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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策——陈敬荣(24)

    陈江什么反应?无争问道。
    装成没反应。詹星若道。
    无争点了点头,他想起来,那天自己回府的时候,遇见了魂不守舍的陈江。
    但是能看出来他很在意。无争道。
    何止是在意那么简单。陈江的第一个将军,就是乘风候。那天我和他说完,他嘴上说着不信我,实际上已经信了。
    这,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无争不解。
    在我给他看完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呼了一口气,才说不信。詹星若道,那可是如释重负的时候,才会做的行为。这么多年来,陈江可能都背负着我们想象不到的东西。
    比如?
    信仰吧。詹星若道,所以我想到了顾情,他应该是这世上,受乘风影响最深的人了,乘风的死,不知道给他留下了什么。
    我看顾成渊还挺好的。无争一提起顾情来,气不打一处来。
    未必,我们看不见罢了。就好比鬼面一事,他说那是他的侄子,难道你相信?詹星若问。
    那不然
    我也不知道,等回了月渚,试试就知道了。
    阿离,你可知道那顾成渊,他,他对你居心不轨!无争道。
    詹星若转过头看了看无争,一码是一码。
    你就别为他操心了。无争道,把自己的披肩解下来,凑到詹星若身边给他披上。
    我看你一直缩着,你穿吧,我从小习武,不在乎这点凉。
    詹星若手牵着马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无争说话的时候总是很正经,詹星若不知为何看见他这样不正经反倒觉得好笑。
    谢谢你。詹星若用手拢了拢衣服。
    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无争看着他,又道,对了阿离,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嗯。詹星若点点头,说吧。
    无争想了想,良久才开口道我和顾成渊打了个赌,如果他输了,就任我们处置,如果他赢了
    如何?詹星若问道。
    无争突然张不开口,想了很久才道,他不会赢的。无争看着詹星若,目光坚定,我一定保护好你。他说。
    詹星若听得莫名其妙,无争转过头,一路到月渚,再也没有提起过此事。
    如果说这世上的府邸,顾府是最豪华的,那紧跟其后的,应该就是太尉府了。
    章继尧甩了甩手,让下人把那金闪闪的水盆端下去。
    他展开地图,用朱砂笔点了一下早上见陈江的那条河,孔覆一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等着章继尧开口。
    三月呀三月。章继尧语气欢快,用朱砂笔反复圈着那条河的一段。
    太尉叫末将来是?孔覆一终于忍不住了,问了一句。
    叫你来就是有安排。章继尧没有给孔覆一好脸色,瞬间的变脸吓得孔覆一立刻闭了嘴。
    这孔覆一虽然是个野心勃勃的彪形大汉,却意外地好摆弄,与之相比,陈江就太难收买了,刚把收藏已久的杏花酒送出去,章继尧也有些心疼,硬要说,心情也不是完全的愉快,但是天公作美,三月的月渚已经开始渐渐暖起来了,河面的冰每天都在消融,河水一天比一天多。
    那鬼面将军,如果想和陈江打正面,必须绕过这条河。听闻那鬼面勇猛善战,就以他的习惯,肯定不喜欢设埋伏,再者,月渚以守为主,没人出去踩他的埋伏。所以,他肯定要强渡这条河。章继尧用笔点了点。
    太尉的意思是?
    当然不是正面迎敌。章继尧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以吕弦的作风,肯定会安排军队趁夜偷袭,如果他们想强渡这条河,就要在浅的地方放火做标记。你带着军队,在对岸埋伏好,断了他们的退路,再另外派人,在他们攻过去之后,立刻在对岸水深的地方点起大火。
    太尉此计一定能将那鬼面一窝端了!孔覆一笑道。
    章继尧冷笑一声,莽夫。
    孔覆一一下收了声。
    如果鬼面的军队被一锅端了,谁帮你消耗陈江?章继尧问道,孔覆一这才恍然大悟,陈江不死,早晚要和你打。你打得过他那大西北带来的铁骑吗?
    孔覆一被骂得狗血淋头,无言反驳,只得吞了口唾沫。
    那太尉的意思是?他问道。
    我怕那鬼面太早把陈江吃了,跟陈江比起来,那鬼面更难对付。先帮帮陈江。章继尧道。
    那我们这个埋伏,到底?孔覆一不太明白,试探着问道。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但是我们情况特殊,反着来。你带一千精兵过去,只杀兵,不斩将。一定要把鬼面好好地留住了。章继尧道,一根毫毛也别伤到,能遇见一个制住陈江的人,实属不易。
    属下明白了。孔覆一道,那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章继尧点了下头,孔覆一便退下了。
    第37章 又到月渚,无心插柳
    在家里闲了几天,顾情把管家拿来的账本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发现顾府最近的开支确实是太大了,自从帮了月渚一次,顾府算是大放血了。
    三月末的天关已经没那么凉了,顾情的伤寒也基本痊愈,就一早开了窗户,吹着微微的风,伏在案前,翻着账本,用笔做了些批注,圈圈画画,几个时辰一晃便过去了。
    时光正安安静静地流淌着,就见窗前晃过一个人影,陆忘遥双手提着一个大箱子,用肩膀顶开顾情屋里的门,摇摇晃晃地走进来,把箱子放下。
    情兄,王叔说这些是没账的,怎么跟货混一起去了,他问你是不是你挑的。陆忘遥直起腰喘了口气。
    顾情放下笔低头看了看,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点了点头。
    是我带回来的。就放着儿吧,辛苦王叔了。顾情道。
    辛苦什么王叔,辛苦我了。陆忘遥叉着腰,扭了扭,你知不知道我从货库给你拎到这儿多远,可累死我了。
    顾情笑了笑,送走军师和无争之后他就抽空去了一趟东瀛,谈妥了一份茶叶的生意这才回来,在东瀛的时候满心都是詹星若,想见他又找不到借口,就在东瀛逛了两天,当散散心。
    没想到一逛就停不下来手,买了一堆东西回来。
    刚一到顾府就被吕弦火急火燎地给叫走了,因为派出去的探子看见月渚已经加紧练兵,加上开春凌汛,月渚的旱情所有缓解,吕弦怕错失了机会,已经坐不住了。
    顾情好说歹说,才劝住吕弦,要他再等一等,结果里外一忙,就把带回来的东西给忘了,被家里的下人当货一起拉走了。
    陆忘遥要是不拿来,他就真彻底忘了。
    这种事,以后叫下人做就行了。顾情道。
    呦,那可不敢。陆忘遥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谁,我就偷了个懒,给我做了一锅辣椒水让我喝。
    哦?顾情眼睛还盯着账本,只是微微侧过头,我看冬至那天吃得挺开心的,那是你的问题。顾情道。
    成,成,我的问题。我不是怕摔到你这些金贵的玩意吗,都什么啊,给我瞅瞅。
    顾情点了点头,随意,你喜欢哪个拿走便是。
    陆忘遥提了提裤子,蹲下来,顾情每次出去,回来都要带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东瀛拿回来的除了些字画,瓶子,还有一个用木箱子装着的,陆忘遥捧起来晃了晃,里头还有声音。
    情兄,这什么东西?陆忘遥问。
    顾情想了想,好像是琴。一把三弦琴。
    陆忘遥点点头,费了点力气才拆开那盒子,好家伙,还挺紧实。陆忘遥说着,把那琴拿起来看了看,怎么着,你还会弹着玩意?
    不会。顾情答道。
    不会你买他干什么。陆忘遥道,有钱没地方花,看这样不便宜啊。
    顾情没看陆忘遥,继续圈着账本,不会就不能买了,我买来送人。
    陆忘遥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懂了懂了,给军师是吧,用不用我给你跑一趟。
    顾情提到詹星若,这才撂下笔,转过来,从陆忘遥手里拿走那把琴看了看。
    我也不知道军师会不会弹,但是我觉得比起那些东西,他应该对琴更喜欢一点。这次我想自己去。
    出息了。陆忘遥笑着道,顾老爷总算愿意自己跑腿了,怎么了想人家了?
    顾情被陆忘遥说得忍不住一笑,点了点头,是啊,顺便看看顾府到太子府到底多远,我好把红毯准备了。
    陆忘遥一笑点了点头,盘着腿坐下来,又发现了一个画着海浪的陶瓶子,一只手能托起来,陆忘遥闻了闻,酒啊这是?他问。
    对。顾情点了点头,对了,我想把这个也带着,这是我从大师那请来的佳酿。
    军师不喜欢喝酒吧?陆忘遥看了看那瓶子。
    那就当给军师父母带点礼物。顾情道。都装起来,过两天又要打仗了,趁着安宁,快去一次。
    行行行,那咱们什么时候走啊顾老爷?陆忘遥打趣地问。
    现在。顾情不假思索地答道。
    两个人一人提着酒,一人抱着琴,但是到最后莫名其妙地就全变成陆忘遥一个人拿着了,赶了三天的路,可算到了界河。
    陆忘遥抻着脖子看了看,却没见到船夫。
    不对呀,这都快四月份了,能走船了,怎么没人呢?
    可能这边的水太急了,我们往上走走。顾情道。
    两人没走了几步,却看见了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群人。
    陆忘遥吓得退了几步,拽了拽顾情的袖子,这,这什么东西?干嘛呢?
    顾情也看不太清楚,眯起眼睛远远地眺望着,过河?顾情猜测,觉得不对。
    这么多人一起过河他思索着,忽然想到当日对战陈江的时候,因为他从小怕黑,所以点了大火,火光映在月渚士兵的玄甲上,他看见了自己带着鬼面的脸。
    那一幕顾情印象深刻。
    他轻轻道,这是月渚的士兵
    月渚的?陆忘遥听见了,默契地跟着顾情的脚步,在一粗壮的大树后面躲起来。
    大白天的这么多人过河干什么?陆忘遥问。
    顾情只是眨了眨眼睛,探出头,看着那些过河的士兵,要说多,也不是很多,但是个个都身手麻利,也不像什么乌合之众,以顾情小时候和乘风候见过的士兵来判断,这些应该都是精兵。
    这么多人过河,还是大白天的,这是要去打天关啊?陆忘遥问道。
    不可能。顾情摇摇头,月渚现在的兵力,完全不够主动出战天关,天关后面有江南顶着,月渚有什么?
    那这是?
    我也不知道,小心为妙。顾情道,还是从下游走吧。
    好。陆忘遥点点头,跟着顾情又原路返回了,在下游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把琴放地下又怕潮了,就一会抱起来,一会放下。
    好不容易等来一条船,一上船陆忘遥感觉自己都要散架子了,非让我跟着你,你是真能折腾人啊。陆忘遥嘴上埋怨着,却还是搂着琴,两句话不到的功夫就睡着了。
    等他再起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
    陆忘遥坐起来,拍了拍床,以为自己是做梦,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记忆还停留在顾府,出了门就大喊了一声情兄!
    结果喊完了才发现,这门口出来的风,和他顾府的可不是一个温度的风,而且外面一大堆官兵表情严肃的把守着,他这一嗓子,引得大家纷纷侧目,陆忘遥赶紧关上门,退回了屋里,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到月渚了。
    他揉了揉头,怎么睡得跟晕过去了一样,下船了都没感觉到,不过他自小就这样,一累得睡着了,外面放鞭炮都听不见,估计顾情也习惯了。
    而另一边,顾情则是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只不过那人身边始终站着个碍眼的。
    多谢太子收留。顾情行礼,语气温和。
    是你自己找上门的把。无争道。
    詹星若看了看他,不必多礼了,去看看你弟弟现在好没好些吧。
    舍弟一坐船就这样,他刚睡着,顾某不打扰他了。顾情装作没听见无争说话,只回了詹星若的话。
    怎么坐船会无缘无故晕倒?詹星若问道。
    大概是奔波太多日了。顾情道。
    晕倒了就叫御医去看看。无争在一旁不耐烦道,你无需和阿离多说,他又不是大夫。
    顾情抬起头,看了无争,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无辜,詹星若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无争,算了。
    怎么能算了,让他弟弟醒了就快走。还有那琴,阿离不会弹,白费顾老板苦心了,酒阿离也不喜欢喝,你一并都带走吧。
    太子!詹星若道,无争这样是为了保护他,他固然开心,只是顾情大老远来给他送东西,他还是不忍心看无争这么说下去,而且顾情总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微微皱着眉,明明腰缠万贯,头上却偏偏要插着那木头钗。
    阿离啊。无争无奈道。
    怎么说都是客人。我自有分寸,不用担心我。詹星若道,又转头看了看顾情,一起去看看你弟弟吧。
    顾情点了点头,詹星若又转头看了看无争,趁詹星若转头的功夫,顾情勾起嘴角,冲着无争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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