没有说话,半晌才道,那我去给军师买盏灯。
    两盏。詹星若道。
    顾情没问为什么,便转身去买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詹星若已经蹲在河边了,用手轻轻撩着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顾情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在他身旁蹲下,怕坏了詹星若的心情,轻轻地将两盏灯递给詹星若。
    军师要两盏灯做什么?顾情问。
    还有一盏是给乘风侯的。詹星若道,将河灯推到水里,纸船明烛照天烧,一片光影流转。
    顾情愣了一下,很久没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了。
    给他做什么顾情看着水中的灯,皱起了眉。
    你父亲是个很值得尊重的人。詹星若道,想了想,还是不知道应不应该把那半块玉佩还给顾情,或许时机还未到,但是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是正当的时机。
    过去的事情了。顾情道。
    没过去。詹星若的目光随着那河灯一点点远去,却逐渐变得坚定。
    你父亲是个有担当的人,但独独一点。詹星若道,他什么都自己承担,为的就是不连累其他人。但是到最后他谁也没能保护。留住你已经是他孤注一掷的赌了。
    顾情转过头来看着詹星若,瞳孔收缩,什么意思
    事情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詹星若道,如果你就是鬼面,就告诉我。
    顾情摇摇头,军师说笑了,鬼面不正在月渚。为何还怀疑我呢?
    詹星若叹了口气,你做这些,不仅仅是因为我这么简单吧。你父亲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顾情沉默,没有回答。
    乘风侯一生的夙愿就是天下太平,他的半生几乎都在战场上度过。他的这些志向你可都知道?詹星若问。
    军师,我不想谈那些。顾情道。
    詹星若点点头,顾情,你在做什么,我始终都云里雾里,看不清楚,但是你自己是清楚的,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都在做什么,值不值得,正不正确。
    军师判断正确与否的标准是什么?顾情问道。
    不后悔。詹星若道。
    军师到底想和顾某说什么?顾情不明,轻声问。
    别太高估自己。詹星若转过头来望着他,你父亲当年谁都想保护,但是最后竭尽全力才只保住了你一个。
    顾情愣住,只是听着詹星若讲,詹星若朝他靠过去,我也需要你守护,所以别再一个人战斗了,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吧。
    河面上有几朵烟花升上天空,又纷纷坠下来。
    詹星若侧着头,在顾情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第56章 大丈夫也,顶天立地
    顾情微微睁大双眼,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詹星若的嘴唇蜻蜓点水般一碰便逃走了。
    他好像一下从烟花编织的盛世美梦中惊醒过来,身体猛的向后抽去。
    军师,别逃!顾情先缓过神,一把握住詹星若的手腕,詹星若的脸一下在夜色中烧透了,他把手臂交叉在脸前面。
    军师!顾情握住詹星若的两个手腕,詹星若无可奈何的与顾情对视,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放开我!詹星若继续挣扎着。
    军师!顾情唤道。
    詹星若宛如听不见一般,一门心思只想逃走。
    星若!顾情又道,詹星若第一次听见顾情这样叫他,停下了无用的瞎扑腾。
    风吹过来,撩了一把水面,点了几个涟漪出来,詹星若的头发在额前随风轻飘。
    算我求求你,别再逃了。顾情轻声道,手也渐渐放松了,詹星若收回自己的手,呼吸已经乱了,半晌才开口,什,什么。
    军师,刚才是,真心的吗?顾情问。
    詹星若别过头,喉结翻动,刚才,他目光闪烁,刚才是詹星若也不明白自己刚才是怎么想的,好像某一种隐秘的感情早早在心里扎好了根,就在他晃神的一刻破土而出了。
    詹星若想站起来逃走,却被顾情一把拉住。
    军师,谢谢你。
    顾情低着头。
    詹星若都已经站起来了,看着顾情抓着他没有放手的意思,便只能又蹲下身来。
    快回去吧今天不看了。
    詹星若道。
    顾情抬起头,目光如一汪柔柔的潭水,他笑了笑,轻轻扯着詹星若的手,军师过来,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詹星若的心脏不安分的砰砰作响,刚才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忽然有了那样的冲动,至于后果和责任,他一时间还没想好。
    知道自己犯了错,詹星若呼吸都乱了节拍,不知从何时起,他对顾情的要求早就毫无对策,只要顾情一哀求他,他就只能束手就擒。
    你,你想看什么。詹星若蹲下来,皱着眉,不去与顾情对视。
    顾情靠过去,我已经不知道何去何从,请你收留我吧,军师。顾情道,抚摸着詹星若的脸,嘴唇靠了上去。
    说什么詹星若向后退着,我怎么收留你。他努力的闪躲着,一个不小心失去了重心,仰躺在河边刚长起来的草地上。
    顾情的头发垂在詹星若脸上,他低下头,想要亲上去。
    不行!詹星若伸手捂着嘴,今日的詹星若主动过后又好像格外的害羞,从前顾情这样靠过去,他基本都默许了。
    为什么不行?顾情问。
    人,人太多了。半晌,詹星若才红着脸回答道。
    那军师先欠着,人少了还我。顾情笑,顿了顿,又问,可以拥抱吗?
    你成天总想这些干什么?詹星若推他,却一点也没推动,顾情好像讲故事一般,语调舒缓,认认真真的回答了詹星若,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能给我幸福的只有军师一人,我想多幸福一会儿。
    詹星若的心窝好像又被按了一下,他叹了口气,那也不是非要现在吧。
    军师怕人看见?顾情问。
    詹星若只是别过头,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怎么把我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们和普通爱人有什么不同?顾情轻声问。
    谁跟你是,詹星若推着顾情,话没说完就被顾情一把拉进怀里。
    詹星若睁大眼睛,背上传来顾情的手温,小时候他很少得到拥抱,他的童年是在一堆不会说话的书中度过的。
    顾情紧紧抱着他,那让人骨头发软的温柔立刻包围了他。
    军师,害羞就藏在我怀里。顾情在他头发上轻轻吻了一下。
    詹星若低下头,慢慢把脸靠在顾情的衣服上,手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放在了顾情的背上,两人之间的温度骤然上升,詹星若仿佛能听见顾情激动的心跳。
    谢谢你,军师。顾情又道,做梦一样。他说着,声音竟有一点哽咽。
    行了。詹星若微微皱眉,放在顾情背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人还是依偎在顾情怀里,想小鸟找到了一个合心意的窝一样。
    詹星若的脸贴在顾情胸膛上,轻声道,你怎么还有这个毛病,男子汉大丈夫,哪来这么多眼泪,收回去。
    因为我太开心了。顾情一手环着詹星若的腰,一手轻轻摸着他的脸。
    军师喜欢我吗?
    不喜欢。
    詹星若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骗人。
    顾情笑了笑,詹星若起身要走,他就死死的拽着不放。
    很久以前,顾情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忘了是谁和谁在打仗,忘了什么季节,忘了输了还是赢了。
    只记得乘风侯匆匆的离开了家,没有带他,他现在大门口,怕乘风侯笑话他,就一直不说话,等乘风侯一走,就嚎啕大哭起来。
    好几个仆人过来哄小侯爷,都哄不好。
    后来还是把顾夫人哭出来了,顾夫人蹲下来,摸摸他的脑袋,问道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顾情被问的一愣,转过头来眨巴着眼睛看着顾夫人。
    再问你个问题。
    顾夫人道。
    小顾情点了点头。
    以头论牛,以匹论马,那你知不知道,以什么论天地间的距离?
    小顾情被母亲的问题问住,终于不再哭了,他摇了摇头。
    丈量天地间距离的,叫丈夫。
    丈夫?
    嗯。顾夫人点头,而且,天地之间只有一丈夫。所以大丈夫要顶天立地。明白了吗?你还要照顾替你爹爹照顾我,不可以哭。
    顾情抬手用袖子一把擦了鼻涕和眼泪,点了点头。
    我想照顾你,军师,照顾你一辈子,这就是我的夙愿。顾情道。
    谁用你照顾。詹星若微微起身,抱够了没有,回去了。詹星若嘴上虽这么说,心里的小锤子却一下又一下的敲着,顾情做得一手好菜,可是如果不发生那样的变故,他还是一个小侯爷,有哪个小侯爷会让自己的十指染上这阳春水。
    詹星若想了想,自己好像没什么照顾人的本领,别说做饭了,甚至连两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他摇摇头,让自己摒弃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想法。本来是想套套顾情的话,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下去,好像弄巧成拙了。
    好。顾情应着,也站起来,过几天就要送军师回去了,你会再来吗?
    不来。詹星若斩钉截铁道,快步走在前面,顾情一笑,心领神会。
    监狱中,几缕月光从栅栏间溜进来,无争在牢房里,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一圈又一圈的走,陈江则安静的坐着,闭目养神。
    陈将军,你的鹰都去了这些天了,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没送到?无争问道。
    陈江这才睁开眼睛,不可能。他道,我带回来的苍鹰都是训练过的。
    无争点点头,训练过他信,毕竟被抓紧来的那天,陈江一吹哨子就把它吹来了,鹰腿上的小桶里有空白的纸。
    竟然是空白的?无争问。
    当然,就是为了不时之需,才准备的。陈江答道。
    被抓紧来本来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告诉詹星若,陈江就叫了一只鹰过来,无争以为看到了希望,结果左右等不到回音。
    不知道阿离现在怎么样了。无争念叨着,心神不宁的踱步。
    自入狱以来,无争还没吃过一口饭,陈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鬼面显然无意刁难我们,就算鹰送不到,他也会告诉顾成渊。陈江道,太子还是先吃饭吧。保存好体力,其他的出去再说。
    无争显然听不进去陈江的话,因为是不放心詹星若,一个人跑出来找陈江的,所以现在宫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太子去了哪。
    天已经蒙蒙亮了,无争刚折腾的有点困意,就听见牢房的锁链桄榔作响,狱卒打开了门,递给无争一只被锁在笼子里的鹰,正是陈江放出去的那只。
    陈江一下站起来,凑到无争跟前去。
    无争把鹰腿上的纸拿出来,上面却是顾情的笔迹。
    顾情道:委屈太子与陈将军了,情现在就还二位自由,另,军师这几日一切安好,勿念。
    无争把纸条攥的快碎了,咬牙切齿道这个顾成渊,简直是畜生!他生气的大步走出去,想找鬼面理论,却发现鬼面的军队整整齐齐的站在空地上。
    高处的鬼面一身玄甲,手里握着顾情写来的一个退字。
    而月渚的另一边,皇城大殿里,章继尧正天花乱坠的夸赞着顾情的功绩,说顾情是月渚不可忽视的大恩人。
    老皇帝听的眼花,满有一种大恩难报的感觉,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跟着章继尧符合。
    那,爱卿以为,怎么才好?
    臣以为,应邀顾大商人来月渚,设豪宴以酬谢。
    甚好甚好。有人替他出了主意,老皇帝便不停点头,那就交给章太尉去办吧。老皇帝道。
    章继尧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勾,严肃应道:
    是。
    ※※※※※※※※※※※※※※※※※※※※
    军师:我心动一下不行嘛
    第57章 日月盈仄,辰宿列张(上)
    军营里。
    飘摇刚接到顾情的退兵令,准备收拾包袱走人,就看见无争气冲冲地跑出来。
    飘摇和无争无冤无仇,任务完成了,自然也不愿意与无争多打交道,无争冲着飘摇冲过去,被两个侍卫给夹住了。
    任由无争怎么挣扎,飘摇都不回头看他一下。
    刚刚在军帐里面,陆忘遥扯下个脸,不管不顾地抱住飘摇。飘摇难得生气,憋着一肚子委屈,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陆忘遥死活不撒手。
    放开!飘摇道。
    不放!陆忘遥狠狠地扣住双手。
    就在这时,外面的小兵跑进来,说有一份顾老爷的紧急手书,飘摇赶紧站起身去接那手书了,和陆忘遥的话题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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