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远,顾桑苗也急了:“真的要让雨柔和亲么?”
“她正适龄。”齐思奕缓缓坐下,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揽。
“适龄的也不止她一个啊。”顾桑苗道。
“嗯,确实不止她一个,果亲王府有两位堂妹,裕亲王府有静怡堂妹,都到了待嫁的年龄。”齐思奕道。
“那你还说要让雨柔和亲?”这厮是故意的,只是想支走齐凌远。
“她不和亲,那你希望谁和亲?我吗?”齐思奕重重地将她往怀里一坚,轻咬她小巧的耳垂。
那处最是敏感,同床共枕了这许多日,这厮已经将她的习惯与敏感处都摸透了,轻易就能让她动情。
顾桑苗心尖儿一麻,避开他的亲吻,娇声道:“王爷美艳动人,容色何人能敌,说起来,没有比你更合适和亲的了,最好是……”
“最好是什么?”他的手按在了她软腰间。
只要她敢说出不中听的来,他便要施以极刑。
顾桑苗很见机的嘿嘿傻笑,故意做出一副霸王样儿来:“虽然王爷貌美如花,无奈名花有主,早就是本姑娘的人了,谁敢抢?”
他的手这才顺着腰间抚向她的小腹,轻轻搓柔着:“这几日小日子来了,可还顺畅?会不会痛?”
他问得私密,顾桑苗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想要自他怀里站起:“王爷还真是……事无巨细,体贴入微,可这等小事,还是不劳烦您挂心的好。”
“我怎能不挂心。”他圈紧了她,不许她逃,头枕在她肩头,热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声音沙哑又暖昧:“我可是数着日子再过,比你还着急呢,何况,可是要过一辈子的,小日子没养好,以后老了会很真辛苦的。”
从前儿起,他便一日几遍的叮嘱提醒,不许吃生冷之物,不许下冷水,不许站在风口上吹风,还不许吃酸喝辣……
当真比娘亲还要过细,还要……啰嗦。
立冬面色严峻地进来禀道:“王爷……”
顾桑苗忙自齐思奕怀里起身,正要退下,却被他拉住了手:“何事?”
立冬看了顾桑苗一眼,欲言又止。
“说!”齐思奕冷喝。
“荆王提出要求,要求娶……”
“说下去。”
“顾家二小姐,顾桑苗。”立冬道。
顾桑苗惊得微张了嘴:“怎么可能?他如何认得我?”
齐思奕斜睨着她。
“你什么意思?”顾桑苗有点生气。
他莞尔一笑,一下搂住她:“生气,吃醋!”
“我真的不认识那什么北国的荆王。”顾桑苗弱弱道。
他爱面子又别扭,既便吃醋也装着不在意的样子,很少这般光棍直接坦承。
他搂着她不说话,下巴枕在她肩上,热热的呼吸就在颈边,痒痒的,酥酥的。
顾桑苗叹了口气道:“便是那荆王有通天的本领,你也不会让我嫁不是吗?”
“我会如何做,你总是很清楚,你如何想,我心里是一点也没底。”他闷闷的说道。
那么骄傲的人,竟然如此不自信。
“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啊,与他说清楚,我是有夫之妇,举国上下,有地位有样貌又有才华的贵族女子多了去了,他不会执着我这个人的,再说了,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不许说自己死了,好端端的人在这里,什么死呀活呀的,不要乱说。”他嗡声嗡气的说完,一把将她转过来,吻了吻她的额。
“没有死,难道王爷已经替小女子平冤昭雪了么?”顾桑苗的声音略带讥笑。
齐思奕笑道:“方才凌远的话你忘了么?他未婚,你未嫁,衙门的户籍名册上,可有你的名字,顾家二小姐,顾桑苗,年十七,未婚。”
顾桑苗怔了怔,倒忘了这件事:“难道还没给我销户的么?”
“弑君之罪那么大,既便一时被冤,我也不能让你背着。”齐思奕道。
顾桑苗愣住:“你的意思,当日弑君的事,并没有传开,只是有限的几个人知道?”
齐思奕道:“皇上突然暴毙,不给朝臣和天下百姓一个交待当然不行,可也不必非用上你的名字啊,比如说,某个被人买通的宫女,太监……”
总之是,他利用权势让另外无辜的人顶了罪名,既将她从泥泞里捞了出来,又保护了恭亲王妃,他的母亲。
所以许湘雪也可以被一直关着,不用立即被处以极刑。
顾桑苗的心情一下子低落,堵得难受。
那小皇帝呢?就这样轻飘飘的死了,连真正的元凶都不惩处,还好端端的活世上作威作福?
他好歹也是一代帝皇上,连这点小仇也不给他报吗?
那个少年,不是自己想要当皇帝,一出身就被当作权利的筹码放在那个位置上,成为没有一点权力的傀儡,他几乎没有害过人,或者说,从没有主动去害过人,他还那么年轻,只是有十四五岁,真憧憬着未来,憧憬的爱情,也想过要励精图治,想要努力将自己名下的这个国家家治理好,想让自己的子民能安居乐业,能过上平稳安乐的日子……
就这样如同蝼蚁一样的死了,不到三个月,能记起他的人已经不多了。
第六百三十一章: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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